()」


    施暖手心裏都有汗了,不知道該怎麽轉移話題的好。


    齊音用手支著下巴,仍舊在自顧自的說,「不過當時你們家姐妹很多都出國念書的,你們互相陪伴,應該也不會很難過,是不是。」


    施暖笑笑,不說話。


    齊陽在旁邊小聲的拍了拍桌子,「行了,你這是在審問犯人麽,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真的好奇,等著以後有時間再說,又不是不能見麵了。」


    齊音噘著嘴,「怎麽連你也偏袒二嫂,她可是結了婚的人。」


    齊陽有些無奈的看著齊音搖搖頭。


    不過好在說完這話,齊音還真的就停了,不問了。


    施暖身邊幾桌都是齊家的親戚,沒什麽人注意她,沒了齊音的聒噪,施暖清淨了很多。


    穆封還沒迴來,這種場合,沒有穆封在她身邊坐鎮,她總是沒什麽底氣。


    施暖四處的張望,結果看見不遠的地方站著施清,施清的對麵站著施秉文,兩個人似乎在說著什麽,不過都是帶著不耐煩的表情。


    施暖對施秉文的印象也不是很深,施秉文大多數的時候都在施家的公司裏,施暖看見他的次數不多,現在看見,才恍惚和印象中的某個形象重合。


    施清和施秉文說了兩句,然後頗有些煩躁的擺擺手,直接轉身就走了,去了遠處的一桌,不是施家人的位置。


    施秉文似乎很生氣,站在原地好一會沒動。


    施暖還在看著,就感覺有人把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暖暖。」


    施暖一抬頭,居然是陸雲。


    她趕緊站起來,「陸阿姨也來了啊,剛才怎麽沒看見你。」


    陸雲笑了笑,「我來的比較晚,阿朝那邊有點事,我們耽擱了一下,才過來。」


    施暖哦了一下,「顧朝也過來了麽?」


    「是啊,在那邊和別人聊天,我過來和齊家人打招唿,沒想到你坐在這裏。」


    她轉頭看了看施暖身邊的齊音,「這是齊小姐吧,小姑娘真水靈。」


    齊音也跟著站起來,「阿姨好。」


    陸雲點點頭,「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唿,坐下吧,我也要去阿朝那邊了。」


    等著陸雲走了,齊音一屁股坐下,「穆二哥怎麽抽菸抽了這麽久,還不迴來。」


    施暖身邊總是有人來來往往,端著酒杯過來找齊家人寒暄,她有些煩躁,其實也怕齊音突然興起問什麽她迴答不了的問題。


    於是她站起來,「我出去看看,莫不是走錯路了。」


    齊音也點頭,「也好,走錯路不可能,就怕被誰給纏住了,這些人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總是想各種攀關係。」


    施暖從招待廳出去。


    其實要找穆封,還真的不好找,這地方這麽大,人這麽多,誰知道他會鑽到哪個犄角旮旯去。


    她出來先透了個氣,在招待廳外邊的長廊站了一會,長廊對麵是個小花園,施暖看了看,然後沿著小路朝著花園裏麵走。


    剛走進花園裏,還真的就這麽巧,施暖看見了穆封,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他對麵還站著個姑娘,那姑娘側對著施暖,施暖沒看見她全臉,但是也認出來了。


    是蕭雅。


    沒想到這種場合,蕭雅也會出席。


    施暖的腳步一停,想了想,趁著兩個人都沒發現自己,就轉身退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她看見蕭雅突然朝著穆封靠近,然後把頭抵在他的胸膛處。


    穆封雙手插兜,微微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施暖趕緊加快腳步離開。


    從花園出來,想了想,也沒迴招待廳,萬一有人過來看見裏麵那兩個就麻煩了,指不定還要上新聞。


    施暖有些怕了,幹脆就站在這小路上,替那兩個人把風。


    她自己都覺得好笑,感覺自己這行為有些犯賤,怎麽說她也是個正室,可是她非但沒有正室的威嚴,現在還要顧及一大堆的東西,然後替那兩個狗男女護法。


    真的是沒天理了。


    裏麵那兩個人也不知道談什麽,或者在做什麽,這麽久了還沒出來。


    施暖靠著一旁的柱子,拿出手機刷新聞,今天的新聞,說的都是齊家老爺子過壽的事情,網絡上都快和這邊同步了。


    施暖剛看了一半的新聞,就覺得麵前有陰影,她以為是穆封,腦子裏自動的想像了一下他看見自己站在這裏,肯定是免不了要嘲諷一番,可是一抬頭,看見的居然是顧朝。


    顧朝正麵帶微笑,低頭看著她的手機,「這裏發生什麽,你不是都知道,怎麽還要看別人的報導。」


    施暖眼角看了看花園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太無聊了,也沒什麽好玩的東西看。」


    顧朝在她旁邊站好,「怎麽不進去?」


    施暖看著顧朝,「你怎麽不進去?」


    「出來找你。」他說的很直接。


    施暖一愣,「找我幹什麽?」


    顧朝笑的很淺,「也沒什麽,就是想過來看看。」


    施暖和顧朝挨著站著,兩個人都轉頭看著對方,離得比較近,施暖之前沒這麽近距離的看過顧朝,現在這麽看著,就覺得有些熟悉了,「我小的時候,有一次被人欺負,那些人說的話很難聽,然後有個比我年紀稍大的男孩子站出來幫了我,還送我迴家,那個人是你麽?」


    顧朝翹著嘴角,「你總算對我有些印象了。」


    施暖抿著嘴:「之前其實就已經……」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穆封已經站在花園的入口處,直直的看著這邊。


    他身邊沒有蕭雅。


    施暖的話一停,表情也一頓。


    顧朝順著施暖的視線迴頭看,然後站直了身體,「穆先生。」


    穆封抬腳過來,「談什麽呢,這麽開心。」


    「隨意聊聊。」


    穆封看了顧朝兩秒,然後走到施暖麵前,「走吧,估計快開宴了。」


    施暖看著顧朝,顧朝點點頭,順著穆封的話說:「走吧。」


    三個人一起迴了招待廳,顧朝的座位在遠一些的地方,他離開的時候和穆封打了招唿,可是穆封是一點麵子功夫都不做,直接無視。


    施暖無聲的嘆了口氣,對著顧朝露出抱歉的表情。


    等著迴了位置上,齊音早就沒什麽脾氣了,「你們怎麽都出去那麽久啊,我一個人坐在這裏好無聊啊。」


    穆封沒迴答齊音的話,卻還是對著施暖,「你以後離顧朝遠點。」


    施暖不想在這種場合和他鬧不高興,索性就不說話,穆封也不看她,補充了一句:「不要覺得他對你好,他們母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施暖一頓,有些莫名其妙。


    穆封若是看不上顧朝,施暖還能理解,他總覺得顧朝扣了個帶顏色的帽子給他。


    可是他連著陸雲都罵,就有些不對勁了。


    齊陽看著穆封,「怎麽了,在說顧朝?」


    齊陽也不等穆封迴答,「顧朝這人其實還不錯,前段時間他們公司有個員工上班路上出了車禍,顧朝親自過來看望的,買了很多東西,我覺得那樣子不像是裝的。」


    穆封冷笑一下,眼裏全是嘲諷。


    施暖幹脆就不看他了,盯著前麵的桌布出神。


    接下來吃飯,齊家老爺子的蛋糕被切開,每桌都有分到,施暖不是很喜歡吃蛋糕,所以在齊音給她分了一塊之後,隻是嚐了一小口就算了。


    齊音吃的嘴角都是奶油,湊過來,「你怎麽不吃。」


    施暖笑一下,「太甜了。」


    齊音舔著嘴角,「有麽,我就喜歡吃甜的,我以前生日的時候都要買兩個蛋糕,我自己就能吃一個,剩下的那個才給大家分。」


    她自來熟的把施暖麵前的蛋糕塊拿過去,「二嫂以前過生日的時候,難不成自己都不吃蛋糕,全給別人的麽。」


    施暖抿了抿嘴,「嗯。」


    其實她從前,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不說自己的蛋糕,就算是施家別的人過生日,也不會分給她。


    穆封加菜的筷子一頓,眼角看了施暖一下,接著繼續吃飯。


    一頓飯吃的也不安生,總是有人過來敬酒,施暖上次喝醉過,還被穆封占了便宜,所以上桌的時候,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倒了葡萄汁,看起來倒是和紅酒差不多。


    穆封今天興許是高興了,實打實的喝,來人敬酒就喝,沒人敬酒也自己喝。


    本來就是齊家老爺子過壽,高興事,他這麽捧場,齊家人很高興,不斷的誇穆封給麵子。


    施暖想起來之前穆錦生叮囑的話,穆封這傢夥,雖然沒有照樣執行,但是效果也差不多了。


    施暖陪著喝了幾杯,又有些受不住了,在酒席快結束的時候,又去了衛生間。


    齊家這邊是招待廳,為了怕不夠用,衛生間有好幾個,附近的兩個人都很多,施暖直接去了最遠處的一個。


    還別說,這個衛生間貌似都沒有人,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


    施暖剛靠近衛生間門口,就聽見裏麵有人說話,聲音倒是不多,隻有一個人在說。


    施暖動作一停,才抬腳,還沒落下,就聽清那是施慈的聲音,施慈居然語氣尖酸,和從前完全不一樣,「施清,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還擺著大小姐的架子給誰看,我告訴你,你的那些丟人事,要是說出去了,別說施家,就是尋常家庭的人,也不可能再接受你了。」


    施清沒說話,裏麵是什麽場景,施暖也不清楚,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施慈又說了,「我看你之前和施暖一前一後的從衛生間裏出來,怎麽了,現在是不是想找施暖結盟了。」


    施慈嗤笑,很是得意,「不過啊,你找誰也沒有用,施暖可是把施家得罪幹淨了,上次二嬸出事,就是她做的,奶奶都說了,以後施家和施暖勢不兩立。」


    施清還是不說話,施慈似乎是覺得沒說過癮,聲音加大了一些,「你說當年你都走了,還迴來幹什麽,還能指望那個男的要你?他要是有那個擔當,當年還能讓你一個人在醫院拿掉孩子?我告訴你,他就是玩你的,也就你這種爛……」


    施慈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施暖就聽見啪的一聲,聲音特別大,施暖站在衛生間外邊,遠處還有些吵鬧,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接著就是傳來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施暖一頓,朝著衛生間門口走了兩步。


    衛生間裏麵確實是施清和施慈,兩個人已經撕吧在一起了。


    施慈身材嬌小,在高挑的施清麵前是有些吃虧的。


    施清麵對著門口,正抓著施慈的頭髮,把她按的彎著腰,施清看見施暖過來了,她趕緊衝著施暖無聲的做了兩個口型,施暖看懂她說的是什麽了,她有些猶豫,不過接著就見施清一瞪眼睛。


    不得不說,施暖從前那些年估計是被施清欺負的有些陰影了,她一瞪眼睛,施暖就覺得要照辦。


    所以她趁著施慈還沒發現自己,趕緊轉身跑了。


    遠處的招待廳裏麵依舊一派祥和,熱熱鬧鬧的。


    施暖十分慌張的跑進去,直接奔著施家那邊的酒桌過去了。


    她太著急,一點形象都不顧,以至於一跑過來,周圍的人都發現她了。


    「這不是穆家二夫人麽,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麽,這麽慌張。」有人先過來問。


    施暖也不迴答,繼續慌張的跑到施懷文身旁,「四叔,出事了。」


    她氣喘籲籲的,聲音連帶著就大了,不說施家人,旁邊的人都馬上安靜下來,看著施暖。


    施懷文沒少喝,臉上紅彤彤的,還帶著笑容,看見施暖也沒收了表情,好像沒聽懂施暖的意思,「暖暖啊,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了?」


    施暖故意四處看看,然後壓著聲音,「是小慈,她在衛生間那邊和人打起來了。」


    她雖然壓著聲音,可耐不住周圍的人全都好奇的湊過來,把她的話聽的真真切切。


    施懷文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你說誰,小慈?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一旁的施家四夫人譚靜一下子站起來,臉上原本帶著的笑意全沒了,「你胡說什麽呢,我們小慈才不是能打架的人,我們小慈最聽話的,怎麽可能在今天這個場合做這樣的事情。」


    施暖搖頭,「我說的是真的,至於和誰打架,我沒看真切,她們兩個打在一起,我就隻看見了小慈,四叔你快去吧,我看小慈是吃虧的。」


    施暖的著急看起來很真切,不像是撒謊。


    那邊的穆封看見了施暖跑進來,看著她跑到施家那邊,然後被人給圍住了。


    穆封隱約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於是也起身過去,到了跟前就聽見大家鬧哄哄的,也聽不真切到底說的是什麽,他推開旁邊的人走到施暖身邊,「怎麽了?」


    施暖轉頭看見穆封,稍微心虛了一下,不過還是做出很焦急的樣子,「是施慈,在衛生間那邊和別人打起來了。」


    施暖沒錯過穆封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他聽見穆封說:「那趕緊過去看看,千萬別鬧大了,今天是齊家爺爺的生日,不能出亂子。」


    有他這麽說,果然大家更相信施暖的話了。


    穆封拉著施暖先朝著那邊走,旁的人原本沒什麽正經理由過去看熱鬧,見穆封移動了,也就都舔著臉說著什麽不可能,一定是施暖看錯了之類的話,也就跟著過去了。


    這邊弄出這麽大的陣仗,齊家的人怎麽可能沒發現,齊陽先過來的,問穆封怎麽迴事。


    穆封隻說衛生間那邊好像是出事了,過去看看。


    齊陽不知道具體什麽事情,但是看這麽多人要過去,想來也不是小事,自然也是跟著過去的。


    齊陽和穆封施暖走在最前麵,還沒等到衛生間,就聽見了施慈的叫聲,可能是被打的狠了,施慈也顧不得什麽禮儀家教,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施清,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鬆開,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惹了我,我讓你永遠都迴不了施家,施家不要你,那個男人也不會要你,你為他打了孩子能怎麽樣,還不是落到這個地步了,白白的被人睡,我呸,施家怎麽會出了你這麽賤的人,一個你,一個施暖,她跟她那個……」


    她後麵話沒說出來,聽起來好像是又挨了巴掌。


    施暖心下一緊,不知道施清這巴掌是不是專程堵施慈的話的。


    施慈挨了打,再次衝上去,裏麵叮叮咣咣的又響起來,同時還有施慈的罵聲,這一次連著施秉文夫妻都給罵進去,說他們隻顧著生孩子不會養孩子,教出這麽不要臉的女兒,幹脆死了算了。


    施暖有些無語,施慈估計是從小沒被打過,這麽被人抽了巴掌,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也不顧及場合。


    施懷文和譚靜在後麵跟著,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走路就慢了一些,現在前麵停下來,他們也就趕上來,自然也聽見了施慈的罵聲。


    施懷文臉色十分的難看,剛才上了頭的酒精這時候全退下去了。


    這是什麽場合,這是齊家老爺子的壽宴,在人家老爺子壽宴上弄出這麽個事情,要多丟臉。


    譚靜比施懷文反應快,她也顧不得自己穿著高跟鞋,直接就推開前麵的人衝到衛生間,「小慈?」


    衛生間裏麵的罵聲突然就停了,施慈一轉頭看見自己的母親,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施暖看見有個女孩子跟著譚靜一起過去,站在門口。


    施慈這麽一哭,弄得大傢夥都不知道該不該過去露個臉。


    施懷文臉上青紅交加,抬腳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聽見施慈哭咧咧,「曉曉,你怎麽才把我爸媽叫來啊。」


    那個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姑娘有些不自在,「我剛才……」


    「小慈。」譚靜叫了一聲,語氣加重,「你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還沒說完,施慈就直接又叫起來了,「媽,我沒有,是她,是她,施清,這個賤人,她打我,她還以為自己是施加的大小姐,當年她未婚先孕,然後流產,她,她早就被施家趕出去了。」


    一旁的齊陽這時候笑了,抬腳過去,「施小姐這是怎麽了,今天可是我爺爺的壽辰,施家若是有什麽家務事,迴家商量便可,在這邊鬧起來,是覺得我齊家好欺負麽?」


    施暖看不見施慈的表情,但是能聽見她顫顫巍巍的聲音,「你,你,齊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接著就大起來,「曉曉,我不是讓你守在外邊的麽,你怎麽,你在怎麽……」


    後麵的話,她說不出來了。


    那女孩子也委委屈屈的,「我,我是守在外邊的,可是沒想到你們打起來了,外邊人聽見了要過來,我,我攔不住啊。」


    施暖看了看那個叫做曉曉的姑娘,她剛才來衛生間的時候根本沒看見這邊有人守著。


    不過施暖差不多也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了。


    她就說一向走白蓮花路線的施慈怎麽會這麽糊塗,在這個時候和施清鬧起來,原來她其實是留了後手的。


    她讓那個女孩子在外邊把風,然後去找施清的麻煩。


    不過可能是她估計錯了,以為施清不會對她如何,結果哪想到施清的性格一點沒變,直接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施慈在裏麵沉默下來,然後衛生間裏突然就傳出譚靜的叫聲:「小慈,小慈,你怎麽了小慈。」


    接著是施懷文衝進去,沒幾秒鍾就抱著施慈出來了。


    施慈閉著眼睛,在施懷文的懷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過這臉上可就豐富多彩了。


    施清看來是真的沒手軟,施慈臉上腫的高高的,嘴唇上還帶著血絲,衣服也撕的不成樣子,頭髮散亂下來遮住了脖子上的一些抓痕。


    總之看起來很是狼狽。


    施暖看著施懷文抱著施慈離開,然後又看著施清從衛生間出來,臉上也掛了彩,不過倒是不影響整體形象。


    她看都不看周圍的人,揚著下巴,像一隻高傲的孔雀,慢慢的從人群中擠出去離開。


    她沒看施暖,可是施暖卻感覺看見了她眼睛裏的淚水。


    原來那個時候,她去醫院,不僅僅是養傷。


    那時候她是懷了孕的啊。


    那個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還是被施秉文打沒得?


    齊陽從衛生間裏麵出來,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施家跟過來好多人,施秉文也在其中,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站出來說什麽。


    包括剛才施慈罵那些話,施暖其實迴頭看了他一眼的,施秉文雖然咬著牙,可是並不是生氣的模樣,而是覺得丟人。


    施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是覺得施清如今其實和自己挺像。


    譚靜也跟著出來,她臉上盡量擺著笑容,「誤會,都是誤會,這兩個姐妹鬧著玩呢,都喝多了,都是誤會,大家迴去繼續吃,別擾了大家的雅興。」


    她話是這麽說,可是這裏站著的人,哪有一個是傻子的,誰會相信剛才施慈罵的那些話會是鬧著玩說出口的。


    齊陽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走了,看樣子是去通知齊家的人了。


    穆封抓著施暖的手,「走吧,鬧成這樣,估計接下來也沒什麽玩的了。」


    施暖去座位上拿包,身邊幾桌的齊家人全都不見了。


    遠一些地方的施家人也都走了。


    真的是,施暖嘆了口氣。


    施暖跟著穆封從招待廳出來,轉角的地方,看見了有些熟悉的身影,施暖停了停,然後走過去。


    那裏站著的,果然是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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