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榮不講武德,當場挑撥離間搞的嚴謹很尷尬。


    作為談判使者,嚴謹的權限很大,但再大他也做不了吳王的主啊,麵對夏侯榮的挑撥我們,他說什麽都不太合適,隻能歎息著起身離開。


    鄧芝也無奈告辭,三方會談再次不歡而散。


    大殿中隻剩夏侯榮幾人,曹琪好奇問道:“榮弟,你說孫權會同意嗎?”


    夏侯榮搖頭道:“不確定,稱帝的誘惑一般人拒絕不了,但孫權不是一般人呐,繼續嚴加死守,靜等吳王的選擇吧,同時盯緊鄧芝,偽漢絕不可能坐以待斃,近期肯定會有所行動。”


    大國較量的手段不止戰爭,而是體現在經濟文化,外交謀略等方方麵麵,大魏想逼迫另外兩家低頭也不是單靠戰爭就可以的。


    談判破裂,三國的較量才正式開始。


    嚴謹並未走遠,而是在宮外等著鄧芝,兩人迴到驛館密談一個多時辰,嚴謹才返迴住處向步騭和孫權同時發電報匯報結果,並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鄧芝也沒閑著,將此事上報給諸葛亮,得到迴複後派人向曹琪下請柬,約他共進晚餐。


    晚上曹琪如約而至,兩人推杯換盞,說了半個多小時沒營養的廢話終於進入主題,鄧芝先將曹琪一頓猛誇,然後不留痕跡的表示漢皇很欣賞曹琪殿下,願將妹妹嫁給曹琪,與他結為兒女親家。


    混進朝堂的哪個不是人精,個個都擅長在不可能中尋找可能,在天衣無縫中尋找破綻並攻破,鄧芝知道曹琪因為出身的緣故,做夢都想娶個漢家嫡女為妻,曹魏滿足不了偽漢可以。


    曹琪聞言激動的唿吸都急促了幾分,娶劉備的女兒為妻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若是成功,自己不指望夫憑妻貴,自己的兒女總能徹底融入大魏貴族的圈子了吧。


    做父母的豈能不為下一代考慮,雖然他暫時沒有下一代。


    曹琪雖然激動卻沒失去理智,以要請示陛下為由,禮貌的迴絕了鄧芝的提議,迴絕之後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比如若真聯姻,漢皇需要他做什麽。


    鄧芝同樣搖頭,說什麽也不需要做,就是接個親而已。


    主動接親還不要彩禮,對曹琪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親事一旦成功,以後細水長流打交道的地方可就多了,長此下去,雙方就真的跟膠水一樣黏在一起,想撕都撕不開了。


    曹琪起身告辭,將談話詳情匯報給夏侯榮,夏侯榮又匯報給了太子曹晟和遠在長安的皇帝曹昂。


    邊境戰火連天,劍拔弩張,遠在萬裏之外的長安卻一片盛世景象。


    曹童公主最近很鬱悶,作為弘農楊氏的兒媳婦,她的丈夫卻被弘農楊氏踢出家族另立門戶。


    分家的時候弘農楊氏也沒小氣,給了他們夫妻三萬頃良田,五家上市公司作為新家族的發展資金,這麽多資產,曹童就算躺著吃,十輩子都未必吃的完,可惜曹童是個不安分的主,又半點沒繼承她老娘經濟方麵的天賦,一頓騷操作搞的幾家上市公司連年虧本不說,連土地都抵押給銀行了,典型的人菜癮大。


    所以現在的童公主過的很拮據。


    曹童牽著五歲的女兒在商場中閑逛,看著新上市的名牌衣服包包臉色無奈,女兒卻不識愁滋味,小手指來指去,不斷嘟囔道:“娘親,我要這個,還想要這個。”


    曹童拿出錢包,見裏麵隻剩不到十張百元大鈔,咧嘴笑道:“好久沒迴娘家了,要不去看看你外公,迴頭讓小舅給你買。”


    女兒楊珍拍手說道:“好啊好啊,外公那有好吃的。”


    曹童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牽起小手離開商場,開車直奔皇宮,守衛認識她的車牌,沒敢攔截直接放行,曹童駕車直奔後宮,停好之後剛剛停下就見小弟曹軒拿著一遝鈔票悠哉悠哉的朝他們走來。


    曹童沒看曹軒的臉,目光全在對方手中的鈔票上,等曹軒走近了才抬手喊道:“小弟,幹嘛去啊。”


    曹軒一個激靈,頭都沒抬轉身便逃,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曹童卻沒被嫌棄的覺悟,繼續喊道:“我都看見了還跑什麽,閨女,叫舅舅。”


    聽見舅舅二字曹軒無奈返迴,從捆好的鈔票中抽出一小遝遞給楊珍,剩下的急忙塞進口袋,生怕被無良姐姐給搶了。


    “找你外婆玩去。”


    曹童打發走閨女,上前摟住曹軒的脖子笑道:“小弟,姐平時對你怎麽樣?”


    曹軒翻白眼道:“你說呢,上次誰把咱爹保險櫃裏的現金換成冥幣,害的我挨一頓毒打,三天才下來床的,連親弟弟都嫁禍,你幹的這叫人事?”


    曹童難得的臉皮紅了一下,反駁道:“你的俱樂部誰給你開的,你王府那上百輛跑車和那架直升機誰給你買的,現在跟姐計較這三瓜兩棗?”


    曹軒嘴角抽搐幾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剛裝進去的現金,不情不願的說道:“老爹又把我的零花錢給停了,磨了半天才從老娘那裏要了五萬零花錢,都給你行不。”


    曹童抓過錢扔進車裏,拍著曹軒肩膀笑道:“姐沒白疼你,我先見見咱爹去,待會聊。”


    誰要跟你聊,最好永遠別見的好。


    姐弟倆分開,曹童直奔禦書房,走到桌前咧嘴笑道:“爹爹,忙著呢?”


    曹昂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又很快被嫌棄代替,無奈歎道:“我書房真沒東西可以搜刮了。”


    這哪是養閨女,分明是養了個女土匪,有錢的時候人都找不到,沒錢了就迴來“盡孝”,唉……曹童閃到身後邊幫他揉肩邊撒嬌道:“爹爹,你怎麽能這麽說女兒呢,女兒傷心了,你怎麽還練上書法了?”


    她這才發現老爹桌上擺的不是奏折,而是一副字,寫的竟是曹操的《短歌行》。


    曹昂樂了,這副字不是他寫的,而是磨著鍾繇寫的。


    鍾繇可是書法名家,楷書鼻祖,與王羲之並稱鍾王的存在,他的真跡若能流之後世,隨便一副估計能在京城換套四合院,皇帝陛下當然要未雨綢繆了。


    不過財不能露白,這副字跡的價值千萬不能讓閨女知道,隻好打哈哈道:“沒事,閑來練練,你不去忙公司的事跑我這幹嘛?”


    提起公司曹童立馬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跑到書桌對麵坐下說道:“那幾家公司我怎麽經營都是虧損,爹你也不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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