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人們總以為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因而不斷勸子孫向善。


    事實卻是,很多時候善良不但得不到迴報,反而會被人理解為懦弱,從而變本加厲的欺負,反觀那些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卻一個比一個活的滋潤,壽命還長。


    大魏就有這麽一位頭頂長瘡,腳底流濃的壞種,便是程昱。


    這貨一生領過軍屠過城,還在軍糧中摻過人肉,傷天害理的事做了無數,按理說早該下地獄了,結果人家不但沒有,反而一路扶搖直上,位極人臣。


    更可恨的是身體還倍棒,七十多歲了依然能殺能砍,跟黃忠有的一比,簡直就是老賊中的老賊。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程昱已經被人罵做新時代人屠了也就不在乎了,毫不猶豫的提起屠刀揮向羅馬,準備替大魏徹底解決威脅。


    一聲令下,五萬大軍很快整合完畢,早晨天剛亮便換上漢軍軍裝,渡河趕往河西。


    身為統帥,程昱不可能傻不愣登的第一個衝過去當活靶子,命大軍先過,在對麵占領一處基地後才與黃忠乘船過去。


    最近幾年魏軍一直帶著羅馬奴隸清除河中淤泥加固河堤,因此黃河水很是平緩,沒有泛濫的趨勢,程昱站在船頭望著黃河兩岸,捋須感慨道:“悠悠數千載,黃河水哺育了多少代人啊。”


    黃忠也已調整好心態,笑著迴應道:“是啊,黃河水不絕,華夏子孫便不絕,咱們常說先祖披荊斬棘畢露襤褸,轉念一想,幾百年後咱們不也是後輩兒孫口中的先祖嗎,既如此,該做的,能做的事就不能留給後來人,人活一世,既要對得起祖宗,更要對得起後輩兒孫,否則有什麽資格享受人家的祭祀。”


    程昱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小黃,你能這麽想老夫很欣慰。”


    小……小黃……黃忠一臉懵逼,他都六十多了還被稱做小黃,讓人情何以堪呐。


    不過程昱這麽叫他好像也沒錯,畢竟人家的年紀在那擺著。


    兩人順利過河,上岸之後跨上戰馬,率軍向離此最近的羅馬營地衝去。


    武威郡靠近黃河這一塊一直都是羅馬貴族的領地,教廷從未涉足,數年過去,貴族在河邊也蓋了不少房屋,甚至建了規模不大的城池。


    所謂規模自然是相對大魏而言的,那些小城還真入不了魏軍的眼睛,攻城連火炮都不用。


    五萬大軍全部過河,程昱下令以旅為單位自由行動,視線之內能動的,不管老人小孩還是雞鴨豬鵝,一個不留,之後親自率領一旅士兵向最近的城池衝去。


    離他們最近的自然是克裏斯公爵的城堡,沒有城牆就一棟樓,長的奇形怪狀的根本不符合魏人的審美,其他房屋都圍著城堡修建,之間沒有城牆連接,大軍過去毫無阻礙。


    城堡中的青壯都隨克裏斯公爵出征,並被瑪麗蓮娜率領的十字軍打崩,留下的全是老弱病殘,魏軍衝進城中開始了殘酷的屠戮。


    城堡中的羅馬百姓絲毫沒意識到危險到來,依然如往常般該幹嘛幹嘛。


    空蕩蕩的街道之上,一群七八歲的小孩正抱著破舊籃球追逐打鬧,笑聲響徹整條街道,突如其來的馬蹄聲將他們驚醒,眾孩童紛紛停下扭頭觀望,看著衝來的魏軍眼中滿是好奇與羨慕。


    魏軍身上鎧甲和手中兵器太過華麗,他們誰不想擁有?


    不等眾孩童讓路魏軍便已衝到麵前,手起刀落直接將一名孩童砍成兩半,獻血噴出好遠。


    其他孩童當場尖叫出聲,有的轉身就逃,有些卻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麽不做要麽做絕,已經出手魏軍自然不會心軟,繼續衝繼續殺,很快剛才還嬉鬧玩耍的孩童便全成了屍體。


    街道兩旁的房屋中,家長聽見慘叫開門一看,同樣被嚇的不知所措,不等想明白怎麽迴事便被魏軍衝上給了一刀。


    同樣的一幕在城中各處同時上演,慘叫聲哀鳴聲不斷,昔日溫馨的小鎮很快變成了人間煉獄。


    程昱與黃忠騎馬並肩而行,進入城中時地麵早已被獻血染紅,馬蹄踩著血水緩慢前進,程昱放眼打量著街道兩旁,死狀各不相同的屍體冷笑道:“這可怪不了老夫心狠,要怪就怪你們太貪,不在自己的國家安居樂業,卻跑到我大魏打秋分,大魏的秋分是那麽好打的嗎,迴頭見了你們的上帝記得說一聲,殺你們的人叫程昱,上帝若有膽量,讓他盡管來找老夫算賬。”


    說到此處突然想起一事,扭頭看向黃忠問道:“小黃,你說他們死後是去見上帝還是見閻王?”


    黃忠不太明白,有些懵逼的問道:“什麽意思?”


    程昱伸出手指開始掰扯,說道:“你看啊,他們是上帝的信徒,死後理應迴歸上帝的懷抱,河西又是咱大魏的底盤,歸閻王管,你說閻王會芳他們去見上帝嗎?”


    “呃……”黃忠臉上褶子顫抖了好幾下,苦笑道:“這特麽也是一筆爛賬啊,不過跟咱們有什麽關係,讓閻王跟上帝掰扯去唄,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放心,咱們也有神仙護著,怕個鳥。”


    程昱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盡管殺就是,等這邊的事處理完迴到長安,老夫出資建幾座廟宇,好好供奉一下各路仙佛,哎呀,怎麽把此事給忘了,快派人迴去一趟,請些和尚道士過來,好歹幫人家超度一下啊。”


    黃忠:“……”您老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軍中哪來的和尚道士,別說軍中,整個涼州都沒多少,想要得從長安調,這得耽誤多少時間。


    如此小事黃忠自然不可能跟程昱理論,迴頭對親兵說道:“老夫記得軍中好像有個叫釋因空的貴霜和尚,讓他過來先湊合湊合,還有華神醫,算了算了,華神醫日理萬機的哪顧得上這個。”


    華佗也算半個道士,但肯定不願幹這事。


    打發掉親兵兩老頭繼續前進,以城中四處傳來的慘叫聲為背景高談闊論,很快便找到共同話題越談越投機,最後竟生出幾分相見恨晚的意味。


    羅馬青壯多隨貴族出征,城中力量有限,屠殺進行的很順利,但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況人,進攻克裏斯的城堡時魏軍終於迎來抵抗,但抵抗換來的是更猛烈的報複,幾顆手榴彈扔過去什麽事都解決了。


    交戰完畢,程昱黃忠才姍姍來遲,帶著親衛走進克裏斯的城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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