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進城了,開著鐵甲車大搖大擺的進城了。


    對漢軍來說,鐵甲車簡直就是一烏龜殼,弓弩射不透火槍打不穿,就連酒壇炸彈炸上都沒反應,唯有重炮能對其造成傷害,可車是移動的,火炮又沒個瞄準鏡,打固定靶命中率都有限,更別說移動靶了,就算僥幸打中,一兩炮也毀不了鐵甲車,頂多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車內魏軍依然可以推著車繼續跑,除非打中車的致命部位。


    最蛋疼的是樓上火炮是有死角的,紅衣大炮一裏之外六裏之內才是殺傷範圍,鐵甲車一旦踏入一裏之內,或者藏到屋頂旁邊,火炮隻能抓瞎,任由魏軍鐵甲車在城內縱橫。


    哼哈二將雖然平時懶的動腦子,戰場經驗卻是真豐富,前進過程中總能找到火炮的射擊死角,推著鐵甲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樓下,硬扛樓中漢軍一波攻擊後衝出車門,手榴彈開路,鐵盾砸門,殺人奪樓一氣嗬成。


    其他魏軍雖然沒有哼哈二將的本事,卻也有自己的辦法,衝出車門用手榴彈炸開房門,殺進去與漢軍貼身近戰,隻要貼到臉上,魏軍是誰也不虛的。


    站在城樓上向下看去,城中到處都是近丈長的鐵甲車,粗略一看不下三百輛,有的在街道快速前進,有的則停在樓下耐心等待,停下的就證明已經殺進去了。


    盡管如此,城外依然有新的戰車湧入,劉曄手下的工匠日夜不停,造好一輛推進一輛,鐵甲車源源不斷,始終沒有停過,魏軍赫然是要以這種方式破了臧霸的天羅地網。


    城中央一座不起眼的小樓上,看著街上奔騰的鐵甲車,臧霸淩亂了,滿臉問號的說道:“該死的魏軍,竟然弄了這麽多烏龜殼,這可如何是好?”


    他打造的火炮群是針對城牆的,現在魏軍進了城,藏身鐵甲車中,街道兩旁又有小樓遮擋視線,火炮根本打不到人,等於是廢了,稚縣街道被人家一條一條的掃過,現在好幾條街道都掛上魏軍大旗了。


    臧霸盯著鐵甲車看了許久,咬牙切齒的說道:“老三,將物資向南門轉移,轉移不了的就放火燒掉,堅決不能留給魏軍,還有,不管用什麽東西給我封死中央大街,這種車體型大不易掉頭,而且對路麵的要求很高,把路堵了我看他怎麽過來。”


    “喏。”


    尹禮不敢怠慢,連忙下去準備。


    不管是轉移物資還是堵住道路,都是需要時間的,在尹禮沒完成任務之前,城中街道依然是魏軍的天下,魏軍鐵甲車在各街道縱橫,與兩旁房屋內的漢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


    與此同時,陳瞎子率領的山地旅也沒閑著,來到淯河邊很快找到排汙管道出口,他們自然不會傻到衝進河裏順著出口進入,而是在河邊裏許之外挖了個大坑,刨出管道後用鋸條鋸斷一截,再爬進去。


    費了半天勁終於鋸開管道,陳瞎子跳下深坑蹲在管道口,看著裏麵的汙穢聞著腥臭的怪味,死活下不了鑽進去的決心,躊躇良久後退半步說道:“老薑,你先來。”


    薑嚴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你是領導你先。”


    官大一級壓死人,說完又怕陳瞎子強行命令,繼續道:“旅座你得這樣想,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忍一時之辱換一世富貴,怎麽琢磨都是劃算買賣,說不定這次迴來,旅座就變成師座了呢。”


    陳瞎子一想也是,鑽管道總比典韋他們那樣玩命好,便說道:“檢查一下裝備,將火槍包好別讓進水。”


    火槍怕水,管道裏又都是汙穢,萬一沾上點,進城之後開不了,不是自己給自己脖子套上吊繩嗎?


    叮囑之後陳瞎子用棉球塞住鼻孔,貓著腰率先爬了進去。


    百姓撤走,城中隻剩漢軍,人數大減,管道裏的排泄物自然也不會很多,陳瞎子又體型瘦小,四腳並用爬的相當快。


    他測算過,這裏距城牆十裏左右,按照現在的速度,爬進去少說也得半個時辰。


    管道通暢,沿途除了汙穢再無障礙阻擋,陳瞎子爬了許久終於聽到了熟悉的炮聲和喊殺聲。


    隨著前進,炮聲越來越大,預示著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


    “兄弟們加把勁,快到了。”


    陳瞎子向後喊了一聲,不顧已經磨破皮,疼的直鑽心的膝蓋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會,前方出現一束亮光,過去一看竟是一口排汙井,井蓋蓋的嚴嚴實實。


    陳瞎子大喜,側耳傾聽片刻,判斷了一下地點,果斷伸手去推井蓋,想從這裏殺出去。


    可惜事與願違,井蓋上麵好像壓著什麽似的,怎麽推都推不動,陳瞎子蛋疼了。


    管道外麵,典韋比他還蛋疼,站在井蓋上麵看著被漢軍堵住的路口心裏那個鬱悶吆。


    先前鐵甲車進城勢如破竹,很快便奪取了好幾條街道,順利在城中為大軍打下了一塊落腳點。


    原以為他們可以憑借手中神車輕鬆拿下縣城,誰料臧霸反應也不慢,很快想出應對之策,用雜物將城中央的各個路口全部堵死,現在別說車,人都過不去。


    東門到西門之間的路口全被堵死,本就不大的縣城被臧霸從中間一分為二,魏軍隻占領了三分之一多點。


    典韋下車,正對著前方路口的障礙物罵娘,突然感到腳底動了一下,急忙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竟站在井蓋上,而且從震動的頻率來看,很明顯有人在下麵推,至於是敵是友,鬼才知道。


    典韋並沒有立即離開,先向旁邊將士打了個手勢,等他們將兵器全部對準井蓋後才抬腳。


    剛一離開井蓋便被人暴力推開,一顆腦袋試探性的慢慢伸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陳瞎子。


    爬出井口,見刀槍弓弩全部對著自己,陳瞎子當場就嚇尿了,又見他們都穿著魏軍鎧甲,鬆口氣的同時連忙說道:“別動手自己人,自己人。”


    典韋認出了陳瞎子,被堵在路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哈哈笑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陳瞎子,你這出場方式很特別啊。”


    陳瞎子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臊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拉過井蓋重新蓋上,臉皮發燙的說道:“這個那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


    典韋還待再調侃,於禁打馬衝了過來,看見陳瞎子同樣愣了一下,問明情況後強憋著笑說道:“陳旅長,你還得向前鑽,敵人在裏麵。”


    陳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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