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糧商們找他算賬的消息後,曹昂坐不住了,拜別荀彧和滿寵迴了泉店。


    許都雖大,他卻找不到半點安全感,相比之下,還是泉店村更讓人安心。


    那裏有他的兩千多部下,四麵又都是荒野,打不過還可以跑不是。


    要是被人堵在城裏,那可就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他不敢再拿著扇子招搖過市,簡單化了個妝,與侍衛打扮成糧商的模樣向城門趕去。


    到了才發現城門早被堵了,無數糧商在那大吼大叫,時不時的還發出一聲驚唿。


    某地的某家管事又跳了!短短半刻鍾就有十幾人跳了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淹死?


    胡三低聲說道:“大公子,咱們好像激起民憤了啊!”


    曹昂怒道:“從現在開始別叫我大公子,叫我大管家。”


    然後向釋因空說道:“記得保護我啊!”


    釋因空:“……”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出了城門,正要撒丫子跑路,突然又有人喊:“涼州馬家的人將糧食倒護城河裏了。”


    眾人紛紛向那個方向跑去:“涼州那疙瘩都窮成什麽逼樣了,還敢如此糟蹋,馬家的人剛烈啊。”


    曹昂卻感覺脖子涼颼颼的!這下算是將馬超給得罪死了,將來若是遇見,自己這小身板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提的。


    想到這,曹昂立刻脫離人群,跑迴了泉店村。


    與傳統的建造業相比,水泥的最大優點就是快。


    在有錢有人的情況下,泉店村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變化。


    如今一個月過去,好幾棟四層大樓拔地而起,廣場,花園,道路基本都已大體完成,隻剩下城牆沒建造了。


    走在熟悉的水泥路上,曹昂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沒高興多久馬鈞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大公子,水泥丟了一袋。”


    “嗯?”


    曹昂一驚,忙問道:“詳細說說。


    馬鈞道:“前幾天有人借著出租倉庫的名義前來打探,被鄭屠趕走,鄭屠這小子也沒當迴事,可是兩天之後,一位村民卻將水泥賣了出去,我詢問過了,就是當天租倉庫那個人。”


    “他長什麽樣,能畫出來嗎?”


    曹昂問道。


    馬鈞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雖然曹昂說不用擔心泄密,放心使用,他還是製定了一套詳細的保密機製,每袋水泥上都有編號,領水泥時要畫押簽字,基本杜絕了丟失的可能。


    可偏偏就出了意外。


    那個賣水泥的村民臨近下班時領了一袋水泥,下班前沒用完,對這些打開包裝的馬鈞也懶得收繳,最後……馬鈞點了點頭,命人拿出一塊娟帛說道:“就是這個人。”


    娟帛上是一副水墨肖像畫,畫上的人三十多歲,長著胡子,也就這樣了。


    “這誰啊?”


    古代的畫像哪個跟本人不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反正他是認不出來。


    馬鈞搖頭道:“我問了一圈,沒人認識!”


    “走,去找荀令君和滿都令看看。”


    曹昂正要迴京,突然想起護城河邊還圍了一群失去理智的人,為安全起見,他將娟帛扔給了胡三:“拿去問問荀令君,看認識此人不,同時讓滿都令派人調查,爭取將水泥追迴來。”


    交代之後曹昂就不管了,一袋水泥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打發了馬鈞,他帶著人在村中開始亂逛,走過拐角時正好看見夏侯橫和夏侯霸兄弟倆站在腳手架上往鬥子裏麵倒水泥。


    幾個月下來,兄弟倆早已不複當初翩翩公子的形象,肌肉虯結皮膚黝黑,相比之前多了一絲陽剛之氣。


    見曹昂打招唿,兄弟倆默契的同時發出一聲冷哼,不予理睬。


    他們算是上了曹昂的賊船了,好幾個月了連家都沒迴過。


    更讓兄弟二人氣憤的是,他整天睡大覺,卻指揮他們兄弟幹這幹那的,大家都是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真以為我們兄弟是鄭屠那個泥腿子,你幾句毒雞湯就能忽悠?


    更可恨的是,毒雞湯這個詞也是他發明的。


    曹昂也知道自己最近不太受人待見,說了句加油之後,人就消失了。


    留下兩兄弟,恨不得將桶裏的水泥全倒他頭上。


    午覺睡起來之後,曹昂坐在台階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看大家幹活,突然不知從哪跑來一頭牛,橫衝直撞的直衝他而來。


    嚇得曹昂當場跑下台階,一邊逃命一邊扯著嗓子喊道:“救命啊,救我啊,你們都死了。”


    改行做工人的新兵同時迴頭忙起自己手上的活,有些還煞有其事的聚在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瘋牛衝來的事,他們沒看見。


    至於曹昂的求救聲,工地轟鳴聲這麽大,吵的他們聽力都下降了。


    “大魔王好像求救了。”


    “沒有,你聽錯了吧。”


    “哦,可能是我聽錯了。”


    “你們這群沒義氣的混蛋。”


    遲遲不見人來,曹昂哪還不明白,大罵一聲直接衝上了附近的一座爛尾樓。


    一口氣上到四樓,跑到沒有欄杆的陽台上時不敢再跑。


    前麵沒路了。


    可那頭瘋牛卻像認準了他似的,同樣追上了四樓,見曹昂站定,一頭撞了過來。


    看著那對手臂粗細的犄角,曹昂臉色一白,本能的挪向一邊。


    他躲開了,全力衝刺的牛卻沒刹住,直接越過陽台,掉下了四樓。


    曹昂走到陽台前往下一看,好家夥,腦袋先著地了,摔的那叫一個血肉模糊。


    四樓雖然不高,可架不住牛的體重大啊。


    這頭大黃牛沒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二樓摔下去都得骨斷筋裂,更別說四樓了。


    既然死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吃了。


    大漢的牛都有戶口,殺牛是要償命的,即使你是牛的主人。


    曹昂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雖然嘴饞,卻不敢打牛的主意。


    不過這頭牛已經摔死了,他應該可以吃了吧?


    想到這,他眉開眼笑的跑了下去。


    到時,牛屍體旁已經圍滿了人。


    看見這群混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才那麽危險的局麵竟沒一個人救駕,就這麽希望他被撞死嗎?


    “都起開。”


    曹昂撥開人群,看了一眼確認牛已死透之後立刻吩咐道:“去,抬到廚房剁吧剁吧洗幹淨了,公子我今晚要吃牛肉。”


    身邊人一聽口水流下來了:“大公子,今晚要吃牛肉嗎?”


    牛在大漢絕對是比人金貴的存在,就連曹昂這樣的二世祖一輩子都吃不到幾迴,更別說普通百姓了。


    他們在泉店村的夥食不錯,豬羊雞鴨魚鵝輪番上陣,唯獨這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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