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嗬斥時,曹丕身體本能的一縮,弱弱的說道:“大哥能否幫我做幾道炒菜,我母親還沒品嚐過呢!”


    說完頭垂的更低了,盯著腳尖肌肉緊繃,忐忑到了極點。


    曹昂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孝順的,想吃什麽直接吩咐廚房就好,就說我說的,誰敢怠慢我扒了他的皮,都是一家人,吃個飯還扣扣索索,像什麽樣子?”


    “謝謝大哥!”


    曹丕大喜,頭也不迴的跑了出去。


    他走後,曹昂又命周山在司空府大院支了一個打鐵的爐子,這下好了,司空府徹底變成木匠廠房了。


    經過兩天的忙碌,木匠團隊終於按照曹昂的圖紙打造出第一批家具,全是半人高的方形椅子,旁邊再配一個比椅子扶手稍高一點的單人茶幾,往議事大廳兩旁一放,再在曹操的主位上擺一張辦公桌,司空府議事大廳瞬間變成了瓦崗寨聚義堂。


    對此,曹昂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曹操的位置上坐下,擺了幾個造型試了一下感覺,又向劉遠周山等人吩咐道:“都坐下,試試咱們的新家具。”


    劉遠連忙搖頭道:“小人不敢,小人一個木匠商賈,哪有這個資格?”


    “讓你坐你就坐,廢什麽話?”


    曹昂不悅的罵道。


    劉遠與周山等人無奈,隻好拉著一群木匠挨個坐下,屁股擔在椅子邊緣,身體繃的想剛上戰場的新兵似的。


    “瞧瞧你們那副慫樣,一個個的穿上龍袍也不像天子,胡三,你坐!”


    曹昂看的火大,忍不住罵道。


    劉遠周山等人如蒙大赦,迅速從座位上站起退向一邊。


    相比之下胡三就奔放多了,帶著一眾部下坐到兩邊,握著扶手在椅子上扭捏了幾下笑道:“大公子,這椅子確實比跪墊舒服,能不能給卑職家中也做幾個?”


    曹昂笑罵道:“你還挺會撿現成,不過現在不行,等過幾天人手和存貨都寬裕後,我送你一套。”


    “謝大公子。”


    胡三大喜。


    正閑聊著,溫華與劉敏先後歸來。


    劉敏一臉喜色,但是溫華……曹昂心中咯噔一聲,靠在椅子上問道:“溫總管,看你這表情,陳家不同意換地?”


    溫華苦笑道:“稟大公子,如今陳家家主陳紀人在徐州,做主的是陳家二老爺陳政,他聽聞大公子要置換泉店村的土地,便推脫說家主不在,無法做主,任憑小人費盡唇舌,他就是不同意,小人辦事不利,請大公子責罰。”


    曹昂摸著下巴思忖片刻,自顧自的說道:“這是看不起我啊,見我爹不在,欺我做不了曹家的主唄,這個老匹夫,算了,迴頭我親自拜訪他,劉敏,你那邊呢?”


    劉敏答道:“小人已成功將許都最大的酒樓盤下,隻是價格有點高,足足花了九萬錢。”


    “走,去看看!”


    曹昂雷厲風行,說走就帶著胡三一眾狗腿子走了出去。


    不到半小時,一行人便來到了劉敏盤下的酒樓,牌匾尚未拆除,“悅來客棧”四個大字掛在大門的最上方,顯得很是晃眼。


    此客棧三麵臨街,人來人往,不遠處就是達官貴人所住的東區,絕對的黃金旺鋪。


    曹昂滿意的點點頭,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酒樓共分三層,一樓大廳,二樓雅座,三樓包間,後院還有專為遠途客人準備的房間,馬廄。


    客房和馬廄皆分為上中下三等,上房自然是單人獨間,至於下房,就是大通鋪了。


    這配置,在大漢絕對屬於五星級的。


    曹昂帶人在所有房間都轉了一圈後,吩咐劉敏道:“從今日起,酒樓聽停業整頓,重新翻修後再開業。”


    劉敏一滯連忙說道:“大公子,這家酒樓去年才裝修的,不用重新返修,換個牌子立馬就能開業,裝修可是要花一大筆錢的。”


    “那就花唄,放高利貸的不是把錢送來了嗎,你怕什麽?”


    曹昂說道:“錢這東西,花出去才叫錢,放在倉庫裏那叫銅。”


    劉敏沒話說了。


    溫華卻心疼的搓起了牙花子。


    您老人家說的可真輕巧,照這麽個花法,許都第一敗家子的名號非你莫屬。


    看著吧,司空迴來要是打不死你,我就跟你姓。


    雖然心中誹謗,胳膊卻始終擰不過大腿。


    溫華任命的閉上眼睛,懶得勸了。


    “去,找張紙過來,我跟你們說一下裝修方案。”


    曹昂大手一揮,吩咐道。


    很快,劉敏便從賬房拿了兩張紙過來。


    曹昂一看,臉色瞬間拉的老長。


    劉敏拿來的紙都是麻醬紙,又硬又脆,一筆下去就印成一坨,根本不適合書寫。


    怪不得在明知有紙的情況下,漢朝的士大夫們還是用竹簡和娟帛記錄。


    看來,是時候造紙了。


    曹昂懷著便秘的心情,湊合著在紙上畫了一副裝修設計圖,扔給劉敏道:“就按這個裝修,別怕花錢,一切都給我用最好的。”


    從酒樓出來後,曹昂將其他人打發迴家,帶著胡三與溫華直奔陳家。


    陳家家主陳紀乃是大鴻臚,權不重地位卻高,陳家又是穎川名門,府邸自然寒酸不了。


    此刻已近黃昏,陳府大門禁閉,胡三上去粗暴的拍打了幾下門環,大門適時露出一道縫隙,一個腦袋從中鑽出,不悅的問道:“什麽事?”


    “這話該我問你!”


    曹昂推開胡三,盯著露出來的腦袋說道:“天還沒黑你陳家就關起了大門,難道是在圖謀什麽,告訴你家二爺,就說曹昂求見。”


    “原來是大公子,請稍等。”


    門房不敢怠慢,腦袋一縮重新關上大門。


    曹昂三人在門外等了不到十分鍾大門便重新打開,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出現在三人麵前,抱拳笑道:“大公子大駕光臨,陳某有失遠迎,還請大公子見諒。”


    曹昂抱拳迴禮道:“應該是明德兄見諒才對,陳某冒昧來訪,叨擾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家二爺陳政的兒子陳連,字明德。


    陳連笑道:“大公子哪裏話,您老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公子裏麵請。”


    如今的許都,曹操挾天子令諸侯,一手遮天,其他人縱然心有不滿,也隻敢在背後發幾句牢騷,在明麵上,誰也不敢挑司空府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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