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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蓓兒穿上印有蘋果圖案的睡裙後,自覺爬到大床中央,把大被子拿起來,將腳腳蓋住,然後側身,將藏在枕頭底下的故事書抽出來,放在被子上,攤開看。


    孟星辰看厲蓓兒一副乖巧的樣子,心裏更於心不忍說出明天她要迴影視城工作,而蓓兒要迴到厲家的消息。


    雖然她晚上會迴厲家睡覺,但一整天見不到人,對小朋友來說,也是極度殘忍的一件事。


    「寶貝先自已看一會書哦,星辰阿姨去找爸爸進來,讓他給我們講故事哈。」孟星辰找到藉口後,立刻下床,穿上拖鞋,快速跑出去。


    大廳的燈已經被厲寒琛關掉,隻有露台的燈開著。


    厲寒琛站在洗衣機跟前,盯著正在運轉的洗衣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身形筆直高大,此時穿著淺灰色的居家服,卸下西裝後,在外頭冷漠睿智的形象跟著消失,此時十足一個賢夫。


    「男朋友~」孟星辰像隻蝴蝶一樣飛出去,一把從後頭抱住厲寒琛的腰,將臉埋進他的兩隻蝴蝶骨中間:「我說不出口,怎麽辦!」


    厲寒琛顧及外麵風大,轉身,摟著孟星辰進屋裏,兩人站在落地玻璃裏麵。


    一塊玻璃之隔,右邊是正在工作的洗衣機,左邊是相互依偎的他們。


    「蓓兒太可愛,太乖了,我不忍心弄哭她……」孟星辰扁著嘴,仰起頭看著她無所不能的男朋友:「要不,你幫我說好不好……」


    隻要厲寒琛起了個頭,她就會硬著頭皮說下去。


    厲寒琛的注意力並不在如何和蓓兒開口這件事上,而是孟星辰身上,不得不說,她的表情可真豐富,喜怒哀樂全部寫在臉上,讓人一看就懂。


    厲寒琛感受著懷裏人的曲線。


    此時她緊緊貼在他身上,把他當成像樹幹一樣的依賴,卻不知道男女有別,有些地方太過貼近,可是很容易惹火的。


    厲寒琛本來想下這股邪火好好跟她談談如何把事情告訴蓓兒,可是,這哪裏壓得住。


    夜晚,外頭寒風十足,吹得一切唿唿作響,而一扇玻璃窗之隔的室內,卻暖意十足。


    洗衣機正發出細微的轟隆隆的工作聲。


    整間屋子隻有主臥室裏透出光芒,此時他的女兒正獨自在裏麵坐著。


    而他的小女友依偎在他懷裏,表情豐富,正在發愁要怎麽跟蓓兒坦白。


    厲寒琛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幸福更美妙的時刻了。


    以前覺得幸福一定是驚天動地的。


    比如下跪求婚。


    比如盛大的婚禮現場。


    比如紅紗幔紅被套的洞房花燭夜。


    可這一刻厲寒琛才發現,原來幸福是藏在生活中每一處,需要自已去感受,所謂的驚天動地,也不過是細水長流的生活中一絲點綴而已。


    厲寒琛壓不住邪火,索性不壓了,他低頭,吻住懷裏的小人兒。


    孟星辰本來愁得慌呢,結果愁著愁著,她就被吻了。


    不過,她向來不抗拒厲寒琛的吻。


    怎麽說呢。


    感覺他就像一株草藥。


    人們會抗拒動物的靠近,但很少會抗拒一株植物的靠近吧,也許這跟他吃得少還吃得淡有關,總感覺他很無害,很清新,而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不像別的男人,身上不是煙味就是酒味,而且平常大魚大肉的關係,還口臭,經常出去花天酒地的,身上還會有一股胭脂水粉味。


    這些男人,簡直讓人嘔吐。


    不過幸好,這些在厲寒琛身上通通都沒有。


    孟星辰雙手搭在他的腰側,抓著他的衣物,仰起頭,沉浸在這個吻裏。


    厲寒琛已經不滿足光是親吻,大掌開始在她身上遊走移動。


    孟星辰察覺他的舉動,心髒跳到前所未有的迅速,仿佛迴到三四年前那一晚,當她隻身走進那間能見度很低的房間時,心髒也像現在,幾乎要跳出胸膛。


    咚。


    咚咚。


    咚咚咚。


    孟星辰受不住了,迴想起幾年前愚蠢的自已竟然為了救家人不惜獻身植物人,她就痛恨自已的愚蠢。


    「啊!」孟星辰一把推開厲寒琛,大口喘著氣,想要緩解心髒跳出胸腔的激勵情緒。


    厲寒琛睜開了眼,所有的濃烈情緒在瞬間消失殆盡,隻餘緊張:「女朋友……」


    厲寒琛不解,原本好好的,為什麽孟星辰會推開他,是不是他做了什麽,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對不起。」厲寒琛懊惱,抬手用力揪了揪自已的短髮:「我……」


    剛才情不自禁,不滿足於僅僅親吻,所以上手了,沒想到會讓她如此驚慌失措。


    明明猜到她以前可能經歷過不好的事,他在這方麵更應該付出百倍的用心和耐性去對待,但每次都控製不住自已。


    「不關你事。」孟星辰已經快速將氣息平穩了,她見厲寒琛自殘,抓著他的手,放下:「我們進去吧,不然蓓兒就要睡著了。」


    厲寒琛說得對,要提前說,哪怕蓓兒會大哭,但總比明天說了就立刻分離好。


    給點時間緩解,對小朋友來說沒那麽殘忍。


    「好。」厲寒琛不敢有異議。


    兩人進房間。


    厲蓓兒果然快睡著了,雖然小身板仍靠著床頭板保持著坐立的姿勢,但是大腦袋卻一垂一垂的,一副快要睡著的姿態,十分可愛。


    「噗。」孟星辰立刻笑出聲來:「我就說嘛,她要睡著了。」說著,走向床邊。


    厲寒琛聽見孟星辰的笑聲,知道剛才的事已經對她構不成影響,總算沒那麽緊張。


    「寶貝,寶貝醒醒,星辰阿姨有話要和你說哦。」孟星辰輕輕拍著厲蓓兒的小臉蛋,將她叫醒。


    厲蓓兒聽到星辰阿姨的聲音,立刻睜大眼睛,假裝自已很精神,一副認真聽教的樣子。


    孟星辰要被厲蓓兒乖巧的模樣融化了,她緩了緩,慢慢開口:「寶貝啊,明天爸爸送你迴厲家,因為阿姨要迴影視城拍戲……」


    孟星辰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厲蓓兒的眼睛突然冒起了濃濃水霧,並且,搖搖欲墜!


    媽呀!


    怎麽說哭就哭!


    她話都還沒說完呢!


    「哎呀寶貝別哭,」孟星辰立刻將厲蓓兒抱起來,放在懷裏,哄道:「傻寶貝,星辰阿姨隻是白天去影視城拍戲,但晚上還是會迴家陪寶貝睡覺的呀。」


    厲蓓兒兩片小唇瓣抽動得十分厲害,眼睛裏的水霧也越蓄越多,在坍塌的邊沿,她知道大人要工作,要賺錢錢,就像爸爸,沒有時間陪她,可是,她捨不得星辰阿姨,她真的捨不得。


    厲蓓兒用力揪著星辰阿姨的衣服,不想星辰阿姨走,不想她走。


    孟星辰立刻用衣袖替厲蓓兒擦拭眼淚:「乖乖,改天星辰阿姨放假了,再帶寶貝去玩好不好?你給點時間星辰阿姨想想去哪裏嘛,好不好呀?」


    厲蓓兒搖頭,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星辰阿姨,如果出去玩的前提是星辰阿姨一定要離開,那她寧願不去玩了,她要和星辰阿姨一直在一起。


    「媽~媽媽~」厲蓓兒一邊抽泣一邊叫喚,希望星辰阿姨能夠留下:「不,不要~」


    孟星辰聽到這樣的話,心跟被刀割似的,真是的,這種關頭喊什麽媽媽,害得她差點激動得就說要迴去辭職,以後留在家裏專心陪厲蓓兒。


    孟星辰抬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男人,鬱悶:「厲寒琛,幫忙說兩句。」


    真是的。


    男人有什麽用。


    有事隻會站在一邊。


    「閉嘴。」厲寒琛語氣淡淡:「出來的時候已經說好了玩兩天,現在兩天過去了,還想得寸進尺?」


    厲蓓兒被爸爸教訓,哭意實在憋不住,索性放聲痛哭:「嗚嗚嗚哇……」


    厲蓓兒將臉蛋埋進星辰阿姨懷裏,爸爸太壞了,爸爸太壞了!


    「……」孟星辰汗顏,厲寒琛這是安慰孩子還是嚇唬孩子?見蓓兒被他弄哭了,她煩躁得抬腳往厲寒琛腿上用力一踹:「夠了啊厲寒琛,滾!」


    厲寒琛內傷,本來這事就是蓓兒不對,他隻是講道理,怎麽還成錯了的那一個。


    孟星辰緊緊抱著懷裏的小傢夥,見鬼了,聽著厲蓓兒哭,她也想哭是怎麽迴事,難道她丟失了兩年多的母愛又被厲蓓兒重燃起來了?


    而且這次厲蓓兒哭得竟然比上次被鞦韆撞到腦袋還要嚴重,看來她對厲蓓兒造成的傷害,比上次厲蓓兒額頭起包還要殘忍。


    「噢噢噢不哭~」孟星辰手掌在厲蓓兒背上輕輕的拍:「寶貝,阿姨晚上也會迴家的呀,又不是不能見,不要哭了好不好。」


    厲蓓兒恍若未聞,繼續哭,十來分鍾後,哭聲才漸漸停止,此時厲蓓兒的嗓音已經變得微微沙啞了。


    孟星辰趁機道:「不要哭了寶貝,你看,要是哭多了把聲帶哭壞的話,聲音就跟星辰阿姨一樣沙啞,一點也不甜美。」


    孟星辰現在的嗓音就像感冒,或者上火的東西吃多了那種沙啞,偶爾一聽還覺得自已挺man的,但天天聽多了,她也煩。


    可是她已經看過醫生了,而且還不止一次,既然連醫生都沒有辦法治好,她也懶得折騰。


    反正她隻是替身,反正拍戲隻是對著嘴形又不會用原音,無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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