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劉玄奉旨進京,他見到皇帝,心中多有不甘,可此時,他孤身在皇宮之中,即使有想法,也隻好忍著,他見劉欣不言其擁兵之事,他也不提,二人也算是心照不宣了。說到底,還是劉欣太嫩了,他為維護所謂的親情,劉欣心裏已放過劉玄一馬,畢竟,他還未舉事。隻是,劉玄此番進京,劉欣便用了不少的理由強行讓劉玄居住京城,且在其王府周邊,皆專門安排不少的禦林軍暗中監視,劉玄無奈,隻好安靜地呆在王府中,他也懶得出門。


    兩月過去了,劉玄未有任何舉動,劉欣放心了不少。


    在身邊伺候的管家石琮,為了采買府中所需,倒也經常出門,他每次出門,其實也有兩個禦林軍士卒暗中監視,他自然能感覺道身後有人跟蹤,故而這兩個月來,石琮除了買米買菜,其他的也不敢做什麽,所以監視的禦林軍查不出異樣,也就放鬆了一些,而且,他們由原來的兩個監視,變成了此時的一個,石琮的自由空間更大了。


    今日,石琮正在劉玄的臥室外等候,許久,才見劉玄一小妾打開臥室門,快速地走了,劉玄也跟了出來,他見到石琮,便問道:“如今怎樣了?”


    石琮說道:“迴王爺,今日跟蹤小的,隻有一個了!”


    劉玄道:“兩月了,他們終於監管鬆了!”


    石琮點點頭,說道:“是鬆了一些,就連王府周邊,那些暗裝也少不不小,王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劉玄一拳擊打於桌上,怒道:“害本王的人,本王不會就此罷手,得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吧!王莽……周梓涵……!哼,本王會讓他們好看……”


    原來,劉玄還記得這些仇恨,時隔兩月,多數人都以為劉玄已清心寡欲了,不想他還是沒有消停。其實王莽等人之所為,不過是奉旨辦事而已,且還於國有利,他們並不後悔破壞了劉玄的陰謀,可劉玄惦記他們,正是有心算無心,王莽等人若不能提前知曉,要受到的損害,自然不會少!


    管家石琮自然和劉玄一條心,他也憤恨王莽等人,今聞主子還想此事,石琮心裏也說劉玄說得對,他決定要幫幫劉玄,於是說道:“不知王爺可有什麽好主意?”


    劉玄道:“找個理由,你親自去陳邑,王莽的新都與陳邑沒有多遠,我們便先對王莽家人動手,不過你等要切記一點,做事定要幹淨利落,不能露出痕跡,讓人查到是王府所為便是!”


    石琮還是不理解,或是不知劉玄的計劃,便問道:“王爺是要?”


    劉玄於是解釋道:“王莽自詡清正之官,若是其家人犯法,不知他會怎麽做!”


    石琮有些明白,說道:“小人明白了,王爺您就等好消息吧!”


    劉玄點點頭,他相信石琮可以做好的。


    次日,京城淮陽王府對外公布,著管家石琮迴陳邑,協助世子劉演處理今日收取田稅之事。不多時,石琮在兩個家丁的護送下,一路東行。


    當石琮來到陳邑時,已是五日之後了。他迴到淮陽王府,見到了劉演。他便將自己迴陳邑的理由說了,劉演自然相信,隻是,石琮並未將對付王莽之事說出,因從上件事可以看出,劉演此人還是有些正氣的,要讓他去害人,他一定會拒絕的。


    石琮每日皆是跟隨劉演到封地收租,另一方麵,石琮已派出三個手下前往新都去了。


    這三人,為首的名叫方曉,其餘二人分別是韓醇和李強,三人來到新都,便向當地人打探王莽府中的情況。


    這些新都人,哪裏經得住金銀的誘惑,不到兩日,方曉等三人便將王莽府中的情況弄清楚了。王莽的四個嫡子中,屬二子王獲性情最是暴躁,隻是王莽家教極嚴,王獲並沒有做出什麽過火的行為。


    隻是,這樣的性情,卻被方曉利用了,他們的目的,自然是讓王獲犯錯,到時看他王莽是否秉公處置,於是,他們三人便開始設法親近王獲的貼身家仆!


    王獲有兩個貼身仆人,一個叫賈阿六,一個叫王德,這是王莽讓他們照顧王獲的仆人,故平時出行、或是集會,二人可說是與王獲形影不離。


    賈阿六極為忠心,方曉幾次接觸,即使用上了錢色,他都不為所動,最終,方曉放手了,他見賈阿六極為忠心,再繼續接觸下去,隻怕是浪費時間。不過王德卻不一樣,此人貪財好 色,心性不定,較為容易拉下水。方曉於是投其所好,不到兩日,方曉等三人便與王德打成了一片。


    這日,臨近傍晚,王德離開侯府後,便直走至城西的後味酒樓去了。因之前方曉邀他到那裏喝酒,王德自然很樂意前往,有酒喝,不去才是傻瓜!


    今日,後味酒樓客人較多,不過樓上的雅間,卻很少有人涉足,因樓上的雅間,要價是不一樣的,一般的人,也就不上去了。


    王德才來到二樓門口,方曉已起身相迎了,王德麵帶微笑,嗬嗬道:“方兄,久等了,恕罪恕罪……”


    方曉也嗬嗬道:“哪裏哪裏,王兄今日能賞光,小弟感激不盡,王兄,請……”


    他們四人便坐到了一起。這時,方曉拍了拍手,從另一間便走來了四個婀娜多姿的風塵女子,她們個個濃妝豔抹,很是漂亮,王德一見,眼已直了。他眼盯著那四個女子,說道:“方兄,她們這是……”


    方曉嗬嗬道:“王兄,這些個女子,能入王兄之眼否?我們幾個大男人獨自喝酒有甚意思,讓她們來倒倒酒也是另一番滋味呀!”


    王德這時迴看了方曉,說道:“入眼,入眼!方兄想得真周到。”


    於是,四個女子分別坐到他們的身旁,她們提著酒壺,便慢慢倒了一杯,隨即又端了起來,各自說著:“官人,來,先滿飲這一杯……”


    尤其是王德,取酒杯之時,也不忘摸了摸他身旁女子的手,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方曉見此,心裏暗暗高興,這人以後定逃不出他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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