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驍天看出封玉婷拜師的心意,可自己多年來的堅守,又怎能被一個小小的女子打破,他說道:“小姑娘,不用再求了,你下山去吧,老夫在此清修,幾十年來皆是獨處,且世間俗世,老夫不屑為之。”
封玉婷哪裏甘心下山,她堅持道:“師父,弟子是為救人而學武,其實也不是想要和俗世眾人爭怎麽,弟子的小姐如今陷於璞陽山中,生死不明,弟子學好武功,才能上山尋找,還求師父成全。”
郭驍天道:“看來小姑娘乃是忠義之人呀,可敬,可敬!然老夫還是不能收你,你不用再說了,快快下山去吧!”
封玉婷道:“師父,求您了,不要趕我下山,收下弟子,弟子定努力習武,定不辱師門的,師父……”
屋內沒有傳來聲音了,這時,白鶴以其喙咬住封玉婷的衣物,不斷地往木屋的左側走去,封玉婷不明白什麽意思,隻好跟著去了。到了那裏,才發現這是一間簡易的廚房,封玉婷似乎明白了,白鶴有意帶她到此,定是要她煮一點飯菜,來打動郭驍天。
封玉婷在家裏,常和母親做飯,廚藝自然是有一些的,她對白鶴說道:“鶴前輩,您就瞧好吧,謝謝您了!”
白鶴叫了兩聲,獨自走開了。封玉婷想:不如先給郭師父做好吃的,若合他的口味,那拜師也就有希望了。她看了看廚房,可以用來做菜的實在太少了,她實有的食材,做出了五盤菜式,分別是拔絲山藥、糖燜蓮子、油潑肉、佛手海參、黃花魚,做好後,她便端到了石桌上,白鶴圍著石桌不住的叫了起來,封玉婷朝屋內喊道:“師父,快來吃飯了,飯做好了!”
這時已到午時,任誰也是有些餓了,郭驍天也不例外,向來他一個人時,想吃了就隨意做做,能填飽則可,飯食對他來說是不講究的,許是封玉婷的菜香讓他聞到了,他終於走出木屋了,封玉婷仔細一看,他果然是仙風道骨,他身穿一件暗藍色素麵綢衫,腰間係暗紅色的束帶,一頭潔白的銀發隨風自舞,清澈的眼眸似可洞察世間的一切,他緩緩下了台階,眼睛不看封玉婷,卻對石桌上的菜瞧得仔細了。
他坐了下來,說道:“不是叫你走了嗎,怎還在!”
封玉婷聽他的語氣,沒有逐客令的意思,便說道:“先不說這些,師父,您先嚐嚐這些菜,看合不合口味?”
郭驍天看了看這些菜,嘴唇看來有些不自覺了,但他沒有顯露出來,說道:“別亂叫,老夫不是你師父。你這小丫頭,怎麽把老夫的東西全拿來做了!”
封玉婷道:“師父莫急,吃完了我再幫您找來嘛,你先吃著。”
郭驍天拿起筷子,還真吃了起來,他嚐完第一口,之後便停不下來了,很快便吃完了好幾盤,封玉婷隻有偷偷地笑,她覺得這老人定是許久沒有吃到這些了,看來白鶴的指引是沒錯了。
郭驍天知曉封玉婷的心思,他吃好後,說道:“小姑娘廚藝還可以嘛,不用叫我師父,叫前輩順耳些。你今日所為,老夫其實了然於胸,隻老夫一生獨居於此,不想傷神凡塵之事,故而,你下山去吧,無論再做什麽,亦是徒勞無功罷了。”
封玉婷見他有此說辭,隻有遵從,說道:“郭老前輩,今日得以相見,可說是一種緣分,上天注定,前輩何不成全。”
郭驍天道:“師徒緣分?老夫再也不會相信什麽師徒緣分了!”
聽他之意,他莫非是遇到什麽不如意事,故才有如此反應,她覺得郭驍天也不像呂大娘所說的是怪人,不過是不願麵對世人罷了。她說道:“前輩,依您之言,似乎有不願迴首之往事?”
郭驍天許久沒有人和他說說話了,見到封玉婷到此,他其實也說了很多了,但他心中秘密又怎會經意說出,道:“沒有,你且下山去吧,天快黑了,莫要錯過宿頭。”
封玉婷好不容易來此,沒有得償所願,也怎會離去,說道:“前輩,就讓我留下學藝吧,您放心,我會用心習武,絕不會辱沒師門的。要不這樣,待學好武功,救出小姐後,我便到這裏來,給師父盡孝!”
郭驍天見她為救人可留下,心裏有些感動,但又一想,又拒絕了。
封玉婷道:“為什麽呀,前輩何以如此決絕呢?”
郭驍天道:“好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幾十年前,有一個縱橫齊魯的俠客,他意氣風發,憑一柄利劍快意江湖,後來,他收了三個弟子,悉心教習武藝,不到十年,這三個徒弟已成為江湖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這個俠客,在江湖上,聲望與日俱增,風光無限。可,三個徒弟,竟因一本武林絕學,做出欺師滅祖的行為,他們趁這位俠客醉酒熟睡之時,潛入府中,欲盜取這本武林絕學,他們被察覺後,竟刀劍相向,欲殺師奪書,好在這位俠客身手不凡,得以逃脫,可惜也是累累傷痕,從此後,他隱退江湖,銷聲匿跡,幾十年過去,世人或許已經將其忘了。”
封玉婷也是聰明之人,當然明白他之所言,道:“若沒有猜錯,這位俠客,便是前輩您吧。”
郭驍天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不錯,正是老夫,經此一事,老夫從此不再收徒。也不會相信什麽師徒緣分了。”
封玉婷道:“能讓他們做出欺師滅祖的禽獸行為,想必這本武林絕學定不簡單了?”
郭驍天道:“不錯,這本絕學,乃老夫用了幾十年參悟所得,那三個孽徒心術不正,又怎能讓他們染指?”
封玉婷道:“原來如此,那這本絕學是什麽?前輩能告知嗎?”
郭驍天道:“你一個小姑娘,心地善良,不似歹人,說了也無妨,這本絕學就是《鶴唳九霄》,乃是從仙鶴的身上與多年的積累總結出的武功,學好他,可笑傲群雄!”
封玉婷道:“《鶴唳九霄》,這麽霸氣的名字,難怪你那三個徒弟對其垂涎三尺了,前輩,那三個孽徒欺師滅祖,您難道要任其逍遙法外嗎?其身不正,必會延禍江湖,您難道不想清理門戶?”
郭驍天歎道:“老夫年已百歲,在此修身養性,悠然自得,他們要鬧,就由他們鬧去吧!”
封玉婷道:“前輩種善因得惡果,當真心甘?”
郭驍天緩緩站了起來,朝天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卻一直用手捋了捋他那潔白的長須,心中若有所想。
封玉婷哪裏甘心下山,她堅持道:“師父,弟子是為救人而學武,其實也不是想要和俗世眾人爭怎麽,弟子的小姐如今陷於璞陽山中,生死不明,弟子學好武功,才能上山尋找,還求師父成全。”
郭驍天道:“看來小姑娘乃是忠義之人呀,可敬,可敬!然老夫還是不能收你,你不用再說了,快快下山去吧!”
封玉婷道:“師父,求您了,不要趕我下山,收下弟子,弟子定努力習武,定不辱師門的,師父……”
屋內沒有傳來聲音了,這時,白鶴以其喙咬住封玉婷的衣物,不斷地往木屋的左側走去,封玉婷不明白什麽意思,隻好跟著去了。到了那裏,才發現這是一間簡易的廚房,封玉婷似乎明白了,白鶴有意帶她到此,定是要她煮一點飯菜,來打動郭驍天。
封玉婷在家裏,常和母親做飯,廚藝自然是有一些的,她對白鶴說道:“鶴前輩,您就瞧好吧,謝謝您了!”
白鶴叫了兩聲,獨自走開了。封玉婷想:不如先給郭師父做好吃的,若合他的口味,那拜師也就有希望了。她看了看廚房,可以用來做菜的實在太少了,她實有的食材,做出了五盤菜式,分別是拔絲山藥、糖燜蓮子、油潑肉、佛手海參、黃花魚,做好後,她便端到了石桌上,白鶴圍著石桌不住的叫了起來,封玉婷朝屋內喊道:“師父,快來吃飯了,飯做好了!”
這時已到午時,任誰也是有些餓了,郭驍天也不例外,向來他一個人時,想吃了就隨意做做,能填飽則可,飯食對他來說是不講究的,許是封玉婷的菜香讓他聞到了,他終於走出木屋了,封玉婷仔細一看,他果然是仙風道骨,他身穿一件暗藍色素麵綢衫,腰間係暗紅色的束帶,一頭潔白的銀發隨風自舞,清澈的眼眸似可洞察世間的一切,他緩緩下了台階,眼睛不看封玉婷,卻對石桌上的菜瞧得仔細了。
他坐了下來,說道:“不是叫你走了嗎,怎還在!”
封玉婷聽他的語氣,沒有逐客令的意思,便說道:“先不說這些,師父,您先嚐嚐這些菜,看合不合口味?”
郭驍天看了看這些菜,嘴唇看來有些不自覺了,但他沒有顯露出來,說道:“別亂叫,老夫不是你師父。你這小丫頭,怎麽把老夫的東西全拿來做了!”
封玉婷道:“師父莫急,吃完了我再幫您找來嘛,你先吃著。”
郭驍天拿起筷子,還真吃了起來,他嚐完第一口,之後便停不下來了,很快便吃完了好幾盤,封玉婷隻有偷偷地笑,她覺得這老人定是許久沒有吃到這些了,看來白鶴的指引是沒錯了。
郭驍天知曉封玉婷的心思,他吃好後,說道:“小姑娘廚藝還可以嘛,不用叫我師父,叫前輩順耳些。你今日所為,老夫其實了然於胸,隻老夫一生獨居於此,不想傷神凡塵之事,故而,你下山去吧,無論再做什麽,亦是徒勞無功罷了。”
封玉婷見他有此說辭,隻有遵從,說道:“郭老前輩,今日得以相見,可說是一種緣分,上天注定,前輩何不成全。”
郭驍天道:“師徒緣分?老夫再也不會相信什麽師徒緣分了!”
聽他之意,他莫非是遇到什麽不如意事,故才有如此反應,她覺得郭驍天也不像呂大娘所說的是怪人,不過是不願麵對世人罷了。她說道:“前輩,依您之言,似乎有不願迴首之往事?”
郭驍天許久沒有人和他說說話了,見到封玉婷到此,他其實也說了很多了,但他心中秘密又怎會經意說出,道:“沒有,你且下山去吧,天快黑了,莫要錯過宿頭。”
封玉婷好不容易來此,沒有得償所願,也怎會離去,說道:“前輩,就讓我留下學藝吧,您放心,我會用心習武,絕不會辱沒師門的。要不這樣,待學好武功,救出小姐後,我便到這裏來,給師父盡孝!”
郭驍天見她為救人可留下,心裏有些感動,但又一想,又拒絕了。
封玉婷道:“為什麽呀,前輩何以如此決絕呢?”
郭驍天道:“好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幾十年前,有一個縱橫齊魯的俠客,他意氣風發,憑一柄利劍快意江湖,後來,他收了三個弟子,悉心教習武藝,不到十年,這三個徒弟已成為江湖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這個俠客,在江湖上,聲望與日俱增,風光無限。可,三個徒弟,竟因一本武林絕學,做出欺師滅祖的行為,他們趁這位俠客醉酒熟睡之時,潛入府中,欲盜取這本武林絕學,他們被察覺後,竟刀劍相向,欲殺師奪書,好在這位俠客身手不凡,得以逃脫,可惜也是累累傷痕,從此後,他隱退江湖,銷聲匿跡,幾十年過去,世人或許已經將其忘了。”
封玉婷也是聰明之人,當然明白他之所言,道:“若沒有猜錯,這位俠客,便是前輩您吧。”
郭驍天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不錯,正是老夫,經此一事,老夫從此不再收徒。也不會相信什麽師徒緣分了。”
封玉婷道:“能讓他們做出欺師滅祖的禽獸行為,想必這本武林絕學定不簡單了?”
郭驍天道:“不錯,這本絕學,乃老夫用了幾十年參悟所得,那三個孽徒心術不正,又怎能讓他們染指?”
封玉婷道:“原來如此,那這本絕學是什麽?前輩能告知嗎?”
郭驍天道:“你一個小姑娘,心地善良,不似歹人,說了也無妨,這本絕學就是《鶴唳九霄》,乃是從仙鶴的身上與多年的積累總結出的武功,學好他,可笑傲群雄!”
封玉婷道:“《鶴唳九霄》,這麽霸氣的名字,難怪你那三個徒弟對其垂涎三尺了,前輩,那三個孽徒欺師滅祖,您難道要任其逍遙法外嗎?其身不正,必會延禍江湖,您難道不想清理門戶?”
郭驍天歎道:“老夫年已百歲,在此修身養性,悠然自得,他們要鬧,就由他們鬧去吧!”
封玉婷道:“前輩種善因得惡果,當真心甘?”
郭驍天緩緩站了起來,朝天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卻一直用手捋了捋他那潔白的長須,心中若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