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一靜!靜一靜!諸位今日蒞臨我琴瑟閣,想必也是抱著嚐嚐鮮的意味來的……”今天是花媽媽親自上陣,看來是很重視今天的這場新秀。

    隨著姐姐的話一開場,台下便鬧哄哄的,看來果真是很有興趣呢,也不枉費我和姐姐這幾天這麽辛苦,連我這個隻是拿主意的,都整夜整夜的想點子吸引這幫流著哈喇子的家夥,要是還吸引不了你們,琴瑟閣也隻能是氣數將近了。

    “花媽媽,我說姑娘們到底是出不出來啊!”

    “就是,老子可是專門來看漂亮姑娘的!”

    “快點開始吧,等的爺心癢癢了都。”

    台下的唿叫聲有種愈演愈烈的感覺,眾多聲音聚在一起爆發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就像是潮水一般湧向台上,連我這個站在台邊的人,耳膜都嗡嗡嗡的,震得直響。

    “好好好,諸位莫著急,我花媽媽說過的話,豈有不兌現的道理,今日,定要叫你們滿載而歸,那麽,就開始吧。”

    待花媽媽退下來之後,一群舞姬便身著粉色浣紗,語者有露的出場了,個個光著腳丫,手牽著手,像是一群南海姑娘在海邊浣紗一般,隨著音樂的悠然響起,姑娘們個個擺動起來,手的轉動,腰部盈盈一握的感覺看的台下個個麵紅耳赤,隻差跑到台上搶人來了。

    我預先沒想到效果這麽好,這群姑娘的舞蹈,也是隻排了沒幾天。要不過人人都想出人頭地呢,這裏的姑娘都是琴瑟閣裏職位最低,卻最辛苦的姑娘,拿的錢少,還沒有權利挑客人,可是,確實最努力的一幫人。

    我記得那天走到多人居住的雜房,看見她們一個個年紀輕輕,卻隻能呆在社會的最底層,就連手裏炫耀的寶貝,都是上層姑娘扔給丫鬟,連丫鬟都覺得不貴重的首飾,怎叫人不覺得心酸,我最這那一幫可憐的姑娘說:“今日開始,你們有個機會,跳一級做姑娘,而不是妓子,但前提是把我交給你們的這支舞挑好,以後每個月都有這麽一次開場舞的賽事,被下麵的人選中了兩個價位最高的,就能升,明不明白?”

    她們的眼裏爆發出的那種求生的光芒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看到,簡直刺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如今,僅僅三天,她們便脫胎換骨,以自己最動人的姿態在這舞台上,換做是以前,這台上,就算是站著伺候,也不夠格。

    一曲完畢,台下的人開始競標,開價其實是很低的,這也是照顧到那些囊中羞澀,卻也想貪圖一把的人,隨著一聲聲的叫喊,最後,以一兩銀子和一兩三錢標得兩名喚作如意和翠竹的姑娘,雖然沒有被標中的姑娘有些萎靡,可以就是可以以平時好幾倍的價格和客人把酒言歡,這讓她們更加堅信,下一個,就是自己。

    台上依舊是按照我的計劃,以次往好的趨勢表演著,姑娘們也一個一個使出渾身解數,想贏得今日的花魁桂冠。

    就連花媽媽也沒有想到效果會出人意料的好,台下台上更是一片火熱。

    “接下來,大家最最期待的神秘嘉賓就要登場了,請各位爺安靜,可別嚇著新來的人兒。”花媽媽笑顏如花的在台上說著,觀眾大概是被前麵的表演給鎮住了,一時間居然都信以為真,全場安靜的隻剩下一片唿吸聲。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 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她有藍藍一片雲窗 隻等隻等有人與之共享

    她是綿綿一段樂章 多想有誰懂得吟唱

    她有滿滿一目柔光隻等隻等有人為之綻放 ……”清越的歌喉瞬間像是泉水般融進了觀眾的心裏,聽的人人麵上一片舒坦。

    想不到配上音樂之後的歌聲,果然更有那份韻味,而鎖心,也沒有讓我失望,反而是有點出乎意料。

    擺動著水秀登場的鎖心簡直可以用驚豔登場,而臉上似真似幻的表情,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似嗔似怨,好一個可憐可愛的人兒,這不是叫人心癢難忍麽?

    “來啊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時光

    來啊 愛情啊 反正有大把愚妄

    來啊 流浪啊 反正有大把方向

    來啊 造作啊 反正有大把風光

    啊癢 ……”隨著那似有若無的歎息,鎖心暗自把發髻上的環扣一鬆,全場倒抽一口冷氣。

    “奶奶的,這不是要了我的命麽!”台下一個頂著大肚子的員外郎輕輕嘀咕了一句,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

    嘴角微微上揚,我有些滿意,不,應該是很滿意今晚的效果,這花魁之名,鎖心還不手到擒來?

    我默默的觀察台下個個如癡如醉的人,卻意外的發現有一個人始終沒有被迷醉的味道,眼裏的笑意一刻都沒有消失過,卻在這群滿眼癡迷的人中,顯得那麽突兀。

    他不是別人,正是賈汀的哥哥,賈孟。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來琴瑟閣做什麽的,如若是正常男人,來尋歡作樂,那為什麽沒有被鎖心迷得稀裏糊塗,雖說今晚鎖心的表現還不至於迷人心智,但至少不該是他這般冷靜鎮定。

    要說不是來琴瑟閣尋歡作樂的,那,更不好解釋了,琴瑟閣這樣的地方,真的隻是談情說愛,撫琴吟詩麽?我不相信。

    突然間,賈孟好像是知道我在觀察他一般,舉起手中的酒,對著我的方向,虛空的敬了一杯,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難道他看見躲在幕後偷偷觀察的我了?不可能啊,這柱子,完全能遮擋住我的身形,那是為何?

    我始終是不得要領。結束表演後,鎖心毫無意外的獲得了花魁的稱號。

    這是,台下開始競拍鎖心的第一夜,這第一夜並非隻做些床弟之事,我和花媽媽講得明明白白,隻談天,不上床,要不然,我就不幫琴瑟閣擺脫困境。

    但這絲毫不影響台下人的性質。

    最終,一個滿臉油光,膀大腰圓的的家夥,以“一百三十兩”領先,這時,確實無人敢出更高的價格。

    要我說琴瑟閣怎麽是消金窩呢,一個花魁的一夜,就頂得上窮苦人家一輩子的收入了。

    隻是這富人,未免也長得太寒磣了吧。我皺著眉頭不滿的想著,看著台後拽著手帕一臉委屈的鎖心,肯定也不願意,這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到時候,鎖心又從來沒有這種經曆,說不定被吃了豆腐,還隻能往肚子裏吞。

    “哈哈哈哈,老子就說今晚的天仙歸我吧,你們還不信,哈哈哈哈……”這笑得,忒慎得慌。

    就在我和鎖心都有些絕望的時候,卻有一道聲音,如隔空劃過的冰川,沁人心脾。

    “兩百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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