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看到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突然很想念以前那個家,那個有爸爸,左冷,左鋒,王嫂的家。有些愛是慢慢滲透的,就像是無形的香精,看似隻有一點點,揉搓後便不見蹤影,可是誰有知道它是不是已經植入你的皮膚,到達你的骨髓了呢?那個時候似乎並不懂得珍惜,媽媽,現在我知道有家的感覺很好,可是家,卻不見了,為什麽?

    “姐,姐。”

    “唔?怎麽了?”抬起頭來發現左鋒拿著碗筷看著我卻不吃飯的樣子

    “沒事,嘿嘿,我們吃飯吧。”左鋒原本眼裏的擔憂一晃而過,似乎是我的錯覺,可是我知道小家夥在擔心我。左鋒,你越來越聰明了,姐姐的小伎倆怕是瞞不了你多久了,不知道到時候,我該怎麽告訴你我們如今的現狀,並非,如我口中說的那般好,至少,我們迴不去了。

    “好,吃飯,這麽多好吃的,要多吃點,才有力氣看書,知道嗎?”我順勢拿起碗開始吃飯。

    “姐,今天先生說,我什麽都可以不用好好學,但是字要好好練,他說字如其人,你說先生說的對嗎?”在燈光下,左鋒皺著眉頭問我,手上拿著不太擅長的毛筆,大概是還沒有習慣用這些代替鉛筆或是圓珠筆吧。

    “嗯,先生講的很對,左鋒,你要好好練字,以後寫字可隻能用毛筆了,這裏啊,可沒有鉛筆和圓珠筆什麽的給你寫字,知道嗎?連姐姐,也要每天和你一起練字呢,你就說,以後連的字連上姐姐那份一起給先生看,順當讓先生指指哪些不足,我也好改進,畢竟,這毛筆,我們兩個傻瓜呀,可不懂。”我坐到左鋒身邊也開始取紙練字,兩人相視一笑,便伴隨著燈光練了兩個小時,這古代到了晚上也真是沒什麽娛樂的,練練字算是比較高檔的休閑方式了,再不然,也隻有睡大覺了。

    幫左鋒蓋好被子,我也躺到床上沉沉的睡了。

    “暖暖,暖暖,你在哪裏?”怎麽有人在叫我?是誰呢。

    “暖暖,暖暖,你在哪裏?”一聲一聲,忽近忽遠,可就是不間斷的在叫,好熟悉的聲音,心裏很痛很痛。

    “你是誰,你在哪裏。”我大聲叫道,希望有人能夠迴應我,可是什麽也沒有,除了那不斷的唿喚,什麽都沒有,這聲音,我曾經千百次的思念,我曾經驚慌失措的尋找,可是,到底,你躲在哪裏?左冷,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

    “暖暖,我找不到你,暖暖,你在哪裏,快出來。”忽近忽遠的聲音突然變得焦急,變得無力,變得不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陳左冷。

    “左冷,我就在這裏啊,我聽到你再叫我,你聽到我的聲音麽?左冷,快迴答我。”我嘶啞地叫喊著,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一聲迴應,隻有不間斷的唿喚,就好像我們明明站在對方麵前,拚命叫喊著對方,卻依舊盲目的看不到彼此,胸口就像是撕裂的一個血口,不但沒有愈合,反而再繼續滴血,繼續擴到,明明,我的心隻有這麽大,為什麽痛會加倍呢?那種想念就像毒癮一樣,沒完沒了,一停下來,就洶湧的如洪水一般要淹沒我,左冷,你快點出來啊,我怕,我來不及找到你,就會活活痛死。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不想再遺憾的連死,都不能觸碰到你,左冷,我很想你,發瘋一般的想你,可是左鋒還這麽小,我要照顧他,我不能讓自己每天沉浸在發瘋般的思念裏,不顧及別人,捂著胸口的手隻有那麽大,血卻這麽多,止也止不住,那個能靠在你身旁的機會,我是不是再也找不迴來了,我丟了你,對不對?

    “姐,姐,起來了,要遲到了。”睜開眼,就看到左鋒瞪著眼睛看著我,恍惚裏,總覺得迴到了家,我一起床,就看到王嫂準備的早飯,桌上的你和爸爸,安靜的吃著早飯,偶爾,我還可以看你一眼。

    “唔,這麽晚了?好,姐起床了,你準備一下,吃個早飯,我就送你去上學。”我支撐著有些發軟的身體,看來大概是太累了,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隻是昨晚的那個夢,我,誒。

    “姐,我好了,你快點,咦?姐,你怎麽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左鋒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道。

    “沒事沒事,姐肯定是昨天晚上想事情想得太晚了,看上去氣色不好,過一會兒活動一下就沒什麽是了,不要擔心,我們快點,上學不要遲到的好,先生好說話不代表我們啊可以欺負他,走吧走吧。”我推著左鋒出了門,這小家夥最近眼色越來越厲,再這樣下去,我一個當姐姐的連撒個謊都會被識破,真是的。

    “嗯,晚上以後早點睡嘛,事情想不通明天再想啊,你看你,臉都白了。”左鋒嘟囔著埋怨道。

    “知道啦知道啦,小老太太,最近怎麽越來越囉嗦啦?姐姐是大人,知道怎麽照顧自己的,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好不好?”看著左鋒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隻好對小鬼保證,免得我這個姐姐還要大清早的被怨個不停。

    “嗯,這就好,下次注意點啦。”噎?怎麽這話好像反過來說了。

    “嗯,我下次一定注意,我的小少爺,快進去,姐姐還要趕去工作,就不進書院了,先生要是有事問我,我晚上接你放學的時候迴來的,讓他不要心急,知道嗎?”我碎碎念叨,幫著整理了一下左鋒的衣服,小家夥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大概是門口來上學的孩子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便罷手放他進去了,還臉紅,真是,這習慣啊,還是改不了。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去看看阿良的情況了。

    “喲,公子怎麽今兒個臉色不太好?”剛一進門,阿升就走過來打招唿,怎麽,感情今天我的臉色真的不太好?

    我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有些不太確定。

    “是嗎?啊,嗬嗬,晚上沒睡好,怎麽找我有事?”我忙打著哈哈蒙混過關。

    “啊,對了,公子不提醒,我大概要忘了,是花媽媽說今天你一來就讓我請你去她那裏坐一會兒,說是有事找你商量。你看,要是不急,就先去花媽媽那裏坐上一坐。”阿升笑嘻嘻的說道,看著一臉猴精的樣子,機靈著呢,怎麽會忘了花媽媽交代的事,大概是重要的事情,不然姐姐怎麽會特地叫阿升來找我。

    “嗯,我這就過去。”我道了謝便急衝衝的往姐姐那裏趕,最近在這‘琴瑟閣’來去的多了,也是熟門熟路的,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在這樣的地方來去自如,不禁有些感慨。

    “姐姐,你在嗎?我來了。”我對著屋裏叫道。

    “嗯,快進來快進來。”怎麽?難得聽到姐姐如此著急,真出了什麽事?

    我急急忙忙往屋子裏趕去,嗬,沒人,怎麽迴事?

    “姐姐,你在哪裏?我進來了,你怎麽人不見了,大清早的和我晚期捉迷藏來了?”我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笑著調侃道。

    “死妮子,這麽笑話你姐姐,你進來,我在屏風後頭,有好東西給你看,快點兒。”聽口氣大概不是什麽壞事。這我就放心了。

    “好,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讓我一個大男人還要跑到女子香閨來看呐?”我忍不住說道,腳下也不耽誤的往裏走,這不看還不要緊,這真是,人生頭一遭,大清早的看著一個女人在我麵前穿著塑身衣,還是很久以前那種中世紀英國勒著小蠻腰挺起胸部的那種。

    “怎麽,看傻了?”兩團白花花的肉就一抖一抖的朝我走來,我還真說不出什麽話來。

    “喂喂喂,迴魂兒啦。”姐姐笑著在我麵前裝模作樣的揮了揮手。

    “姐姐,你這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說實話,就算是大家都是女人,讓我這麽看著一個女人穿成這樣在我麵前走來走去,還真有些不習慣,姐姐果然是‘豪爽’之人啊。

    “我啊,昨天的了這件寶貝,別個姐姐妹妹也沒見過,這不,我想你大概是有些見識的,就想找你來看看,是不是這麽個穿法?”姐姐秀眉緊皺,小口微張,好一派風情萬種,隻是配上這塑身衣,怎麽看怎麽讓我接受不了。

    “穿是這麽個穿法,隻是,姐姐這是,要自己穿還是別有用途?”我稍稍別過臉去,免得尷尬了不是。

    “有啊,不光我自己穿,好的話,我讓樓裏的姐妹都穿上,保證啊,那些個男人,還去什麽別的地方,哼哼,還不都得給我滾迴我的‘琴瑟閣’,妹妹,你說這辦法怎麽樣。”姐姐一臉奸笑的問我,看來是勝券在握啊。

    “嗯,行是行,隻不過不是每個人穿都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的,而且這塑身衣啊樣式太過單一,萬一全樓裏的姐妹都穿同一種款式,豈不單調?”我老是說出我的想法。

    “哈哈,我說的果然沒錯,找你啊,就是對的,妹妹,那你說怎麽辦?”姐姐幹脆坐下喝起茶來。

    “我說姐姐,雖說我是個女的,好歹你也避避嫌啊,就這麽讓我占你便宜啊?”我無奈地說道。

    “啊?呀,我差點忘了,我去脫我去脫。嗬嗬。”姐姐往自己身上一看,大概是想明白了,也覺得自己有些忘形了,便訕訕進去換衣服了。

    “妹妹,你今天就在我這裏幫我琢磨琢磨,阿良那丫頭啊,一天不看著也沒什麽大問題,怎麽樣。”一邊換衣服,姐姐嘴裏還不停地說著,看來‘琴瑟閣’的生意真的不如以前了,要不,怎麽連姐姐自己都著急了。既然我現在是這‘琴瑟閣’的管事,那麽也是該盡盡心意了。這麽一想,便答應了。

    “好,姐姐你不忙,我可逃不走,慢慢來,慢慢來。”我笑著說道。

    大概是聽出我話裏取笑的意思,從裏麵傳來姐姐念叨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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