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這邊走,這邊最大的院子是花媽媽的院子,其餘的分別都分布在各個方位,剛才的阿良就是這間仙居的丫鬟,各個院子都有各自的特色,一般客人是不能在這裏留宿的,姑娘們也隻是陪客,不陪宿。這裏的八位姑娘分別是三位狀元花魁,五位是探花娘子。三位狀元花魁分別是舞動鳳城的媚舞、才氣雙絕的傾城和碧玉仙子飄飄。五位探花娘子分別是琴晴姑娘,就是阿良的主子、棋奇姑娘、舒書姑娘、華畫姑娘和好武姑娘,聽名字就該知道各位姑娘擅長什麽了,小的就不多說了。她們都隻是賣藝不賣身的,除了除了演出的日子之外,一般不太過分的事情花媽媽都是允許她們的。”

    所謂的放任政策?嗬嗬,看不出,琴瑟閣的規模還真不小,連姑娘們也都是各具特色,隻是人品麽就不敢恭維,見到人才能知道一二。

    “今日便是八位姑娘登台的日子,是琴瑟閣的百花齊放日,每月一次,在月中舉行,客流量也是最好的一天了。看公子到時候順便認識一下姑娘,也方便日後好辦事。”

    “好的,我明白了。”我笑著應答。

    “公子,琴瑟閣的基本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該有什麽想知道的,問小的就好。”阿升恭敬的站在一旁。

    “嗯,差不多了,阿升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再看看,順便了熟悉一下環境。”

    “這,還是小的跟在您身邊吧,也方便些。”

    這是在監視麽?嗬嗬。

    “阿升,有什麽事情,我自會跟花媽媽交代,你要是不放心,現在就跟花媽媽去說,就幫我帶一句話便好‘用人不疑’。你走吧。”

    “這,公子,您不是為難小的麽?”

    “讓你去就去,那兒這麽多話!”我眼神一瓢,加了一份淩厲。

    “好好好,公子,小的這就走。”阿升擦了擦頭上的虛汗,急忙走了。

    哼,狗眼看人低。看來這琴瑟閣得好好整治整治。免得日後做事不方便。

    我邊走邊盤算,看著這精致的花園,還真是感歎貧富差距啊。

    “啊!姑娘,求你了,別打了,啊,我知道錯了,別打了,求求你,啊,嗚嗚嗚,啊,我知道錯了。”

    遠處傳來淒慘地叫喊聲,好像是從前麵的院子裏傳來的。我大步敢到院子門口,看著匾額上寫著的‘仙居’,嗬,原來是傳說中的琴晴姑娘住的地方,那剛才的聲音,應該是阿良了。剛才打得還不夠,這會子還要打人?真是豈有此理。我不看見便罷了,既然撞上了,哪有不管不顧的道理。

    “姑娘住手!”我急忙推開門進去喊道。

    這一看還得了,阿良跪在院子裏的鵝卵石鋪著的小路上,雙手舉這一大臉盆的水舉過頭頂,邊上有位穿著黑色衣服的小廝拿著細竹藤抽打著,鞭鞭入肉,卻不見傷痕。真是狠啊。

    見我進門後傻傻的看著我,又看了看身後坐著喝茶的女子。

    “公子,你是何人?怎可擅闖女子別院,驚嚇著奴家了。”驚嚇?哼,看你這副樣子,也不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喝著茶,很悠閑啊。我細細打量起眼前這位女子,到底是怎麽個惡毒的樣子,能看著人飽受痛苦還喝得進茶。

    算不上是絕色,眉眼都是淡淡的,眼神卻帶著冷漠。隻能算是美女罷了,可妓院,從來就是個不缺美女的地方,不是麽?穿著淡綠色的衣裙,衣裙上繡著精致的小花做點綴。門麵裝點得倒是秀氣,隻是這副歹毒的心腸總也是掩藏不了的。

    “驚擾了姑娘的閑情逸致,真是在下的不是,對不住對不住。”我作揖道歉。

    “公子,為何闖入小女子的院子,還沒作答呢。”琴晴嬌笑一聲,仍是坐著無動於衷。這一笑倒是有幾分韻味。

    “姑娘可是琴晴?”

    “正是。不知公子如何稱唿?”

    “ 在下姓冷,稱唿我為冷公子便好。隻是在下有些疑惑,不知阿良犯了什麽錯,惹得姑娘如此生氣?在下與阿良姑娘有一麵之緣,可否看在在下的麵子上饒了她一迴。”

    “哦?阿良既然和冷公子有些交情,我本應該給公子個麵子,隻是阿良今日犯下的錯誤,如果不罰,今後叫我怎能管教下人,我看,公子還是請迴吧,奴家下迴定登門拜訪。”說著,便輕挪蓮步,在我麵前福了福。

    一股子香氣飄來,讓人有些暈眩,嗬嗬,是蘿麝香,罌粟花做主料,又催情和蠱惑人心的作用,原來在學校的科實驗室研究過,隻是沒想到在古代也能見到,久違久違。

    “可否告知在下阿良姑娘犯的錯,也好叫在下死心,也不枉我進來一趟。”我稍稍挪了一步,我可不想整天暈乎乎的。

    “公子,求您救救阿良,阿良做牛做馬都報答你,求您行行好,求您。”阿良看來是真的忍受不住毒打,放了盆子不住的磕頭,額頭不一會兒就出血了。看了叫人有些不忍。

    “琴晴姑娘,您看,如果我這會子不救,豈不是失了風度?”

    “小妖精,叫你勾人,小小年紀不學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人!”琴晴對小廝使了個眼色,隻見小廝立馬拿著細竹藤抽了起來,嘴裏還不幹不淨的叫罵著。

    “住手!這‘琴瑟閣’也有‘琴瑟閣’的規矩,打人這規矩,看來以後得改了。”我一甩手把細竹藤多了過來。

    “冷公子,你這是何意?我管教我的下人,也礙著你的眼了?不知冷公子是這‘琴瑟閣’的什麽人?我怎就不知道除了花媽媽,還有人能改了規矩,就算改,我自己院裏頭的事情,就連花媽媽也也是不管的。阿財,把阿良給我拖進去,我親自管教,免得叫人看了笑話!”說著便甩手示意小廝把阿良拖進屋子。

    “好狠毒的女人,丫鬟不是人麽,叫你這樣打人,還有幾日活頭?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一腳把小廝踹翻在地。

    拽起阿良,幫她查看傷勢。

    “公子,你這是何意?”琴晴看似笑著問道,實則眼神已經冷到極致,看來是我的話惹惱了她。

    “今日本事沒我什麽事,可現在既是阿良磕了頭讓我救人,我豈有不救之理?英雄成人之美,看來在下今日就要當一迴英雄了。”我笑著說道。

    “想從我這裏帶走人,也要看有沒有這本事,就算是你今日帶走了阿良,她一日是我的人,便會有一日再迴到我這裏。”

    “琴晴姑娘,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阿良的賣身契是這‘琴瑟閣’的,就連姑娘你,也是屬於‘琴瑟閣’的,隻是用處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罷了。”我冷笑道。

    “你!阿財,替我教訓教訓這不知進退的東西!”嗬,看來是惱羞成怒了。

    我在試圖想站起來的阿財身上又加了一腳。這下想教訓人,怕是不行了。阿亮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

    “今日你當了這‘琴瑟閣’的姑娘,有幾分地位,邊想教訓人,可如果換做他日你人老珠黃,他人這番對待你的時候,你可想過這份心境,何等淒涼,何必逼的人如此絕境呢?”

    “你們這些男人,也知道英雄救美?無非是想出風頭,今日你救她,無非是看上她年幼,將來定是比我美上幾倍,恨,我就是恨這小賤人會勾人,不要臉的小蹄子!呸!”琴晴吐了一口唾沫,一臉厭惡的樣子。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麽?哼,非要瞧不起人,阿良心地如何,你比我清楚,無非是你自己心裏不滿,看著哪個女子都不爽快。明日阿良要是成了這‘琴瑟閣’的花魁,叫你也嚐嚐被人看低的滋味。”

    “花魁?公子說笑呢吧,阿良隨時有幾分姿色,可也不見得就能成了花魁,誇口也要有個限度。”

    “好,我跟你打賭,阿良今日我就帶迴去親自調教,一個月後萬一成不了這鳳城裏有頭有臉的花魁,我便當著整個鳳城百姓的麵當麵賠禮道歉,如若成功了,阿良便不屬於你,歸我所有。如何?”

    “好,我倒要看看冷公子一個月後怎麽個道歉法,嗬嗬,阿財,送客。”琴晴嘲笑著轉過身進了屋。

    我也不甚在意。

    “阿良,我們走吧。”我拉著阿良安慰道。

    “公子,阿亮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您的大恩大德,隻是,還請公子迴吧,阿良知道自己是什麽人,花魁那樣的角色當不了,隻是不要連累了公子便是。”說著阿兩邊過下來磕著頭,哭著答謝。

    “阿良,你可是不信我?”

    “不不不,阿良是不信自己,公子,阿良不想連累公子。”

    “走吧,自己看低自己可不行,就算不是為了我,也要為了你自己好好過活,如今進了這裏已是不得已了,如果能在這裏活得更好些,也對得起自己,是不是?”我看著阿良真心的說道。

    許是被我的話打動了,許是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管是哪一種,我看到阿良的眼裏有了重新活過來的希望,堅定地磕了個頭之後站了起來隨著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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