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橋經過精簡人員,安排大部分人分駐地方,自己率領手下的文武官員,十萬精銳大軍,浩浩蕩蕩的北進。


    在還沒有離開山東,還在德州境內之時,就接到了前方快馬來報,那就是京城已經被華夏軍攻破,崇禎皇帝已經自殺身亡。


    劉遠橋所在的地方,就是大明帝國的臨時首都,也就是他們所稱的行在,這裏有文武百官,有各種隨從和機構,整個華夏帝國境內,所有重要的軍報和奏折,都會傳到這裏,然後經過他和他的內閣審核以後,再發往各處,這裏就是大明最高的權力機關。


    也都匯集了華夏帝國最為重要的官員,這些官員大多數都出生於大明帝國,甚至有些是身居高官的,當他們聽到燕京城已經被拿下,崇禎皇帝已經自盡身亡的時候,許多人是感慨萬千,唏噓不已。


    崇禎皇帝的駕崩,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終結,意味著大明帝國的終結,特別是這些曾經在大明朝擔任過高官的人,像是靜雲公,洪承疇、楊嗣昌、錢謙益、司徒惟一等人,心中是感慨萬千。


    他們就在想,雖然大明不是他們推翻的,崇禎皇帝卻可以說因他們而死。


    崇禎皇帝硬氣的自盡身亡,寧可自盡身亡,也不肯苟活於世,如此的有骨氣,是令人肅然起敬的,也都令這些臣子們鬆了一口氣。


    他們就擔心一個事情,這一個事情便是,萬一崇禎皇帝沒死,成為了階下之囚,他們該如何麵對這一位皇帝陛下,如何麵對他們曾經的主人?


    他們這些人心裏麵是明白,無論怎麽算,他們都洗不去二臣的名頭,如果再加上弑主的行為,名聲估計徹底臭了。


    這時代的名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把名聲看得相當的重,即使他們已經投降了敵人,當了二臣,但是心裏麵還是天真的想,我這是有苦衷的,別人不理解我,曆史會理解於我,我為天下百姓……。


    但是他們卻明白,任何人都可以理解他們,唯獨皇帝不會理解,而且他們可以麵對任何人,唯獨就是麵對不了皇帝陛下。


    當然這些人對於自己作為二臣,他們心裏麵也是有底氣的,那就是在他們這群人之中,就連劉遠橋,也曾經算是大明帝國的臣子,曾經的登萊巡撫,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也都造反了,他們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皇帝陛下硬氣的自盡,也都令他們放下了心頭大石,既然大明已經成為了過去,新朝即將來臨。


    聽到了這一個消息,劉遠橋手下的文武大臣,紛紛的向他上表稱賀。


    對於大明來說,崇禎皇帝的自盡,意味著大明帝國的滅亡,但是對於華夏帝國來說,這又是一個天大的好事,這就意味著他們最大的絆腳石,已經被搬開,他們可以暢所欲為了。


    劉遠橋哈哈大笑,說道:“朱明最後一任皇帝自盡身亡,這意味著華夏帝國勝應天命,入主朝廷,順理成章。”


    劉遠橋這般的吹牛,他身邊的手下文武大臣,自然是紛紛的上前,大拍馬屁。


    這時候劉遠橋突然間問:“世子在幹嘛!”


    劉遠橋口中的世子,自然就是劉布,劉布他的正式官銜,就是華夏帝國天下兵馬大元帥,掌管著國防部所有的軍隊,在他們攻占了南京以後,劉遠橋自封為監國王,加九錫之禮,而他就被封為世子,相當於他的接班人。


    這一點,也是毫無異議的,其一劉布乃是劉遠橋正妻所生的嫡長子,這華夏帝國的天下,都是他們父子倆聯手打下來,論起功勞和重要性,劉布未必就會在劉遠橋之下,立他為世子,順理成章。


    劉布也恐怕是中國曆代史上,勢力最為強大的世子之一。


    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名太監王文章的迴道:“迴殿下,世子正在正陽門城外的軍營之靜養。”


    劉遠橋微微一怔,他說道:“靜養?慶之他有病不成?”


    王文章就是劉遠橋在南京重用的一個太監,既然身為帝王,後宮極其的龐大,自然就需要太監來幫他管理後宮,王文章就是這麽一個人,專門伺候劉遠橋的生活起居。


    當然劉遠橋可是一個梟雄式的人物,論強勢不比朱元璋遜色,他可不會讓太監來管理他的行政事務,所以王文章雖然是他身邊的首領太監,其實也就是一個伺候他的仆人而已。


    大明幾百年沒有後宮和藩鎮之亂,但是卻發生了太監禍亂朝綱之事,吸取這方麵的教訓,他是不會成立司禮監,也都不會有什麽批朱之權,所有的權力,必須掌握在皇帝或者是朝廷的手上。


    在大明皇帝如何行使權力?如何在大臣子麵前進行製衡,這是每一個皇帝都要考量的事情,但是在華夏帝國,他們父子倆還不需要考量這方麵的事情。


    無論是劉遠橋還是劉布,他們兩個人都有足夠的能力和威望,壓服臣子,沒有人敢挑戰他們的權威,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得慢慢商量,劉遠橋聽說兒子在靜養,他是有些奇怪。


    王文章說道:“世子是在去歲遠征夷陵的時候,在戰場之上風餐露宿,偶感風寒,當時吃了幾副藥,勉強是好了,現在有些反複,再吃幾副藥,慢慢調理,就會好了。”


    劉遠橋一聽,他道:“此事孤王怎會不知?”


    王文章道:“非是我等有意隱瞞,而是世子有令不得向殿下透露半點消息,殿下世子這是一片苦心。”


    劉遠橋這便放心了,劉布既是他手下最為得力的大將,也是他的兒子,未來的接班人,可不能出了任何的岔子,如果出了岔子,就會令他的帝國出現問題。


    劉遠橋他也感歎,這些年,苦了慶之,他基本上都在馬不停蹄的訓練軍隊,四處征戰,等天下太平下來了,可得讓好好休息一下,保重身體。


    他們這一群人,聽說京城拿了下來,皇帝都自盡了,天下就是他們的了,越發的興奮,這便加快了速度趕路,隻要到了京城,天下便成為他們的了。


    劉遠橋他在他的寢宮之中休息的時候,王文章再向他遞交了一個密密的折子。


    劉遠橋身邊的行動組織內衛,其主管就是王文章,看到了王文章的折子,劉遠橋嘴角獻出了一絲微笑。


    張嫣,這可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大美人,名聞天下的古今五大豔後之一,作為男人,如果說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對方貴為懿安太後,以前他就是仰望都算是大不敬,現在則不同,作為天下最有權力的男人,他完全有資格作為入幕之賓,男人嘛,就須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作為這一片土地上,最有權力的男人,自然就要睡最美的女人。


    光是這顯貴的身份,令他想想就覺得興奮,很有征服感。


    但是卻又聽說陳潤德在辦這件事的過程中,出了些岔子,跟劉布有了一些不愉快的衝突,陳潤德連耳朵都被劉布割掉了一個。


    當然陳潤德知道,劉布在華夏軍之中的地位,他也都不敢進讒言,而是首先請罪,然後實事求是的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這件事,劉遠橋一聽以後,就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他說道:“此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


    作為華夏帝國的皇帝,他的名聲必須盡一切手段去維護,陳潤德這樣子做,其實沒有錯,但是他的手段,是過於的極端了。


    劉遠橋他就在想,把這麽多精銳的士兵,全部都滅了口,他自己都舍不得,可以把他們調遣邊關,調去執行危險的任務,讓他們光榮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殉職,這才是戰士的歸宿,如果背後的使暗槍謀害他們,這其實是背叛。


    所以劉布對此,十分的憤怒,直接就收拾了陳潤德,如果是別人,誰敢管他劉遠橋的事,劉遠橋就能讓他吃了掛落。


    但這是他的兒子,偏偏又是老爹在幹這種事情,他還真是理不直,氣不壯,隻能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他們父子其實也都算是性情中人,當年的劉布,為了一個女人,能做到要死要活,而他老爹為了一個女人,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也都是情理之中,誰都不能怪誰,這就是劉遠橋的想法。


    劉遠橋出生身從七品的官身,其後當上萊州知府,登萊巡撫,這都是大明的權貴之位,所有的人也認為劉遠橋為頂級的權貴,一代梟雄,他自己的格局也就是這樣。


    但是當他們造反了以後,身份不同,想的東西不同,格局也就不同了,現在也就是放眼天下的時候了。


    如果是以前,出去搞女人,其實還真是天大的事情,到了現在,這一切都是小節,隻要他們把國家治理好,把國事處理好,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成問題,都是小節。


    劉遠橋自然也都不會因為這麽小的一件事情,而跟兒子起了衝突,不值得。


    而劉布對這件事情處理的方式,倒是令他有些欣賞,沒有像陳潤德那愣頭青,這般極端,而是有據有理,進退有道,這令他有些欣賞自己這一個兒子,已經逐步的磨去了棱角,變得圓潤起來,處理出這些事情,那是遊刃有餘,算是長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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