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布道:“殿下!難道你對我都不能夠知無不言嗎?”


    劉遠橋道:“當日你向我表要萬金買來陳美人,拒絕以後,你喝的爛醉如泥,其實你不是主動上吊,是喝醉以後被人放上去的,如果不是被人發現的及時,隻怕就會……。”說到這裏,劉遠橋也有一種後怕的神色。


    劉布目露兇光,十分震驚,他說道:“誰幹的?”


    既然他父親說起這件事,肯定就是查出了結果,否則他不會提這件事。


    劉遠橋說道:“就是柳氏幹的。”


    劉布十分生氣,他不敢相信憤然說道:“我跟柳氏無冤無仇,她為什麽這樣做?”


    問了這句話以後,他就知道白問了,這是因為柳氏在劉家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全靠她的女兒在支撐著,否則等姿色不在的時候,隻怕就連一個普通的婦女都不如,但是女兒畢竟是女兒沒有繼承權,如果劉布死了,就剩下劉家唯一的後人了,就算是劉遠橋也都別無選擇了。


    想通了這一節,劉布十分的震驚,人心的貪婪和險惡竟至如此。


    劉遠橋道:“你事後對此事隻字不提,沒有對以前的事進行追究,那是因為宅心仁厚,在我劉遠橋的眼裏可是容不進半顆沙子,這種女人在一個小院子裏麵,就如此的會鬧事,如果當了皇妃在宮裏麵,還不鬧翻天?”


    劉遠橋都說到了這一節,劉布就不好說什麽了,劉遠橋如此的心狠手辣,做出這件事情,居然為的是自己這裏,劉布心裏有一點小感激。


    劉遠橋說道:“我劉遠橋平生有幾件事情,是非常要以自傲,第一就是把劉家的事業擴展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第二就是生了你這樣一個兒子,有誰敢對你動手,就是挑戰我的底線,沒有情麵可講?”


    既然知道了結果,知道了是這樣的原因,劉布就不再糾結此事了,他在想劉遠橋是為他好,如果讓他知道了,該怎麽應付還真不好說。


    劉遠橋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用再糾結了,安心的打仗,安心的對付敵人了。”


    事已至此,劉布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他離開了尚書房,這豪門內宅中,為了爭權奪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自己好像也太蠢了點。


    就連鄭紫寧也都看出了一點倪端,自己卻什麽都看不出來,還傻傻的一頭紮了進來,以前劉福氣就說過這件事有情有傒僥,說要深究到底,當時劉布不以為意。


    誰知道還真讓劉福氣查出了些東西來,想到自己身邊居然有一條毒蛇潛伏在這裏,真是令他後怕不已。


    但是即使他是知道了這一件事,這一件事也是到此為止,因為他明白一點,人都死了,即使你把它從棺材裏麵拉出來鞭屍,也都意義不大,他也都不會記恨劉穎,這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對於這妹妹,他一向疼愛有加,劉布不會因為她母親犯下的事情而責怪於她,畢竟孩子什麽都不懂。


    隻有鄭紫寧不合時宜地問了劉布一句:“假如這孩子什麽都懂呢?”


    劉布狠狠說道:“如果她是知情的,那就不好意思了,就不要怪我這個哥哥的心狠手辣。”


    聽到了劉布這一句話,鄭紫寧才放心,這才是一個爺們該做的事,拿得起放得下,不為兒女私情所牽絆,殺伐果斷。


    正當鄭紫寧為之欣喜的時候,劉布又說:“那樣早早給她選個人家,嫁了出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能把我們怎麽樣?”


    鄭紫寧歎氣,劉布就是對自己人心軟,她說道:“如果你對付自己人,不能拿出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那一套,你遲早會吃大虧。”


    劉布隻好感歎的說道:“我終究不是曹孟德那種人,做不到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隻能說一句:不負如來不負卿!”


    鄭紫寧道:“這一次其實也算是給咱提了一個醒,我已經把侍衛進行了重新的梳理,從今天開始,沒有咱倆的點頭,誰也不能動府裏麵的人。”


    他這一個誰,自然也就包括了那一位監國王殿下,劉布向夫人做了一個揖,他說道:“夫人真乃我的賢內助也。”


    鄭紫寧說道:“現在有了孩子,不能上戰場,就在家裏麵給你看好,放心上戰場,為國殺敵便是,打下一個太平的江山,交到我們的兒子手上。”


    劉布說道:“盡力而為吧?打天下這事,講究的是大氣運,天命所歸,隻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們夫妻倆正說著閑話,周輝和冷峻聯袂來求見。


    周輝就是國家安全局的局長,冷峻就相當於他的侍衛統領,安保係統、國安係統的老大一起來求見,肯定是出現了天大的問題。


    周輝首先做了匯報,他說道:“我們的暗樁得到消息,許建強這狗賊,派了一大批的死士南下,準備暗殺殿下和大帥。”


    劉布不屑一顧,他說道:“現在我們的敵人拿我們沒有辦法,隻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自古成大事者,又有幾個可以通過暗殺成功?”


    冷峻說道:“綜合各方麵的情報,對方派出來的,是不怕死的死士,所以我等建議大帥在近期,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外出,不要在公開的場合露麵,他們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布說道:“許建強就會說,他把我們父子嚇得成縮頭烏龜,不敢露麵了,對不對?”


    周輝說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安全第一,這才是最好的方式。”


    劉布說道:“對方派出了什麽人,令你們如此的害怕?”


    周輝道:“我們抓獲的幾組人,他們的計劃極其的歹毒和瘋狂,這便是他們讓人在身上背了炸藥,然後就引爆衝過來,這樣子,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我操!劉布一想,這就不是人肉炸彈嗎?難不成許建強這王八蛋是穿越者不成,居然還會用這一招?


    人肉炸彈可是最為簡單的方式,但是也是最為可怕的,即使在後世都沒有辦法防止,更不用說現在。


    本來劉布他還十分傲氣,覺得沒有必要被對方嚇得像縮頭烏龜一般,躲了起來,但是對方居然說出了這一招以後,他就不敢吊以輕心了,古往今來,被刺殺的國家領導人可是不少,對方存了心要取他的命,又能舍下血本,就是弄不死他,也可以給他造成巨大的損失。


    周輝和冷峻看見劉布同意了他們的建議,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擔心劉布像一個強驢,不同意他們的建議,而是要逞英雄的出去,這就令他們的工作量大大的增加,並且沒有辦法保證他們的安全了。


    劉布說道:“假如在我國開國的時候,數十萬群眾雲集在皇宮旁邊時,敵人才引爆了這些人體炸彈,這又該如何是好?”


    劉布這麽一問,可是給周輝以很大的壓力,他的冷汗幾乎冒了出來,他說道:“卑職會加大搜捕的力度,爭取在開國大典之前,把這些人全部都揪出來。”


    劉布說道:“大海撈針,談何容易?隻要朱明還在,他們就會源源不斷的派出這種人肉炸彈,抓之不完,殺之不盡,要根除他們,就得從源頭上堵。”


    到了這一步,周輝也沒有辦法,他隻好說道:“請大帥示下。”


    劉布說道:“本帥決定以身試險,把這些人引出來。”


    周輝和冷峻急了,馬上道:“大帥三思,萬萬不可。”


    劉布道:“你們可能誤會了,本帥所說的引他們出來,指的是他們既然這麽喜歡這樣用這樣偏激的手段,肯定是因為會因此帶來巨大的好處,給他們戰場上帶來便利,那我們何不如對方之意,然後在對方認為在戰場上將占便宜的時候,就突然間出現,給他們一個驚喜?”


    周輝大喜,他說道:“大帥果然高明,如此一來,便可以令他們知道,什麽叫做玩火自焚。”


    劉布突然間問道:“河南的朱燮元,現在怎麽樣了?”


    一說到朱燮元,周輝頭都大了,周輝說道:“此人也太能折騰了,自從抄了福王的家產以後,他迅速的擴軍軍隊,至少擴張了三倍,他們還學咱們在山東的做法,大量的搞建設生產兵團,開設農場和農莊,假以時日,可以為他產出大量的糧食,如果讓他在這裏紮了根,就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劉布道:“本帥問的是朱燮元的身體,如何畢竟他已經是七十歲的老人,七十歲的老人還能夠上戰場征戰,而且還精力如此的旺盛。”


    對此周輝隻能說道:“廉頗未老,還能吃飯,據我們的探子所探,朱燮元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精力還特別的旺盛,他一方麵指揮大軍,一方麵連內政的工作都抓了,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兩手都抓,按照他們的計劃,讓他們撐過了今年,將會有大量的農莊和田地出現,源源不斷地為他們提供錢糧,大帥!朱燮元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劉布就奇怪了,好像在原版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左右,朱燮元就壽寢正終,自然死去的,怎麽到了現在,十族被誅,一家子都死光了,他反而顯得這麽的能折騰,這麽的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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