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的時候,多爾袞他已經可以確定,他攻入明軍陣地中的三個牛錄,接近一千名士兵,全軍覆沒,沒有一個迴來的,即使是他們最為精銳的白甲兵,也都沒有一個迴來,這令他們的大軍都為之膽寒。


    要知道他們這些士兵,每一個都是十分精銳,十分的勇猛,打起仗來都是不怕死,不要命的。


    因為他敢說一點,那就是他的這些士兵,都是最為精銳,即使是上萬敵人包圍了他們,想要吃掉他們,都會崩掉一口的牙齒,但是現在他們陷入明軍的包圍中,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一樣,無聲無息,就沒有了結果了。


    多爾袞手下的幾位甲喇額真都十分憤怒,紛紛的揚言,要帶兵去攻打蓋州城,血洗蓋州城,為他們的兄弟報仇。


    但是多爾袞看見了城上哚口之間一門門的大炮,這令他望而生畏,他從來沒有害怕過敵人的大炮,想不到對方大炮集中使用,會產生這麽厲害的作用。


    明軍大炮密集的使用,使得他們克製明軍火器的利器盾車,都沒有發揮其應有的作用,說好的這可是克製火器的利器呀。


    多爾袞他可以想象一點,那就是如果他們全力以赴攻打這裏,傷亡該會多麽的慘重,明軍也就是因為如此,才敢如此的有恃無恐,把大軍部署在城外。


    多爾袞他知道明軍的火器厲害,但是用起來就是十分的坑爹,他們還是有其缺點加以利用,然後克敵製勝的,但是劉家軍好像把這些缺點全部都克服了,這令他們的火器變得特別的強大,特別的厲害。


    現在雙方交戰了幾天,他前前後後損失接近二千人了,而明軍傷亡的數字他則是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一定會低於二千的數字,他們跟明軍打,居然打出了一比一的傷亡比例,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二千多名的建奴士兵,已經可以縱橫天下了,但是現在卻是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蓋州城下,什麽作用都沒有。


    偷襲失敗反而折了這麽多的人手,令他的手下們生氣又擔憂,紛紛的獻策獻計,準備強攻蓋州城,但這樣的提議,都被多爾袞所拒絕了。


    多爾袞他說道:“明知道對方是石頭,還拿雞蛋去碰,這是賠錢的買賣咱可不幹。”


    他身邊有一名將領說道:“貝勒爺,明軍的火器如此的厲害,但是他們的準頭也不見得有多準,我等何不從附近抓了一批漢民,讓他們做肉盾,咱們僅還其後……。”


    用肉盾來攻城,也不是第一次的了,每一次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即使不取得成功,也可以給敵人以巨大的打擊,有這樣的主意,大家都覺得眼前一亮,可以實行,明軍即使再喪心病狂,也不敢對自己的人肆無忌憚地開炮吧?


    如果他們敢肆無忌憚的對自己的人開炮,事後肯定會被他們當官的彈劾,追究其責任。


    有了這樣的好主意,多爾袞就命令他手下的士兵,湧向四周的鄉村,準備驅趕大量的百姓過來這裏,充當他們的肉盾,幫助他們攻城。


    多爾袞駐馬遙望蓋州城,雖然他們目前是包圍著這座城市,但是卻並不是主宰著這一座城市的生死,而是雙方是處於一種平等交戰的狀態,對方隨時可以反撲他們。


    特別是今天,他們直接就讓人吞掉了三個牛錄,三個牛錄足足一千多人的士兵,這可是讓他痛徹心扉,傷心到了極點。


    要知道這些都是他最為精銳的鑲白旗士兵,都是百戰的老兵,要補充一名都有點困難,更不要說補充一千多人了。


    他們滿洲人現在人丁一直極其的稀少,隻能夠不斷的通過征服和收納其他部落的人丁,壯大自己的實力,但是在壯大的過程中,自己也會有損耗的,在以前這種損耗是在自己可接受的範圍,但是現在這種損耗速度,可是讓他的鑲白旗大傷元氣了。


    當多爾袞正在大發感歎的時候,卻發現城中的守軍做了一樣令他們恨到了極點的事情。


    那就是城中的明軍用投石機彈射出無數的屍塊,人身體的各種部位都有,從其形狀來看,從其金鼠尾發型來看,毫無疑問,這就是他們滿州兵的。


    明軍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此的歹毒,直接的把這些戰死的建奴士兵的屍體剁碎了,用投石機投擲了出來,隻見無數的屍塊有如雨點一般的投射出來,落在建奴士兵的陣地麵前,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和羞辱,也帶來了極大的恐慌。


    多爾袞看到了這種情形,他可是氣到了極點,他發下毒誓:“攻破蓋州城之日,全城雞犬不留。”


    多爾袞他算是真正的梟雄之才,被明軍這樣子挑釁,他也都沒有憤而發動大軍攻城,要知道肖寧他這麽幹,其實也不是因為他為人變態扭曲,而是想激怒多爾袞,如果對方像是阿敏那種容易被激怒的人,他就會不顧被怒火淹沒的理智,不顧一切的進攻蓋州城,這樣他就可以達到他們的目的了。


    肖寧本來對於建奴是有一定的畏懼的,當年他們就像是狗一樣被建奴趕出了這裏,趕出了這一片地方,他也跟建奴打過仗,交過手,深深的知道對方的厲害,對方無論是武藝還是裝備,其實各方麵都達到了極為頂尖的水平,這麽多優秀的士兵,都算得上是家丁級的了,想想在大明擁有近十萬家兵,這是什麽概念?這就知道建奴為何能在遼東稱王稱霸了,他們憑的不是他們的野蠻和無知,而是憑著他們強大的武力,他們是打得大明跪。


    肖寧對於建奴有著很大的畏懼,但是幾次交手,他們對自己手中的武器充滿了信心,肖寧也都知道,論武藝自己的水平其實也就是相當於建奴中的普通白甲兵,但是建奴中可是號稱有數百名白甲兵,這方麵他根本就沒有占任何的優勢,所以對於跟建奴交戰,他一直都懷有一定的恐懼之心,那就是始終認為,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但是劉家軍他在升級了他的武器,劉家軍與傳統的明軍有很多的不同,那就是他們是大量的使用火器作為武器的,而且他們的火槍在質量上和技術上都遠遠的優勝於明軍,是明軍沒有辦法相比的,當然他們還是沒有底的,也都不知道跟建奴交戰能不能取勝,但是打了幾次以後,他們開始打出自己的信心來了,他跟建奴中的阿敏、多爾袞交戰,都是建奴中出類拔萃的人物,結果這些人物都在他的手下損兵折將,這讓肖寧信心大增,也打出了他的膽氣,也敢用誘敵之計對付對方了。


    而明軍通過跟建奴一係列的交戰,也打出了他們的膽氣,打出了他們的威風,至少不會在麵對建奴的時候,就嚇到兩腳發抖,嚇到屁滾尿流,他們麵對建奴也絲毫不畏懼了。


    到了此時,劉布他能守然後能戰的戰略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他算是練出了一支有信心,有自信的部隊。


    肖寧用了如此一個計策來引誘建奴,對方也都沒有上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是他們這一仗算是打出了自己的威風,部隊開始信心大增。


    正當肖寧準備下令慶功的時候,傳令兵飛快的跑來,傳來了緊急的戰報,他說道:“朝廷任命的遼南西路兵備道蕭正明大人的車駕已經抵達碼頭!請將軍大人趕緊去迎接。”


    劉布他返迴旅大以後,親自坐鎮旅大的軍港,他分別命令手下的三員大將鎮守各處,比如說肖寧鎮守蓋州,大將毛勝利鎮守複州,而更為重要的金州則有老將劉忠勇在此坐鎮,因為金州就是最靠近他們登萊的一個州,再往南就是金州地峽,然後就是旅大軍港了,也就是後世的大連旅順。


    也就是他們設立在遼南的大本營,劉布親自在此坐鎮的消息也都傳了出去,名聞四方,各路豪傑慕名來投。


    金複海蓋地區元代時屬遼陽路,天啟元年設立了一個登萊巡撫,負責提督軍務,登萊巡撫的轄區原則上以登州府和萊州府兩地為主,而實際上,尤其從軍事防禦角度講,遼東沿海諸島亦屬於登萊巡撫管轄,所謂的金複海蓋,當時都屬於登萊巡撫管轄範圍,這是遼陽失陷後的事,以前則歸遼陽都司管。


    由於當時遼東未設府、縣等地方行政機構,所以,金複海蓋四個區域的學子科考,必須首先到有州府的考院(院試)取得參加上一級的應試資格。學子們赴濟南府應試,路途崎嶇遙遠,唯有海路到登州府最近,因此,考生們便就近到登州考院應試,取得的功名為秀才。


    過去有“金複海蓋,遼陽在外”之說,是說遼寧各州舉子進京科考之前,需到山東初試,隻有遼陽的舉子可以直接進京赴考。


    至於說登州府的轄域包括“金複海蓋”之說是不確切的,它應該是登萊巡撫的管轄範圍,隻因為巡撫的署衙設在登州,人們便把登萊巡撫的管轄範圍隨意地說成登州了,現在歸劉布劉家軍所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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