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東作為劉遠橋的助手,也是大權在握的人,而且王文東也是當地人,擁有秀才的功名,還拜了靜雲公作為師父,所以靜雲公還特意的開玩笑,他說道:“此時才來恭喜,向雲當自罰三杯。“向雲為王文東的字。


    靜雲公他都這麽說了,其他的人也都跟跟紛紛的跟著附和,說道:“對!對!對!理應自罰三杯。”


    王文東他雖然隻是劉遠橋的師爺幕僚,但是他的權利卻是極其的大,許多的人對他都有一些巴結,他們紛紛的向其示好。


    王文東眉飛色舞的說道:“大喜啊!老爺!不要說是三杯,就是三百杯都沒有問題。”他一邊說,一邊把一份戰報送到劉遠橋手上。


    劉遠橋一手拿著酒,一手接過來一看,他的手一抖,差點灑在了衣服上麵,這樣就令許多人震驚了,因為大家都明白一點,那就是劉遠橋是一個十分冷靜鎮定的人,完全有一種泰山崩於麵前而臉不改色的氣魄,居然如此的動容失色,這可是令人意外的。


    靜雲公向他舉了舉酒杯以示相詢,劉遠橋他冷靜了下來,把戰報往桌子上一放,說道:“無他!小兒輩們折騰了一些事情而已!大家繼續喝酒!今天乃劉某大好日子,各位既然到來,便是至親好友,務必大醉而歸,劉某敬大家一杯。”


    作為登萊巡撫,當地的一號人物,劉遠橋主動敬酒,還是有許多人響應的,大家紛紛的舉起了酒杯,大聲說道:“幹!”然後是喝酒聲一片,這顯示了劉遠橋極大的權威。


    等大家都喝完了酒了以後,王文東他臉有喜色,大聲的說道:“大家夥!聽某一句,聽某一句。”


    靜雲公道:“就你多事!有什麽好說的?你還不如多喝幾杯酒,以示對劉公的恭喜之意。”


    王文東大聲的道:“我的靜雲公啊!這可不是什麽小兒輩們的折騰一些事,而是天大的喜事。”王文東拍了拍手掌,引起大家的注意,他大聲道:“大家夥,聽某一句!”


    既然他都如此的高調張揚,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隻好停下來,停下來看他說什麽。


    王文東他也是滿臉喜色,有點難以置疑的樣子,他深深的唿吸了幾下,然後才大聲的說道:“四天之前,遼南總兵劉布將軍率領三萬水陸大軍渡渤海從蓋州登陸,攻陷了蓋州,全殲守城的建奴然後擊敗海州衛之敵,迴師南下,與從複州衛登陸的鄭芝豹總兵南北對攻,全殲遼南半島上的建奴,盡複蓋州、複州、金州之地,大家夥請注意,現在遼南三衛已經為我登萊軍收複,重新沐浴在大明皇恩之下了。”


    劉家軍借著籌辦族長劉遠橋的婚禮之機,進行了調動兵力,進行戰爭準備。


    許多人認為他們大張旗鼓就是為了提族長劉遠橋婚禮,其實這是錯的,這是他們的大軍渡海進攻遼南做準備。


    登萊這裏距離遼南實在是太近了,就隔著渤海灣,特別是登萊鎮重新崛起了以後,建奴往這裏派來了大量的奸細,雖然有周輝所掌的安全局對他們進行大力的阻擊,每天都捉了不少奸細,公開處斬,但是依舊還是有許多漏網之魚,源源不斷的把這裏的信息傳過了對麵,讓對麵的建奴有所準備。


    他們大張旗鼓的進攻對麵的話,估計還沒出發,建奴就已經知道了。


    在他們準備進攻之前,已經進行了1十日的戰爭準備,那就是每天都派出大量的戰艦橫掃二千裏海域的遠海地區,見到建奴的船隻一律的擊沉,見到建奴,一律殺死。


    這樣遼南地區平靜了大半年,烽煙又起,連建奴都知道劉家軍為什麽會這樣做,因為他們的密探打聽來的消息,那就是劉家軍這是為他們的族長劉遠橋大婚做準備,就是怕大金軍在劉遠橋大婚的時候鬧事,所以先收拾他一頓,把他們收拾好了,才敢結婚。


    建奴對於劉家軍的這種做法,隻能無奈的接受了,沒有辦法,誰叫他們沒有水師呢?誰叫他們沒有製海權呢?劉家軍擁有製海權,可以說來就來,說打就打,隨時的收拾他們,而他們隻能被動的挨打。


    自從吳橋兵變以後,孔友德等帶領登州水師投了建奴,讓建奴有了組建自己水師的想法,但是被鄭紫寧滅了以後,再也不敢有這些想法了,現在隻能退守沿海一線,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樣囂張,揚言渡海攻擊登萊地區,而且建奴是漁牧民族,他們很多人也是精通水性,也會造船開船的,但他們所造的小船對上了劉家軍的這種巨艦,他們吃虧就吃大了。


    建奴的水師他們水戰的方式,還是停留在接舷戰和火攻等,劉家軍現在卻已經使用世界海軍先進的戰術,那就是線形戰術、炮擊戰術,用大炮來解決戰鬥,他們的理念就是戰艦就是移動的炮台,可以摧毀對方一切目標。


    建奴他知道劉家軍的目的以後,所以也都夾著尾巴做人,他們在想,隻要熬過了這十幾天,等劉家軍完成了對他們的打擊,就會撤軍,等劉家的家主劉遠橋成親了,它們就會停止鬧騰了,就可以有幾天好日子過了。


    誰知道他們沒有等來劉家族長大婚時的消息,卻等來了劉家軍的艦隊。


    劉布這一手,深得兵法,近而示之遠,打而示之不打的精髓。


    劉家軍是在劉遠橋大婚前的四天開始在遼南登陸的,當他們出現的時候,建奴基本上是驚呆了。


    以前劉家軍也都派出他們的艦隊,對沿海這裏進行打擊和掃蕩,但這都是快去快迴的,都是對敵人一擊中,即打即走,就是集結了優勢的兵力,也難以對其進行報複。


    但是現在不同了,劉家軍可是準備了精銳的部隊,他們的船隻和運兵船一望無際,鋪天蓋地。


    作為複州城的首城副將,尚可喜他登上城頭一看,不免覺得頭皮為之發麻,因為在城牆之外,放眼看去,外海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劉家軍的船隻,他們正在開始大量裝卸物資。


    尚可喜他知道形勢危急,生死關頭,忙派出精銳的士兵襲擊對方,這就是所謂的半渡而擊,這是兵法中十分重要的一種作戰方式。


    當他派出精銳的三個牛錄的士兵,衝出城門的時候,他們卻被受到了埋伏在城門附近的劉家軍士兵的襲擊,原來劉家軍的士兵他們在昨夜,不知不覺之中就埋伏了大批人手在城門附近,他們是半夜裏麵偷偷潛過來的,因為他們身上披著跟泥土差不多顏色的衣服,如果不留神,根本都沒有看到。


    這埋伏的一千多人都是火槍手,他們齊齊的發射,連續不斷射擊,幾乎在短短的半盞茶功夫,就用火槍殺死了尚可喜派出去的三個牛錄的士兵,趁機攻占了城門。


    尚可喜他大驚失色,要知道城門一旦被攻破,他還拿什麽來抵擋劉家軍的兵鋒?他也知道是生死關頭,他尚可喜也是一名十分悍勇之人,他親自帶領著他的親兵隊,手持大刀衝上去,準備奪迴城門。


    誰知道劉家軍十分的彪悍,他們占據了城門以後,組成了幾個射擊方隊,在這裏進行列隊射擊,他們雖然擺的隻是簡簡單單的隊列,分的是三段射,但是火力發射卻非常的迅猛,硬是牢牢的擋住了尚可喜派出的敢死隊的衝擊。


    尚可喜本來他也是一名亡命之徒,一向都認為自己能混到今天,全靠自己不怕死,全靠自己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的行為,他打仗從來都不怕死,敢打敢衝,往往都是第一個衝上去把敵人的隊列衝亂,然後大殺四方,今天他也準備這麽幹的,但是當他看見他最為強悍的親兵隊隊長身上披三層鐵甲,手持青龍偃月刀,衝殺上去的時候。


    當時尚可喜就認為,他的這名大將十分的悍勇,他肯定可以成功的衝破敵人的隊伍,然後攻進去,打敗敵人,因為很多時候打仗都是如此,尚福他就是一個悍不畏死的士兵,隻要他衝了進去,就可以衝亂敵人的隊形,衝垮敵人的隊伍,然後就取得勝利。


    誰知道尚福奮勇的衝殺在前,結果卻被劉家軍的火槍打中了十幾槍,當場就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死去,他作為一名擁有萬夫不敵之勇的悍將,他死的十分窩囊,居然死在了不知名的士兵手上,就像一名普通的士兵一樣。


    其實尚可喜此時還不知道,劉家軍有一套專門的作戰方式,那就是在戰鬥之中優先射殺敵人的軍官。


    這時候辨別敵人的軍官很好辨別,因為一般的軍官都是帶頭衝鋒或者是身披鐵甲的,隻要對方是帶頭衝鋒,身披鐵甲的基本上就應該是領隊的軍官。


    在這時候打仗士氣也是決定整個勝利的關鍵,而軍官卻起到了振奮士氣,振奮人心的作用,如果一名軍官他身先士卒,奮勇向前衝,士兵們就會跟著她向前衝,如果軍官當場戰死,士兵就會軍心大亂,毫無鬥誌。


    尚可喜他們目前的情形就是如此,他手下最為彪悍的大將都當場戰死,舀可喜他就知道,如果換作自己去也都沒有什麽分別,他知道形勢十分的危急,不是自己個人之力可以扭轉大局的,他隻好命令士兵,退守將軍府,等待援軍的前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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