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子能夠活著逃到這裏,也與陳文若故意的放縱有關,他本來就是要搞事,要牽扯到更多的人,自然就放走了敵人,放長線釣大魚。


    用它的話,那就是揪出幕後的黑手來。


    如果對方不往賊巢跑,那也簡單,直接的就把他弄死,再去找他們認為可能是的賊頭就可以了。


    他陳文若今天決了定要鬧事,不惜一切的把事情搞大,給鬧大,目的就是讓自己可以在這裏立足。


    劉布在這裏顧忌很多,不敢放手而為,但是他陳文若不同,他小兵一個,沒有顧忌,敢放手而為。


    高三看見對方如此的咄咄逼人,絲毫的不給他麵子,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說道:“你可知道這裏就是揚州知府大堂,你的行為已經相當於衝擊知府大堂,形同謀反。”


    陳文若他說道:“末將才不管你們王法不王法,隻知道一點,今天就是來抓拿黑豹黨暴徒,爾等居然公然包庇,很明顯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今天證據確鑿,你怎麽還有什麽話可說?”


    高三他也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整他,所以他把心橫了出去,也不怕對方,直接的就說道:“我才是官,才是揚州的總捕頭,負責揚州的治安,你們不過是鳳陽兵而已,隻負責鎮守地方,有什麽資格前來這裏抓拿犯人,如果你們不但不退去,就當是衝擊知府衙門,觸犯王法,格殺勿論。”


    他這一句話說的倒是非常硬氣,但是卻沒有手下響應,如果多了幾百手下響應,拿著刀氣勢洶洶的跟對方對峙,這倒是有幾分氣勢,但是他們的人現在都是拿著武器,兩腳發抖。


    對方步步推進,他們就步步而退,都退到了知府大堂的門前了。


    陳文若他說道:“本將不會在乎你們這些人有什麽想法,隻在乎一點,交出黑豹,交出幕後黑手,否則莫怪陳某心狠手辣。”


    對方都打到了知府衙門這裏來了,在這裏拿出槍來殺人,算是轟動揚州城,許多百姓都不怕危險,前來圍觀看熱鬧,指指點點的。


    看見了山東齊兵居然跟打到了他們知府衙門門前,這令本地的人非常的不滿,非常的生氣,紛紛的責罵,鼓勵他們的衙役們硬起膽子來,跟對方對著幹,不要害怕,有大家做你的後盾。


    不過這些衙役們實在是不爭氣,實在是沒有底氣麵對對方的兵鋒,在對方尖刀之下心甘情願,步步而退,不少人嚇得兩腳發抖,牙齒打顫,害怕不已。


    而劉家軍則是在戰場之上廝殺出過的,他們使用的可是排隊槍斃戰術,這一種戰術就是要在槍林彈雨之中穩如泰山,鎮定自若的排隊射擊,開槍殺敵。


    所以目前的這一種對峙對他們來說就是閑庭信步一樣輕鬆簡單,根本就沒有壓力可言。


    而且對上的是與普通老百姓都沒有分別的衙役而已,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壓力,一群狼對著一群綿羊能有什麽的壓力?


    以至於他們雙方說是在對峙,事實上卻是一直在壓著對方打。


    雙方在對峙之中,被對方壓著後退,退到了知府大堂門前,這裏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知府高望他一直穩坐在衙門之中,,這裏發生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至少他的六部功曹已經是完全吵翻了,紛紛的跑進門外去觀看,看見了對方如此的飛揚跋扈,十分的生氣,但是也無可奈何。


    以前他們不覺得劉家軍有什麽牛逼,有什麽厲害的地方,現在劉家軍一旦翻臉不認人,這才令他們感覺到恐慌和害怕。


    在這種情況之下,高望他不敢再躲在值房裏麵,再躲的話就不是低調而是縮頭烏龜,全揚州的人都看他不起。


    高望他強自鎮定,大搖大擺走了出來,麵對這幾十支劉家軍黑洞洞的火槍口,他們也感到害怕,兩腳發抖。


    就怕對方有一個人不小心走了火,他就被打成血葫蘆了,就是死定了。


    高望他作為揚州知府,這揚州一帶的行政長官,他還是相當有威望的,他站了出來大義凜然的說道:“你等在這裏聚眾鬧事,衝擊知府衙門,這是公然造反。”


    這是他高望的老套路,無論對方在折騰什麽,隻要隻要對方逾越過紅線,看對方不爽,就先套對方一個造反的罪名,在這時代最造反可是第一大罪,一旦落實了是誅滅九族的下場,可以嚇倒許多人。


    不過高望他這樣一吼,對方的士兵卻是依然的無所畏懼,畢竟對方這些可是職業軍人,他們擁有極其嚴格的軍紀,如果被隨對方隨便幾句話就嚇退了,他們也都當不了這個兵,成不了合格的軍隊。


    陳文若他說道:“不是我們要造反,而是有人公然欺負到了我們的頭上,來忍無可忍,這叫官逼民反。”


    陳文若也算是桀驁不馴,厲害到了極點,他對於對方扣他的罪名造反,居然沒有什麽否認,這就是說明了他根本就是存心鬧事而來,不怕把事情鬧大。


    高望他強自的鎮定下來,他大聲的說道:“你等現在衝擊官府,圍堵朝廷衙門,這已經造成相當於造反,如果不速速退去,自有朝廷的律法來嚴懲爾等。”


    他說這句話還有很大的說服力的,但是他的樣子不行,他在發抖就顯得有點搞笑和威風不足了。


    他倒是想恐嚇對方,但是對方都是從沙場之上廝殺出來的老兵和老兵油子,今天存心就是來鬧事挑事的,肯定不會被他們輕易所嚇到。


    陳文若懶得跟對方扯,他知道一旦扯皮,雙方就沒完沒了,不知道扯向了何處,他向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這手下毫不猶豫的打開了火折子,點燃了火槍,一槍把高望身邊的一個役衙爆了頭。


    有人開槍,其他的士兵也都紛紛的開槍,一下子就掃倒了一大片。


    這可是令高望、高三他們等人亡魂大冒,嚇得屁滾尿流,馬上連滾帶爬的往後麵跑。


    如果是在戰場之上,雙方距離不過二三十米,對方既然開了槍,那就要重新裝彈,這需要時間,他們有種的話,就可以在這一段時間內衝過去,在對方的兵陣之中大砍大殺,衝亂了對方的隊伍。


    但是他們隻是一群由老百姓組成的衙役官兵而已,哪有這種勇氣和膽識,在當官的都逃了的情況下,他們衙役更沒有為此而拚命的決心,紛紛的往衙門裏麵逃。


    雙方的對峙就是一個笑話,陳文若一旦下令動手,對方就連一個迴合都擋不了,當然他們還是手下留情的,沒有往他們當官的身上射殺,隻是射殺了十幾個衙役,他們在放了兩輪火槍以後,也都沒有繼續放槍,而是下令裝上刺刀,進行冷兵器搏殺。


    這些衙役如何是他們的對手,紛紛的扔了兵器,跪地求饒,劉家軍有他的紀律,對方手持武器,那就毫不留情的把對方捅死,他們的火槍手裝上了刺刀,就是一名長槍手,劉布專門命令人設計了刺刀的使用方法,士兵們使用刺刀,就像使用長槍一般的方便,銳不可擋。


    他們往往是由三個人組成一組,刺殺對方一個人,那些衙役武藝再高強,在同時麵對三把刺刀,也都是非常的難過難打,所以他們一下子就被打垮,潰不成軍,這些衙役他們發現劉家軍的士兵對著拿著武器的兵,那是毫不留情,直接的殺死,如果對方扔了武器,跪地求饒,他們就拿繩子把對方綁了。


    發現了這一點,他們紛紛的扔了武器,跪地求饒,難道以他們的這點能耐,還敢跟劉家軍對抗,還跟劉家軍死扛不成?


    這些人紛紛的跪地求饒,這個就令高山和高望等人更加的沒有了掩護,沒有了阻擋,劉家軍的士兵直湧而進,衝進了府衙,把他們一一的拿住了,就連高三自問武藝高強,但是麵對著劉家軍明晃晃的刺刀,他也都不敢拚死抵抗,把手中的刀一扔,跪在了地上求饒。


    高望看見這些官兵穿著大明的製服,使用著大明武器的官兵,居然衝殺進了大明的揚州府衙裏麵,大肆屠殺,他驚恐的莫名,氣憤莫名,他嘶聲道:“還有王法嗎?還有王法嗎?”


    麵對五六個士兵圍將上來,用刺刀對著他,士兵們紛紛大喊:“繳槍不殺,跪地不殺。”


    到了這一步,高望他自知道必死無疑,就算這些劉家軍士兵不殺,他朝廷也會因為他丟失了府衙而處死,他到了要死的關頭,反而冷靜的下來,他一甩衣袖,大聲說道:“我乃是朝廷欽命的揚州知府高望,豈會向爾等亂臣賊子下跪。”


    到了此刻,高望他知道自己那是必死無疑,既然是死,何不罵賊而死,至少還獲得朝廷一個追封,如果是事賊苟活,縱使活著也會失去一切。


    誰知道劉家軍一個士兵倒轉了他的長槍,用槍柄狠狠的一砸去過去,就把他砸的頭破血流,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此時陳文若拿著一把長刀,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他說道:“堂堂一個揚州知府,就這麽一點本事,還敢跟我們劉家軍對抗,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高望怨毒的眼神看著陳文若等劉家軍,他說道:“你等就是造反,朝廷必然派出大軍,將你等剿滅,那時候就沒有後悔藥可吃?”


    陳文若不以為然,他說還:“朝廷大軍不是忙於剿滅建模,就是忙於對付遊寇,哪有時間來管我們這種閑事,而且你作為一個知府,居然任由治下百姓造反,估計朝廷第一個要殺頭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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