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若水他也知道一點,白雲真人就是他最大的依靠,他隻是認可範家而已,對於其他的人都不認可。


    他是不會為其他的人孵銀子的,也可以說它是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如果沒有了他,他們這些人是玩不轉的,憑什麽他拿這麽一小點,別人拿這麽大份,他範若水隻是為人性格懦弱而已,並不是代表他很傻。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也是被別人算計了,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就像他以前落入了田老虎的圈套之中一樣。


    現在他算是有點明白,他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別人給坑了,典型的被別人賣了,還為別人數銀子的那一種。


    所以範若水他說道:“白雲真人可是答應給我孵銀子,並沒有答應給你們孵,這是你答應給別人的,這是你的事,反正我的五百萬,一兩都不能少。”


    他這種是典型的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的那一種。


    他知道自己沒有錢了,要被人坑死了,自己的500萬夢想破碎了,他是顯得非常的憤怒,所以這是要進行反抗的,管他是田老虎還是田老狼。


    如果範若水他是一個強硬的人,他現在的反抗田老虎或許會忌諱三分,但是他不是,他是一個花天酒地,貪圖好色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骨氣的人,如果他有骨氣,早幹什麽去了?現在才會讓人折騰這些事情,這是典型的沒有骨氣,注定是人善被人欺,他範若水就是這種人。


    田老虎他隻好說道:“賢弟你必須明白一點,那就是這就是揚州,就是由這一幫人說了算的,你在這裏無論想做什麽事情,沒有他們點頭是不行的,徐非你不想在揚州混了。”


    範若水他憤然的說道:“那沒問題,明天我就舉家搬走,搬去南京,我就不信,這幫鹽商他能控製了揚州,還能控製南京城不成。”


    田老虎他說道:“你現在才想到這一點,為時已晚,你可是知道,在這一片土地之上,沒有他們點頭,你什麽事情都做不成,這也包括你離開這裏,如果沒有他們點頭,你想離開這裏那是不可能的。”


    範若水他驚怒交加,他說道:“這是什麽意思?這就是囚禁。”


    田老虎他苦笑的說道:“你明白了就好,不單隻是你,就連為兄我也都被囚禁,被人暗中監視了,如果乖乖的為他們做成了這件事,大家發財,對大家都有好處,如果敢暗中搞鬼,估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我的忌日。”


    連田老虎都這麽說了,而且還顯得有些英雄氣短,範若水他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說了,他知道連田老虎都扛不住,無財無勢的他那就更加的扛不住,對方要弄他還真是一句話的事情,這該如何是好?


    田老虎他道:“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說服真人為我們孵更多的銀子,現在擺明的就是,銀子越多,大家分的就越多,畢竟這是一本沒有本錢的買賣,每個人都想參上一股,所以我等強烈的建議二弟,你可以這麽做,你可以求真人多孵一點,大家就可以多分了。”


    範若水水他歎氣的說道:“你以為白雲真人真的是這般好說話嗎?他連為你多孵500萬他都不肯,更不用說其他的了,義兄你這是令我為難了。”


    他們之間的結拜,是充滿了利益的交換,並且範若水也都知道,對方對於他,那是虛情假意的,是利用他的,但是他也在這一場結拜中獲得好處,起碼仗著範老虎的虎皮,他可是狐假虎威,確實威風了一把。


    田老虎他肯定是想利用範若水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他利用範若水,他們就成為了一根繩子上的兩個螞蚱,他們這稱得上是同病相憐,所以也都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說道:“不知道是哪一個天殺的王八蛋泄露出去了,搞到我們兄弟倆,想靜悄悄的悶聲發大財成為了泡影。”


    要知道這一件事就乃是天大的肥肉,每個人都想占上一份,搶上一份,讓這群貪心的人知道,豈能會不動心。


    其實他自己何嚐不是這種人,自己也是因為他聽到範家有這樣的油水,所以就強行的占了一股,搶了一份,但是別人這樣做,他又顯得非常的生氣,非常的憤怒。


    範若水他說道:“大哥你也是有才有勢的人,我們何必看他們臉色做人,何不我們兄弟連夜的逃出揚州,以後再做定奪。”


    連夜逃出揚州,田老虎他對這提議倒是有點心動,因為他們現在就好像是被這幫權貴給控製了一樣,為別人打工而已,但是他有些顧慮,萬一他們離開了揚州這聚寶之地以後,想迴來就難了,他得罪的是全揚州的權貴,即使以後再有錢都迴不來,還會麵臨對方的追殺,最大的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逃出去,白雲真人會不會跟著他們走,會不會繼續的為他們孵銀子。


    這一點範若水反而看得通透,他說道:“白雲真人欠的是我們範夜的,隻要一天還欠這個債,他就心願未了,不能夠專心一致的修道求仙,所以無論我們走到哪裏,他都會找上我們,然後為我們孵銀子,我可以相信一點,那就是即使我們逃到了天涯海角,以白雲真人的神通,他一樣可以找得到。”


    田老虎他聽到了範若水的提議,感覺非常的不錯,起碼他們不用被人控製,為人打工,但是他想過後,就覺得不妥了,揚州就是天下最富貴之地,人間的天堂,可以這麽,說如果人間有天堂,那就應該是揚州了,你就是拿了大量的銀子去了外地,在窮鄉僻野之地,花不出去那又有什麽用?


    田老虎他都很明白一樣事情,那是是銀子用不出去,就跟廢鐵廢鐵都沒有分別,這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逃得過這幫人的掌控,但是卻不要指望在江南這一帶混,甚至不要指望在大明混,即使他們出現在大明境內,都會遭受到對方猛烈的報複,其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他們隻是有錢而已,有錢並不能夠抵抗這一幫人的報複,如果像劉家這般,獨霸一方,有兵有權,這就不同了,所以這樣的建議,注定隻是理想中的東西,他沉思了一下還是表示反對。


    田老虎道:“揚州才是花花世界,才能讓我們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如果我們拿著銀子,跑到鄉下去躲了起來,這又跟抱著一團石頭有有什麽分別?”


    範老虎他提到了這一點,範若水他也想到了,他也覺得有些無奈,他說道:“難道我們就如此的讓他們欺負的不成?要知道他們這一幫人,可是貪得無厭,我們兩人做的生意,憑啥把大份都給了他們?他們吃肉,我們隻能啃骨頭?”


    田老虎聽了對方這麽憤怒的發問,其實他也都有同感,心裏有些委屈,他歎道:“世界本來就不公平的,有人天生出來就可以享福,就可以吃香喝辣,有人卻是天生吃苦,就像我直到了十歲,還是去隔壁偷才嚐到了什麽是豬肉的味道,我隻到了十三歲,才有了一雙屬於自己的新的鞋子,我們要出人頭地,就必須有人脈,就必須遵守這遊戲規則,在熟悉遊戲規則以後,才能想辦法超越他們成為他們的主人。”


    其實他也是這麽搞的,所以他才能以一個普通的私鹽販子,成為了名門一方的鹽商,在許多時候,他對於自己所取得的成就,還是顯得非常驕傲和自豪的。


    他是驕傲和自豪,其實他也都明白一點,自己這一點東西,在那些有權有勢的當官人的眼裏,其實什麽都不是。


    所以他也都沒有停止向前的想法,而是想著準備積蓄更多的力量,然後繼續的往上爬。


    以前他由一個私鹽販子,變成了可以公開賣鹽的鹽商,他就覺得自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了,但是在進入了這一行以後,他才發現一點,那就是他簡直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要說在鹽商裏麵他不上檔次,就算是在這些當官人的眼裏,他也都不算個事,這些當官的要他捐,他就得捐,要他跪,他就得跪,他在想,我必須爬得更高才行。


    但是田老虎他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出生太低賤,沒有功名,他想當官,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不當官,他的兒子可以當官,所以他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請名師教他讀書,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金榜題名,翻身做官,然後他們田家才真正的起來。


    讓兒子做官是他一方麵的想法,另外一方麵的想法,那就是賺更多的錢,即使他兒子不能金榜題名,也可以通過蔭監的方式買一個官來做。


    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這些想法就必須建立在他遵守這一係列的遊戲規則的份上,如果他不遵守這些遊戲規則的話,那他就什麽都會得不到。


    所以別看他表麵上威風八麵,其實他內心也是憋屈的,也是在委曲求全的,這也就是他欺壓範若水的時候,直接的拿了他五成,在別人欺壓他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拿走了大份,這就叫做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沙吃沙,範老虎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因為這就是遊戲規則,所以他隻好說道:“其實賢弟你想要有500萬,這也不是什麽難事?隻要你能讓真人,孵出更多的銀子,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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