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寧說道:“老公你想幹嘛?”想叫夫君的,但是劉布堅持要她叫老公,這樣才令他興奮。


    劉布忙了一天,迴來泡了一個熱水澡,把衣服一脫,正準備上榻睡覺,他說道:“我褲子都脫了,你說我想幹嘛?”


    話說他們現在正在閨房裏麵,因為天氣冷,鄭紫寧早已經睡下來了,作為一個南方人,不習慣北方這種寒冷的天氣,隻好早早睡下。


    他們還是富貴人家,在房子下麵挖了地籠,有專門的人負責燒炭,燒的整個房子溫暖如春,在大冷天裏,他們也隻是蓋著薄薄的被子就行了,如果是普通的人家,就隻能睡在炕上了。


    在廣大的農村和鄉鎮,許多人家都是睡在炕上麵,但是睡在炕上麵是有許多不便的,因為沒有這麽多柴火和炕,往往都是一家子睡在一起,相當的不便。


    鄭紫寧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褲子脫了想幹嘛,但是我想問你的就是,你日以繼夜的打造兵器,整頓軍武,如果讓錦衣衛查明了,匯報上朝廷,就是一個密謀造反之罪,你到底想幹嘛?”


    鄭紫寧這麽一問,倒是把劉布給問住了。


    劉布自從重生以後,經過在劉府短暫的低調蟄伏,夾著屋巴做人,在迴到了劉家大宅以後,他就一改浪蕩少爺的習性,不再沉迷於賭博和流連青樓,而是專門的練兵強兵,像他這樣子訓練軍隊,比官軍裏麵的任何一名將軍還要嚴格,還要嚴厲,說白了就有點逾越的了,像是圖謀不軌那種人。


    劉布他是有不軌之心,他是不想跟這個將要毀滅的朝廷同歸於盡,他也不樂意坐在這一艘即將要沉沒的船上去,但是他想要著做什麽,還真沒有想過。


    人家流寇的高迎祥,張獻忠他們目標很明確,想要造反,想要吃飽飯,想要權力富貴,想要自己當皇帝。


    建奴他的目標也都非常的清晰,那就是占領遼鎮之地,建立自己的國家,伺機占領大明。


    而劉布他想幹嗎?他還真心沒有想過,他也不是在密謀造反,想自己當皇帝。


    鄭紫寧這麽一問,倒是真把劉布給問倒了,他在想,我必須有明確的目標和綱領才行。


    劉布說道:“這問題為夫還真沒有想過,為夫隻是發現了大明隻是一個滿是缺口的沉船,不願意在這沉船上呆下去而已。”


    鄭紫寧他說道:“你的意思是,保存實力,待價而沽,等待民主。”


    說到了明主二字劉布,有點不屑一顧,大明滅亡以後這幾十年,有人稱得上明主二字嗎?


    劉布他知道未來發展的大勢,那就是建奴入關坐了天下,但是在他眼裏建奴絕對不是明主。


    另外就是李自成和張獻忠這些人也都一定一定。一定時間內德國是視力非常龐大差不多就要坐了天下但是這些人也不算是什麽明主,隻是疫情。沒飯吃要造反,是住逃命的亡命之徒而已,他們就是占領了北京城,最終也是坐不了天下,落得一個兵敗身亡之局。


    鄭子寧深刻的疑問測試,把油布給問倒了。


    劉布他在想事啊,我這麽辛苦的做這是為了什麽?


    由不他可以肯定的一點的就是他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當皇帝之心。但是他發現了一點,就他一目前所做的事情,他除了造反以外沒有別的可能。如果他不當皇帝,讓別人當他們劉家,最終也是會被人宰了。


    劉布他又陷入了迷茫了。


    劉布他在重生的時候是有過一段時間的混亂和迷惘,做事搞笑的逗逼,毫無頭緒毫無章法,就像一個傻不拉嘰的被逼少爺,這是因為重生融入這裏所經曆的混亂。畢竟要適應一個新的身份和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和生活,是非常。艱難的他最終也是咬著頭皮克服了過來,不單指克服了這些問題,還把一切做得非常的好。


    現在留不她是典型的浪子迴頭,或者是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走向成熟的人,可以信任,可以托付大用的人。


    但是他的老婆這樣一問,倒是令他又陷入新的混亂中去了。


    這是因為他們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必須有一個最終的目標和最終想要做什麽,大明即將滅亡,天下大亂在即,中土陷入千年未遇之亂局之中,他劉家將何去何從,這令劉布他感到有一定的迷茫。


    鄭紫寧看見劉布傻頭傻鳥的樣子,她忍不住就罵道:“你都說你知道想幹嘛了?褲子都脫了,還傻站在那裏幹嘛?”


    劉布他這才想起自己褲子都脫了,連忙的鑽進被窩裏麵。


    他們夫妻倆就喜歡在獨處的時候討論這些問題,這是因為這些問題過於的秘密,隻能在私下無人的地方商量,偏偏他們又剛是蜜月的時候,正是蜜裏調油,最為親密之時,談著談著就談到床上去了。


    劉布他喜歡為老是,用為夫為夫的名義自稱,這是因為他發現了一點,即使強勢如鄭紫寧這樣的女強人,她也受製於這時代的法製和禮規,嫁給了他劉布,隻能做他劉家的婦人,作為他的附屬,為他賣命為他效力。


    而且劉布他也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鄭家父女擁有非常深厚的底蘊,身家非常的深厚,主要把她討好了,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以前他老是覺得劉家富貴,根本不差錢,他經常也是這麽吹牛的,但是鄭紫寧跟他一比,各方麵都差不了多少。


    劉布他在感歎,如果他還堅持著以前的意見,堅持不迎娶這一位羅刹女鬼為妻,估計就錯失了這一位擁有這麽多錢財和勢力的老婆,劉家勢力也不可能發展的這麽快。


    至少他們不就不敢擴軍擴到,也沒擁有海上的軍事武力,不能把他們的武力發展到海上去。


    他們現在能把武力發展到海上去,有什麽好處呢?其好處就是這裏地處山東半島,是三麵環海,他們隻要擁有一支艦隊做保護,就真正的無後顧之憂了。


    大明是禁海的,大明自從海以後,他們那支建國時候就崛起的水師,那是一天比一天弱雞,經過了200多年連續削弱,當年天下無敵的水師,可以遠航到非洲東岸的水師,到了今天,那就是弱到連打海盜都不能成功的地步。


    大明的水師有多弱,他們一直都是退守各大港口,根本就沒有了戰略進攻能力,大明沿海能夠在隆慶開開海以後保持安寧,沒有了倭寇之亂,這是因為各地的地方豪強和海商跟海盜們結成了同盟,達成了協議,這才保護了地方的和平,所以也產生了李旦集團和鄭芝龍集團這樣勢力龐大的海商。


    特別是鄭芝龍,他通過整合了李旦勢力以後,更是變得無比的強大,更成功的迫令官府將他招安,成為了一方的豪強。


    政治婚姻不好聽,好像是服從了別人的意願,但是獲得的實際好處卻是難以用數字來形容的,劉家和鄭家連姻,更是把他們的勢力變得更加的強大,他們的聯合不是1+1=2,而是1+1=4。


    所以他們劉家本來就是萊州府的第一豪強,估計經過這樣的事情以後,他們會變得更加的強大,更加的富有,是要考慮把他們劉家的勢力往東三府之外延伸了。


    劉布他知道鄭紫寧的才能不在他之下,甚至還遠在他之上,如果不算他的金手指的話,估計十個劉布都不是這位女強人的對手,所以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把她征服的時候,也都特別的有成就感。


    所以劉布也十分的虛心問道:“夫人,你有什麽想法呢?”


    鄭紫寧她說道:”我們現在高築牆、廣積糧,待價而沽,也沒有什麽錯啊。”


    這似乎也是目前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估計就是當代最精英的人士也看不出傳了200多年的大明,居然會在短短的十年之內滅亡,而且諾大的華夏,居然讓隻有二十萬人口的建奴給統治。


    劉布倒是知道這一切,但是他卻沒有掌控這一切的才能,劉布他歎息的說道:“但是像我們這樣形成的軍閥,最終也不會討新君喜歡了。”


    鄭紫寧說道:“誰說我們一定就得討新君的喜歡?我們可以待價而沽,也可以準備取而代之嘛。”


    她的膽略和豪氣遠在劉布之上,畢竟她就是一個在海上做買賣的,說白了也都跟造反沒什麽分別,也就是這幾年才把自己洗白了,但是骨子裏還是桀驁不馴的海盜。


    而且他們還算是海盜王那一級別,是不會居於人下的。


    聽了老婆這麽一說,劉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那就是他在想,確實是如此啊,自古就有一句話叫:“做王將相寧有種乎?”


    就連劉邦這個小流氓都可以當皇帝,朱元璋這乞丐和尚都可以趁勢而起當上皇帝,我劉布憑啥不可以,至少我劉布起步就比他們好了一點點,隻要把握好時機,掌握大運,憑什麽就不可能取決代之?


    任誰也沒有想到,劉布他們兩夫婦在房裏麵商量的,不是家頭細務,也不是談情說愛,而是在這裏商量著造反的大計。


    劉布是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自從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讓他覺得豁然開朗,更加有幹勁,更加必須努力的拚博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明末之新帝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英聯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英聯邦並收藏明末之新帝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