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看見對方如此的蠻不講理,抓住了就直接的打,他也嚇壞了,隻好稟明了身份。


    楊順他不屑一顧,他說道:“誰家的褲襠沒拴好,把這麽一個玩意放出來了?還敢說自己是是當官的,哪家他媽的當官的會這麽寒酸,連條褲子都沒有,穿著褲衩就往街上轉,你不嫌丟人,我還想丟人呢?”


    馬三他隻好解釋說道:“我們是膠州知州高度大人派來即墨現擔任即墨縣令的,我們在中途遇到了巨峰賊搶劫,所以才會剩下一條褲衩的,現在大人派我們來,就是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些衣服,然後安排大人前來相見,商量一下剿滅巨峰賊的事情。


    楊順他一邊聽對方說一邊用手指挖鼻屎,聽完以後他就說了一句:“重打100……。”


    馬曉翔他們一群,滿懷希望就等著馬三帶著大批衣服錢迴來,誰知道他是柱著拐杖一拐一拐迴來的,他們問明的情形,馬三說道:“即墨營城守門口的百戶官,他們認為我們是是流民,光著屁股亂走,有失風化,所以重打100。”


    馬曉翔他說道:“你笨呀?你不會稟明身份嗎?”


    馬三哭喪著臉說道:“我們不說身份還好,說了身份就由30變成了100。他們說哪個當官的會光著個屁股到處亂走,這是侮辱當官的。”


    馬曉翔他聽了這句話也是覺得非常的慚愧,但是現在也是沒有什麽辦法,他隻好再次跟大夥商量。


    馬曉翔歎道:“到了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麽辦法了,如果我們身上有金牌和行文在此,自然可以證明我們的身份,現在我們都剩下一條褲衩了,如此去即墨縣上任那是不可能的,對方也會看不起。”


    他們一行人沒有辦法,隻好重新的返迴了膠州去,可能他們現在身上隻剩下一條褲衩,又累又餓,迴到膠州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守門的衙役差使,看見這麽一群人,直接的把城門一鎖不讓他們進來,因為對方就擔心他是流民。


    現在在東三府各地最令人頭痛的就是四處遊蕩的流民,所以城上的人對他們大聲說:〞要吃飯的去浮山劉家,不再來這裏鬧事,這裏的也都沒有米糧供你們賑災。“


    直接是把他們當成要飯的了,無論他們在城門樓下怎麽解釋,他們城門樓上的人就是不聽。


    他們在城樓下麵連續的解釋說他們就是今天風風光光出去即墨接任即墨縣令的馬知縣,結果上麵的人聽著厭煩了,直接的幾盆尿潑了下來,把他們潑成了落湯雞,這才讓他們閉嘴。


    馬曉翔他們現在自己也覺得尷尬和丟人,他們一行人幾十個,風風光光,浩浩蕩蕩,本來是要去即墨當官的,結果遇上了強盜被人搶,搶到隻剩下一條褲釵,這哪裏是當官的?哪裏敢說自己是當官的,這算是威風掃地,所以他們也知道很丟人,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們也不敢就這樣子浩浩蕩蕩的進城,而是安排了兩個家人化妝成流民,先進城了再說。


    他們的兩個家人進了城,從家裏麵拉來了一車衣服供大家穿上,這才讓他們趕緊進城,他們這一群人昨天晚上在城外過夜,又冷又餓,凍得發抖。


    馬曉翔他迴家飽吃了一頓以後,洗了個澡,換上新的官服,然後才來到知州高度麵前告狀。


    高度知州看見了自己助手如此的狼狽,他也感到十分驚訝,他說道:“怎麽可能?你們居然遇到了巨峰賊,而對方卻不傷害你的性命,隻是搶走了你們的財物衣服。”


    馬曉翔他一說到此事就感覺到了非常的慚愧,他連連的拱手說道:“下官無臉見人了。”


    高度道:“這就奇怪了,對方不傷你們的性命,就是搶走你們的衣服財物,這是周文彤主使的,是阻止京城來的差使抓他進京,另外就是阻止你當知縣。”


    馬曉翔聽到高度這麽一說,他馬上就醒悟過來,他氣得大罵:“天殺的周文彤就該把他押進京城去千刀萬剮了。”


    高度道:“現在就麻煩了,你們丟失了駕帖,這拿他並不容易,他可是堂堂一縣的知縣,你們想去抓他,沒有駕帖,這可不容易,這才是他的用意,利高者疑。”


    馬曉翔他說道:“大人這該如何是好,高大人,下官可是你的心腹親信,出了這種事,你可得為下官做主。”


    高度道:“你們沒有了駕帖要抓他可就不容易了,我倒有一計,可以一試,且看他是不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隻要叫他來膠州見本官,如果他敢來就是他就說明他問心無愧,如果他敢不來,這就是他在搞鬼。”


    馬曉翔他說道:“大人民果然高明。”


    他們馬上安排了一個人快馬前往即墨,通知周文彤他前來這裏。


    他們以為周文彤不敢來的,結果他們的衙役向他們報告,他說道:“周大人說了,他明天就來。”


    周文彤他居然敢來,這就令高度覺得失算了,難道不是他幹的?如果不是周文彤幹的,他們又幹嘛搶走這些人的衣服,還有令牌行文之類的東西,好像這件事唯一的受益者就是周文彤?


    高度他一時半會想不到其中的關節,他隻好說道:“且等他周文彤明天來了,看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


    第二天中午,周文彤他就帶著他的全副儀仗,風風風光,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膠州州衙這裏,拜見了高度知州。


    高度馬上在他的知州大堂裏麵接見了周文彤。


    當周文彤走進了知州大堂,他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說到:“下官見過知州大人。”


    高度他一拍驚堂木,他說道:“大膽周文彤你可知罪?”


    周文彤他一拱手,說道:“不知道大人所指?”


    高度他說道:“你勾結巨峰賊,殘害地方鄉紳,這件事京城裏麵已經知道了,吏部己經削去你官職,刑部已經派出了差使,就要把你押解進京,既然你來了就走這麽一趟吧?”


    周文彤道:“大人你說的有板有眼的,可有吏部的行文,可有刑部的駕帖?”


    他這麽一問,倒是把高度給問倒了,如果是沒有吏部行文,都剝奪不了他的官身,沒有駕貼可不能把他押解進京去的,他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麽要把他們洗劫一空了,這就是理由。


    高度他一聽到這件事他就非常生氣,他說道:“昨天馬大人他們在城郊被搶劫,就是你主死的吧?”


    馬曉翔他就在旁邊,提起了這件事,他的眼中幾乎噴出了火來。


    這一次周文彤他推的一幹二淨,他說道:“下官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麽,下官這些天一直就在即墨縣城裏麵救濟難民,不知道城外發生了什麽事情,既然被搶劫,可有報案?”


    高度和馬曉翔他們兩個算是被對方氣死,竟然如此的無恥,把這一推得一幹二淨,高度說道:“你犯下的事情發了,今天你自投羅網,來人,把這位犯官的官服給扒了去。”


    高度一聲令下,自然有幾個手下的衙役聽令,準備張牙舞爪準備前來扒。


    周文彤他站了起來,他說道:“本官乃朝廷命官,誰敢奪本官的官服就是藐視朝廷造反的大罪。”


    周文彤這麽一說,這幾個衙役一時倒是不敢向前了。


    高度他說道:“你的事情已經發了,還在這裏裝蒜嘛,識相的就乖乖地配合,否則的話會吃更多的苦頭。”


    周文彤他說:“下官何罪請大人明示?”


    高度他說道:“你勾結巨峰賊,洗劫即墨鄉紳的事情,已經被王家告到了朝廷去了,現在朝廷已經下了令,要剝奪你的官職押解進京,現在你就走一趟吧?”


    周文彤他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人你既然說朝廷既然已經下令把下官押解進京,可有文憑可有駕帖?”


    周文彤這麽一問,再次把高度給問倒了。


    高度他冷笑了一聲,他說道:“你不要以為你做的好事就無人知道了,駕帖和行文這還不容易,本官已經讓人快馬迴京去取,估計三天後行文和駕帖就到。”


    周文彤他還是那句話,他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如果要扒去本官的官服高大人,你還不夠格,必須有朝廷的行文。”


    對方這麽一頂,可是把高度給氣壞了,他說道:“既然你如此驕橫跋扈。且讓你把這身官服穿在身上幾天,但是現在本官問你一句,為何即墨已經有兩個月不再交稅了,你這個縣令是怎麽當的?”


    周文彤他說道:“去年吳橋兵變,朝廷可是下令免地方三年錢糧,以助地方恢複,所以說沒有什麽錢糧可言。“


    高度他說道:“這不是朝廷要收的,這是地方要征收的,現在地方土匪橫行,所以膠州也決定招募一支新軍,保境安民,現在收的稅就是這一支新軍練兵的練響,你自己也是同意的,也是知道的,並且已經交了幾個月,為何現在就不交了?這是抗令不尊。”


    周文彤他這次直接的頂了迴去,他說道:“此乃是亂命,乃是朝廷規定之外的苛捐雜稅,本官不會再交,請大人不要再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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