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布迴到了自己藏兵穀的值房,周輝他們四個人已經在他的值房之外等著。


    劉布進去以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輝幾個人跟著進來,向劉布跪下來行了禮。


    劉布說道:“你們幾位這個事辦的非常不錯,本官非常滿意,你們就留在我的手下幹吧?”


    周輝說道:“本來小人對我的這次行動非常滿意的,但是跟大人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敢比了。”


    洗劫幾個奸商怎麽可以和洗劫一座縣城相比?


    劉布說到:“任務不同啊,但是你們這次隨機應變不錯,還有坑了許誌強他們一把,本官還是非常滿意的。”


    周黑說道:“大人過譽了?。”


    劉布說道:“周輝你曾在廣寧王化貞大人旗下當過夜不收百戶官對不對?當年他想派人去收複東江鎮時,你也是候選人之一,可惜讓了毛文龍搶了先,成就了大事。”


    周輝說道:“毛文龍他的能力比小人的強,這一點毫無疑問。”


    劉布說道:“你非常謙虛嘛,不過時也命也,如果當年王化貞大人選中了你,你估計現在已經是官居一品了。”


    周輝說道:“也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投靠了建奴了。”


    毛文龍開創了東江鎮,有力地支持了大明在遼鎮抗建奴事業,成為天下英雄,被封為都督,但是後來因為與大帥袁崇煥不合,被袁崇煥所殺,他的幾位手下山東三礦徒孔有德他們發動了吳橋兵變失敗以後,逃到了關外投靠了建奴,由抗建奴悍將成為了漢奸。


    他們這幾位漢奸的資格比後麵名聞天下的吳三桂資格老得多,是首位獲得建奴封為王的漢人,可見奴酋皇太極對他們的看重和信任。


    毛文龍已成昔日黃花,孔有德等坐享天下富貴,但是周輝並不放在眼裏,他不想當漢奸走狗。


    劉布說道:“是啊!很多事情都是時也命也,你投入我的麾下想做些什麽工作?”


    周輝說道:“當了20年的兵,什麽兵都當過,能騎馬能射箭?請大人分配。”這是他的底氣和自信。


    劉布說道:“以你的能力讓你去當兵,那肯定是大材小用了,就算是當家丁也是浪費人才,我有意讓你幫我負責我們的秘密行動。”


    周輝說道:“什麽是秘密行動?”


    劉布說道:“我想成立一個安全局,負責秘密保衛我們劉家,安全局由你來管,直接向我負責,他相當於劉家的東廠和錦衣衛的性質,你明白了嗎?”


    周輝大喜,說什麽秘密行動,說什麽安全局,他有些雲裏霧裏,一知半解,但說東廠和錦衣衛,他馬上就知道了,說道:“小人初來,如何能當大人如此重任?”


    劉布說道:“本官的宗旨,一向唯才是舉,用人莫疑,疑人莫用,你是個人才,我必須重用,如果不用你,我隻好殺了你,免得被敵人所用,有朝一日對付我自己。”


    周輝謙虛地一笑,說道:“大人說笑了,小人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軍頭而已,蹉跎20年歲月,碌碌無為,不值一提。”


    劉布說道:“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不甘於人下的人,也是不甘於寂寞的人,我們一起聯手打天下如何?”


    周輝說道:“什麽一起聯手打天下,就是我在大人旗下混口飯吃而已,大人你命令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大人是主,我是仆,大人吃肉我喝湯。”


    劉布這樣說道:“這樣也行,你這樣理解也沒有錯,大家一開始把名份定好,劃分好利益以後,就不會有什麽衝突了,本官比較欣賞的還是唐宗宋祖,始終能夠善待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本朝太祖皇帝雖然是當世英雄,但是在屠殺功臣這一點,做的是不厚道,本官不欣賞。”


    周輝說道,大人宅心仁厚,所以才值得我等追隨。說實在的,如果是刻薄寡恩的大人,就是再有前途也不值得追隨,就像當年跟隨太祖皇帝混的那群人,很多人最後來還不是一把全輸。”


    劉布道:“安全局就直接向我負責,我現在任命你為安全局的局長,資金由我調撥,你可以去軍隊裏麵挑選人手。”


    周輝說道:“大人我的安全局的編製是多少?”


    劉布說道:“目前就以百戶作為標準版,你的官銜就是百戶,與其他的百戶官領同樣的俸祿,但是會有特別的津貼,過幾天我會安排一些任務給你。”


    周輝說道:“何必過幾天呢?我們已經閑了很久時間了,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把丟失的時間追迴去。”


    周輝本來他自命不凡,認為自己的武功和見識都是頂尖的,幹了這一次出來,肯定可以在劉布眼前出人頭地,但是跟人家劉布指揮軍隊洗劫了即墨城,讓周文彤有苦說不出,還不敢上報,這種手段相比那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從此刻起,他開始想著跟著這位一位梟雄老大來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劉布說道:“好!你現在去挑選一些人手,現在要做兩樣事,第一派人去即墨監視周文彤,他們有什麽風吹草動馬上上報;第二派人迴臨清暗中主持大局,負責監察李若楠和劉澤清的動向。”


    劉布似笑非笑的說:“你可敢去?”


    劉布讓他們去監視的是臨清知州、山東總兵,都是朝廷的大官,如果一旦被別人知道或者被當場抓到的話,估計也就是當場砍頭的罪名,這就叫做窺竊權臣。


    周輝說道:“有何不敢?隻要大人一聲令下,我馬上便去。”


    劉布說道:“我決定先往你賬上撥五千兩銀子,如果以後不夠再行申請,有什麽風吹草動,馬上就上報於我,不得有所懈怠。”


    周輝說道:“多謝大人信任,我等出去辦事了。”


    周輝十分高興,終究他還是得到了劉布的信任,擔任劉布的東廠和錦衣衛的領導人,負責為他執行秘密戰線的工作,這方麵跟他以前所做的活計有點相似,算是幹迴了老本行,隻是以前偵查的是蒙古人或者是建奴,現在監視當官的而已。


    劉布當了一個多月的千戶官以後他發現了一點,好像現在的軍隊裏麵對於軍事情報一點都不重視,他們的情報收集工作一就是自己的夜不收,這些是負責為他們晚上出去,日夜打聽敵情的精銳官兵。


    劉布覺得非常奇怪的是,大明可是擁有東廠和錦衣衛這種幾百年的特務機構,背後還被譏笑為特務帝國,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利用好特務,所謂的東廠和錦衣衛,隻是皇帝或者朝中大臣內鬥的工具,根本就沒有發揮到保衛國家、偵查敵情、顛覆敵國等等情報組織所要幹的活,實在是夠浪費的。


    劉不知道戰場信息對於一場戰鬥的巨大意義,所以他決定成立自己的東廠和錦衣衛組織,他把它命名為國安全局,負責為他打聽敵人的情報,及時發現敵人的動向。


    比如說他們能夠成功地拿下即墨,也是完全得益於他們掌握的即墨的虛實。


    臨清知州李若楠,雖然劉遠橋說是他的朋友,可以相互引為臂助,但是看他向自己下手的態度來看,這種人怎麽可以相信,關鍵時候多半會出賣了你,捅你一刀,所以劉布命人監視此人。


    至於山東總兵劉澤清他已經率領部隊開向了臨清,計劃駐紮在臨清那裏,負責保衛大明的漕運工作,他跟劉遠橋是一向不合,可直接定義為敵人,劉布也馬上派人對他們進行了監視,以防他們暗中暗害自己。


    現在劉家家大業大仇人也多,所以必須小心防範才是,他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又被人吊起來了,這次就不知劉康還會不會及時發現了。


    在安排了周輝他們以後,他覺得如此一來自己暗中就多了一張牌,可以獲得更多的消息來源,雖然說花的錢非常多,比普通一個百戶所還多上幾倍,但是這錢花的值,隻有及時的掌握了別人的動向,才能夠做出有效的判斷,可以拿出針對性的應對措施。


    慶功宴以後,劉布他們沒有放鬆警惕,第二天照樣起來繼續操練,日夜不停訓練士兵,這一支軍隊就是他們立足山東半島的本錢,一刻都不可以鬆懈。


    由於他們弄了這麽多錢來,連劉忠勇都有點欣喜的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招更多的兵員呢?”


    現在的山東萊州一帶別的沒有,就是人多,很多是從遼東逃過來的難民,他們之中有蒙古人也有漢人,大多都是不堪建奴的迫害,渡海逃了過來,很多人是受過專業訓練和精於格鬥的,這些人身體素質非常的好,隻要招過來了,加以訓練就可以成為一個好兵。


    在登萊第二任巡撫袁可立他就非常的喜歡招收難民和遼人,他也是也是曆任登萊巡撫之中政績最好的。


    最差的當然就是在任內發生吳橋兵變的孫元化,他為叛軍所俘,最後死於兵亂。


    劉忠勇希望利用這一次搞迴來的錢多招一些人,把家丁擴展到二千人,那他們就飛天了,所以他興衝衝的找來了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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