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和張瀅瀅躺微暖的被窩裏,聽著外麵的書童一直都在哀求,老爺啊,你進屋休息休息吧。


    但沈嘉文不,要吟詩作對,要放飛自我,折騰了許久,睡了,第二天,病了。


    張瀅瀅翻著白眼給沈嘉文把脈,就是把沈嘉文當成小白鼠,甚至開了藥,全程南枝都沒有插*上手。


    沈嘉文很擔心張瀅瀅的醫術,畢竟張瀅瀅現在頂多就隻能算是一個學徒,連草藥的性質搞清楚了沒有都不知道,居然就要開藥了。


    沈嘉文啞著聲音說道:“我覺得我並不需要吃藥。”


    張瀅瀅直接說道:“你需要。”


    沈嘉文也很直接說道:“皇帝給我賜婚了,我是駙馬了。”我不能吃藥吃死了。


    張瀅瀅愣了一下,“你要娶公主了,真的假的。”


    說著,她下意識看向了南枝,南枝眨眨眼,立刻說道:“文哥,我得趕緊迴家告訴家裏人,你要跟公主成親了,家裏人得來。”


    終於可以迴家了。


    還是像故事裏一樣,沈嘉文成為了駙馬了。


    果然有些事情是不會改變了,故事改變不了,就隻能改變一些能改變的事情。


    張瀅瀅莫名其妙的,質疑道:“不是,你怎麽就能娶公主了,皇上真的就把公主許配給你了,憑什麽呀?”


    聖旨都沒有下,哪裏就能娶公主了,張瀅瀅說道:“說不定是皇上開玩笑的呢?”


    沈嘉文說道:“是當著朝臣很多人說的。”


    皇帝不至於這麽敗壞自己女兒的名聲吧。


    張瀅瀅仔仔細細打量著沈嘉文,心裏疑惑,皇帝看著沈嘉文哪裏了,也不至於找這麽一個女婿。


    反正張瀅瀅是不相信的。


    南枝對張瀅瀅說道:“姐姐,文哥看起來不是很嚴重,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可算能走了。


    張瀅瀅:……


    差點成為你丈夫的人現在要娶公主了,你卻著急迴家。


    你的心裏就沒有一點不甘心嗎?


    張瀅瀅問道:“你不留下來參加婚禮嗎?”


    香珠也算是沈家人,名義上是沈嘉文的妹妹,戶籍上這樣的,如果沈嘉文真的娶公主,那香珠就是公主的小姑子呢。


    南枝眨眨眼,“我需要參加婚禮嗎?”


    還要留在京城嗎?


    這可真難熬啊!


    香珠不喜歡京城,連在這個地方呆著都難受,是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恐懼。


    連帶著讓南枝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沈嘉文看著南枝說道:“你迴去了,到時候可能還得跟著其他人一起來。”


    南枝失望地哦了一聲。


    這時,書童站在門口說道:“老爺,外麵來人了,說是公主府的侍女,過來請兩位小姐去公主做客。”


    南枝:!!!


    跟公主見麵!


    算了吧,我的內心都在尖叫。


    張瀅瀅疑惑地問道:“還請了我?”


    沈嘉文對書童說道:“把人請進來。”


    公主府的侍女氣質比一般的官宦女兒還好,走進來先是對著沈嘉文行了一個禮,然後有禮地邀請南枝和張瀅瀅。


    有禮但不容置疑和拒絕。


    張瀅瀅這個時候拿出了大儒孫女的氣勢來,淡漠地說道:“稍微等一下,請讓我們梳洗一下。”


    兩個侍女看了看張瀅瀅,眼神有點詫異,但同意了,態度看起來恭敬了一些。


    張瀅瀅和南枝換了衣服,幸好之前買了好的衣服。


    張瀅瀅一邊給自己梳發髻,往發髻上插頭飾,一邊對南枝說道:“我覺得來者不善,皇帝才剛剛說把公主嫁給沈嘉文,現在公主就知道我們兩個了。”


    南枝想了想說道:“公主很厲害。”


    寧平公主接受了沈嘉文那麽多小妾,而且都是身份不低的小妾。


    沈嘉文的後院真是可怕呀!


    果然脫離是最好的辦法。


    坐車去了公主府,公主府很大很豪華,張瀅瀅是大儒的孫女,去過的地方很多,不至於被這樣的榮華富貴給迷了眼。


    如果張瀅瀅真的喜歡榮華富貴,就不會是學醫給貧苦的女子看病。


    南枝更是沒有感覺,畢竟南枝可是有一個係統空間的人。


    公主再富有,有係統空間嗎?


    侍女一邊帶路,一邊打量著兩人的反應。


    寧平公主對這次會麵還是比較重視的,立刻讓下人擺上了糕點茶水。


    張瀅瀅給寧平公主行禮,南枝有樣學樣。


    南枝看著寧平公主,心裏就躁動不安,香珠真的太害怕寧平公主。


    南枝覺得寧平公主應該是對香珠做過什麽,不然香珠不會這麽害怕。


    公主的下人比較喜歡教導人規矩,香珠像是一個誤入此間的人,對一切都顯得那麽陌生和恐懼。


    一旦做不好,就會被人恐嚇,對公主不敬會被殺頭的。


    對付沒有見識的人,隨便說一點她不知道的東西,就能摧毀她的所有勇氣和信念。


    寧平公主詢問了南枝和張瀅瀅跟沈嘉文的關係。


    張瀅瀅說道:“沈嘉文是我祖父的弟子,他是我的師兄。”


    南枝說道:“我是沈嘉文的妹妹。”


    寧平公主皺著的眉頭這才鬆了一些,有人趕考,身邊還帶著兩個女子,這讓人怎麽想。


    寧平公主了解了一下沈嘉文的家庭條件,但也沒有多放在心上,畢竟天底下就沒有比得上皇家的,所有人都沒有皇家尊貴。


    臨走的時候,寧平公主給了兩人禮物。


    南枝對禮物不怎麽在意,就是離開了公主府渾身舒坦。


    才起步的沈嘉文是沒有資本的,作為駙馬,是住在公主府的。


    香珠作為沈嘉文的衝喜媳婦,後來變成了小妾,也是住在公主府的。


    換個角度想,作為公主,自己的駙馬吃自己,住自己的,還在自己的家裏養著小妾,怎麽一個糟心了得。


    也不知道一個公主怎麽就受得了這樣的氣。


    香珠心裏害怕,公主的心裏又何嚐不氣呢。


    到底是誰的錯?


    是誰的錯呢?


    是這個吃人的世界的錯。


    對於沈嘉文來說,這是一個實現自己價值的世界,但對於女子來說,就是沈嘉文人生的點綴而已。


    封建小農經濟社會,不足以進行生產力改革,讓女性的地位提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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