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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這個關頭,孟邪知道必須要出發了。


    上前一步,他堅定地望著拓跋宏,說“將軍,我這就出發,大約來迴需要二十天,我一定給你帶迴好消息。”


    其實,在天演大陸也有不少其他的傳送消息的方式,比如,靈獸,傳送陣等等。


    每一種都要比驛員這種最古老的方式便捷,但安全性相對來說也要低了不少。


    驛員的方式雖然比較耽誤時間,但大部分驛員都有專屬的坐騎,日行千裏不在話下。


    每個人在成為正式驛員之前,都會發出天道誓言,不會泄露任何雇主的信息,還有書信的內容。


    而且每個儲物戒指,都有驛員的獨特打開手法,其他人想要強製打開,都會讓儲物戒指裏的東西消失殆盡。


    所以,很多有錢,有地位的人都會選擇驛員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


    “孟邪,一路小心。”


    拓跋宏不是婆媽之人,重重地拍了拍孟邪肩膀,又囑咐了幾句。


    “此次,你去涼州城,一定要見到城主齊思軍,拿到調兵文書,等待城主齊思遠安排好一切後,才能迴來,並且你要告訴城主齊思遠,盡快把戰報稟告給皇都的陛下知曉,讓陛下早作定奪。”


    “將軍放心,我一定會帶援兵迴來的。”


    孟邪點點頭,表示已經記住後,就抱拳告辭,轉身離開。


    月光如銀,傾灑而出,一匹黑色的踏雲馬從軍營中疾馳而出,帶起了一道塵煙,順著大路急朝西北方向而去。


    又是一個豔陽天,晴空萬裏,朵朵白雲,踏雲馬上的孟邪汗流浹背,唇幹嘴裂,但雙目依舊炯炯有神的望著前方。


    出來已經三天了,孟邪憑借著高德地圖的導航,抄著去往涼州城近路,一路奔波,除了必要的休息,其他時間都用來趕路了。


    攥緊被汗水浸濕的韁繩,孟邪拐過眼前的彎路,正好抬頭看見那隻通體漆黑仿若魔鬼之手的山體。


    “這就是魔手嶺?果然險峻無比,過了這裏再走一天就能到涼州城了。”


    眼前,黑黝黝的山體遮擋了半片天空,四座連體的山峰猶如手指正好將寬闊的官路籠罩其中。


    而道路兩側茂密的樹林裏,讓人根本就看不清虛實,實乃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


    來之前,拓跋宏將軍和趙明副官詳細地介紹了路途上的各個險要之地,其中魔手嶺更是反複強調了很多次。


    魔手嶺是去往涼州城的必經之路,原本隸屬於涼州城管轄,由於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涼州城駐軍曾一度在這裏派兵駐紮過。


    可自從齊楚兩國開戰之後,由於青陽鎮戰線吃緊,兵力都被調往前方。


    魔手嶺的駐軍也被撤走,導致了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有一些膽大包天之人占據這裏,自號為王,成為一股不小的勢力。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官路兩旁陰森幽暗的樹林中,不時傳來沙沙作響地聲音,讓孟邪覺得裏麵好像埋伏了不少人。


    打開麵前屏幕,孟邪點了一下黃圈小十字的360安全衛士。


    熟悉的界麵瞬間打開,孟邪將界麵裏雷達,還有金鍾罩都全部打開,這才稍稍心安。


    不過,他還是緊揮幾下馬鞭,打算快點穿過魔手嶺,隻要過了這裏,涼州城就不遠了。


    剛剛走到魔手嶺的中心,孟邪就聽見遠處出來隱隱約約的喜樂。


    “籲~”


    孟邪勒住韁繩,將踏雲馬帶到路旁,略帶疑惑地舉目眺望。


    遠遠地一支披紅掛綠的迎親隊伍,從魔手嶺官路上迎麵走來。


    迎親隊伍大約有四五十人的樣子,每個人都披紅掛綠,在最前麵還有兩個人拿著樂器不停地演奏歡快的樂曲。


    隊伍的中央是一頂紅色的花轎,花轎旁邊跟著一個嬌俏可人,看上去十分機靈的小丫鬟。


    圍繞著花轎的前後,還有八名孔武有力的保鏢,身穿棕紅色武服,手中分別拿著長劍短刀。


    陽光照射在武服上,隱約地反射出一個行雲流水般的字“左”。


    在保鏢們不經意間抬起的袖口上,孟邪還發現了繡好的五圈銀線。


    “五品武士?也不知道是哪個家族,五品武士居然隻能做個保鏢,真是大手筆呀。”


    孟邪又把目光落在領頭那匹虎麟獸上。


    金黃色的虎麟獸,獠牙外露,不時地打著響鼻,嘴裏噴出的熱氣,讓地上的灰塵都飛揚起來。


    羨慕地看一眼虎麟獸,孟邪心中也是嫉妒不已。


    虎麟獸,雖然隻是一隻普通的一階妖獸,但性情暴烈,不易捕捉,更別說馴服成坐騎了。


    是以,一些大家族通過秘術,將虎麟獸訓成坐騎獎勵給家族中,立下汗馬功勞,或者重點培養的年輕弟子。


    現在,虎麟獸上坐著一位青年,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白麵俊俏,神色冷漠,眼睛不停地打量四周,警惕之意顯露無疑。


    青年穿著一襲青衫,袖口處繡著的九道明晃晃的金線更是告訴外人,他是一名九品武士。


    看來這位青年是家族裏重點培養的對象,要不然也不會以如此年紀就能得到一匹虎麟獸為坐騎。


    孟邪心中快速地分析著,目光也看著距離他隻有幾米遠的迎親隊伍。


    隊伍漸行漸近,青年目光掃到了路旁的大樹下的孟邪,微微一滯,隨後繼續前行。


    而那八名保鏢則是用警告的眼神盯著孟邪,時刻注意著他。


    “停。”


    又走了大約十米的樣子,青年仰起右手,在左手在腰間輕輕一抹,一杆銀色的長槍就出現在手中。


    隊伍停下,一名保鏢快速跑上前,手中鋼刀出鞘,望著孟邪在青年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


    青年搖搖頭,跳下虎麟獸,轉身來到花轎前,躬身抱拳,低聲說了幾句話。


    過了一會兒,花轎裏伸出一隻芊芊素手掀開了轎簾,一位身穿紅色嫁衣的玉女走了出來。


    玉女柳眉櫻唇,膚如凝脂,喜慶的紅色嫁衣穿在身上更是為她增添了幾許嫵媚,一雙俏目環顧四周,隻是神色清冷,似乎有點不高興。


    “這就是魔手嶺?”


    穆槿看著四周的樹林,就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煞氣,怪不得都說這裏是一塊兇地,不少達官貴人都在這兒遇見強盜劫匪,死於非命。


    要不是父命不可違抗,她必須要嫁到乾州鎮左家,或許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吧。


    一想到這裏,穆槿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父親嚴肅的臉龐,以及昨天晚上那幾句語重心長的話。


    “槿兒,為父也不想這樣,但現在涼州城形勢危急,左穆兩家合則生,分則死,隻能用如此的關係才可以將左家和穆家緊緊地捆在一起。”


    想起父親說到最後老淚縱橫的臉龐,穆槿心裏也是一陣難過,或許這就是女兒的宿命吧。


    如果她是男兒身,想必又是另一番景象,隻是在這男尊女卑的世界裏,她也隻是眾多家族犧牲品中的一員。


    甚至在看到了魔手嶺這個地方,讓穆槿生出一個荒唐想法,也許被那些強盜殺死,對於她來說也是另一種解脫。


    收迴目光,穆槿發現了路旁的孟邪,輕輕地“咦”了一聲。


    麵前的青年順著目光也看向了孟邪,思索了一下,小聲說道:“嫂子,這個人隻是一名驛員,卻敢獨自經過如此兇險之地,恐怕也是有所依仗,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江湖上,有幾種人即使獨行,也不可小覷,老人,女人,少年,還有獨行者,一般這幾類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背景或者底牌,否則任誰也不敢獨自闖蕩江湖。”


    青年的幾句話,讓穆槿不禁又打量孟邪幾眼,怎麽也想不明白對方瘦弱的身影裏,蘊藏著什麽樣的手段。


    旋即,穆槿想起些什麽,語氣中略帶不滿地告誡著麵前的青年。


    “別叫我嫂子,一天沒和左天宇成親,我就還不是你們左家的人。”


    穆槿不鹹不淡地話,讓青年神色一凜,不過他很快地就將表情掩藏起來,任誰都沒有發現。


    此時,孟邪的眼神也落在了穆槿的身上,實在想不明白,好好的迎親隊伍怎麽如此戒備森嚴,難不成對方是私奔來著?


    “請注意,此地陰魂眾多,煞氣極重。”


    耳邊傳來的係統提示,打斷了孟邪的惡趣味。


    讓他心中對這樣的係統也湧起一種無力之感,一路上,係統提示還是一如既往的氣死人,不是早了,就是晚了。


    就像現在,孟邪明明已經走進了魔手嶺,係統的提示才姍姍來遲。


    這****的係統,遲早有一天,他要讓它徹底聽話。


    就在孟邪對係統發泄不滿的時候,穆槿又迴到了花轎裏,青年再次騎上虎麟獸,輕輕揮舞一下手中的長槍。


    隊伍中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保鏢們都抽出武器擎在手中,身子朝外,目光更加警惕地觀察四周。


    迎親地隊伍再次前行,孟邪站在路旁大樹下沒有動,心中打算等迎親隊伍離開後,再繼續趕路。


    隊伍走了大約有七八米的樣子,路旁兩側的樹林裏,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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