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倨傲山莊殺人案 第九節 色衰而愛馳
少年四大名捕之雲開霧散 作者：墨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陸員外麵無表情的看著中毒的管家，一言不發。
一個穿紫衣的少女悄然出現在門口，對雪吟說道：“不要為難爹了，姐姐。”
姐姐兩個字像一把利刃狠狠戳進她的心口，雪吟迴過頭，看著那個少女：不過13、14歲的模樣，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殺意，卻在無形中增加了她不同於同齡人的冷靜淡漠。
少女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繼續說道：“姐姐，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這個為了大夫人把你趕出門，又重傷了大哥的男人，會親手了結他的摯愛？”他來到陸員外身邊坐下，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色衰而愛馳，這句話一定不陌生吧？”少女臉上難看的笑容變得更加猙獰起來：“我的娘，是椒露館第一的花伶，十五年前，爹看上了我娘，就悄悄替娘贖了身，在城的另一邊買了間房，跟她住在一起。我兩歲那一年，被管家發現了，爹曾告訴我，管家是可以信賴的，但沒想到，就是他，把我和娘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大夫人”。少女的眼神憤恨，死死盯著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管家，“大夫人的娘家派了打手，趁爹不在家，竟將娘活活打死，我被鄰居姨娘抱去玩才幸免於難。從那一刻起，爹開始恨那個女人。”
“你們怎麽知道此事和管家有關？”無情問道，同時暗暗地觀察了一下臉色青白的雪吟，她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示意無情自己沒關係。
“爹迴家後發現娘死了，我在鄰居家裏，屋內的擺設又一團亂，起初真的以為是歹人搶劫殺人，可是在他迴家後，卻發現他買給娘的紅梅步搖放在了大夫人的首飾盒裏。質問之下，大夫人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並對爹哭訴，說好一道白頭，為何中途厭棄了她？”
陸員外握緊了少女的手：“婇玫，接下來的就讓爹來說吧。”陸婇玫點點頭，坦然的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對香兒的感覺不再如當年那一般強烈，對你娘始終都沒有感覺，對玉函有思念，卻最終令她含恨。送走你那年，明靖曾劈頭蓋臉的對我一頓揍，還告訴我早晚有一天，他會迴來，接你娘和你們兄妹離開。”說著抬頭看看雪吟：“你還不知道吧，你叫靖叔的男人，覬覦你娘很多年了。”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雪吟怒道：“你這種人渣，不配說別人，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請你快點說！”
阻止婇玫想要還手的舉動，他繼續說道：“明靖離開後，明晏當上了管家，婇玫的娘也是由他認識的，素素是個好女人，她不爭搶，也不要求名分，隻是跟我生活在一起就很滿足，我之所以替她贖身而沒有告訴明晏，就是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素素死後，我逼問香兒，她才說出，是明晏告訴她一切，我很不解，向明晏求證，他對我說‘你逼走了自己的女兒，害死了我的小女兒，又因為一塊糖，我的大女兒被你的夫人所殺，現在做的隻是要你失去一個女人而已，像你這樣的男人，又怎麽會真心對待一個青樓女子，別在我麵前裝模做樣了，恨隻恨沒有把婇玫也殺掉，算他命大了！’那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對我已經沒有原來忠心了，甚至想要我家破人亡。從那天起，我把婇玫放到鄉下，讓她跟乳娘長大，去年又悄悄接她迴身邊，就是等著有機會向他們報仇。”
雪吟聽得直皺眉：“我也就算了，你既然認了她，為什麽不去認甄娘？”
“她從小被賽家人教育，大概早就不想認我了，她娘的死，也一定會怨在我頭上。”陸員外將頭搖的似撥浪鼓“我不能，我不能……”氣得雪吟半天沒有接話。
無情轉頭看向管家：“那你們這次是怎麽下的手？你們怎麽能肯定明晏的兒子還活著，要找大夫人尋仇？”
“說來也巧，就在婇玫化名碧彤潛進府中的時候，一個叫媛兒的女孩也入府了，我偷偷派親信去查，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個女孩，而是裕。”
“你當年為什麽沒有殺明晏，你不是很恨他嗎？”雪吟問道：“在明晏向你坦白後，按照你陰沉的的性子，不是應該要立即殺了他來祭奠你的美人嗎？怎麽還會由著他活了這麽久，還讓他有機會實行殺人計劃？你的原意恐怕是借他的手來殺大夫人吧？”
無情接過話繼續道：“大夫人曾通知二位好友說有要事相商，怕指的就是發現了明晏要殺自己而你無動於衷吧？”
“起初我並不知道香兒曉得我要殺她，是殺她的那天，她告訴我的。她中刀後，我潛進房中查看，沒曾想她還活著，裕沒有傷到要害。她就那樣看著我，氣若遊絲：‘終究是你，是你要殺我。我原以為，你是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之人，卻沒發現色衰而愛馳。簡娘，玉函，我們終究所托非人，我害了她們，你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而殺我，報應，都是報應……’當時我已經紅了眼，就變成了你們最後看到的那個樣子。”
說完他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反正明晏也將不久於人世，我已沒什麽遺憾了，隻是有一點，雪吟，我求你照顧婇玫。”他拉過陸婇玫的手，“婇玫是你妹妹，你好好待她。”
“妹妹？”雪吟冷笑著說道：“哪個妹妹會在手掌中夾著毒針來捉姐姐的手？”同時迅速的將一根銀針推入陸婇玫的體內。
“啊，爹！”她吃痛的大喊起來，手裏的毒針應聲落地。
陸員外忙著檢查婇玫的身體，雪吟笑道：“沒事，針上無毒。你們剛才看到的都是假的，明晏沒有服下半步倒，也不會死，真遺憾，你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沒錯，那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湯藥根本沒有喂到明晏嘴裏。你們父女將交由官府處置。”無情歎了口氣：“陸員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雪吟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氣味，搖頭道：“無情，不必了。”她看著陸員外豬肝色的臉說道：“已經服下了半步倒，就在他以為明晏已必死無疑的時候，現在藥效已發作，神仙難救。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說著，她蹲在毒發而跌坐在地上的陸員外身邊輕聲說道：“我沒有妹妹，如果甄娘原意認我，那我的妹妹也隻有她一人。你沒有發現嗎，婇玫的臉色同你一樣，毒發了。藥是她自己下的，就在她進屋之前。”
看著他震驚的樣子，雪吟閉上了眼睛，“爹，你毀了自己的一切。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你，你造的孽，到地府去贖罪吧。”淚水，順著眼角一滴一滴……
不知該如何安慰，無情和雪吟就這樣默默無語的收拾了一切，等待諸葛正我等眾人……
又是一道殘弓月，斜斜的掛在天上，烏雲也適時地悄悄散開，讓花架下的少女可以對著月亮一展愁眉。
有人靠近，雪吟微微側目：“他們迴來了？”
無人迴答，待她轉過頭時，身後隻有一輛空蕩蕩的輪車，車上的人不知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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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迴家後發現娘死了，我在鄰居家裏，屋內的擺設又一團亂，起初真的以為是歹人搶劫殺人，可是在他迴家後，卻發現他買給娘的紅梅步搖放在了大夫人的首飾盒裏。質問之下，大夫人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並對爹哭訴，說好一道白頭，為何中途厭棄了她？”
陸員外握緊了少女的手：“婇玫，接下來的就讓爹來說吧。”陸婇玫點點頭，坦然的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對香兒的感覺不再如當年那一般強烈，對你娘始終都沒有感覺，對玉函有思念，卻最終令她含恨。送走你那年，明靖曾劈頭蓋臉的對我一頓揍，還告訴我早晚有一天，他會迴來，接你娘和你們兄妹離開。”說著抬頭看看雪吟：“你還不知道吧，你叫靖叔的男人，覬覦你娘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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