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全麵動員（三）
“不得不承認，當初把龍族趕出主位麵大陸，是神明的護佑，”我說，“身為魔法師，我們探求知識和真理，並不會一心信奉神明，但他們出於互利的目的保護信徒，確實保證了主位麵智慧生物的生存與繁榮，而現在，我們提前知道了危機來臨，承擔起保護主位麵的責任，但我們，不是主力，神明最信任的，也不是我們，而是他們的信徒，這就是我製定計劃的初衷。”
“好了，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把情報和計劃詳細地讀完，”一個女性精靈說，“事情太重要了，我們必須謹慎。”
“荊棘花互助會……”李奧念叨。
“這你都看得出來？”我有些驚訝，“你不會掃描了她的記憶吧？”
“怎麽會？”李奧說，“我還是有點行為道德的，隻對魔獸之類的遊戲怪下手，至於恩批西，我會慎重考慮。”
“你說她在荊棘花互助會任職？可崔斯特選擇加入我們那一次沒聽說呀……”我有些奇怪。
荊棘花互助會是精靈街四個勢力團體中的一個，而且我也不沒聽說他們有成員在核心組織塔圖會裏邊。
不過，這位女精靈外貌出眾，雖然比不過安傑利卡，實力也一般，不過，李奧應該早就對她感興趣了。
“看她的發卡，”李奧說，“荊棘花互助會的，崔斯特的女徒弟也有。”
我恍然。
大家都沉默下來，女精靈對我點點頭，我也故作鎮定地笑了一下。
約莫十幾分鍾後，中年精靈又看了看懷表，似乎在擔心自己的觀測實驗會出事。
有些人早就看完，跟著身邊的人無聲討論起來——他們互相給對方看自己批注的紅字，顯然對與一些過於激進的條款有意見。
我沒有可以看，也知道，全麵動員桑塔斯，而且以賽因斯學派為主導，甚至以推廣賽因斯學派理論，已經“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倒不是說他們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畢竟能加入塔圖會的，多少都是衝著求知求真的理想去的，也多少有點淡泊名利醉心鑽研的氣質，但他們終究是“凡人”，沒有超凡入聖的境界，或者說，就算是神明也做不到完全無私，何況是一群人類魔法師。
隻是，他們的觀念中，依舊存在著一些守舊古板保守的成分，而塔圖會，也不像地球上所謂的“平等共治”的理想政體那樣廉潔高效——準確的說，李奧也不覺得地球上有兼顧高效和廉潔還做得足夠好的政體，因為那隻是一種烏托邦式的理想狀態……不過，正在複興的華夏最有希望靠近這種理想狀態。
所以，“大幅度改變”就是他們不太能接受的。
地球上那些能夠高效發動的組織政體，也沒落下什麽好名聲——地球華夏古代的強秦算是比較溫和的了，相比之下發動世界大戰的國家，那就已經泯滅人性了。
而我的計劃雖然是以安傑利卡為總指揮，但也看得出來，我個人的權力也夠大，加上以賽因斯學派為首，他們更會誤以為我這個接班人迫不及待扶持自己的勢力，對桑塔斯以及塔圖會的理念不符——說白了，他們怕今後我的學派成為桑塔斯唯一的團體。
問題又來了。
他們意識不到自己除了理念有別於主流魔法圈，其實，很多觀念也一樣的老舊，就像地球上，現代科學尤其是科學範式成型之前，那些化學家煉金士藥劑師物理學家一樣，都在盲目開墾學問的邊界，卻沒有統一的準則……
“那麽，大家都已經看完了吧？”安傑利卡說，“不如，一個一個來說說自己的意見，比洪你把我們的討論結果記錄下來，整理成完整的計劃定稿。”
她倒是已經熟悉了我們的流程，說得還挺溜。
“定稿之後，大家就要按照計劃執行，”本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主持任務，“所以，把所有分歧在定稿之前都討論清楚。”
“說的倒是容易！”李奧長歎一口氣，“要是真這麽簡單，地球人就不會這麽愛開會了……”
“討論開始之前，我有個請求……”祖爾欽克說，“我想去龍界看一看，對了，有這個想法的可以一起去。”
所有人多看著他，然後又看著我。
有些人眼中，分明是好奇和渴望……
“比洪，在場的人，甚至是整個主位麵，目前隻有你去過，你了解龍界，但是，我們覺得，有更多人去了解，說不定會做出更好的對策，”祖爾欽克又說，“對了，我不是說不相信你，隻是，你終歸是一個人，看待問題難免會有些片麵。”
“片麵？”李奧說，“加上本大爺，就已經是兩個，我們兩個，頂你們在場所有人！而且，還有那邊一大幫子蟲族和抗龍聯盟，你以為你能有什麽更獨到的見解？難不成是想工費旅遊？”
我沒有讚成也沒有反對，隻是笑著點點頭：“這是一個好主意，但是，三年之內，我不會再去龍界，當然，大家不用著急，計劃已經提到了，龍族發動總攻的時間是四十六年之後，四十七年不到，我們有這麽長的時間，世俗之中甚至應該已經有兩代人出生了，足夠做好充足的準備，而我這次迴來，就是為了做好開始備戰的工作，然後，三到六年之後再迴去龍界看一看，到時候，我們再商量這個問題，到時候，我猜，去的人會不少。”
祖爾欽克似乎有點不滿意：“為什麽不早點去看看呢？三年時間，如果龍界發生了變化……”
我直接打斷他：“以龍族的壽命和生活習慣，三年也不過是睡一場覺的時間，四十六年，跟我們的幾個月差不多，至於變化，我可以保證，三到六年之內不會發生變化，我做過占卜。”
話說到這份上，他終於不再堅持，這還是說了一句：“那我提前報名。”
“可以，”我點點頭，“那麽，我們正式開始吧。”
本笑著點了點頭：“其實第一項已經開始了，就是這次計劃的時間，從會議結束開始，到龍族進攻之日。”
“我有疑問，”中年精靈說，“首先，我不知到為什麽是四十六年之後，但我相信這個時間點是對的，我隻是懷疑，龍族如果在那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整個主位麵在做準備，會不會提前入侵？或者，派出臣服於龍族的手下前來打探情報甚至是破壞我們的計劃？”
“有這個可能，”我說，“我的計劃裏就有這麽一項防範措施，而且，我已經把龍族傳送通道監視起來了，一旦他們有動靜，我們馬上就能知道。”
“好，我沒問題了。”中年精靈點頭。
“我有問題……”女星精靈說，“計劃中說要把龍族即將來臨的情報偽裝成無意間泄露的消息傳遞給人類和獸人，為什麽不包括精靈族？計劃裏說聯合精靈之森和艾爾聯邦，先不說精靈之森和艾爾聯邦之間的恩怨，就算是我們，又應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去說動精靈之森？”
她臉上似乎有些不忿和抱怨，但也比較克製。
“抱歉，女士，我在計劃中沒有做詳細解釋，”我拿起計劃書，指著對應的條目，“實際上，等會議結束，你們可以去精靈街，他們應該正在開會，但是會等待你們的決議，我這裏說一下，我們在龍界的盟友之中，就包括上古時期的聖獸獨角獸。”
說到獨角獸，出了安傑利卡之外的精靈都激動起來。
“獨角獸！”女精靈捂了捂嘴，又放下手，“獨角獸會跟精靈族再次聯手嗎？”
我不忍心打破精靈們的美好幻想，說道：“細節方麵，我帶來了獨角獸的信物，裏麵有獨角獸的留言，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們無法開啟傳送，所以隻能在龍族發動總攻之後，在龍界後方發起偷襲，在此之前，他們不會出動。”
“這樣的話，精靈族說不定會被說動……”中年精靈舒了一口氣。
“那麽，這一條還有疑議嗎？”本問了一句。
眾人紛紛搖頭，隻有一個人類青年似乎在思考什麽。
“那麽進入下一條，”本說，“關於具體的動員，包括攻擊和防禦力量的升級，全體成員的實力提升，物資準備，乃至，對外協作的人員安排……”
“這一條我覺得可以拆分開來，”人類老者說，“大家各自分工，每個人都應該把各自負責的部分也做成計劃……”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會議還不夠？”中年精靈顯然有些不耐煩。
“不得不承認，當初把龍族趕出主位麵大陸，是神明的護佑，”我說，“身為魔法師，我們探求知識和真理，並不會一心信奉神明，但他們出於互利的目的保護信徒，確實保證了主位麵智慧生物的生存與繁榮，而現在，我們提前知道了危機來臨，承擔起保護主位麵的責任，但我們，不是主力，神明最信任的，也不是我們，而是他們的信徒，這就是我製定計劃的初衷。”
“好了，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把情報和計劃詳細地讀完，”一個女性精靈說，“事情太重要了，我們必須謹慎。”
“荊棘花互助會……”李奧念叨。
“這你都看得出來？”我有些驚訝，“你不會掃描了她的記憶吧？”
“怎麽會？”李奧說，“我還是有點行為道德的，隻對魔獸之類的遊戲怪下手，至於恩批西，我會慎重考慮。”
“你說她在荊棘花互助會任職？可崔斯特選擇加入我們那一次沒聽說呀……”我有些奇怪。
荊棘花互助會是精靈街四個勢力團體中的一個，而且我也不沒聽說他們有成員在核心組織塔圖會裏邊。
不過，這位女精靈外貌出眾，雖然比不過安傑利卡，實力也一般，不過，李奧應該早就對她感興趣了。
“看她的發卡，”李奧說，“荊棘花互助會的，崔斯特的女徒弟也有。”
我恍然。
大家都沉默下來，女精靈對我點點頭，我也故作鎮定地笑了一下。
約莫十幾分鍾後，中年精靈又看了看懷表，似乎在擔心自己的觀測實驗會出事。
有些人早就看完，跟著身邊的人無聲討論起來——他們互相給對方看自己批注的紅字，顯然對與一些過於激進的條款有意見。
我沒有可以看，也知道，全麵動員桑塔斯，而且以賽因斯學派為主導，甚至以推廣賽因斯學派理論，已經“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倒不是說他們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畢竟能加入塔圖會的，多少都是衝著求知求真的理想去的，也多少有點淡泊名利醉心鑽研的氣質，但他們終究是“凡人”，沒有超凡入聖的境界，或者說，就算是神明也做不到完全無私，何況是一群人類魔法師。
隻是，他們的觀念中，依舊存在著一些守舊古板保守的成分，而塔圖會，也不像地球上所謂的“平等共治”的理想政體那樣廉潔高效——準確的說，李奧也不覺得地球上有兼顧高效和廉潔還做得足夠好的政體，因為那隻是一種烏托邦式的理想狀態……不過，正在複興的華夏最有希望靠近這種理想狀態。
所以，“大幅度改變”就是他們不太能接受的。
地球上那些能夠高效發動的組織政體，也沒落下什麽好名聲——地球華夏古代的強秦算是比較溫和的了，相比之下發動世界大戰的國家，那就已經泯滅人性了。
而我的計劃雖然是以安傑利卡為總指揮，但也看得出來，我個人的權力也夠大，加上以賽因斯學派為首，他們更會誤以為我這個接班人迫不及待扶持自己的勢力，對桑塔斯以及塔圖會的理念不符——說白了，他們怕今後我的學派成為桑塔斯唯一的團體。
問題又來了。
他們意識不到自己除了理念有別於主流魔法圈，其實，很多觀念也一樣的老舊，就像地球上，現代科學尤其是科學範式成型之前，那些化學家煉金士藥劑師物理學家一樣，都在盲目開墾學問的邊界，卻沒有統一的準則……
“那麽，大家都已經看完了吧？”安傑利卡說，“不如，一個一個來說說自己的意見，比洪你把我們的討論結果記錄下來，整理成完整的計劃定稿。”
她倒是已經熟悉了我們的流程，說得還挺溜。
“定稿之後，大家就要按照計劃執行，”本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主持任務，“所以，把所有分歧在定稿之前都討論清楚。”
“說的倒是容易！”李奧長歎一口氣，“要是真這麽簡單，地球人就不會這麽愛開會了……”
“討論開始之前，我有個請求……”祖爾欽克說，“我想去龍界看一看，對了，有這個想法的可以一起去。”
所有人多看著他，然後又看著我。
有些人眼中，分明是好奇和渴望……
“比洪，在場的人，甚至是整個主位麵，目前隻有你去過，你了解龍界，但是，我們覺得，有更多人去了解，說不定會做出更好的對策，”祖爾欽克又說，“對了，我不是說不相信你，隻是，你終歸是一個人，看待問題難免會有些片麵。”
“片麵？”李奧說，“加上本大爺，就已經是兩個，我們兩個，頂你們在場所有人！而且，還有那邊一大幫子蟲族和抗龍聯盟，你以為你能有什麽更獨到的見解？難不成是想工費旅遊？”
我沒有讚成也沒有反對，隻是笑著點點頭：“這是一個好主意，但是，三年之內，我不會再去龍界，當然，大家不用著急，計劃已經提到了，龍族發動總攻的時間是四十六年之後，四十七年不到，我們有這麽長的時間，世俗之中甚至應該已經有兩代人出生了，足夠做好充足的準備，而我這次迴來，就是為了做好開始備戰的工作，然後，三到六年之後再迴去龍界看一看，到時候，我們再商量這個問題，到時候，我猜，去的人會不少。”
祖爾欽克似乎有點不滿意：“為什麽不早點去看看呢？三年時間，如果龍界發生了變化……”
我直接打斷他：“以龍族的壽命和生活習慣，三年也不過是睡一場覺的時間，四十六年，跟我們的幾個月差不多，至於變化，我可以保證，三到六年之內不會發生變化，我做過占卜。”
話說到這份上，他終於不再堅持，這還是說了一句：“那我提前報名。”
“可以，”我點點頭，“那麽，我們正式開始吧。”
本笑著點了點頭：“其實第一項已經開始了，就是這次計劃的時間，從會議結束開始，到龍族進攻之日。”
“我有疑問，”中年精靈說，“首先，我不知到為什麽是四十六年之後，但我相信這個時間點是對的，我隻是懷疑，龍族如果在那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整個主位麵在做準備，會不會提前入侵？或者，派出臣服於龍族的手下前來打探情報甚至是破壞我們的計劃？”
“有這個可能，”我說，“我的計劃裏就有這麽一項防範措施，而且，我已經把龍族傳送通道監視起來了，一旦他們有動靜，我們馬上就能知道。”
“好，我沒問題了。”中年精靈點頭。
“我有問題……”女星精靈說，“計劃中說要把龍族即將來臨的情報偽裝成無意間泄露的消息傳遞給人類和獸人，為什麽不包括精靈族？計劃裏說聯合精靈之森和艾爾聯邦，先不說精靈之森和艾爾聯邦之間的恩怨，就算是我們，又應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去說動精靈之森？”
她臉上似乎有些不忿和抱怨，但也比較克製。
“抱歉，女士，我在計劃中沒有做詳細解釋，”我拿起計劃書，指著對應的條目，“實際上，等會議結束，你們可以去精靈街，他們應該正在開會，但是會等待你們的決議，我這裏說一下，我們在龍界的盟友之中，就包括上古時期的聖獸獨角獸。”
說到獨角獸，出了安傑利卡之外的精靈都激動起來。
“獨角獸！”女精靈捂了捂嘴，又放下手，“獨角獸會跟精靈族再次聯手嗎？”
我不忍心打破精靈們的美好幻想，說道：“細節方麵，我帶來了獨角獸的信物，裏麵有獨角獸的留言，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們無法開啟傳送，所以隻能在龍族發動總攻之後，在龍界後方發起偷襲，在此之前，他們不會出動。”
“這樣的話，精靈族說不定會被說動……”中年精靈舒了一口氣。
“那麽，這一條還有疑議嗎？”本問了一句。
眾人紛紛搖頭，隻有一個人類青年似乎在思考什麽。
“那麽進入下一條，”本說，“關於具體的動員，包括攻擊和防禦力量的升級，全體成員的實力提升，物資準備，乃至，對外協作的人員安排……”
“這一條我覺得可以拆分開來，”人類老者說，“大家各自分工，每個人都應該把各自負責的部分也做成計劃……”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會議還不夠？”中年精靈顯然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