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羅伊!”

    穆勒顯得比較激動,他本就對羅伊存在很大的意見,何況剛才羅伊出現時,那近乎神奇的翱翔更讓他感到一種無力。

    羅伊卻笑道:“不就是一塊破鐵皮嘛,需要你這帝都學會會長親自來找我嗎!”

    羅伊所說的鐵皮,是印有土係禁咒和土神語錄的鐵卷,對任何土係魔法師來說,那是比生命還貴重的物品。

    穆勒不再言語,單從他瞪大的雙眼就能看出他現在是多麽的憤怒!

    “我們才分開沒幾天,你怎麽就讓這老屁股跟上了?”羅伊有些玩笑道:“他可是出名的慢。”

    似乎被老屁股這三個字刺到了,穆勒一張老臉變得漲紅,咒語便隨即念出。

    大地在顫動,特鬆加兩人的四周一條條土龍破地而出,朝他們擊去。

    特鬆加將羅伊護在身後,身在隨著土龍的衝擊而旋轉,左手張開,亮潔的白光在土龍間閃現。他就像一個暴風眼,土龍在四周圍著他旋轉,最後,那股向心力忽然消失掉,在白光停滯的瞬間,所有土龍朝外飛去!

    土牆、光盾、火球紛紛出現,遮擋住迴擊的土龍,現場一片昏暗後,四人朝中間看去,除了一堆破土外,空無一人。

    人們終於知道;風,是攔不住的,他想走,沒人可以留。

    早晨,確實是好時光。羅伊仰麵飄在空中,感受著那美好的清晨,以及特鬆加怪異的眼神。

    “我自己也不知道”羅伊說道:“那種感覺,與在神殿的古堡裏麵差不多。”

    “魔力本源!?”

    羅伊道:“我也這麽認為。”

    “難怪,我感受不到風,但你卻可以那麽隨意的運用。”

    “很嚴重嗎?”

    特鬆加搖頭,他也不清楚,想了想,又問道:“你那裏有什麽發現嗎?”

    “在那個莊園裏”羅伊道:“你走後,我一直呆在裏麵,第一天晚上就發覺有點不對。”

    “什麽不對?”

    “晚上,我感覺到那個人不是白天我們看見的那個。”

    話很矛盾,但特鬆加卻清楚對方在說什麽,他道:“有什麽差別?”

    “那也是種感覺”羅伊迴憶道:“他的手很奇怪,倒不是多了或是少了某根手指,而是他的手給你的感覺是不完整的。”

    手是不完整的!

    曾經就有一個人給特鬆加這種感覺,記憶力驚人的他居然忘了那人是誰!

    特鬆加沒有對羅伊說,隻是問道:“然後?”

    “然後我就逃了出來。”

    特鬆加叫道:“他們下手了!”

    “放心”羅伊笑道:“我隻不過是感覺不到那人的氣息,就說明他在我之上,不跑等什麽?”

    特鬆加隨之一臉放鬆,隨即問道:“那你的那感覺怎麽迴事?”

    “跑出來就有感覺,似乎是一用上鬥氣,就感覺就隨之而來。”

    “魔力本源與鬥氣有關係嗎?”特鬆加看不出任何聯係。

    “你試一下”特鬆加說著,降低了兩人的高度,落到地麵來。

    羅伊持著劍,麵向特鬆加。同樣的招式,人卻有了很大的改變,特鬆加的麵色也十分凝重。

    日光,在那一刻失去了顏色,整個視野仿佛隻有一件東西是亮的。

    那就是羅伊手中的劍!

    確實,那種絢爛無言可喻,特鬆加再次麵對,依舊隻能將那種美麗深藏在腦海裏。

    屏住唿吸,在那瞬間特鬆加甚至看到劍穿過自己的身體!

    未帶特鬆加鬆口氣,羅伊卻先歎息,他道:“還是奈何不了你。”

    特鬆加聽後,倒有些哭笑不得。“慢的,對我沒用,快的,碰到就死!你……”

    “算了,這輩子對你估計是沒希望了。”

    特鬆加也不生氣,隻從認識了安科之後,現在的風,改變了許多。

    “你剛才有什麽感覺嗎?”特鬆加從那招天外流星中看到的,是絢爛的七彩光華——赤橙綠青藍紫白!

    那是其中元素的代表色,竟然全部由一個人發出,那是何等的奇跡!

    特鬆加當然不是隨便就下決定的,他十分明顯的感受到元素的存在,七種元素同時存在!

    那柄劍,更像是一支栓有七色彩帶的尖槍,直刺過來。七色的彩帶在四周旋轉,帶動七種元素,七股力量。

    空間幾乎都不能承載而被撕裂,特鬆加沒有再用上次的方法,因為那樣也避不開!

    “居然會有這種事!”特鬆加還是顯得有些難以接受。

    “我也不清楚為什麽”羅伊撓頭道:“其實劍法本身沒變化,我出手後,感覺到的是力量的變化,不止鬥氣,似乎有很多我不明白的東西。”

    “七股魔力聚集在一起,你當然不明白!”

    羅伊愣道:“七股!?”

    “恩”特鬆加迴憶道:“當時,我和安科停下來後看到你在舞劍。表麵上是你用鬥氣將外來魔力排出,其實,七股魔力在你排出的同時,可能被同化了。雖然你不會魔法,也不存在精神力,但卻有著最原始的魔力氣息,在你運用鬥氣的時候,連同那股氣息一起,從而帶動了七種魔力。”

    羅伊不懂,因為他本不是魔法師,但他卻明白,自己有些麻煩!

    任何一個站在高處的人,都需要經過非常艱辛的努力,他的任何本領,也是在這過程中摸索與磨練出來的。特別是他們這些在最巔峰的人,武技或魔法都達到了一種意境,一種不用靠言語來表述的地步。

    但若到了這個時候,你所熟悉的東西被從根本的改變時,就會很麻煩。

    這不同於普通人得到一本秘籍那樣的好事。站在高處,當失去了你站在那裏的保證時,最初是不會掉下去的,但卻會感到很冷,非常冷!

    羅伊在聽完特鬆加的話後,就開始覺得有些冷了。

    特鬆加當然也知道,他道:“不過,你的攻擊力上升了不止兩層!”

    羅伊勉強笑道:“還好。”

    特鬆加見羅伊興致不高,便說道:“我倒發現了不少東西。”

    “什麽?”

    “加州獨立是印月的陰謀!”

    “什麽!”

    “原來不敢確定,但是我碰到了莫亞!”

    “夢魔第一殺手!”

    “是的,就在昨晚。”

    “你殺了他?”

    “所以才引來這些人。”

    “那怎麽就說加州獨立和印月有關?”

    “直覺!剛才你說的那人,好像我之前見過,但是能讓我忘記的人是非常少也是非常罕見的,他當然會非常厲害。”

    “你不記得他?”

    “不記得。”

    “這與印月有什麽關係?”

    “在遙遠的比特,他是怎麽知道我們曾經到過賭坊?跟蹤?還是線人?這兩者對我們三人都行不太通!隻從我和安科離開印月後,跟蹤的人卻是多了,按說沒人可以跟上我們的步伐,但他們卻可以欲知我們的行蹤。”

    “因為你們在做‘莫西幹遺願’?”

    “是的,印月王給予的聖君遺誌!”

    “所以你就猜測那些人與印月有關。”

    “至少是印月王族的人!”

    “那莫亞為什麽迴來?”

    “夢魔很可能就是印月的勢力!”

    或許吧!

    當一件不可能的事在人心中逐漸成形時,就會越看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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