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曹、明、李、陳、趙、穆、秦、師


    就在張添武讓張世平放心的時候,突然間在遠處玩耍的天明的嬉笑聲越發地大了起來,而薑似與白奇卻出乎意料地安靜了下來。


    張世平歎了一聲,朝著亭外看去。


    隻見在山腳下,有個看起來極其年輕的修士,正抬頭望來,他笑了一聲,而後微低著頭,用手指輕輕地點著懷中的孩子的額頭,出聲逗笑著。


    在他身後,白奇咧著嘴,一臉地兇相,但卻被薑似以妖力緊緊地製住,動彈不得。


    至於薑似,眼中滿是惶恐之色,不敢有絲毫地異動!


    秦風一步步地沿著老舊地石階,踏足而上,緩步來到亭前。


    “你終於還是來了,請坐吧!”張世平說道。


    張添武見到來人,早已駭然站了起來,滿是戒備之色。


    秦風則視若無睹地從他身邊走過,將天明放在了地上,自己則大大方方地盤膝坐下。


    “這孩子若是好生培養,今後成就金丹倒也不無可能,張家這些年來的族人,倒是比我在白猿山時候要強,靈山秀水果然最是養人。”秦風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些年你都去哪兒?”張世平問道。


    兩人一見麵,並沒有那種劍拔弩張的情況發生,反倒像是彼此相熟的老友。


    在地上的張天明,左看看張世平,右瞧瞧秦風,似乎在疑惑著為何這兩人好像都長著差不多的模樣。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療傷去了,前些年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去了白芒山一趟,卻突然發現青禾竟然已成了化神。他差人找到了我,我便去了他那邊一趟,聽說你竟然也結嬰了,便順道來看看。”秦風說道。


    “真的受傷了,是哪位尊者出手的?”張世平說道。


    “是啊!白馬寺的那幾個老禿驢倒是幫了我不少忙,不然青禾和濟豐也不會鬆口了。”秦風笑道,他看起來心情似乎很是不錯。


    不過他沒有迴答自己到底是因何緣故受傷!


    “把天明帶下去吧。”張世平示意了張添武一眼。


    聽他這樣一說,張添武立馬把張天明抱了起來,退出了亭外,快步朝著山下走去。


    兩人走後,張世平才開口問道:“找老祖是為了曹休的事情?”


    “本來前些年,他們兩個一直不同意我的話,不肯讓出海大富,幸好前些日子覺月和禹行的事情刺激到了他們。”秦風笑道。


    “那海大富現在如何了?”張世平眉頭微皺地說道。


    “你認為呢?我都坐下來好一會了,連杯酒水也舍不得嗎?”秦風說道。


    “怕你不敢喝而已。”張世平翻手取出一小盅酒,與兩酒杯。


    再將杯中倒上酒後,他輕輕一撥,那酒杯便飄至秦風麵前。


    “幻噬之毒極難煉製,幸好玉稽暗中提前告知了,不然這種好東西,就被海大富那胖子白白浪費了。你這酒裏麵應該沒有吧?”秦風拿起酒杯,輕聲說道。


    “看來他已經是兇多吉少了,可惜了幾百年的苦修,一朝做了他人嫁衣。”張世平舉杯示意,而後一口飲盡杯中酒。


    秦風看了他一眼,也舉杯相敬。


    “確實是挺可惜的,不過修行就是這樣,生死無常!”秦風放下了酒杯,一手招來張世平前麵的那盅酒,為自己斟滿。


    “那眼下魔魂也沒剩下幾個了,局勢應該快明朗了吧?”張世平說道。


    “快了,還剩下八個。不過蕭成武不肯幫忙,否則伏殺了明雨,那麽曹休道友吞噬了此人後,應該能與覺月與禹行兩人又一爭之力。不過現在也不遲,我等相約去北疆北冥玄殿走一趟,希望能順利。蛟龍與玄龜這兩族把那頭魔魂化生的元嬰玄龜保護得太好了,不然我們幾個也不至於舍近求遠。”秦風頷首說道。


    據敖紀所說,北冥玄殿中也有一位玄魂修士。不過其中是真是假,還不能下定論。


    而那北冥玄殿中的那頭老鯤與那頭老狻猊同為靈獸一族,雙方素來是守望相助。


    至於蛟龍一族已然自立為海族,不與其同伍,因而這說不定是敖紀的借刀殺人之計。


    不過或許這頭看似莽撞,但實則心細如發的黑蛟,也確定眼下青禾、餘聃這兩個人族化神修士,多半是沒有其他的選擇。


    要不就幹脆放棄了,等著覺月與禹行分出個勝負;要不就再掙紮一番,去北疆確認它所說的是真是假!


    但青禾餘聃幾人也清楚,敖紀所說的多半是真的,也明白它到底有什麽樣的打算。


    可是這局勢就是這樣子,他們已經很難有其他的選擇了。


    “既然海族也有魔魂修士,那他們如此也是應該的。隻是以你如今的修為,怕是還摻和不上這種事情吧?”張世平說道。


    “怎麽,想打聽我的事情嗎?”秦風看了張世平一眼。


    “不,這種事情沒有多少的意義。我也隻是順口一問而已。”張世平搖頭說道。


    秦風聽後,笑了笑,而後他又自飲了一杯,才站了起來,轉身朝亭外走去,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秦風走後,張世平坐在原地,久久不言,好似一尊木雕。


    過了一會兒後,張添武還有薑似、白奇才急匆匆而來,看到亭中沉思的張世平,他便靜默在一邊。


    直至兩炷香的時間過後,張世平雖然臉上許多些惑,他仍想不明白秦風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打算。


    ……


    ……


    在玄遠宗位於濱海城的宮殿處,青禾正與餘聃、濟豐、世夢這四位宗門化神元嬰修士,正在殿內坐著。


    青禾輕輕地敲著桌案,看著餘聃說道:“你覺著敖禦和敖紀這兩個老貨的話可信嗎?”


    “自然是不可信了,不過北冥玄殿中應該卻是有一位玄魂修士。敖紀那家夥之所以肯定,不就是因為海族幾個拿不下靈獸一族嗎?我們可要小心了,不然萬一真的惹怒了對方,那可就難辦了。而且那頭老鯤與狻猊兩個的壽元也都所剩無幾,絕非肯如此輕易地放手。”餘聃說道。


    這時候,秦風正好出現在門外,大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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