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或許吧!不過也許以後等你有了解不開的執念之後,會變得比他還瘋狂,畢竟你身上流的可是他的血!血濃於水,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正如那些一生下來就身懷著血脈神通的那些人或者妖,也不是他們能夠選擇的。”秦風說道。


    “說這些並沒有什麽意義,我是我他是他,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至於血脈之說,你覺得在這方小寰界中還有修士能夠修成大乘修士嗎,又何必杞人憂天?”張世平說道


    族人後輩無須遵循著他所想要的路去走,不然當時他也不會同意了徒弟林曦兒和金思明的婚事。不過若是用了家族中的資源,那麽這些後輩也需要負擔起維護家族的責任,這是張世平素來的想法和一貫的認為。。


    至於血脈之說,到了今日,張世平也從玄遠宗宗門典籍中看到過前輩們很多的想法。


    例如靈根、神魂、血脈、靈氣、法力、功法、神通等種種修仙事物的猜測,還有前人所記載下的推斷。


    在七八萬年前,玄遠宗當時還有洞虛修為的前輩,他們曾在典籍中對修仙界中血脈有過兩種假設。其一是以性善為據,那些能將所修功法化成神紋,通過血脈相傳下來,展化為神通,是對後輩的一種恩賜,是對所在族群的提升。而另一種說法,那就是性惡之說,世上沒有平白無故就可以得到的東西,得到的越多,後麵或許付出的就越多,也許某一天這些消失的大乘或是真靈,會通過這些身懷著血脈神通的後人再度歸來。


    不過這兩種說法,其實流傳的並不廣,也不知對還是錯。


    這些話,隻是換來了這位說不清是‘秦風’,還是‘秦相山’的化身靈屍一聲輕笑,而後才開口說道:


    “你知道嗎?我自百餘年來覺醒了意識以來,作為化身就一直覺得自己是殘缺的,心裏總有種空虛感,有道聲音一直催促著我吞噬掉本尊。於是我一直在觀察著本尊,設想著怎麽樣擺脫他的控製,進而吞噬掉他,填補自身的空虛。那麽久的觀察之中,我很明白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不應該說是一個怎麽樣的修士,此人自負又自傲,自以為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捏在手心之中,還沒有晉升化神,他就已經在考慮化神之後的事情了。”


    張世平心中也有些煩躁,他感覺秦風這人更像是在玩遊戲,一場隨心隨性的遊戲。


    他感受到了張世平的煩躁,繼續說道:


    “莫煩了,你應該辛慶自己兩百餘歲,修為就已是金丹後期,如我一般能成為磨刀石的可能,他這才將你張家留下來。雖然通過氏族血煉之法祭煉你還有千餘個低階修士,所得到的血丹不過爾爾,但是誰讓你們與他血出同源,能為他迅速補充生機,增加些許的機會渡過化神雷劫。走吧,白骨生源草可不會出現在骸骨嶺外圍,隻是到山中深處去,才能有機會碰得到!”


    張世平聽完後,眉頭緊皺著,如今形勢比人強,他還是要去找尋這白骨生源草。如果找不到這草,或許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把家族眾人先都派入玄遠宗的五大秘境中了。


    再深吸了幾口氣,收起心生雜緒後,他往前飛去。


    一眼望去,這山中土石不是黑的,就是灰的,數丈遠的地方長著幾棵瘦木,樹上掛著灰黃的葉子,稀稀疏疏,任他左看右看,也不見有半點綠意。而在更遠處一些的地方,飄蕩著灰蒙蒙的霧氣,其中隱約有黑影,一閃而過。


    張世平神識往前探去,一碰觸到那些灰色霧氣,耳邊就仿佛聽到了一陣陣的鬼哭狼嚎的尖鳴淒厲聲,讓人心中不由得有些發寒。突然之間,他發現了有黑影從山石中顯化了出來,神識當即再往前跟隨而去。


    隻是那道黑影也察覺到了異常,它猛然一扭頭,那張沒有五官的臉龐上突然出現了個拳頭大的窟窿,緊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嚎聲傳出。


    張世平所散發出去的神識像是冷水碰到了燒紅的鐵塊一般,一股若有若無的灰氣竟然沿著他這一縷神識,朝著他本體蔓延而來,他二話不說當即斬斷了其中的聯係。


    “這是聻?”張世平有些心驚。


    “正是聻,你運氣真好,不要惹它就是了,反正你殺不死這種東西。”秦風說道。


    相傳失魄為鬼,失魂為聻,失聲為希,失象為夷,也就是在骸骨嶺中這等鬼地冥土才會誕生這種異怪。不過他與尋常的鬼物不一樣,聻不喜血肉,反倒是鍾愛神魂這等無形魂物。


    隻要不神識出竅,修士就算從聻身邊走過,它也不會有所反應。


    ……


    ……


    兩天以後。


    骸骨嶺中一處不起眼的山丘上,四周迷霧彌漫,隱約可見有三道人影。


    這三人當中,一個青袍修士,正是張世平。另外兩人,一個是身穿灰衣的中年修士,還有一個女修,身著勁裝,腰佩長劍,長得極為英氣。


    在他們十餘丈的地方,一團紫黑的靈火正猶如心髒跳動般,起初漲大如頭顱一般,過了盞茶工夫之後,隨著張世平一聲冷哼,猛然收縮至拳頭大小,進而凝成了一粒黑不溜秋,龍眼大小的圓丹。


    這枚鬼丹成型之後,在十餘丈外的張世平就立馬伸手將其抓在手中。他翻手取出了一個銀色小瓶,拔掉瓶塞,很是熟練地將這枚鬼丹裝了進去。


    在張世平除掉了這頭堪比金丹中期的鬼物之後,他靜待了一會兒,直至另外兩人從迷霧之中,收起了另一頭鬼物。


    “多謝張道友相助。”一個灰衣中年修士開口說道。


    “閔道友,你我不必見外了,這位道友是”收取聚魂瓶後,張世平先是對著閔財全說了一聲,然後看向另外一人。


    “張道友,這位是江道友,是我明心宗客卿長老。江道友,這位是玄遠宗的張道友。”閔財全為兩人介紹。


    “見過江道友。”張世平出於禮節,拱手說道。


    “看來張師兄已經不認識我了,想來也是,你我上次見麵還是在兩百多年之前,不記得了也是正常。”女修卻是出乎兩人意料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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