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世平的驚疑,祁峰咧著嘴,用著一種莫名的神色看了張世平一眼說道:“鬼知道?這幾百個地方,情況嚴重的自然有元嬰真君們去處理,我等隻管安心弄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而張世平這才迴過神來,同樣笑道:“也是,也是。”


    隻不過了解了事情後,張世平的心卻沒有臉上這般輕鬆,他可不相信,一連發現的幾百個地方,都是個巧合而已。隻不過這到底是何人的手筆,難不成這人不知道蠻古之氣,若是再南州或者東海、南海爆發開來,那對於整個南州修仙界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


    張世平又與祁峰聊了一會兒後,他就告辭離開了青火穀。


    他們一行人中,還有一位歡陰宗金丹修士,還未來得及趕過來。玄遠宗等五派修士查探到歡陰宗所在的極歡山脈時候,他們發現了一處正積累著蠻古之氣的深澗,已經是處於將要爆發的邊緣,五派元嬰老祖,與在歡陰宗坐鎮的乘川真君,一齊出手封壓下了此處蠻古之氣。


    不然等到這深澗爆發了,整座極歡山怕是要慢慢化作荒地了,歡陰宗乘了五派的請,自然不可能在置身事外了,因而派出了門中幾位金丹修士,與五派還有其他修士,一齊來處理此事。隻不過這位歡陰宗的金丹真人,好像被什麽事情拖住了,她傳訊說還要等她幾天!


    這已發現的四百來處荒古地,有四十三處在玄遠宗所統領的疆域內。對於這些地方,玄遠宗自然不會傻傻出力,其他的小門派、元嬰家族想在一遍看戲,那也要問玄遠宗答不答應。這種又不是什麽秘境藥園,那邊好地方,對於苦活累活,當然是大家一起幹了。


    ……


    ……


    出了青火穀後,張世平沒有立即迴翠竹穀,而是在城中其他一些相熟的金丹修士府上,各坐了一會兒,他畢竟閉關了有一段時間,有些消息不是知道得很明確!


    像已經在金丹修士之間傳的沸沸揚揚的幾百處蠻古地的消息,張世平便沒有從家族那麽得知過。張家終究是剛成金丹家族不久,族中築基現如今算上他徒弟,也才不過三人。不過好在這些年來,新生下來身懷靈根的孩子,還有從世俗張家那邊帶迴來的,加起來不少,還有一些原本卡在煉氣中期的年輕一輩,也突破成了煉氣後期修士。這一些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張世平並不著急,再說了這種事情,他急也急不來。


    再拜訪了還在城中的幾個金丹修士後,對於一些在金丹修士中,不算隱秘的事情,張世平他再與他們閑聊之中,了解了一些。


    一兩年來,這蠻古地的消息,他們早就知道了,不過隻局限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裏麵,最多是與家族至親,或者自己真傳弟子,說上一聲,並沒有傳到大街小巷都知道的程度。


    剛才張世平從祁峰那邊所知道的,不過是一個大概而已。他將事情的前後,簡略地向張世平說了下,沒有說得太細。或許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任何一位金丹都應該知曉的,因而他便沒有說得太多,張世平又不好追根究底地問下去,兩人還沒有那麽熟絡,祁峰更沒有義務,為張世平解惑!


    張世平對於怪鳥蠻古地的事情,知道得更清楚以後,他去了一些店鋪,買了幾張高階符籙,還有一些張家沒有的修行材料,做完這些後,他就立即迴到了洞府之中。


    一迴到翠竹穀後,張世平便開始日夜不停地祭煉著炎隕萬靈塔,就算時間再短,但是能使其威能大上一絲,也是好的!


    直到五天以後,一道紅光從遠方飛來,入了萬竹法陣,散去了靈光,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那是一把青色飛劍。這把傳訊的飛劍,剛飛到法陣沒有多久,張世平便出現在它身邊。


    張世平看了飛劍上所攜帶的玉簡內容以後,他先是吩咐了下徒弟,好生照料他所圈養的幻鬼蝗。


    那些個頭比其他幻鬼蝗要大的,經過了他多年來的篩選飼養,不斷以妖獸、海獸靈骨飼養,一代又一代下來。現如今已從當初拳頭大小,變成了快要有人頭般大了,它們身上的鱗甲,隨著啃食靈骨,也在慢慢變得堅硬,也變得更加猙獰了些。


    在他閉關煉製本命法寶的一年多以來,這些幻鬼蝗都是由傀儡投食靈骨飼養的。其中有一頭幻鬼蝗,成功突破到了二階,陪伴張世平多年的這具傀儡,被這頭暴躁不已的二階幻鬼蝗,給啃食了大半身,辛勞了那麽久的傀儡,沒有因為零件磨損毀壞,而是毀於蟲口。不過張世平在蟲室所布置下的禁製法陣,還不是區區一隻剛突破二階的幻鬼蝗,所能破壞得掉的。


    但這些幻鬼蝗對於如今的張世平來說,就算帶出去了,作用也不大。不過張世平倒是將那些,由幻鬼蝗卵液所製成的神魂之毒,帶了不少。這種東西,就算是金丹修士,要是中毒了,他們也會覺得頗為棘手!


    然後張世平整理了下儲物袋中的東西,將能用的上的法器、符籙、丹藥,還有靈石等等都裝好,便催動了下丹田中的炎隕萬靈塔,周身浮現出了一層灰光,毫不停留地朝著祁峰玉簡上所留的地方,趕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後,張世平便飛遁出了濱海城,他在空中稍微停頓了下,辨認了方向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南海飛去。


    過了兩柱香後,張世平就在一座無名的小石島降落了下來。


    在此島島上,除了祁峰這位同是玄遠宗的金丹修士以外,還有六個衣著各異的金丹真人,四男兩女,有的閉目盤坐靜修著,有的悄然傳音交談著,有的淩空遠眺衣決飄飄。


    祁峰一看到張世平過來,眼中便當即露出了喜色,走到張世平身邊來,給他介紹了這六位金丹修士。而這次的六位修士中,還有一位名叫韓斌的藍衣中年人,也是玄遠宗的外門長老。如此一來,玄遠宗的金丹修士,就占了三個,看來宗門對這事情是極其重視!


    而照著祁峰所說,除了他們這八人外,還有四位道友,還沒趕過來,看到還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眾人見過麵後,張世平見其他人沒有說話的興致,他也不想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便盤坐了起來。


    又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一個身穿著黑袍的金丹修士,飛落了下來,祁峰上前喊了一聲:“見過滄無道友。”


    聽到這名字後,張世平便睜開了眼,在他不遠處,祁峰正與一位麵容極為猙獰,光禿禿的頭皮上滿布疤痕,臉上傷疤猶如蜈蚣,嘴唇也少了一塊的金丹真人交談著。這人張世平覺得很是熟悉,他努力地迴想了下,這才想到了此人正是江家那位老祖江滄,滄無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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