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過法海的光頭,篝火上火星好像螢火蟲彌散在二人之間,河伯之女伸了個懶腰,“今夜真是漫長啊!”


    法海沉默的坐在那,一言不發。


    法海很清楚,河伯之女找自己,給自己說這麽多的秘密,這絕不是吃飽了撐著,亦或者自己太帥,故意來說這些秘密的。


    她的意思很明確,你娘在我們那,祖龍也在,不管是為了對抗玉帝,還是見一見祖龍什麽別的,你都應該跟我走一趟,不說別的,去看看你娘對不對?


    而法海並沒有過這個打算,法海下一步打算去飛洲傳教,現在突兀的改道,這不符合取西經的內核主線設定。


    這時,法海的背後,沙僧踉蹌的走了來,“師傅,約會呢?這麽漂亮的仙子是什麽妖怪啊!”


    河伯之女笑道,“卷簾將軍,別來無恙。”


    沙僧自顧自道,“請不要搞得咱們倆很熟的模樣好不好,我都不認識你,你給誰別來無恙呢?”


    河伯之女似乎沒聽到卷簾的話語,自顧自道,“我心裏一直有個疑惑,您是昊天留下的棋子,又是玉帝的親信,在昊天和玉帝這個選擇上,當初您是怎麽做選擇的?”


    沙僧撓頭大哦,“你是在給我說話?”


    法海接過來了河伯之女的話茬,“玉帝當年知道這琉璃盞打碎會蘇醒祖龍嗎?”


    “知道,而且知道不止玉帝,甚至其他三禦帝尊也是知道的。”河伯之女道,“玉帝一直在尋找可以永久封印琉璃盞這個法寶的方法,讓天庭所有人絕望,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天帝之位牢不可破。”


    法海搓著手,緩緩道,“要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把柄被消除,那隻有一個辦法,將把柄用了,亦或者說自爆把柄。”


    河伯之女幾分遲疑,“你,什麽意思?”


    法海道,“我是說,卷簾從來都是玉帝的人,卷簾摔琉璃盞,極有可能是玉帝演給天庭神仙,尤其是三禦帝尊的一場戲。”


    河伯之女道,“不可能,如果琉璃盞沒有碎,那為何山海界內的妖怪現在卻蠢蠢欲動?這分明是祖龍已經複活了,祖龍已經在準備新一輪的天地爭霸了!山海界,巨靈族,秦俑兵馬是祖龍的三大主力,這其中山海界是最強大的一隻軍隊,如果任憑祖龍掌控,大唐很難和祖龍對抗,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讓你先去一趟山海界,先把山海界裏那些不願意聽從祖龍的高手籠絡在大唐麾下,盡可能的削弱祖龍的勢力。”


    法海看著河伯之女,“挖祖龍風祖墳,這個主意真的缺德,以你的智慧明顯提不出這麽有創意的想法。”


    河伯之女怒叱道,“你什麽意思?”


    法海笑道,“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說姑娘長相美麗,一般長相漂亮的女孩子,腦子都不太夠用,所以給你提出這個想法,給你出主意來找我的,應該是個老江湖,而這個人應該對我很了解,對我爹很了解,所以,再聯係之前小姐說的我娘,所以,出主意的應該是九尾狐塗山氏吧。”


    河伯之女道,“你娘不會坑你的。”


    “這可不好說。”法海道,“我爹滿口說著不會坑兒子,結果把我坑的出家為僧,再者說了你見沒見過我娘都還兩迴事,所以,貧僧要謹慎。”


    “你不用管誰的念頭。”河伯之女道,“你隻需要迴答我,你想不想當天帝?”


    法海想了想,“老實說天帝有點小了,它比較適合我爹那種沒有什麽抱負野心的人來做,我這種比較硬核,又見過很多大場麵的人,應該有更宏偉的夢想。”


    河伯之女很像掐死法海,什麽混蛋!


    我都把利益是非說的這麽清楚了,厲害左右推辭!


    你是不是在和我作對?


    一側沙僧看著河伯之女模樣,提醒道,“我師傅雖然不打女人,但那前提是女人不出手,如果你先出手打我師傅,你會死很慘的。”


    “聒噪!”河伯之女一巴掌甩在了沙僧臉上,迴身朝外走去。


    河伯之女迴身,入了流沙河,更快的流沙河幹涸的河床上,水浪翻卷,又一次變成了那個鵝毛浮不起的流沙河。


    沙僧揉著發疼的臉頰,喃喃道,“師傅,我,我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事情,那是卷簾大將的事情。”


    法海一怔,急忙打量著沙僧,“不會吧,挨打居然能讓你想起來前世的記憶,悟淨,你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社會毒打愛好者體質吧!”


    沙僧看著法海,語氣變得詭異,“其實,琉璃盞根本沒有碎。”


    法海道,“沒有碎,為什麽?”


    沙僧道,“因為,這是懸在玉帝頭上的最後一把劍!如果這把劍也落了,那麽玉帝就真的變成了天帝,昊天帝尊就再也迴不來了。”


    法海聽此,站了起身,“貧僧明白了!哈哈,貧僧明白了!懸劍,懸劍,隻有懸著的時候,才是這把劍威力最大的時候,就好像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他們發射架上的時候,才是他們威懾力最強的時候,如果發射出去,懸劍落了下來,而昊天還沒有迴來,那玉帝就會成為真正的天帝,一切都晚了。”


    沙僧在背後道,“可,這把懸劍是玉帝讓我保留的。”


    此言一出,法海又蒙了,“你,你說什麽?玉帝讓你保留這把劍的?他是不是瘋了?”


    沙僧道,“的確是這樣!玉帝當年給我講的很清楚,他說他當天帝的瞬間,也宣告了他的終結,他如果想長久下去,就必須保留這一把劍,讓他永遠無法成為玉帝。他還說,他沒有命當天帝,這命是天定的。”


    天定的?


    法海看向了天。


    天就是天道,合天道的是鴻鈞,玉帝是鴻鈞的童子。


    如果沙僧的話屬實,那麽背後操縱毀滅昊天的人,豈不就是鴻鈞?


    鴻鈞滅昊天,讓自己弟子當選天帝,然後再把自己弟子收迴,天帝就成了鴻鈞的囊中之物,而玉帝並不想成為鴻鈞的棋子,玉帝也想擺脫鴻鈞,所以保留一把劍,永遠也不用。


    法海看著沙僧道,“你還想起來別的什麽東西嗎?”


    沙僧道,“琉璃盞很堅固,這個世上能打碎的人很少,當初玉帝說,有可能打碎琉璃盞的幾個人裏就有大師兄,大師兄命中對天庭是個劫數,他能打碎所有的東西,所以,琉璃盞一定不要被大師兄拿到手,他一旦打碎,那就完了。”


    說完話,沙僧發現麵前法海不見了蹤跡。


    “師傅?”


    “師傅你人呢?”


    諾大的流沙河上,法海化作閃電俠飛快的朝著水下唿嘯而去。


    猴子毛手毛腳,一定會動琉璃盞的,如果打碎,玉帝成天帝,昊天迴不來,鴻鈞降臨,那豈不是一切都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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