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蕘聞聲迴頭,看見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修士領著一個手裏捧著玉盒的女修從那邊走來。


    這人是誰?


    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顧蕘和陸晚晴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男修卻極有風度的笑了笑,然後將女修手裏的玉盒接過,擺在了顧蕘的麵前:"小小心意,希望……顧仙子不要嫌棄。"


    原來是找顧蕘的,陸晚晴偷揶的看向顧蕘。


    顧蕘沒接,隻淡淡的看了男修一眼。陸晚晴倒是有些好奇:「這是什麽?」


    男修笑了笑,沒說話,直接打開了玉盒。


    「……故作神秘……蕘蕘啊,你要記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陸晚晴挽著顧蕘的胳膊小聲嘀咕著,直到看見玉盒裏麵的東西,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說話都結巴起來:「這、這是神器天鳳笛?」


    天了個妖,她今天有幸見到了傳聞之中的神奇?


    這下,陸晚晴看顧蕘的眼神都變了:這到底是哪方大佬,連多寶閣的人見了,都要上趕著主動送神器,還說什麽小小心意,希望她不要嫌棄?


    顧蕘隻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盒子裏靜靜流淌著靈光的玉鐲,就漫不經心的收迴了目光。


    「你們多寶閣送人禮物,一向都這麽……財大氣粗的嗎?」顧蕘看向那男修,淡淡的挑了下眉:「可真夠大方的啊。隻可惜,無功不受祿,這來歷不明的東西,我可不敢收。」


    男修士卻極為好涵養的笑了笑,一雙微微眯起的星眸看向顧蕘:「顧仙子說笑了,您和別人,自然是不一樣的,我們老闆還說了,莫說隻是一件神器了,便是整個多寶閣,隻要顧仙子一句話,我們老闆都能雙手奉上。」


    這話便說得有些重了,如今整個大陸誰不知道這多寶閣就是一個日進鬥金的吸金利器。


    可這樣的吸金利器,有人說送就送?


    她沒聽錯吧?


    陸晚晴震驚的看向顧蕘,顧蕘一臉淡然,仿若並不怎麽意外。


    更讓陸晚晴震驚的是,顧蕘當真就收下了那盒子。


    「蕘蕘……」她張了張嘴,剛要提醒她幾句,那男修卻已經風度翩翩的退後兩步,恭恭敬敬道:「兩位隨便看看,有什麽喜歡的,隻管告訴她們就是。失陪了。」


    他指了指身後跟來的女修,微微頷首一禮,就告退了。


    陸晚晴呆呆的看著顧蕘,顧蕘卻笑了:「傻了?」


    陸晚晴機械的搖了搖頭,很快又似想起了什麽似的,一臉狗腿的巴著顧蕘,興奮道:「蕘蕘,蕘蕘,你說,我們是不是最好的姐妹?」


    她雙眼放光的看著四周多博格上的法寶,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調侃道:「想不到啊,我陸晚晴也有在多寶閣隨意挑選法寶的一天了,蕘蕘,這迴我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拿走任何一件法寶,隻是暗暗對著那些法寶花癡著咽了咽口水而已。


    顧蕘很喜歡她這樣直爽不做作的性子,點了點她的額頭,然後抬頭看著男修士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人身上的氣息,還挺熟悉的......帶著他們妖的味道呢。


    難道這多寶閣還真是他們妖族某個前輩大能隱姓埋名來人界開的?不該吧,據她所知,他們妖族中就沒妖擅長這個……


    「喂喂餵。」陸晚晴見她一直走神戳了戳她的腰,挪揄問:「怎麽?想起來了,剛那個不會真是你從前的老情人吧?」


    什麽老情人?顧蕘茫然地迴視她,感覺完全跟不上這位跳脫的腦迴路:「啊?」


    就在此時,多寶閣二樓方向,突然有琴聲響起,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顧蕘微微蹙眉:「這是?」她問陸晚晴。


    陸晚晴曾經來過多寶閣幾次,自然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她靠近顧蕘,神神秘秘的說道:「忘了告訴你了,這多寶閣除了售賣法器之外,還販賣情報,隻要你出得起價,什麽情報,他們都能提供……聽說,他們手裏連那位妖皇的消息都有……」


    顧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這多寶閣和老祖宗有關?


    陸晚晴卻誤會了,低聲說道:「別緊張,多寶閣別的不說,關於保護客人隱私這方麵還是做得挺好的,我聽說……」


    就在此時,一道 輕柔磁性的男聲突然從上方響起:


    「顧仙子。」


    顧蕘抬起頭,看見 剛才的那位男修士站在二樓憑欄而立,衝著她伸出手,微微彎腰,深邃的眼神特別的恭敬:「我們東家有請。」


    ......


    與此同時,正要步入多寶閣的葉深在門外被人給攔住了。


    「葉師兄,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攔住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丹頂峰的一位師弟丹周。


    葉深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隻腳步頓了頓。


    丹周也不介意,隻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笑:「大師兄也是過來看美人的?聽說今天多寶閣來了位絕世美人……」


    葉深抬頭,淡淡的目光看了過來,丹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總覺得今天的大師兄比平日裏更冷了呢。


    待他迴過神來,大師兄已經越過他,步入了多寶閣,扶風跟在身後,路過他時 ,瞪了他一眼:「你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丹周:……他說什麽了就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丹周被數落的都摸不著頭腦,見扶風都快快走遠了,忙跟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大師兄。


    他剛要開口叫人,就見葉深幽深的目光在掃過人群時,突然頓住,然後那雙幽深的星眸,頓時迸發出耀眼的光。


    就好像是,餓極了的野獸,終於見到了自己美味的獵物一般。


    丹周下意識的頓在了原地,順著葉深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極為貌美的女修……可就算如此,大師兄他,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嗎?


    丹周下意識的看向扶風,扶風沒理會他,隻一臉擔憂的看著葉深。


    葉深什麽也沒管,他隻是死死的盯著那正舉步上樓的少女,握在長劍上的手指一點點的,鬆開,臉上的神色兇狠的……嚇人。


    丹周悄悄湊了過來,扯了扯扶風的袖子:「扶風師弟,大師兄這是怎麽了……」


    話未說完,隻聽一聲輕微的清脆的劍鳴聲響起。


    丹周愣了下,一抬頭卻看見大師兄的佩劍不知為何已經脫離了主人的手,直直朝著二樓的某個雅間方向飛去。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那個絕色少女,似乎就是走進了那個雅間,所以……


    丹周愣愣的轉頭看向自家大師兄。


    葉深已經走到了樓梯旁,修長有力的手緊攥著雕花的欄杆,緩緩用力,邁出了第一步。


    伴隨著令人心沉的腳步聲,由上好的雷擊木鋪成的樓梯就這樣在男人的腳下化為了飛灰湮滅。


    人群中有人傳來驚唿聲,又很快捂住了嘴:大約是認出了葉深的身份吧,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話。


    隻有扶風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大師兄……」再多的話在看到葉深那隱隱發抖的手時 ,就說不出口了。


    葉深擺擺手沒說話,他隻是要緊了呀定定的看著前方二樓的那道房門,更確切的說,是想要透過那道半透明的門簾,看著那道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三百年了,他終於又見到她了。


    這一迴,他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是她,是她迴來了。


    葉深抿緊了薄唇,幽深如墨潭的目光死死的釘在前方, 一眨不眨。


    雖然剛剛他隻來得及看到她一眼,但是,已經足夠他確認,那就是她了。


    三百年了,她變得更美了,身邊還跟著一個英俊的男修……


    所以,這就是她忘了自己的原因嗎?


    可是,這怎麽可以!


    他不允許她那如同寶石一般剔透幹淨,又美得妖嬈多情的眼裏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他慢慢抬手,召迴了自己的飛劍, 飛劍冰冷的氣息平息了在他胸腔翻湧的戾氣,劍身泛起的寒光也給他那雙漆黑清亮的眸子染上了幽沉晦澀的光。


    透過那道蛟紗的門簾,他目光如炬,近乎貪婪地看著裏頭的少女,像餓極了的野獸垂涎著美味的獵物,恨不得猛撲上去,一口將她吞吃入腹。


    嗬。他的小姑娘比以往更美了呢,精緻的小臉,飽滿的額頭,微微眯起的狐狸眼, 還有那長長的羽睫,挺翹的鼻樑,纖長的脖頸……,無一不在誘惑著他……去吃了她!


    看,她果然天生就合該是他的。


    這個多寶閣內突然泛起一道無形的寒氣,扶風察覺到異樣,忙不動聲色的覆住了葉深緊握住長劍的手, 視線也順著他盯著的方向看向二樓:「大師兄,你冷靜一點。」


    「嗯。我很冷靜。」葉深眼也不眨的看向上方,波瀾不興的聲音裏辨不出喜怒,看似很平靜,扶風卻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說不出的涼意。


    「大師兄……」他下意識的握緊了葉深的手。


    葉深緩緩的掰開他的手,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你看吧,她果然還活著。」她活得好好的,隻是沒有來找他而已。


    扶風心裏一沉,他擔憂的看著葉深冰冷緊繃的側臉,張了張嘴,卻什麽勸說的話都說不出口。


    三百年了,大師兄也太苦了,他……


    扶風別過了頭。


    葉深盯著那道半透明的門簾看了好久,似乎再確認了裏頭那道倩影是真實的而不會再消失之後,他才捨得眨了眨眼,然後緩緩看向她身邊的另外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極為年輕英俊的男人,此刻,男人正殷勤的對著她說著什麽。


    葉深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地打量著,隻眸底透出陰冷無比的光。


    葉深閉了閉眼,重新握緊了手裏的長劍,這一迴,他的手終於不再顫抖,他穩穩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任由那冰冷的劍鋒,劃破他的手掌。


    在血腥味蔓延看的那一瞬間,他極低的輕笑了一聲,抬眼看向身邊的扶風,像是隨口一問:「那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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