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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迷心竅的男人這會兒哪還能想到別的?


    「什麽事?難道是蕘蕘想和我探討一下風花雪月的事?」董公子嘴裏調笑著,整個人都快溺在她的美色裏頭了。


    「董公子。」顧蕘卻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正色道:「我想說的是,公子可知道……我是一妖精?」


    董公子一怔,隨即滿不在乎的笑:「我還以為顧小姐要說什麽呢?」顧蕘是圈子裏有名的狐狸精這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妖精好啊,本公子最喜歡妖精 了。」他笑著上前,逼近了顧蕘。


    這妖精睡起來,才夠味呢。


    顧蕘沒有躲,她抿了一口紅酒,一指點在董公子的額間:「那公子又知不知道……妖精可是會吃人的哦……」


    董公子頓時就被她給逗笑了。


    「吃人好啊。」他笑嘻嘻的說道:「我就喜歡被妖精吃……而且,我也很想「吃」了顧小姐呢……」


    董公子說著就要撲過去摟人,卻被顧蕘一個側身給躲開了。他自己反倒還因為動作過大,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就給摔了個狗吃屎。


    董公子自覺出了醜丟了臉,臉上立刻湧現了被愚弄的怒意。


    「顧小姐,這欲迎還拒的把戲,玩一次就夠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沉聲說道:「老是玩同樣的把戲,我可是會生氣的!」


    顧蕘嬌笑:「董公子這就生氣了?」


    董公子冷哼一聲,扯了扯領結沒說話。


    對於美人兒,他的耐性可以好上那麽一丟丟,但是……


    得寸進尺恃寵而驕,就無法讓人忍耐了。


    顧蕘又笑了,晃著手裏的紅酒杯,緩緩點頭,輕唿慢笑:「看來,董公子是真的生氣了呢,這可怎麽辦呢?」


    說完,還眨了眨眼,一副嬌嬌癡癡的可人莫樣兒。


    董公子覺得自己心裏的那股子鬱燥之氣似乎就那麽消弭無蹤了,而心頭的那把火又似乎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這個小妖精。


    他上前一步,冷笑道:「顧小姐,你既然來都已經來了,又何必再玩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實話告訴你,現在就算你後悔了,那也已經晚了……」


    董公子一把扯開了襯衣最上方的紐扣:「顧小姐,今晚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我不妨告訴你,我早就安排好了,就算你今天晚上被我玩死在這兒了,也沒人能夠發現……」


    顧蕘聽完他這段話放心了。


    很好。


    既然董公子自己就安排好了人善後,那也省得她親自出手清場了。


    「我怎麽會後悔呢?我是怕董公子你會後悔呢。」她笑著說道。


    然後在董公子陰沉的目光下,她伸手指向了身後的一大片玫瑰園,忽然問道:「董公子可知道,這裏的玫瑰花為何開得這樣嬌艷欲滴、紅如火?」


    董公子被她突如其來看似不著邊的問題給問得愣了一下。


    怎麽迴事?


    好好的問什麽玫瑰花,這花兒又不是他家的,開得怎麽樣關他p事兒!


    「看來董公子是不知道了。」顧蕘輕笑一聲,彈了彈指尖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模樣。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我隻知道……」


    董公子越說越猖狂,他湊近了顧蕘,輕而易舉的拿走了她手裏的紅酒杯,往下一傾斜,紅酒如血滴落,緩緩滲入了地麵,隻留下那個空著的水晶杯被他輕輕一拋,隨後沒入了花海之中。。


    他看著顧蕘嫵媚的容顏,握住了她水蔥一把白嫩細膩的指尖,低頭親吻,仿佛癡迷一般的說道:「......今晚在這裏,你是逃不掉的。我想要你,你就得從……」


    顧蕘笑了,笑得比任何一次都嫵媚動人。


    「董公子還是知道的好。」她看著他的眼,那專注的模樣,勾魂攝魄,動人心魂:「這裏的玫瑰花之所以開的這樣嬌艷欲滴鮮紅如血,那是因為……」


    「他們曾被鮮血澆灌過呢。」顧蕘上前一步,笑得愈發迷人:「我猜,這些花兒……也一定會喜歡公子的血的味道……」


    顧蕘用上了迷魂術,故意嚇唬這個男人。


    董公子哪怕是再色迷心竅,此刻也覺得這月色之下似乎陰森了一些。


    四周的玫瑰花,似乎突然就長了嘴,嘴裏還有鋒利的牙齒......


    令人毛骨悚然。


    「顧小姐在說什麽胡話!」董公子兩股戰戰卻聲色厲苒的看著顧蕘:「任你裝神弄鬼,我也不會害怕……」他有幹爹給他的護身符,他怕什麽!


    再說了,這女人明顯就是在裝神弄鬼……


    對的,就是裝神弄鬼,玫瑰花怎麽會長嘴吸人血?


    他才不會害怕。


    董公子悄悄握住了褲袋裏的護身符。


    顧蕘低笑一聲,眸光如染上了月色,冷清而迷人。


    她就那樣專注的看著他,似要將人吸進去:「董公子,我怎麽會裝神弄鬼的騙你呢?」


    「哦,那看來董公子的記性不怎麽好了……」她的手指纖細漂亮,輕輕點在男人胸口的位置,就像是能勾了男人的魂。


    她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又低沉輕柔了幾分,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惑:「公子難道忘記了嗎?剛剛我就說過,我可是妖精哦。」


    頓了頓,她又笑眯眯的問他:「董公子,聊齋你看過嗎?」


    董公子腦中剛閃過一絲疑惑,下一刻,顧蕘點在他胸口位置的手指輕輕往下一按,她的力道明明很輕,他卻完全無法反抗,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腿陷入了泥土之中。


    很快,便沒入了半個身子,董公子驚懼莫名,他想要唿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他瞪大眼,看著顧蕘,一副驚恐萬分難以置信的模樣。


    怎麽會這樣?


    「看來董公子是真的記性不大好呢。」顧蕘看著他,聲音甜軟嬌媚,嗬氣如蘭:「剛剛我不是才說過了嗎?因為……我是妖精啊。」


    說完,顧蕘的手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輕輕往下一按。


    夯實的泥土如同沙化一般, 董公子瞬間被吞沒。


    悄無聲息。


    隻剩下一張纏繞著絲絲黑霧的護身符留在了地麵上。


    孤零零的,似在在無聲控訴著什麽。


    白幽憑空出現,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護身符,不解的問道:「小祖宗,你要抓人悄悄動手就好了,好端端的嚇這小子做什麽?還把動靜鬧得這樣大,也不怕被人看到……」


    顧蕘輕嗤了一聲。


    前頭的大廳裏正奏著音樂呢,大家觥籌交錯,交談聲與舞步聲混在一起,還有誰會注意這兒呢?


    更何況,這位董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之前指不定糟蹋了多少姑娘呢,嚇嚇他又怎麽了?


    下一瞬,顧蕘忽的搶過他手裏的護身符看了看,皺了下眉。


    白幽:「……這東西有什麽好看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咦!」


    白幽一個晃身,湊了過來。


    顧蕘將東西重新塞迴他手裏:「發現了?」


    白幽點點頭,神情凝重:「這上頭……怎麽會有那位的氣息?算了,這事兒你看著辦吧。我先把那小子帶迴去了?」


    顧蕘點點頭:「別弄傻了,將來說不定還用得到他呢。」


    「知道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白幽用法術隔絕了那張護身符的氣息,將它收好後正要離開,不遠處傳來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


    當然,微不可聞,那僅是對人類而言。


    以顧蕘和白幽的本事,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


    正是那位楊柳小姐呢。


    二人對視一眼:來了。


    下一刻,白幽憑空消失。


    很快,楊柳便獨自一人找了過來。


    拐過灌木叢,一抬頭,她就看見顧蕘手裏正端著空的紅酒杯對月輕晃,然後,迴頭沖她勾了勾唇,緩緩一笑:「是楊小姐啊。」


    楊柳:「……好巧啊,顧小姐。」


    顧蕘沖她笑得更甜更美更惑人心了:「不巧啊。」我可是特意留在這裏等你呢。


    楊柳突然覺得有些冷。


    大約是夜風太大的緣故,她想。


    「顧小姐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她問道,眼珠子四處打轉,臉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怎麽沒看到董公子?


    顧蕘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就站在月光中,微偏著頭,看著她笑:「賞花呀。程墨說他家後院的玫瑰開的不錯……怎麽?楊小姐來這裏難道不是來賞花的嗎?」


    賞花?當然不是,她是過來找人的。


    楊柳愣了一下,就見顧蕘已經走了過來,還順便把她手裏的空酒杯塞了過來:「謝謝。」


    手裏握著空酒杯的楊小姐:「……」


    所以,我過來就是為了做侍應生的嗎?


    原本已經越過她一步的顧蕘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迴頭沖她笑了笑,意味深長道:


    「對了楊小姐,我知道你很喜歡摔倒。可現在,你可得站穩了,要是又像之前在片場那樣突然摔倒的話,這會兒……可沒人幫你作證了哦。」


    沒有人會喜歡摔倒。


    顧蕘說的是她和楊柳的第一次合作。


    那時,初入人間又第一次進組拍戲的小狐狸精對這個圈子天真又好奇,還毫無防備,很是有點不解人事的模樣,被人算計也不奇怪。


    那一迴,她和楊柳扮演的是惡毒女配大小姐身邊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二人陪同大小姐參加一個酒會,下樓梯時二人有了爭執,走在前麵的路人甲楊小姐突然就摔倒了,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當場就骨折了。


    所有人都說是路人乙顧蕘,故意推的楊小姐,也包括正巧前來探班的陸慎。


    在不使用法術的情況下,顧蕘百口莫辯。(當然,以蕘蕘的驕傲,也不屑使用。)


    就是這一迴,顧蕘在圈子裏傳出了囂張跋扈的名聲,也在陸慎的心裏落下個惡毒虛偽的印象,從此徹底厭惡上了顧蕘,投入了楊小姐的懷抱。


    楊柳卻隻想到了幾天前她在片場同一位置莫名摔倒了三次的那一場戲,頓時後背有些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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