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老夫人這一番合情合理的話,卻讓顧蕘睜大了眼:嗯?


    難道他們剛剛說好的,不是帶葉行遠這狗男人迴山上是讓他代表葉老夫人去見見當年的救命恩人嗎,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她帶狗男人迴去見家長了?


    這人類的說話藝術還真是令他們這些實誠的妖精嘆為觀止望塵莫及啊。


    葉行遠看了眼顧蕘,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好,我都聽蕘蕘安排。」


    葉老夫人嘖了一聲,目光在兩個年輕人之間轉了一圈,才拖長了尾音偷揶道:「哦,都聽蕘蕘安排啊,看來,我這個老婆子今後說話就快要不好使咯……」


    被葉老夫人這麽一打趣,顧蕘莫名紅了臉,抬頭狠狠的瞪了葉行遠一眼。


    狗男人,會不會說話,非得讓人誤會是吧?


    葉行遠幽深的目光落在顧蕘身上,他微眯著眼,瞳眸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人都沒接話。


    葉老夫人隻當他們都默認了,滿意點頭,「那行吧,這件事就這麽先定下來了。」


    她起身說道:「好了,今天你們在外頭忙了一天,也辛苦了,去樓下吃點夜宵就迴房休息吧,至於買地建新房的事情,我老婆子就不多問了,你們自己拿主意就成。」


    不知怎的,從葉老夫人口中聽到此事,顧蕘莫名有些心虛。


    大約……是葉老夫人的出手大方,讓她覺得和那塊墳地的氣質很不相配?


    她怕葉行遠在老夫人麵前提起那塊墳地的事情,忙跟著起身說道:「好的,老夫人。」


    說著,就去拉葉行遠的手,想要將他拽出去。


    葉老夫人看著二人相握的手,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葉行遠勾了勾唇,任由他的小妻子將他拉走。


    二人離開書房,經過葉行遠房間時,葉行遠猛地一把將顧蕘拉進了房內。


    房間內沒有開燈,隻有窗外冷清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稀稀疏疏的投射進來。


    夜色昏昏,氣氛莫名有些曖昧。


    葉行遠將她抵在門邊的牆上,雙手將她束縛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又重新變得慵懶迷人。


    他眯了眯眼,倏然靠近她,依舊是冷漠的臉卻莫名顯得有些性感:「蕘蕘,你今天晚上把我一個人留在荒郊野外的墳地裏吹了大半夜的冷風,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下呢?」


    兩人離得太近,顧蕘聞到了葉行遠身上那股令她怦然心動的味道。


    她突然發現,這狗男人的味道,竟該死的好聞!


    顧蕘抬頭看著他,伸手撫去他襯衣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神態懶散,語氣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葉先生,這話你說反了吧,我好心留你在那裏修煉,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竟然還來找我要補償?」


    狗男人,想趁機占她便宜?


    沒門!


    葉行遠一手依舊撐在牆壁上,一手卻握住她犯上作亂的小手,眼裏閃過笑意:


    「好吧,這事就算了,那你騙我奶奶讓我跟你迴去見家長的事情,又怎麽說?」


    「停!」顧蕘表示自己不接這口鍋:「這是你奶奶的意思,可跟我沒關係。」


    「怎麽會沒關係呢?當初我們的婚事可是你奶奶一手定下的。如今,我若跟你迴去,以我們現在的關係,蕘蕘,你打算怎麽迴去跟你的家人說?」


    說著,葉行遠又俯身湊近了一些:「老婆,你也不想因為我說錯了某些話,而令你的家人胡思亂想吧?」


    顧蕘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剛叫我什麽?」


    「老婆。」男人一臉淡定。


    「……」顧蕘突然覺得這狗男人好不要臉啊,他們早就離婚了,他竟然還有臉叫她老婆?


    「葉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們早就……」


    離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人一指給封了迴去。


    「蕘蕘,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男人逼近他,忽視體內再次飛快流逝的生機外加開始橫衝直撞的靈氣,有些粗糲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唇瓣。


    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狗男人這突如其來的走火入魔跡象給嚇的,顧蕘愣了下。


    葉行遠強忍著因為顧蕘下意識的否認他們的夫妻關係而體內突然就暴虐四起橫衝直撞的靈氣所帶來的痛苦,不達目的不罷休:「蕘蕘?」


    顧蕘想著葉老夫人剛才的那些話,想著她很快就要變成山裏最有錢的妖精了,這才看在錢的份上忍了下來,沒好氣道,「夫妻。」


    還不夠!


    隨時都可能爆體而亡的男人忍著經脈被撐爆的痛苦,繼續低聲誘哄:「再說一次,我們是什麽關係?」


    顧蕘閉了閉眼,咬牙切齒:「夫、妻。」


    狗男人,玩上癮了,是吧?


    你給我等著!


    一句夫妻,果然減輕了某人身體的痛苦。


    劫後餘生的男人鼻腔裏發出一聲喟嘆的聲音,「乖。」


    盡管心裏極度不爽,可為了不看到某個狗男人在他麵前爆體而亡血肉橫飛的畫麵,顧蕘還是將自己的靈力渡給了這狗男人,幫他安撫歸順他體內那暴躁不安的靈力。


    葉行遠見她收迴手,眼眸微沉,「蕘蕘……」


    顧蕘麵無表情的打斷道,「我救你,是因為老夫人對我很好,給我的錢也夠多,我不想你就這麽死了讓老人家傷心而已。」


    至於其他的,你就別多想了!


    葉行遠卻笑了。


    「我知道。所以,為了不讓我奶奶擔心,也為了……不讓你奶奶擔心,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相互配合一下呢?」


    說著,葉行遠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等我們去了你老家後,萬一我說錯了什麽話……」


    狗男人,竟敢威脅她!


    偏偏,她還真被威脅著呢。——她和這狗男人離婚的事情,家裏的老祖宗還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把她抓迴去的……


    誰叫她還沒有在人間找到下一任監護人呢?


    顧蕘默了默,抬頭問道:「說吧,你想讓我怎麽配合?」


    偶爾陪他演演戲倒是沒什麽,反正她本來就喜歡演戲;可這狗男人若是敢得寸進尺存了某些非分之想的話……


    顧蕘用隻以為兇狠的眼神威脅著某人。


    葉行遠輕笑,俯身靠近她,一股溫熱吐在顧蕘耳尖,顧蕘渾身一顫,傻不拉幾的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等反應過來,再想一尾巴抽開這狗男人的時候,就聽他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誘哄一般的說道「自然是配合我……做一對恩愛夫妻了。」


    呸!


    誰要和你做恩愛夫妻了?


    顧蕘氣極反笑,也不推開這狗男人了,反而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靠近她,魅惑輕撩的一笑,盡顯狐狸精的風采。


    「那……葉先生,又打算如何和我做一對恩愛夫妻呢?」


    這狗男人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否則,她不介意讓他嚐嚐他們狐狸精的厲害!


    葉行遠如今是完全掌握了顧蕘的性格,知道這女人外麵雖然懶散看似一副萬事不經心的嬌懶模樣,內心卻十分柔軟善良。


    於是……


    「比如,從稱唿開始?」葉行遠捉住她作亂的小手,「你看,我叫你蕘蕘,你卻叫我葉先生。蕘蕘,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葉行遠剛開了個頭,就聽葉管家敲響了房門:「顧小姐,老夫人特意吩咐我們為您熬了雞湯當夜宵……」


    對於一個狐狸精而言,沒什麽能比雞的吸引力更大了。


    顧蕘雙眼一亮,麵無表情的推開身前的男人,轉身就走。


    葉行遠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抬腳跟了上去,低聲說道:「蕘蕘,剛剛我說的……」


    「放心,不就是演戲嘛。我可是專業的。」顧蕘打著包票,說完就推開門下了樓。


    正好,葉老夫人也在樓下,見二人一同下樓,眼裏多了一抹笑意。


    那是一種,就連顧蕘這樣不諳人事的小妖精也能看懂的名為「老懷欣慰」的笑。


    雖然,顧蕘並不明白老人家在欣慰什麽?


    「蕘蕘,這是特意為你燉的雞湯,你嚐嚐看。」老夫人一臉慈祥的將雞湯推到顧蕘的麵前。


    顧蕘本想假意推辭一下,但一抬頭觸碰到葉行遠那莫名其妙就顯得有些溫柔的眉眼,突然就愣了下。


    既然說好要假裝恩愛夫妻,那是不是要把雞湯分出去一半呢?


    葉老夫人見顧蕘一直看著自家孫子猶猶豫豫的不說話,想來想,便笑著說道:「蕘蕘快喝啊,雞湯又不是隻有這一碗,行遠若是想喝的話,再去盛一碗來就是。」


    顧蕘笑眯眯的點頭:「謝謝奶奶。」


    說完正要去端碗,一隻修長的手卻從旁邊搶了過來。


    顧蕘頓時怒了,抬頭就狠狠的瞪了過去。


    狗男人,敢搶她的雞湯?知不知道一碗雞湯對於狐狸精而言,意味著什麽!


    葉行遠就像是沒有看到她眼裏的怒氣似的,偏過頭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說好秀恩愛的嗎?」


    說著,就端起雞湯坦然自若的小口小口的吹著氣。


    顧蕘看著狗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以及葉老夫人那欣慰含笑的眼神,一口怒氣又生生的給憋屈了迴去。


    就在此時,葉行遠把吹涼了的雞湯又一臉坦然的遞了迴來。


    「……」顧蕘一臉嫌棄的看向他:葉氏是不是要破產了,你一大總裁就這麽閑?


    葉行遠對她臉上的嫌棄視而不見,又將雞湯往她麵前推了推:「蕘蕘,快喝啊,這雞湯太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太涼那也是被你給吹的!


    顧蕘:「……」


    她怎麽突然就覺得這狗男人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呢?


    莫非,是趁她不注意往這雞湯裏吐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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