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被帶到了白玉龘的麵前,並且在後者的一番言語之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實話。


    聽到封二屯長,果然在郢都城這句話,白玉龘心中狂喜。


    “真的嗎?封二叔父真的就在郢都城內嗎?”


    白玉龘激動的站起來,衝到黃鸝麵前,再次急切的詢問道。


    黃鸝卻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一臉害怕的用了點頭,很怕白玉龘不相信一樣。


    白玉龘:“那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快到我去!”


    黃鸝臉上漏出苦澀之意,她似乎對於封二屯長的消息,從始至終都不敢完全的說出來。


    看到她的神色,白玉龘不覺憤怒起來,興奮的神色,立刻就不滿的陰沉了下來,讓黃鸝再次恐懼起來。


    不過,黃鸝並沒有因為畏懼白玉龘的,而立刻說出來,雖然臉上依然掛著害怕的畏懼之色,但是嘴巴卻緊緊的閉著,一句話都不說。


    白玉龘:“看來夫人還是沒有想好,那本君隻有將你,交給屈族長他們了,本君相信,屈族長他們一定有辦法,能夠讓夫人說出來的。”


    麵對白玉龘的威脅,黃鸝驚懼的渾身戰栗,但是讓白玉龘驚訝的是,她依然還是直視著自己隻是,不說一句話。


    無奈之下,他轉頭看向屈昊炎,對後著言道:“屈族長,那就有勞你們了,勸勸夫人,讓她將我封二叔父的消息說出來。”


    其實,屈昊炎也同樣感到非常的奇怪。


    黃鸝看上去非常的害怕,卻依然不說出封二屯長的下落,那就隻能夠說明,這件事情非常的不簡單。


    甚至,白玉龘和屈昊炎一樣,都有一種顧慮,就是封二屯長已經遭遇了不幸,因此麵對如此行經的黃鸝,前者也不免忐忑。


    屈昊炎明白他的擔憂,對他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吩咐身後的屈氏族兵,要將黃鸝壓出去,交給五長老屈波鈞處置。


    “不!不!不要!”


    看著走過來的屈氏族兵,黃鸝向後匆忙的躲避著,驚懼的大喊大叫起來。


    屈昊炎上前,溫聲言道:“夫人,在下也不想為難你,我屈氏隻是想要謀害了家父的黃石。隻是,如果你不將平天君族親的下落說出來,屈某也隻好得罪了。屈某還是勸你,如果知道的話,就說出了吧,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黃鸝非常的驚懼,看看屈昊炎,又轉向白玉龘,心中似乎在快速的做著決定。


    屈昊炎見其似有意動,便示意兩個上前的士卒停下來,隨後再次說道:


    “夫人,屈某是為了你著想。雖然你並沒有說出來,但從你的神情之上,我們也能夠看的出來,平天君叔父的情況,恐怕你不僅是知道而已。不過,屈某相信,不管結果是什麽樣的,平天君都不會怪罪到你的身上去,如同我們屈氏部族一樣,同樣不會因為黃石的情況,而遷怒於你。”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封二先生沒有任何的危險。”


    屈昊炎的話,讓黃鸝總算明白過來,白玉龘他們心中有所誤解。


    不過,她的這句話,隻是下意識說出來的,似乎突然意識到不妥,急忙閉上了嘴巴。


    雖然黃鸝沒有說很多,但是她這一句話,就已經然白玉龘能夠放心下來了。


    隻要是人沒有任何的危險,找到封二屯長,對於白玉龘來說,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見黃鸝再次緊閉上了嘴巴,大有不準備再說什麽的勢頭,白玉龘內心的火氣,蹭蹭的直往上竄。


    這個女人真的令人氣氛,擠牙膏一般,逼迫一下才說一點,看來她還是心存著僥幸。


    白玉龘麵色陰沉的機會滴水,沉聲對屈昊炎說道:


    “屈族長,既然她不想再說下去了,那就不用她說了,本君自己同樣能夠找到封二叔父的下落,將她帶下去,讓你們的人,好好招待一番!”


    白玉龘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令誰都能夠看的出來,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屈昊炎沒有任何的猶豫,對身後的兩個士卒,輕輕的揮手,士卒便再次向黃鸝走了過去。


    “不!不要,我說,我說!”


    黃鸝再次驚懼的喊叫著,隻是不管是白玉龘,還是屈昊炎這次,都沒有再次出手阻攔,而是看著兩個屈氏族兵將她給抓住。


    “平天君,我說,我真的會說的!你叔父他就在呈碣君的府邸!”


    “慢著!”


    眼看著自己要被架出去,黃鸝再也不敢隱瞞下去了,就在她被拖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大聲的對身後的白玉龘喊道。


    黃鸝再次被拉了迴來,白玉龘目光淩厲的盯著她,沉聲道:


    “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讓本君認為,你有何隱瞞的,那就不要再有任何的僥幸了。”


    黃鸝驚懼的連連點頭,這次她真的明白,機會真的隻有一次了。不過,她還是在平複了一下之後,畏怯的環視了一下殿內的眾人,才對白玉龘言道:


    “平天君,不是小女子不直言相告,隻是有些事情,小女子能夠告訴你一個人。小女子並非故意而為,真的是為了君上著想。”


    白玉龘聞言詫異,他從黃鸝的神態之上,能夠看到出來,她並沒有撒謊。


    而她如此的話,似乎在告訴白玉龘,封二屯長的事情,好像還有其他的情況,這讓白玉龘非常的奇怪。


    不僅是白玉龘,包括屈昊炎等人,同樣聽的出來,黃鸝話中有話。


    屈昊炎沒有等白玉龘開口,便吩咐殿內的其他人退去,隨後對白玉龘示意之後,也退了出去。


    殿內現在就剩下了三個人,除了白玉龘和黃鸝之外,就是一直形影不離的花煙。


    黃鸝並沒有開口,而是目光轉向花煙,不言而明,她是希望花煙也離開。


    白玉龘:“現在你可以說了,她是不用離開的。”


    黃鸝聞言,似乎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最後無奈的說道:


    “君上既然吩咐,小女子就直言相告吧。君上叔父,封二先生,其實近幾年的時間,都在郢都城內。小女子是在一年前的時候,在兄長的府邸之中,見到封二先生的。當時兄長告訴小女子,封二先生是他請來的賓客,在很多事情之上,都對兄長有所相助。後來,兄長能夠登上令尹的位置,也是在得到了封二先生的幫助之下,才成功的。包括後來,先王崩殂,小女子的幼子繼承王位,都是由封二先生暗中相助,才得以實現的……”


    “你說什麽?”


    白玉龘沒等黃鸝說完,就吃驚的厲聲問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按照黃鸝所言,風楚國發生的這一切,豈不是都是封二屯長所為了。


    白玉龘甚至馬上想到,如此說來的話,那屈言謙的死,是不是也和封二屯長有關係呢?


    白玉龘決然不敢相信,封二屯長會有這麽大的能力。


    雖然說,封二屯長現在,已經具備了九轉巔峰武師的階別。但是,在風楚國內,如此階別的強者,大有人在。


    即便封二屯長的階別,在武力方麵,決然是不可能左右風楚國這些事情的。


    此外,在白玉龘的印象之中,封二屯長也沒有這樣的深的城府。


    白玉龘是封二屯長,看著長大的。


    因為自己父親的早逝,白玉龘的父愛,可以說都是從封二屯長哪裏,才能夠得到的。


    對於這樣一個,從小照顧自己的人,他怎麽能夠不了解。


    正是因為自己了解,他才不敢相信,封二屯長會有這樣的能力。


    不僅是白玉龘,就是沒有見過封二屯長的花煙,也同樣有些詫異,心中不由的對黃鸝的言辭,產生了懷疑。


    花煙:“你這樣說,可是有什麽妄想?難道說,你以為,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封二叔父的身上,玉龘就能夠幫助你們了嗎?”


    白玉龘內心震撼不已,花煙的話,似乎正切中他所需要的理由。


    他目光之中冒著怒火,厲聲喝道:“看來,你是真的活夠了,竟然敢如此的汙蔑封二叔父。”


    麵對白玉龘的憤怒,黃鸝這次,居然沒有了此前的恐懼之色,而是無奈的一笑,言道:


    “君上如果不相信小女子的話,可以到呈碣君府邸旁的宅院看一看,封二先生就住在哪裏。”


    麵對黃鸝的冷靜,已經她所指出的所在,白玉龘本來鑒定的心,突然之間鬆動了。


    但是,內心的鬆動,卻讓他感到後背,冷風直竄。一種悚然的驚懼,從他的內心之中,猶然冒了出來。


    “為什麽會這樣?”


    白玉龘不敢相信的自語,他實在不明白,封二屯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讓他能夠顛覆了風楚國朝堂。


    從進入到郢都城之後,白玉龘一直都認為,有一股不可明的勢力,似乎站立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股所謂的不明力量,居然來自於封二屯長。


    難道是自己的直覺錯了,還是封二屯長遭遇到了什麽。


    白玉龘現在唯一能夠,讓自己信服的理由,就是封二屯長,想要為朱氏部族報仇,從來才會做出巔峰風楚國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白玉龘也不敢相信,封二屯長會有這樣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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