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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笑聲,以晴的眼睛微微一怔,想也不想的起身,還不等她開口,一股刺鼻的味道就衝進了她的鼻子,隨即,她腦子一片空白,視線也漸漸的模糊,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她咬牙,急忙抓著桌子,穩住身子,再去看溫心,她已經暈倒在地。 「溫心……」她張嘴叫到,想去看看她怎麽了,卻邁不出步子。


    以晴抬頭,對上那雙吟吟笑意的眸子,雖然那張臉再普通不過,不過,她依舊能認出那雙眼睛,那雙邪肆魅惑的眼睛,充斥著暗黑之色,「程……程鈺……」


    男人靠近她,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對著自己,「是我。」


    「為什麽……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出現。」麵對他,以晴說不清楚是惶恐還是無助,明明她什麽都知道,又好似什麽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他伸出手指點在了她的唇上,一點一點,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她的一切都鐫刻在腦海裏。


    以晴深吸了一口,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努力保持著情清新的腦子,咬著唇,一字一句道,「程鈺,停手吧,不要再跟獄門過不去了,也不要與程楓為敵,你們……你們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他低低的笑著,笑容妖冶惑人,豎起食指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親人這個詞對我們來說太過奢侈了,如果你問他,他也會告訴你,他沒有。」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來來往往,大家都開始忙碌了。


    以晴依舊不放棄,「程楓,今天饕餮堂的人都在這裏,不僅如此,其他暗堂也會陸續有人過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以晴,你在擔心我嗎?」程楓將她抱住,「還是說,你在擔心他?」


    以晴咬著牙,腦子卻越發清晰,「我不願意你們自相殘殺,更不想這件事是因為而起。」


    程鈺微微一笑,點了點她的額頭,「原來你都知道。」


    知道他為什麽而來,也知道他對她的心。


    「程鈺,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走吧……」以晴用力的推著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她粗粗的喘著氣,也不知道他給自己吸了什麽東西,意識都在,唯獨力氣使不上來。


    程鈺抱著她,盡管那張臉不屬於他,但是他身上那股邪惡的氣息卻依舊熟悉。


    「既然能來到這裏,我就沒想過一個人離開。」


    程楓等人來到教堂,下了車就看見了修嶽,修嶽正觀察著四周的變化。


    瑾上前問道,「她們呢?」


    「在休息室。」


    程楓一聽,扭頭就要走,卉姐扯住她,「我先去看看,按照規矩,新婚夫婦在婚禮前不宜見麵。」


    「喲,老媽,你還懂啊。」修嶽笑嘻嘻的打趣道,「這麽說,你也嫁過人?那你怎麽沒跟我說過,我老爸是不是沒結婚就讓你大了肚子啊。」


    「一邊去!」卉姐一巴掌拍在他兒子的腦袋上,「你敢開我的玩笑,是不是想死?」


    修嶽摸了摸鼻子避開,「我去周圍轉轉。」


    卉姐則扭身往裏走,賓客們都陸續趕了過來,瑾站在門口,負責迎賓,程楓的眸子微微一眯,掃視了一圈。


    卉姐走到休息室,敲了敲門,「以晴,我是卉姐,我進去了?」說著就要推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了,她眉頭一擰用力的轉動了幾下門把,「以晴,你在裏麵嗎?」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顧不得其他,卉姐抬腿就要踹門,可門卻在這時打開了。


    看見裏麵的人,她鬆了口氣,「以晴你怎麽這麽慢,我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以晴一笑,「沒,剛剛去了一趟廁所。」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沒睡醒一樣。


    「這樣啊……」卉姐走進去,屋裏的窗戶大開,冷風嗖嗖的往裏吹,她冷不住的打了個顫,搓了搓手臂,「怎麽開著窗戶,你不覺得冷嗎?」她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可能是風吹開的吧。」以晴說著,坐在椅子上。


    這是座老教堂,窗戶都是木棱的,關上窗都會透風,卉姐也不懷疑。


    「對了,溫心呢?」她看了一圈,周圍都沒有溫心的影子。


    以晴淡淡的迴道,「她說今天來的都是大人物,正費心的去挖素材呢。」


    卉姐搖頭失笑,「這丫頭真是拚命三郎,到這種時候都沒有忘了工作,我在想,她結婚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幅樣子。」


    「也是。」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卉姐的手機響起,「程少,恩,沒事,好,我知道的。」


    掛了電話,她朝著以晴擠眉弄眼,「程少還真是一刻都放不下心啊。」


    以晴微微一笑,「他也隻是怕我有危險。」


    卉姐坐過來,檢查她的妝容,「程鈺那邊始終沒有動靜,大家都保持著一定的警惕,誰知道今天會不會出什麽亂子。」


    以晴聽後,也隻是點點頭。


    以晴這邊沒事,程楓那邊就放心了,轉眼,賓客都已經到了差不多了,除了蘇家的親戚以外還有許多私交不錯的朋友,工作方麵的同事,卻沒有發請柬,畢竟獄門方麵也隻是一些代表人物,例如三大暗堂,也都是副堂主來賀喜。


    這也不是不重視,而是作為獄門最隱蔽的組織,四大暗堂要是聚齊了就容易被人鑽了空子,萬一全軍覆沒,這對獄門來說,可謂是很慘重的代價。


    遠遠的,修嶽就看到了桑榆,同樣是西裝上身,長發梳在腦後,她騎著機車跟一排轎車格格不入。


    「桑榆這邊。」修嶽揮著手。


    桑榆放好安全帽,就走了過來,從兜裏掏出一塊黑黑的東西,上麵是一根紅絲帶繫著的蝴蝶結,她丟給程楓,「送給你們。」


    程楓左右看了看,修嶽好奇的瞪大眼,「這啥東西啊?」


    「老門主的骨頭,上次給他做手術的時候留著的。」


    「……」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人家結婚,你送骨頭,這種事也就桑榆能做出來,如果被老門主知道了,怕是要哭的。


    「以晴那丫頭呢?」桑榆東張西望道。


    修嶽隨口迴道,「在休息室。」


    桑榆也沒多問,走進教堂,坐在最後,掏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這時,蘇翔推著雪君出來微微一笑,「萱萱,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雪君一笑,圓圓的臉上盡是笑容,「知道了,你去吧。」


    蘇翔離開之後,雪君轉過臉,臉上的笑,立馬消失,恢復了平常的冷淡,桑榆側過頭,看了看她,「你骨頭早就長好了,幹嘛不告訴他?天天坐在這裏,不無聊嗎?」


    雪君麵無表情,「我喜歡。」


    桑榆撲哧一笑,「怎麽,喜歡被人捧在手心裏當成寶貝?」


    雪君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目光緊緊的跟著小翔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蘇翔迴過頭,朝她一笑,雪君也瞬間彎了眉眼。


    桑榆咳了兩聲,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愛情還真是捉摸不透啊。


    瑾看了一下時間,「程少,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行禮了。」


    程楓點頭朝著神壇走去,瑾跟在身後,讓人去請了神父。


    大家看到他,也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神聖儀式的開始。


    休息室裏,卉姐接道通知,笑著對以晴說道,「以晴,儀式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恩。」以晴點頭,將大衣放在一邊,把頭頂的紗放下。


    「哎呀,這溫心丫頭到底跑哪裏去了?!」卉姐有點急,溫心是伴娘,要隨時跟在新娘左右才行。


    以晴垂下眼,想了一下,「卉姐,要不你替她把。」


    「那怎麽可以?」卉姐擺手,「我都是孩子的媽了,結婚要未婚女人才行。」


    「卉姐你結婚了嗎?」


    「額,沒有。」卉姐仔細的想了想,哎,自己未婚先孕,連婚紗都沒穿過,還是蠻遺憾的。


    以晴一笑,「那就是了,竟然沒結婚就是未婚!」


    「可是……」卉姐還想說,但是以晴已經拉開了門向外走,「時間來不及了,就這樣吧。」


    卉姐咬牙隻能跟上。


    兩人離開休息間,室內很安靜,可是不過一會兒旁邊的櫃子裏傳來了撞擊聲……


    莊嚴而神聖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幾乎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三尺深的地下酒窖裏,都是葡萄酒的香味。


    湖邊教堂後麵有幾排葡萄架,每年收穫都很好,而且會挑選最好的葡萄釀酒,封在酒窖裏,久而久之,這裏已經放滿了20多壇,但也隻占了整間酒窖的三分之一。


    空地裏舖上一條毛毯,上麵正睡著一名女子,上身穿著一件男士襯衫,露出一雙纖細的腿,白嫩純淨,長發垂在她的臉上,看不清樣貌,站在她旁邊的男人,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聽到婚禮進行曲的時候,女子的手指微微一動,慢慢的睜開眼。


    當她看見對麵大男人時,她猛地坐起來,「程鈺!」


    程鈺笑意更深取下大衣搭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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