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舉起杯子,又喝下一罐。 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謝謝。」


    修嶽搖頭感慨道,「想不到獄門中最講情義的人,竟然是大家口中的黑寡婦。」


    桑榆眉梢一挑,「黑寡婦。」


    修嶽連忙捂著嘴,幹咳了兩聲,「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


    桑榆眼睛一眯,整個人向前一傾,拽住了他的衣領,「別想岔開話題,給我實話實說,我怎麽就成了黑寡婦?」


    修嶽求助的朝著瑾看去,瑾裝作沒看見,拎著酒就走到一邊,修嶽摸摸鼻子,「就是……就是群裏兄弟鬧著玩的,鬧著玩的哈哈哈……」


    「鬧著玩的?」桑榆扯了扯嘴角,「說你!」


    修嶽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咳咳……就是……他們說你這麽打把年紀脾氣還不好,簡直是得了躁鬱症,沒有男人敢要你,就算有也會被拋棄……」


    「砰!」桑榆一瓶子砸在了桌上,修嶽嚇得一跳,「這話不是我說的!我當時還一直為你說話,我說桑榆這麽美好清純,是個惹人喜歡的姑娘,你們可別亂信謠言,但是他們……」


    桑榆牙齒磨得滋滋作響,她不時的冷笑,「哪個小兔崽子說的?」


    修嶽糾結了一下,還是先保全自己吧!「混沌堂。」


    桑榆笑著點頭,那笑讓人不寒而慄,「他們做好從現在開始上香保佑自己,不然……嗬嗬……」


    看著她的笑,修嶽知道她腦裏肯定又盤算著什麽惡毒的點子,他搓了搓手臂,跑到瑾身邊坐下。


    瑾瞅了他一眼,「如果混沌堂的人找你算帳,個人恩怨饕餮堂概不管理。」


    修嶽賣萌的眨了眨眼,「瑾,你不要這麽對我。」


    瑾嘴抽搐了兩下,「滾過去。」


    不同於外麵的輕鬆愉悅,臥室裏可謂是一片溫情。


    程楓拿著毛巾,溫柔的擦拭著以晴的臉,她瘦了很多,身上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他眸光一顫,恨不得這些傷都是在他的身上。


    因為桑榆的藥,以晴一直都是半醒半睡的狀態,清醒的時候,她會跟程楓說上幾句,哪怕就隻是幾個字,程楓都小心翼翼的收存起來,害怕聽漏了。她體內的毒素已經解決了,但是因為傷及神經,所以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恢復完全,但是隻要活著就是對程楓最大的恩賜。


    慢慢的他躺在她的身後,將她摟在懷裏,她好瘦,真的好瘦,腰盈盈不及一握,他眉頭微微一蹙,心疼得不行。


    以晴昏迷的時候,很不安穩,嘴裏時時念叨著他的名字。


    他眸色一變,將她抱得更緊,不停的吻著她的鬢角,「沒事了沒事了,我在你身邊,我陪著你,永遠的陪著你,我哪裏都不去。」他的話語帶著特有的安撫力,她竟然真的沒再夢囈。


    自她出事以後,程楓第一次能沉沉穩穩的睡上一覺。


    兩人睡了一天,桑榆也在這裏呆了一天,等以晴狀況穩定以後,她才動身迴了就把。


    晚上,雪君煮了米糊送到了程楓的房間。


    程楓剛洗了澡出來,頭上還滴著水珠,連頭髮都沒才擦幹,他就急急忙忙的迴到以晴身邊,確定她還躺在床上,才放下心。


    「幾點了?」床上的人啞著聲音問道。


    「十點了。」程楓走到她的身邊,扶著她的身子坐了起來,「先吃點東西。」


    以晴點了點頭,程楓端起米糊就餵她,吃了差不多一小碗,以晴就別過頭,「我吃飽了。」


    知道她這段時間都沒怎麽進食,程楓也不敢逼她,畢竟這樣對胃不好。


    「你吃了嗎?」以晴看著他,伸手撫上了他瘦削的臉,「你怎麽可以這麽糟蹋你的帥臉呢,你看瘦了好多,都不帥了。」


    程楓握住她的手,眉眼含笑,「這樣很好。」


    以晴皺了皺鼻子,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胡說,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程楓垂下眸光,愛憐的撫著她的臉,「你先看看你自己吧,我先把你養胖了再說。」


    「你不懂,現在流行骨感美。」以晴眸光柔和,靜靜的凝著他,「程楓,你知道嗎,這一個月裏,我唯一的動力就是你,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要是死了,你該怎麽辦?你能堅持多久,還好,我醒了,醒得及時……不然……」她張了張嘴,似乎又看到了早上的那一幕。


    不想聽到她嘴裏的傷春悲秋,程楓俯下身,吻住了她的雙唇,他不敢太用力像是怕碰碎了她,盡管他對她的味道,萬分的想念。


    他的氣息仍帶著動人心弦的魔力,不由自主的,以晴緩緩閉上了眼。


    程楓離開她的時候,以晴已經睡著了,他嘴角微微勾起,將她放平,拿起被子替她蓋好,他則是呆在一旁繼續守候著她,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直到現在,他才能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以晴,真的迴來了,迴到她的身邊了。


    一整晚,林蔚綺都沒有睡好,她時常被噩夢嚇醒,然後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夢到,自己被趕出了這裏,迴到了以前的住宿,每天都是繁瑣的打工,而程楓和蘇以晴則是抱著她的寶寶,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不……」她猛地坐起身,身後已經被冷汗打濕,眼睛瞪大,不停的喘著氣,這一刻,她好像有數不盡的委屈,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不停的任人擺弄,人家需要她,她就要奉獻一切,不要了就將她隨意丟棄,絲毫不顧及她的心情。


    到最後,這裏的一切都不會是她的,這橦房子,那個男人,還有他的手下和自己的孩子,都將是那個女人的!


    不!為什麽要這麽不公平!


    林蔚綺抹著眼淚,淚水止也止不住。


    她都準備要和程楓好好的在一起,讓他不再孤單,那個女人怎麽可以迴來?那她該怎麽辦?她今後的生活又會是怎麽樣的?


    這時,有人在外麵敲門,「林小姐?你醒了嗎?」


    門外的人是瑾,林蔚綺趕忙擦幹了聲音,「起了起了。」


    「吃早飯了。」


    「恩,我知道了。」林蔚綺吸了吸鼻子,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就走出去了。


    早餐桌上,隻有瑾和修嶽,沒看見蘇以晴,她鬆了口氣,坐下來,埋頭苦吃。


    「瑾~你今天要去和混沌堂的人會晤嗎?」


    瑾點了點頭,「現在那隻老鷹胃口越來越大,趁早解決了好,省得麻煩。」


    「沒關係啦,現在夫人迴來了,程少馬上就會恢復正常了,到時候我們還用擔心那隻小麻雀嗎?」


    瑾沒有說話,畢竟這裏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說太多。


    林蔚綺根本沒聽他們說什麽,她現在心心念念的隻有臥室裏的那個女人。


    雪君穿著鬆垮的帽衫走出來,她一臉迷糊,沒有睡醒,「小翔子說,下午就會過來。」


    修嶽朝著她擠眉弄眼,「雪君聽到翔翔要迴來,你是不是心花怒放啊?」


    雪君抬頭掃了他一眼,抓起包子就塞在他的嘴裏,冷冷的說道,「卉姐說,她過幾天就要過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修嶽麵色一僵,「不……不會吧……」


    瑾眉頭一挑,「你從來聽到的小道消息?」


    「昨天,我給小翔子電話的時候,她把電話搶過去了。」


    「天哪!不要不要!」修嶽麵容急變,雙手懊惱的抓著頭巾,「完了完了,她不住總堂呆著,到處亂跑做什麽?她不能來,不能來,來了我就玩完了!」


    他猛地扭過頭,討好的抓住瑾的手,「瑾~你不會看著我死的哦!你隨便給你姐安排個人物,別讓她過來了。」


    無視他惡意的賣萌,瑾推開他的手,「滾過去!」


    「不要,不要,瑾救我啦,救我啦!」


    瑾毫不留情的踢開他,起身抓起沙發上的風衣,「交給你了。」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修嶽懊惱的踢了踢地,一想到自己堪比魔鬼的老媽要來,他就忍不住的發顫,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這麽美好的日子,不能因為老媽來就破壞了!


    他迅速的返迴房間,立馬找那些狐朋狗友商量對策。


    餐廳裏就剩下雪君和林蔚綺。


    雪君漫不經心的吃著早餐,看都沒看一眼身邊的人,除了蘇翔,她對任何人都冷漠以對,更別說,她一直都不喜歡的林蔚綺了。


    林蔚綺抬起頭,複雜的看著臥室,忽然問道,「程楓還有那位小姐不吃早餐嗎?」


    雪君掃了她一眼,懶得開腔。


    林蔚綺攥著衣角,「我去給他們送早餐吧。」


    「這裏,除了空氣你能夠唿吸,其他的跟你毫無關係。」


    雪君不疾不徐的說出這一句,林蔚綺抿著嘴角,心裏苦澀難堪,她真的想跟他們好好相處,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對她,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程楓摟著以晴,慢慢的走了出來。


    因為睡了一天,以晴的精神好了很多,臉色也很紅潤,除了瘦得厲害,她依舊明艷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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