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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方語柔睨著他,突然發狂的笑出了聲,「她活該!那個女人活該!她就是該死!她該死!」 修嶽瞪著她,嘴角蔓延出一絲笑意,「也是我的錯,竟然還能讓你說出來,你別急,我明天會找些好東西款待你的,對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撐住了,不然,你死了,呆在這裏的人就是顧宇寒了。」


    林蔚綺嚇得雙腳打顫,她咽了咽口水,見修嶽正準備出來,立馬躲到了一旁的暗道裏,修嶽離開後,她才打著哆嗦走出來。


    這是什麽?非法囚禁?


    她第一時間想去報警解救這個女孩,可是她很快否定了這個決定,不說這幫人的身份不簡單,她輕易報警說不定給自己招來麻煩,而且她也不願意程楓弄得一身騷,如果她報警了,那麽誰照顧她和孩子呢?


    林蔚綺垂下眼,眸光微微一動,她抬眸望向那扇緊閉的金屬大門,那個女人到底犯了什麽錯,被他們關在這裏這麽折磨?她分不清自己心裏是同情還是什麽,抿了抿唇,她剛才好像聽到了顧宇寒這個名字……


    知道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為了避免他們的懷疑,立即乘上電梯迴了頂層,還好她到的時候,客廳沒有人,她坐到沙發上,沒過多久,雪君就拿著藥迴來了,她將藥丟在她的身上,整個人又窩在沙發上閉眼假寐。


    林蔚綺手摩擦著藥盒,整個人垂著眼,腦子裏全是剛才的畫麵。


    修嶽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大,她實在沒想到這麽清秀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想著地下室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她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望著窩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雪君,林蔚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們的身份肯定不是表麵那樣,難道他們真的是混組織的?


    沒有想像中的害怕,這個認知,竟然讓林蔚綺莫名有些興奮,家室這麽好,還有這樣囂張的黑道背景,程楓真的快成為了她的夢中情人。


    都說男不壞,女不愛,在發現程楓這些秘密後,她發現自己對他之前的畏懼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全是膜拜,這個男人跟其他人完全不同,就算他傷害過自己,她也不在意,畢竟他那麽優秀,那麽的令她喜歡。


    ……


    暗色酒吧。


    保安垂著腦袋打著瞌睡,他真不明白,老闆是怎麽想的?寧願在酒吧裏鬼混,也不願意重新整修,讓酒吧盡早開業。


    這時,腳上一疼,他吃痛的抬起眼,正準備問候來人,卻看是自己老闆,立馬站好,「老闆好!」


    桑榆掃了他一眼,「我請你來,不是請你來打瞌睡的。」


    保安頭上劃過三條黑線,中氣十足的迴道,「是!」


    「給我打起精神盯緊了,一隻蒼蠅都不準放進來。」桑榆冷冷的說著,轉個身就離開了這裏。


    保安也不敢再像剛才那樣敷衍,立馬瞪大了眼睛,死守在這裏。


    這裏的薪水可是比其他地方高了幾倍,他可不希望丟了這份工作。


    桑榆來到地下室,她將手上的外套脫去,白色的襯衫很襯她的皮膚,她捏了捏眉間,挽起了袖子,麵容透出了一絲女性特有的柔和,她走到床前,望著床上那個女人,抿了抿唇,帶著一絲沉重,「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別睡太久了,如果這次失敗了,那麽我也沒有辦法了。」


    她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這次仍是無用功,那麽她也隻能將她送迴那座墳墓中。


    她的手指微微攥緊,深唿吸,拿起了手術刀。


    她這把刀不僅是救人利器,也是殺人兇器,就像是雪君的三節鞭,手術刀就是她貼身的用品,殺人於無形,使用起來出神入化,可是這一次,她莫名覺得它很沉重。


    坦白說,她第一次見她,是帶著厭惡的,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太美太艷,就是俗話說的狐媚子。


    正是因為她的外貌,很容易讓他人忽略了她的本性,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答應了她的提議,沒有一絲猶豫,就用她僅剩的幾天時間,來換這一次冒險,盡管她已經告訴過她,希望不會大於三成。


    三成,那麽寶貴的三成啊。


    掀開蓋在她身上的白布,桑榆閉眼,睜開時,眸裏全是犀利,她手中的刀毫不遲疑的在她身上幾處大穴上刺入,頓時鮮血噴灑了出來,如果細心看去,可以發現以晴身上早已有了幾道傷口,這是那些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但是猶豫她現在身體太虛弱,身子基本的修復力幾乎為零,包著的傷口,仍是不斷的滲血。


    「治病必去其根,除其血……師父……你老人家可別騙我啊……」桑榆咬著牙念叨著,這幾處穴位已經是最後幾處關鍵穴位了,這也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放過血,以晴身下的白布,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放下手術刀,桑榆從自己的醫藥箱裏翻出了一個木製的盒子,打開後,裏麵蠕動著幾十條深褐色的醫蛭,跟普通的醫蛭不一樣,這十幾條全是她悉心養殖的,全都是用各種毒物的精血餵養長大,不僅塊頭比普通醫蛭大,顏色也比其他醫蛭要更暗沉,吸盤更是大了兩倍,每一個看起來都強悍無比,令人頭皮發麻。


    桑榆拿起鑷子夾了一條,放在了以晴的傷口上,一聞到血腥的味道,醫蛭整個都蠕動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興奮,它蠕動著身體,想要鑽進以晴的身體裏。


    「小可愛,你給我聽話一點。」桑榆夾住它的尾端,任它的身體鑽進以晴的身體裏,直到它吸血吸到不能再吸的時候,她才換了另一隻,周而復始,不停循環,直到將所有的血口都清理幹淨,她才將以晴的傷口重新包紮,拿出新鮮的血液重新輸入。


    她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漬,這是她最後一個辦法,也是最古老的的方法。


    做完這一次就真的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她坐到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奇蹟的發生。可是直到三個小時後,床上的人依舊緊閉著雙眼,她緩緩一閉眼,半晌,開口,「也許,你的決定是錯誤的,你不該信我的。」


    她拿起外套,轉個頭,離開了地下室。


    床上的以晴,身上蓋著白布,美麗的臉龐露在外麵,分不清過了多久,她垂在一側的手,忽然微微一動。


    ……


    床上仍然沒有任何唯獨,就像是一塊木板一樣,程楓坐在床邊,一雙眸子早已幹涸枯澀,不似往常那般瀲灩無雙,仿佛像是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動作。


    又是將近兩天沒有睡過,他的臉色又差又難看,眼窩陷入了眼眶裏,艷色的唇瓣顯得蒼白無力,唇角也再也提不起來。


    推開門,夕陽的光,暖暖的灑在客廳的每一處,客廳裏到處都是暖洋洋的一片。


    林蔚綺睡在沙發上,手裏握著一本孕育書,長發柔軟的垂在了兩次。


    他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目光依舊望著窗外的暖陽,他忽然想起也是這樣的一個時間,她陪著他坐在程家後院的桃花樹下,靠在他的肩頭,數著落下的花瓣。


    她說,程楓,能看見雙腳走路,真的很好。


    他從未曾思考過這句話的含義,隻是簡單的明白,他喜歡她所有的事,喜歡她的每一句話,說話的表情,眼神,動作……


    林蔚綺睜開眼時,剛好看到對麵的程楓,她喉頭一澀,翻身坐好,將額前的碎發捋到了耳後,又再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從上次的睡衣後,她就有了很多衣服,每一套都使她認真挑選的,尤其是身上這一件,這是她最滿意的,因為這一件衣服可以突出她的清純柔和。


    她特意穿著這件在這裏等著程楓,想讓自己最好的一麵留在他的眼裏。


    程楓對著窗戶,緩緩的抬起手,他的手碰著玻璃,像是觸碰著她嬌嫩的肌膚一般,整個人陷入在黃昏的光中,柔和得令人心悸。


    一直僵著的唇角,在這一刻,緩緩上揚,目光裏似乎漾出了一圈圈的漣漪。


    「以晴……」他喚著她的名字,仿佛想要得到她的迴應,一字一句,不停的喚著,「以晴……以晴……」


    他的以晴,他一個人的白月光。


    林蔚綺站在他的身後,他挺拔的身影被日光籠罩住,像是渡了一層柔和的金色邊框,完美無瑕。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心跳如鼓不聽的響在耳邊,目光根本無法移開。


    這個男人真的太吸引視線了,無論他在時候都那麽的令人矚目,像是一塊磁石一般,牢牢的勾著她的視線,


    想著自己肚裏的孩子是他的,她就忍不住的記住,她從來沒這麽幸運過,仿佛這輩子的運氣都用在了這裏。


    也許,這就是老天賜予他們的緣分。


    她沒有刻意的上去搭話,而是坐在沙發上安靜的陪著他,總覺得隻要這樣陪著他,她就好生幸福。


    夕陽再好,也不及他三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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