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似乎看清了事物的現實麵,她像是廝守到垂暮之年的‘老婦人’對自己的‘老頭子’語重心長地說:“惟願你永遠愛我,雖說歲月剝奪了一個女人享有激情的權利,然而蕩滌我心靈的,卻是對你永恆的皈依。答應我無論你將來和誰在一起,請在你的心中為她罩上我的麵具。”

    “對我來講,跨越幸福的門檻就意味著通向你的樂園。”

    “我相信你。”李妮低下頭沉默片刻後,她的眼裏閃爍著淚光,“可我真不想再結婚了,因為愛情不是形式,真愛應當確立在相互尊重和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的基礎上。”

    馮路望著李妮,再一次把她抱在懷裏。

    這一夜,李妮再一次委身於自己最愛的男人。第二天早上,她對馮路說:“我們做不成夫妻,可以做一輩子紅顏知己。我相信我比你未來的太太更幸福。好了,找一個年輕的女人做妻子吧。”

    對於李妮的分手建議,馮路沉默不語。

    當她倆走出房間,早餐已為他們準備好了。馮路知道kate上班了,就對李妮說:“吃吧,這是kate給我們做的。”

    一桌豐盛早餐呈現在眼前,李妮問道:“人家天天都這麽伺候你啊?”

    馮路‘嗯’了一聲。

    “你真是好福氣啊。這樣,我也放心啦。”

    昨晚是kate的不眠之夜,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不得不打開電視排解靈魂深處的孤寂。老實說,她對李妮並沒惡感―――她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講話做事都那麽井井有條,一看就是個女能人。在她麵前,kate覺得自己太缺乏女人的韻味了,更談不上什麽深度,完全是個蒼白的女人。她實在無法抵禦李妮那樣的經典女人給自己帶來的自卑。原本,她以為馮路這位女同學見到自己後,會知難而退,可現在,她卻擔當起這個悲劇的角色,不得不像深愛王子的美人魚化著一串泡影從馮路身邊消失。但她還是不能平靜,尤其想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另一個女人睡在下麵,更無法入眠。樓下尋歡的聲音仿佛成了自己愛情的喪鍾,此起彼伏,富有韻律地紮在她心上,她既感心碎,又無能為力。畢竟馮路沒向她承諾過什麽,更沒和她上過床,即使再痛苦,她也隻能偷偷地在被窩裏抹淚。第二天,一大早,她對著鏡子一看,發現兩隻眼睛都腫了。為了不讓李妮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相,所以,忙完了早餐,她就匆匆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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