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風閉上眼,感覺唿吸有些發緊,而沈尋手裏的劍,也在這時哐啷一聲掉在地上,她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慢慢的駐進了自己的心裏,或許從每日的軟聲細語中,溫柔的眼神中,刻意的遷就討好中,以及任由自己發脾氣,而他隻是微笑來麵對中,像一刻細小的種子,慢慢的在心裏生根發芽。

    “阿尋,又讓你為我擔心了,讓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段長風思緒萬千,心裏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身體的每一處,幾乎讓他感動的眼睛發澀。

    秦焰撓了一下額頭,自覺的麵壁思過。

    平時阿尋活力十足,和她在一起,她不是蹦就是跳,嘴巴也不會停止,這會兒卻溫順的像隻貓咪一樣,任由自己抱著,段長風心念一陣浮動,心底掀起了波浪,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拉著她的手,並把它收於掌心。

    “啊!”沈尋輕輕叫了一聲,段長風立馬意識到不對,拿起她的小手,才看到,掌心被磨得一片鮮紅。

    他心裏一陣刺痛,眉頭堆的緊緊的,也明白了。她剛剛為什麽拿劍刺出去,語氣都有些發顫,“你怎麽那麽傻,那石頭能刺的破嗎?”

    聽上去是責怪,但滿滿的都是心疼。

    “可我不知道怎麽辦,又不能什麽都不做。”

    沈尋聲音都染上了一絲哭腔,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覺得鼻子一酸,眼圈開始發紅,他一點事兒沒有,應該高興的,可什麽要哭,可為什麽又忍不住,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愛哭的人,感覺丟死人了。

    段長風動了動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凝望了她半晌,心尖有些痛,但也柔軟的一塌糊塗,才用嘶啞的聲音說,“下次不要這樣了,有危險,我會自己想辦法,你要相信我,你讓自己受傷,我會心疼的,現在已經沒事了,別哭了,乖。”

    段長風伸出手指,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珠,這多珍貴的眼淚,是為他而流的。

    沈尋吸了吸,有些泛紅的鼻子,想說什麽,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又覺得,他這麽一直看著自己,好尷尬,“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愛哭?”

    “愛哭,才更惹人心疼嘛!”段長風又伸出長臂,把她圈的自己懷裏,這個小丫頭,終於像個小丫頭的樣子了,“是不是很疼?”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心,不敢太用力。

    “沒有很疼。”沈尋在他灼熱的目光下,臉頰泛出桃紅。

    這種嬌羞

    的小女兒神態,希望隻有自己能看到。

    秦焰忍不住,以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咳咳,那個我們是不是先出去,然後再互訴衷腸,這個手放心吧,出去了交給我,就憑我這神醫降臨,妙手迴春,保證白嫩如初。”

    段長風這才隨意的抬頭,掃了他一眼,眼神兒還不太友好,秦焰怔愣了一下,這又哪根筋搭錯了,自己有得罪過他嗎?

    這真是肆無忌憚,特麽覺得自己太多餘了,這劫後餘生,好兄弟應該擁抱一下的,這家夥都沒看見自己,直直的就去抱媳婦去了,這會兒又用這種冰冷的眼神兒看自己,這是為毛啊?

    他剛想上前質問你為什麽要這麽看我,這邊兒還沒開口呢,就聽段長風責備的說,“阿尋年齡小,遇事容易心慌,你一個男人不會勸一下嗎?你的手怎麽沒受傷啊?”

    我去,我去,我去!大哥,這都能怪的我頭上,“你以為我比她出力少啊,我皮厚才沒受傷。”

    “皮厚?我看也是。”段長風說,之後就攬著沈尋的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秦焰。

    秦焰搖頭歎息,也跟了上去,可還是不服氣,“我怎麽沒勸,你問你媳婦,我有沒有說這樣沒用,你都管不住她,她會聽我的?”

    沈尋迴頭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麽呀。誰誰媳婦。

    秦焰簡直生無可戀了,你說我圖啥,跟你們一起出生入死,小命差點交代在這裏,這你瞪一眼,他白一眼的,還讓人不讓人活了,我的心理,該有多強大才能忍受你們兩個。

    天呐,這麽對自己,這不煽風點火,推波助瀾,興風作浪,可不是自己的性格。

    隻見段長風拿出一個手鏈,上麵是大小不一的寶石,大的也隻有小拇指那麽大,嵌在石壁的一個凹坑裏,一扇石門就被打開了,卻並不是他們進來時的那個石門。

    秦焰歎息了一聲,怪不得觀察半天,也沒發現這些石壁有什麽不同,這些凹坑實在太小了,也不像是人為的,就算發覺也不會想到是機關所在。

    他不懷好意的在後麵勾了勾嘴角,“喂,你怎麽在下麵呆了那麽久,這麽長時間可以做很多事。呃,那個女人,美嗎?”

    他不提沈尋暫時都忘了,因為段長風平安歸來,她心裏的這份激動,還有喜悅,把其他的都暫時掩蓋了。

    她這時也抬頭看著段長風,眼神裏是探究還有詢問。

    段長風表現的非常鎮定,神情也是一本正經的,沒有任何的心虛,“一個老太婆而已。”

    “難道是那老家夥的老婆?”沈尋自作聰明的問。

    段長風淡淡的笑了一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是他的表情卻在告訴別人,是!

    這個也不算騙人阿尋,石鬆子和程太妃肯定睡過,這個毋庸置疑。

    “不會吧,聽著聲音那麽年輕,你騙人的吧。”秦焰不死心,他多麽想看到,阿尋找這家夥鬧,最好打起來才好。

    段長風冷冷的看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再多嘴,信不信我收拾你。

    秦焰挑挑眉,假裝沒看見,怕你啊!

    “那,那個老婆婆呢?難道被你殺了?”沈尋想到殺人,還心有餘悸。

    段長風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又收緊了些,“她本想殺我,知道大勢已去,怒火攻心,自殺了。”

    段長風之所以沒說實話,一來是因為怕阿尋多想,二來他還想留著慕寒川,目前還不想讓人知道這股勢力和慕寒川有關係,因為阿尋,他不得不作長遠的打算,他不想找別人麻煩,但是當別人找他麻煩時,他要想好對策,慕寒川雖然罪大惡極,是他侄子,他不忍下手,另一方麵,可能以後還用得著他。

    秦焰一點兒也不死心。這至少也得吵起來吧,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他快步走上前,拍了拍阿尋的肩膀說,“阿尋,身為男人我比你更了解你男人,他說的話,你不能全信,隻能信一半兒。”

    他又衝阿尋眨眨眼睛說:“比如,他說是個老太婆,可能是個絕世美女,你想想這麽長時間,足夠讓他做一些,哦,他可能不是有心的,但是從醫學上講,男人看到比較刺激的場麵時,可能會有一種衝動。這個不受頭腦控製的,說不定他會做一些,讓他很享受,但又不想讓你知道的事,對不對?”

    段長風覺得秦焰哪裏都好,就是那張無事生非的嘴太讓人討厭,所以說人無完人,如果上天把他生成啞巴,他就完美了。

    段長風動了動嘴唇,剛想說什麽,秦焰更快,沒等他開口,又連忙說,“你不要試圖解釋。”

    段長風輕輕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理他,牽著阿尋繼續往前走。

    本想看他抓狂,看阿尋質問他,可你看這倆人,無動於衷啊,可秦焰還是不願意這麽放棄,“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兩人相視一笑,還是不理他。

    這把秦

    焰打擊的,幾步跟了上去,繼續挑撥,說,“阿尋,你別覺得我是搬弄是非,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就是這種人,深沉著呢,他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段長風實在覺得聒噪,轉身看著他說,“我如果能把人賣了,就先把你賣了。”

    沈尋努努嘴對他說:“我覺得你就是搬弄是非,你還不累呀?”

    秦焰已經徹底被打敗了,拍了拍額頭。歎了一口氣,人生無望啊,我遠遠地走前麵帶路吧。

    沈尋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段長風心裏不能平靜,她居然那麽信自己,自己說什麽她信什麽。

    段長風走著走著突然頓住了腳步,沈尋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你怎麽不走啦?”

    他沒有說話,忽然出手,抄入她的背後,把她猛地抱起,“啊,你幹嘛!”沈尋忍不住大叫起來。

    隻見段長風雙臂抬起,向後一轉,把她背在自己寬厚的背上,低沉的嗓音說,“我背著你走。”

    “我自己能走,幹嘛要讓你背著。”沈尋輕輕的笑了一聲。

    “因為我喜歡背著你。”段長風悠悠開口說,“不要再說了。我就要背。”

    沈尋抿著嘴笑了一下,“我怕你累呀,你要累了,就跟我說一聲。”

    “不會累的。”

    “段長風,我能問你件事兒嗎?”沈尋忍不住開口說。

    “以後和我說話,不要再用這種詢問的口氣。”段長風邁著穩健的步子,背著她毫不吃力。

    “那我有事問你,不用詢問的口氣,用什麽口氣呀?”沈尋摟著他的脖子嘟著嘴問。

    “你可以說,段長風那個什麽什麽事兒,你給我匯報一下,這也符合你的脾氣呀。”段長風微微側了一下臉,感受著她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耳蝸處,這種感覺十分的讓人心動。

    沈尋忍不住笑了一下,感覺心裏甜絲絲的,之前都已經下定決心了,不那麽早談戀愛的,可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控製,就能控製的,行為上製止,心理上卻很配合,就像拍皮球一樣,用多大力拍下去,皮球就能反彈多高,這就是越壓製越反彈。

    “我有那麽兇嗎?說的我好像很霸道一樣。”沈尋噘著嘴抗議。

    “你還不霸道啊?三句話說不好,就破口大罵,拳打腳踢,還揪我耳朵呢,對了,還咬我呢。”段長風說著說著,心裏暖暖的,這種情人間打情罵俏的小情趣,讓他心裏很舒服。

    “噗!”沈尋忍不住笑了,“還不是因為你討厭。”

    段長風寬厚溫暖的手掌,在她的翹臀上拍了幾下,手感非常的柔軟又彈性,他忍不住又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

    沈尋不由得菊花一緊,雙腿下意識的收攏了一下,心跟著輕顫,“段長風,你又討厭了,放我下來!”

    掙紮著,從他背上跳下來,氣不過,還握緊拳頭打了他一下,然後用她那雙清澈又水靈的眸子,毫無氣勢的瞪了他一眼。

    她那點力道,段長風當然不會在意,況且的小拳頭打在身上,像一團棉花一樣,軟軟的,很舒服。

    “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我嗎?”段長風衝她挑挑眉頭說。

    沈尋撒嬌似的冷哼了一聲,“不想問了。不想理你。”

    段長風故作緊張的上前,握住她的手,“娘子,求你,就問問我吧,千萬不要不理為夫啊。”

    “段長風!”沈尋停住腳,怒視著他大叫:“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死你。”

    說著掄起拳頭,像雨點一樣打在他身上,可是卻甜在他心裏,剛剛經曆一番生死,現在又看到她的容顏,這種感覺不要太好。

    段長風又十分配合的慘叫了幾聲,“還說不霸道,有這麽打相公的嗎?”

    沈尋氣唿唿地說,“段長風,你給我站住不許動!”

    段長風乖乖的站的筆挺,衝她眨眨眼睛說,“娘子,有什麽事,請吩咐。”

    沈尋緊抿著嫣紅的唇瓣,狠狠地瞪著他,“我告訴你,娘子相公可不是亂叫的。”

    “我沒有亂叫,很認真的叫。”段長風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神情,顯得很慎重。

    沈尋輕輕哼了一聲,“我告訴你,在我的人生字典裏,如果想成為娘子,相公,兩人對彼此要絕對忠誠,這隻是最基本的,不能三心二意,更別想著三妻四妾,這絕對不允許,如果出軌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那就把你休了。”

    段長風嘴角含著輕佻的笑,“才休了呀,我以為要殺了呢。”

    “先閹,後休!”沈尋看他笑的那麽無所謂,就火了,難道還想左擁右抱,美女環繞。

    “哇,這麽殘忍呀,怪不得人家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段長風笑著說。

    沈尋跺了跺腳,臉色一沉,我這在表明自己的立場,你認真一點行不行,還是你一直都沒認真過。

    段長

    風看她臉色變了,連忙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雙手放在她的肩胛骨上,凝視著她水靈靈的眸子說,“雖然在這個社會,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但是我也一直覺得這不公平,始終也堅信,兩個相互喜歡的人,眼中是看不到別人的,這也是這個社會的頑疾,讓我們來改變這個不公平的現象好不好?”

    沈尋抬起頭,就這麽撞進他明亮幽深的眼眸裏,為什麽發覺他那麽的好看,不僅僅是用帥來形容的,是那種時間和閱曆沉澱的很特別,很特別的氣質。

    他這種思想,與這個社會是那麽的格格不入,簡直是站在時代前沿,引領潮流,難道他也是穿越過來的帥哥哥。

    “有你就足夠了,其實像我這個年齡,如果要成親。早都已經成了,但是我心裏麵總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抵觸,一直在堅守,現在看來,我的堅持是對的,我現在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你娶迴家了,有沒有一丟丟的感動?”段長風好看的桃花眼,垂在她粉紅的麵頰上,樣子特別深情。

    “我有什麽好感動的?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沈尋嘴上這麽說,可惜裏麵卻是甜蜜的。

    段長風擰了一下眉頭,哎呀,小丫頭,就不會說句好聽的,“不過嘛,看你年齡這麽小,我怕有些事你不大懂,那我是不是得考慮娶個大的教教你,比如這房中該怎麽取悅相公,還有那種姿勢……啊!”他胳膊上一疼,看沈尋正咬牙切齒的,擰著他胳膊上的肉,不解氣,還擰著轉了一圈兒。

    “你既然娶了大的,就讓大的伺候你好了。”沈尋終於成功的被他惹火了,板著臉跑出去幾步,“秦先生,等等我。”

    段長風快步追上又伸手把她扯了迴來,連忙溫柔的討好說:“生氣啦?我就開個玩笑嘛。”

    “誰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沈尋依然氣不過,太討厭了,虧得剛剛還會他擔心,一出來就氣自己,可是又想不明白,別人無論說什麽,自己都不生氣。為什麽他幾句話就能把自己惹火了。

    段長風很認真的看著她,又用很誠摯的口氣說:“那麽我現在說的話是真的,我想要你,這個念頭像著了魔一樣,每天都在折磨我,我要把你娶迴家,和你廝守,這一輩子,我和你,下一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我們之間不會有別人。”

    沈尋聽了他這句話,心中輕顫,隻覺得鼻子酸酸的,說不感動是假的,“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這句話雖然有些傻,但是很多戀愛中的女孩兒都

    會問。

    “這樣就是對你好了嗎?可我覺得還不夠好,看看,又把你惹哭了。”段長風看著麵前的女孩兒眼圈泛紅,心裏也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在慢慢的漾開。

    “誰哭了,你眼睛有毛病吧。”沈尋吸了吸鼻子,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不願意讓他看到此刻自己的臉。

    段長風伸出手,又把她的小腦袋往胸口按了按,“我比你大這麽多,再不對你好點,萬一以後力不從心,伺候不好你,你嫌棄我,把我休了怎麽辦?”

    “段長風,你個大變態!”這個男人就是嘴賤無敵,沈尋麵上一紅,開口怒罵,手腳並用的開始撕扯麵前這個男人。

    段長風爽朗的笑出聲來,伸出長臂,把她抱進懷裏,又趁勢在她麵前上親了一下,挑著眉,“我說的是真的,到時候你真別嫌棄我。”

    沈尋覺得這真的是碰到對手了,他還那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實在太氣人了,被他緊緊地摟住又動彈不得,張口就想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一下。

    段長風一低頭把嘴巴湊了上去,沈尋意識到咬在了他的唇上,下意識的收了力道,他多會搶先機呀,就在她張嘴時,他已經伸出溫潤的舌頭,輕掃她的牙齦,沈尋何時被他這樣挑逗過,羞澀的舌尖一顫。連忙躲閃。

    段長風嗓音有些粗重,氣息也有些急促,“乖,現在把舌頭伸出來。”

    “……”沈尋。

    這簡直就是在折磨走在前麵的秦焰,他歎了口氣,連忙把頭轉了迴來,“我們能不能先出去,這就按耐不住了?”

    沈尋聽到聲音,連忙推了一下段長風,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都怪他,自己被他迷惑,都忘了前麵還有個那麽大的人呢。

    段長風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除了眼底的情欲沒及時收迴外,又恢複了掌控全局的氣勢,神色絲毫沒有被人撞見所有的尷尬,神態自若晚。

    “怎麽,看不慣呀?看不慣可以不看。”

    “……不看。不看。”秦焰繼續,邁開步子,闊步前進。

    沈尋臉有些發燙,輕輕推搡了他一下說,“我們也趕緊走吧。”

    段長風渾身的線條變得異常柔軟,牽著她的手,邊走邊問,“你剛剛想問我什麽?”

    天呐,每次都是這樣,就像放連續劇,中間插播了太多的廣告,以至於把正劇都給忘了。

    沈尋深深地唿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臉色,還有

    心情恢複正常,才開口說:“段長風,這次全靠你,才能調查出這股邪惡的勢力,這可是揚名立萬,大出風頭的好機會啊,可你為什麽就這麽默默地離開呢?”

    恐怕這個世上有很多人,都在尋求一切機會讓自己出名,讓自己紅透半邊天,可眼前這個人,好像對這些名利一點都不看重一樣,是他的情操太高,真的不注重名利,還是其他。

    段長風輕輕笑了一下,揚了揚眉梢說,“這確實是個出名的好機會,如果能把主犯帶到京都,說不定還會被賞賜一個不小的官兒,可是我做事,從來不是為了這些,我隻做應該做,我想做的事,名利留給那些想要的人吧。”

    可他心裏卻在想。我已經位極人臣,再往上爬,就隻能做皇帝了,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插手了這件事,包括慕寒川,以及當今皇上,因為他有後續安排,他必須為自己留一條後路,這一切都是因為阿尋。

    沈尋卻笑嘻嘻的,一臉我明白的神情說:“我知道了,你就是那種喜歡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人,雷鋒!”

    其實這種人,在武俠小說裏很常見,就是那種大俠客,揭穿江湖上各種各樣的陰謀,從來不計較利益得失。

    “雷鋒是誰?”段長風蹙了蹙眉頭。

    “偶像啊!”沈尋努努嘴說。

    “偶像?”一句話把段長風帶入更疑惑的地步。“偶像又是誰?”她什麽時候認識這麽多人了。

    “偶像就是心裏崇拜,仰慕,有好感的人。”沈尋心情愉悅的走在他前麵說。

    “男的女的?”段長風神情暗了下來,口氣也變得不太好。

    “男的啊。”沈尋絲毫也沒意識到,身後的男人,因為這句話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尋兒,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嗎?”他聲音有些沉悶。

    “嗯?”

    “以後不能仰慕其他男人。”段長風眯了眯眼睛,口氣很堅決。

    沈尋頓了一下,轉過身看他臉色陰鬱,這男人變臉比變天還快,這是吃醋了,天呐,吃一個不知道隔了多少千年的人的醋,她忍住捧腹大笑的衝動。

    “哈哈哈……”不好意思,可實在沒忍住。

    段長風看她那麽肆無忌憚的大笑,得意呀這是,心裏有些發堵,其實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還有剛剛程太妃的話,當今聖上委靡不振,隻怕就是因為這個丫頭,讓他心裏的感覺不太好。

    “不許笑!”段長風上前扯了她一下,動作並不算溫柔,眉宇間還有若隱若現的厲氣。

    沈尋慢慢收斂了笑容,這發什麽瘋啊,剛剛還好好的,有毛病啊,她什麽時候怕過他,“你神經病啊!”

    段長風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對這個丫頭的占有欲是多強,無論是人還是心,他都要。

    “尋兒,不能仰慕崇拜其他男人,更不允許有好感,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無條件,無底線的遷就,唯獨這種事,零容忍。”段長風神情非常嚴肅,口氣堅決的不容置疑。

    沒想到他還是個霸道強勢的男人,不可理喻,沈尋為什麽心裏不但不反感,還有一絲甜甜的感覺,抿著嘴,還是忍不住想笑。

    段長風眉頭一皺,“再笑!”

    “嘿嘿!”沈尋果然又笑了。

    段長風手不由得緊了緊,動了一下唇。

    “小氣鬼,雷鋒是個大好人,可是已經成仙了,我的偶像是神仙,不可以嗎?”沈尋衝他撅了噘嘴,還是給他解釋了。

    段長風神情緩和了下來,但是嘴上還是說:“神仙也不行!”

    三人幾經周轉,才從石洞繞了出來,這裏從外表看,是一個荒島,四周都是水,而所有的秘密都隱藏在地下,這可是一個座大工程,看來石鬆子這三十年確實沒閑著,這時到處還可以聽到廝殺,慘叫的聲音,他們繞過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乘著水麵的小船,俏俏離開。

    迴到秦家時都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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