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長風,還是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五官俊美絕倫,飄飄如謫仙,外表看起來有些慵懶,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揚,不經意間流露出柔情,身後淡淡的光暈,照在他身上,讓他有一種站在光環處的感覺。

    她覺得心安踏實,驚喜在眼底隻是一閃,可是立馬就想到之前兩人分開時還在鬧別扭,哦,他今天又在裝神弄鬼的捉弄自己,其實心裏也沒那麽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些鑽牛角尖兒,有點不爽,就想針對他,找他晦氣,於是就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段長風如黑曜石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她一身男裝,神情有些狼狽,但是巴掌大的小臉兒,看上去還是瓷白如玉,一臉的稚氣,粉紅的麵頰,還有些嬰兒肥,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拿掉她發絲間的枯樹葉,然後手又順勢撫上她烏黑的秀發,一路下滑,到她滑膩的麵頰上,點了一下她的俏鼻。柔聲說:“真是個傻丫頭,這麽輕易的就相信別人。”

    沈尋本來就因為輕信齊王,差點被殺掉,覺得自己很笨,心裏懊惱著呢,又被他這麽一說,無疑就是揭傷疤,接人家短,他還說的雲淡風輕,好像是事前諸葛亮一樣,什麽事都算的很清楚,心裏不覺得惱火,推了他一下,大聲說:“我就是笨,你聰明,關你什麽事?”

    段長風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拉過她打過來的手,並收於掌心,看她嗔怒,對自己大吼大叫,並沒有覺得不能忍受,相反,還覺得她是因為和自己親近,所以才不隱藏自己的情緒,嗓音越發的柔軟:“這麽久沒見我,心裏一點都不想我,見麵就要和我吵架。”

    “誰想和你吵架,是你找我吵的。”沈尋冷哼了一聲,又覺得這樣說話顯得兩個人很曖昧,因為親密的人才會動不動吵架。

    段長風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其實他來的時候,因為某些事心裏也很不舒服,可被她這麽冷冷的哼了一聲,滿腹的不悅轉化為更深的思念,也可能在見到她那一刻。心裏的不滿已經消失了,他伸出長臂把她攬在懷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飽含情愫:

    “尋兒,我們總共三十九天沒見了,但我卻覺得像八百年沒見一樣,每天想你想的什麽都不想做,但是強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把瑣事組辦完,立馬就趕了迴來,你有沒有想我?”

    沈尋聽他這麽說,心裏湧出一股暖暖的感覺,輕輕的掙紮了一下,他寬闊的懷抱,溫暖的氣息是她熟悉的,可她心裏有個執拗的因子,他們剛剛還在

    吵架呢,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服軟了,翹著嘴巴。嗡的聲音說:“誰想你啊,我為什麽要想你?看不到你我可開心了。”

    段長風挑了挑眉梢,雖然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也知道她可能是口是心非,但是想到昨天他在宮裏聽到的風言風語,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也是有原因的,他本來是想到邊疆去找沈尋,也得到了皇上的應允,可是在宮裏時,他問了安公公,皇上為何心神不寧,因為是四皇叔和皇上本來就親近,所以安公公也沒有隱瞞他,說聖上神思恍惚,是因為心儀的姑娘從宮中逃脫。

    才知道原來沈尋近一個月都被困在宮中,還被困在皇上身邊,才明白,原來之前皇上從燕王府迴宮,路上碰到的姑娘就是阿尋。

    他知道了這件事,心裏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他的女人,別人看一眼,他都覺得是占自己便宜,現在居然被皇帝,困在宮中一個月,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

    錯愕,心慌,意亂,憤怒,擔憂沒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或許這些都有吧,後來他又自我安慰,既然阿尋一心想逃,可見並沒有留戀宮中的生活,他心裏才微微舒緩了一些,可是皇上到底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麽,如果做了什麽,他會怎樣,他實在不敢想象,一夜未眠,心卻亂的如麻,在他有記憶以來,無論發生多大的事,他從來沒有這麽心慌意亂過。

    以他對阿尋的了解,她逃出宮必然要去邊疆,所以他已經派朱重帶人,在必要關口,沿路把守,有情況通知他即可,隻要不是阿尋有危險,絕不能露麵,一切等他迴來再說,自己又沿途北上,如果她已經離京,說不定還能趕上。

    中午時分,收到朱重的飛鴿傳書,說見到了一人,可能是姑娘,他的白龍駒日行千裏,一路返迴,又有屬下接應,所以沈尋進那個山林時,他就在附近。

    朱重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也知道阿尋是被人故意引入那個林子的。

    如今聽她說見不到自己很開心,不論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這句話成功的讓他心裏有些難受。

    段長風沉了沉目光,張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在口中輕舔,好像發泄不滿一樣,又用力咬了一下。

    “啊!”

    沈尋臉上一陣發燙,他溫熱的氣息在耳蝸處輕撫,讓她渾身有些顫栗,有一些酥麻,連帶著耳根和嫩白的脖子都布滿了紅暈。

    本來胸口有些發悶,也有些在意,可是一觸碰上她的

    肌膚,這種發賭的感覺瞬間被另一種情緒所代替,他已經不滿足僅僅含住她的耳垂,菲薄地嘴唇,開始移到麵頰最後移到唇角。

    “尋兒,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他聲音有些粗重,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真的很後悔這次出門,沒把她帶在身邊,以後絕不允許任何人打她的主意,任何人!

    他不是神,沒有通天的本令,無法左右別人的思想,更沒辦法讓別人不喜歡他的小丫頭,他能做的就是讓她時時刻刻待在自己身邊,讓別人沒機會覬覦。

    聲音連帶著尾音,印在了他朝思暮想的櫻唇上,頓時一股純淨香甜的味道充斥在唇齒間,讓他迷醉,讓他無法自持,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在他人生的二十四年裏,從來沒有什麽東西,是他用意心機想要擁有的,因為許多東西他不需要刻意去追求,他也沒有刻意追求過什麽,可此刻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他是多麽想擁有這個丫頭,無論是人還是心,他都要。

    沈尋有一陣羞惱,本來還和他生著氣呢,之前的氣也沒平。他也不解釋一下,就知道占便宜,可為什麽自己也心慌意亂的,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的手越收越緊,還在她玲瓏的脊背上來迴遊走。

    沈尋羞澀的麵紅耳赤,稍稍迴過神,就在他溫潤的舌頭和她的丁香小舌共舞時,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

    段長風吃痛悶哼一聲,沈尋趁勢用力的推開他,並從他的胳膊底下鑽了出來,站在不遠處的桌子旁挑釁的看著他。

    段長風擰著眉頭,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舌尖兒,哎呦,下嘴真夠狠的,居然咬出血來,他歎了一口氣,苦笑一聲,說:“你這是第幾次咬我了。姑娘家這麽狠心,可是不招人疼的。”

    呸!碰上你這種大色狼,咬你算是輕的,如果真的心狠,直接掰斷你兄弟了。

    段長風蹙了蹙眉,走向前,而沈尋防備的後退幾步,他笑著搖搖頭,立在原地,神情有些輕挑,說:“你都咬我多少次了,你說說,被你咬了這麽多次,是不是該對我負責,嗯?”

    你個不要臉的,真會得了便宜又賣乖,一個大男人怎麽算,你都不吃虧好不好,又想起之前他對自己做的事,還說什麽,看了也摸了,沈尋頓時有些怒火中燒,開始口不擇言:“呸!咬你一下,就要對你負責,那你對我做的事,不是更應該負責?”

    段長風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渾身的氣場看

    起來有些邪氣叢生,他揚了揚眼角:“這句話我記下了!”

    “你!哼!”沈尋覺得一定是被他氣糊塗了,否則就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麽能說出這種話,“誰要你記下了?”

    “你不要我……”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記下?”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駁道:“誰不要你?哎呀,誰要你?段長風,你大爺的。”沈尋內心十分的淩亂,覺得每次和段長風鬥嘴。她都沒贏過。

    段長風看她麵上精彩絕倫的神情,一掃剛剛心中的陰霾,爽朗的哈哈笑出聲,他的尋兒,永遠都是這麽可愛,“無論你要不要,我要,不過我沒有大爺。”

    哼!沈尋又用水靈靈的眼睛,剜了他一下,“你要,你要什麽要?”她說完腸子都悔青了,發誓下次不接他的話,就對了。

    “你說我要什麽?當然是你了。”段長風笑眯眯的說。

    沈尋斜瞅了他一眼,看他笑的白牙森森,特別討厭,切,又沒有人跟你比誰牙白,得意什麽呀?

    可段長風突然上前,伸手鉗製住了她的胳膊,長臂一揮,又摟住了她的纖腰,視線垂在她清秀的容顏上,墨黑的眼眸有濃化不開的柔情,嗓音越發的柔軟:“咱們商量商量,以後換個地方咬,好不好?”

    沈尋抬頭,正撞進寵溺的眼眸裏,不覺得心頭輕顫,連忙垂下眼簾,不敢看他,她覺得自己在別人麵前是潑皮無賴,在他麵前成了嬌滴滴的小女子。

    “誰咬你?”她推搡了他一下說。

    段長風看她臉頰緋紅,心底柔軟的一塌糊塗,目光也深了深,淺了淺,體內有一股不明的情愫在心頭。慢慢漾開,“小東西,還不承認,我這難道是被狗咬的?”

    沈尋一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說:“段長風,你怎麽就喜歡罵人,沒素質!”

    “我有罵你嗎?”他一臉無辜的問。

    “你說呢?哼!”沈尋白了他一眼。

    段長風笑的像奸計得逞的樣子,聲音也變得低沉:“我說是你咬的,你不承認,說是狗咬的,你又承認是你,你說你,嗬!”

    沈尋看他眼底的戲謔,大怒,跺了跺腳,看段長風皺眉,才知道踩在了他的腳上,踩死你最好,氣不過,又跳起來,想猛踩他一下,最好把他踩瘸了,誰知道,她卻打錯了如意算盤,她剛跳起來,還沒落下,段長風伸手一托,托在了她嬌俏的小屁股上,趁勢把她抱了起來。

    笑

    的有些曖昧不明,在她的麵頰上親了一口,說:“這樣才對,乖,是不是也想我了?”不然怎麽用這麽猛的姿勢,投懷送抱。

    沈尋內心是淚奔的,他那意思好像在說。自己是故意的,她嘟了嘟嘴,掙紮著下來,眼珠子轉了一圈,抬起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段長風目光一沉,她何時這麽主動過,心頭一陣激動,低聲喊了一句:“尋兒!”

    沈尋還對他笑了一下,他更是心頭一軟,她身體向前靠了靠,段長風以為她要做什麽,還配合的矮了一下身子,哪知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手繞到他背後,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塊肉,又擰了一圈。

    段長風皺了一下眉,生生忍住,沈尋並沒有用全力,所以沒多久也就鬆口了。

    段長風故意沉著臉,點了點她的額頭,問:“解不解氣?不然還用咬的。”

    沈尋把臉偏向一邊,不準備理他,這心裏的疙瘩還沒平呢,誰要給你好臉色,用力推拒著他。

    “放開,誰要咬你啊,怕得狂犬病。”哎呀,天呐,被自己蠢笑了,你這確定是罵人嗎,還是自罵?

    段長風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狂犬病?這是什麽病?

    “一見麵就又打又咬的,你就不怕把我打出了毛病,以後不好用了?”

    沈尋撅著一張嘴。怒罵道:“誰用你啊,你本來就有毛病。”神經病!

    “毛病沒有,心病倒是有一些,這個心病還隻有你能治。”段長風眼神像潑了墨一樣的幽深,望一眼像就要被蠱惑一樣。

    特別是他渾身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更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心底發顫。

    可又想到之前他在月滿西樓的情景,把那麽一個有料的絕色美人摟在懷裏,爽得不行吧,晚上還在那兒過夜,還是床上上之賓,成年男女,不用想都知道會幹什麽,看他人前道貌岸然,人後吊兒郎當,床上指不定失控成什麽樣子呢,這麽油嘴滑舌,那指定是情場老手,甜言蜜語,那還不是運用的收放自如,這樣想著,她居然胸中酸悶,口氣也不是太好:

    “心病我看沒有,心花還差不多。”她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我看到你有些心花怒放。”段長風揚了揚眉梢說。

    沈尋聽他又在咬文嚼字的歪理,心中有些不爽,冷哼了一聲,直接推開他,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著不準備再跟他說一個字。

    段長風看她麵

    容沉肅,一時沒明白怎麽迴事,也坐在她旁邊,探究的問了一句:“怎麽啦?不信我呀?”

    沈尋又把臉轉向另一邊,她都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多麽像對著相公無理取鬧,撒嬌耍賴的小娘子。

    段長風又走過另一邊坐下,看她嬌癡嗔怒的樣子,眼底起了波瀾,伸手握住她的手,說:“我也渴了。”就這樣把她的手抬起,自己喝了一口。

    “你自己不會到啊?”沈尋生氣的說,抽出自己的手。

    “我覺得你喝過的好喝呀。”段長風勾了勾的嘴角,又眨了眨眼皮。

    天,居然喝同一杯水,這也沒什麽好嬌情的,親都親了,可她還是忍不住臉上發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要臉,流氓!”

    “我承認。”段長風承認,但是又表情很認真的說了一句:“我隻對你耍過流氓!”

    他居然絲毫不反駁,切,誰信呢,當我未成年呀,人家都是你心裏的無價之寶了。你還不可著勁兒的耍流氓,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沒心沒肺的性格,為什麽把他當時的每一句話,都記得那麽清楚,每想起來,就心裏酸澀難忍。

    “你少說的自己像情聖一樣,不要跟我說話。”沈尋心裏賭氣說。

    “情聖?”段長風蹙了蹙眉,精致的五官有些疑惑,這又是個什麽東西?

    沈尋斜了斜嘴角,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他。

    段長風沉思的片刻,好像有些明白了,磁性的聲音響起,說:“我可是很專情的,認準的就會一心一意,你看我這段時間都已經為已消得人憔悴,人比黃花瘦了。”

    黃花瘦,為什麽沈尋會想到黃花梨。還想吃來著。

    看沈尋不理他,段長風像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好像很委屈的樣子:“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都瘦了,你沒看出來嗎?”

    沈尋瞥了他一眼,她剛剛進門時就發現他雙頰微陷,確實瘦了,人也黑了,但她就是不想順他的意。

    “瘦了,活幹多了,營養沒跟上吧。”

    段長風摸了摸額頭,有些不明所以問:“我幹什麽活啊?”

    “床單滾多了唄。”出去風流快活,一個多月,怎麽可能會守身如玉,之前剛迴京沒多久,這不就是勾搭上了什麽美兒麽。

    “什麽床單滾多了,好好的,我滾什麽床單?”段長風的神情更迷茫了,他睡覺可不喜歡滾來滾去。

    “你敢說你沒

    有?”

    沈尋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瞪了他一下,想著那一對大胸器,看著都讓人嫉妒,現在隆胸的也隻能那個效果,再看看自己,整一個沒發育的青柿子,32a和36d的差距,他不還是樂此不疲的,肢體接觸,言語挑逗,如果不是自己保守指定都被他那啥了,看到人家,那鐵定像餓狼撲羊一樣,怎麽可能不滾什麽單。

    “我晚上都是蓋被子,不知道有沒有滾過床單。”段長風隻能理解表麵的意思,非常誠懇的說。

    “蓋被子幹嘛啊,蓋被子能看的清楚嗎?”沈尋說話的口氣都是酸酸的。

    “我睡覺看什麽啊?”段長風擰了一下英挺的眉,老天。這為什麽會聊到他睡覺,聊的他喉嚨發幹,氣血上升,難道她在暗示什麽嗎?所以他再看她時,眼神有不明的情愫在流轉。

    “波濤洶湧啊。”沈尋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就來氣,這麽一個成熟的男人,會不明白滾床單,她都忘了,他們兩個是有代溝的。

    “波濤洶湧?”段長風非常認真的重複了一下,又仔細的想了想,眼神盡是茫然,“感情是我掉海裏了?”

    沈尋看他擰眉的樣子,心裏有些好笑,可是不想這麽算了,她都沒靜下來心想一下,為什麽心裏會膈應,會這麽執拗地就是想找他鬧。

    “我看是掉情海裏!無法自拔了吧,那在這裏跟我閑扯。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啊?”

    段長風從來沒認為自己反應遲鈍過,相反他覺得自己腦子還可以,

    可為什麽,她說的話,自己一個點都想不明白,耽誤什麽事啊,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和她膩歪,那還有其他事,但是有一點他聽明白了,她就是想找自己鬧騰。

    他扳過她身子,雙手放在她的肩胛上,凝視著她嗔怒的小臉,“咱有什麽話,可不可以明說,你知道,你是我第一次遇見的想上心的姑娘,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你開心,你有什麽要求。或者我做錯了什麽,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讓我猜,好不好?”

    本來這句話也沒毛病,甚至還能說明段長風真的想討好她,可沈尋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想找他的毛病,聽他這麽說,心裏很不舒服,第一次遇見一個想上心,那意思就是說,以前的都是別人對他上心,自己比較難搞的,她氣唿唿地說:“我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你這日夜操勞的大忙人,誰敢讓你猜啊,你管我開不開心,你管好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就好了,無聊!”

    段長風目

    光沉了沉,心底湧起一種不明的滋味,沉聲說:“你不就是我的紅顏知己嗎?”

    切!裝什麽純情美少男啊,就這種男人,往大街上一站,那美女都得生撲,況且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又這麽有錢,你要說不認識幾個女的,鬼才信呢。

    剛想問蘇美兒是誰,可是又一想,這樣問是不是就把他當自己的了,索性又忍住了。

    “尋兒,我雖然不知道怎麽得罪你了,但是我道歉,別不開心了好不好,嗯!”段長風討好的說,唉,這真是栽了大跟頭了,偏偏看上了她,她還偏偏不把他放在眼裏,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最後還得他給人賠禮道歉,關鍵是還不知道哪裏錯了,他居然淪落到這麽悲慘的地步,真可憐!

    “給我道什麽歉啊,你又沒得罪我,要道歉,去給那個什麽美兒道歉吧,這麽晚了,還不趕緊做人家床上之賓,再晚了排不上隊了。”沈尋陰陽怪氣地的脫口而出。

    天呐,段長風也覺得自己太笨了,現在才算明白,她到底因為什麽生氣。他離京前在月滿西樓的事,被她知道了,怪不得那次要跟自己斷交呢,這麽久的事,他都忘了,也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把蘇美兒放在心上。

    為什麽他但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心底激蕩著不明的情緒,笑了笑,還用鼻子嗅了嗅說:“這空氣中彌漫著桔子的味道,好聞極了,你聞到沒有?”

    “莫名其妙!”沈尋白了他一眼說。

    “酸酸甜甜的。”段長風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這丫頭打翻了醋壇子,還挺能鬧騰,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說:“這件事情,我好好給你解釋一下,是這樣的……”

    “不聽,不聽,誰要你解釋。”沈尋打開他的手。堵住耳朵,打斷他的話。

    “信我嗎?我一個指頭都沒動過她,隻是做給別人看的,倒是你,現在是我的床上之賓。”段長風掰開她的手,一身正氣的樣子,讓人很信服。

    沈尋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誰是你的床上之賓啊。”你會說話嗎?

    “船上!”段長風笑的有些輕佻,“你難道聽成床上,還是你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段長風!”沈尋炸毛了,騰地站起身,“你有病!”

    “在呢,到底是船上,還是床上?”段長風看她嬌俏撩人,跳腳的模樣,深沉的目光含著笑,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沈尋氣唿唿地。推了他一下說:“讓開些,懶

    得和你說話!”

    說著站起來就往船艙外走,段長風身影極快,倏地就擋在她的前麵,由於沈尋沒有停住腳步,就這麽一頭撞在他的胸口上,段長風伸手把她攬在胸前,說:“我可以保證,以後和你的絕對是第一次,如果不相信我,現在給你檢查!”

    他說完這話,倒把自己撩撥的心癢難耐,更覺得整個身體裏的血液在不受控製的翻騰,真的洶湧澎湃了,他一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手臂抄到她背後,輕鬆把她抱起。沈尋撲騰了一下,沒掙脫,硬是被他抱進了裏麵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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