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珠兒還撅著屁股,用手在床上摸來摸去。

    沈尋實在忍不下去了,不耐煩的說:“不用找啦,不是第一次。”

    珠兒一聽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掩住口,一臉的驚喜,還有不可思議:“哇,真的啊,這……,真是太好了!”

    沈尋簡直是忍無可忍,瞪著眼睛伸手去拎著她的耳朵,“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天天春心蕩漾,滿腦子汙穢。”

    珠兒咧著嘴:“哎呦哎呦,疼,姑娘什麽時候的事兒,難道是在別院?等一下,我迴去讓禦廚給姑娘燉點……哎呦!”說著還一臉的驚喜,幾乎可以用歡唿雀躍來形容。

    沈尋一手拍了拍額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手上又用了力:“你現在叫聲也挺大的嘛。”

    “嗬嗬,姑娘,這件粉色的羅裙好看,皇上肯定會喜歡的。”珠兒指著旁邊架子上的衣服,“奴婢給你穿上。”

    “穿那件綠色的。”首先要小爺自己喜歡,皇帝老兒喜不喜歡與我何幹?

    “姑娘,女為悅己者容嘛。”珠兒抖了抖手上的粉色羅裙實在不願意放下。

    “是啊,我悅我自己呀!”

    沈尋丟給她了一個眼神,讓她自己去體會,穿好衣服洗漱好,一出門就看到慕寒月優雅的坐在那兒,麵前的桌子上擺著早餐不是很多,但是很精致。

    看來皇上也不是浪費的人,滿屋子的宮女太監。在旁邊伺候著,沈尋眨眨眼,腦子裏在思索,自己是站著,跪著,還是坐著?

    “你們都退下吧!”慕寒月淡淡開口。

    宮女太監們麵麵相覷,這皇上第一次用膳不讓人伺候,皇上一向不不苟言笑,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整個承泉殿氣氛凝重壓抑,如今看皇上麵容緩和,整個殿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起來,看來是這位阿尋姑娘的功勞,皇上也早上還特意吩咐他們,小心伺候著阿尋姑娘。

    “坐下用早餐吧。”等人都退了出去,慕寒月掃了她一眼,看她站那兒猶猶豫豫,知道她是忌憚自己的身份,“你不用那麽緊張,我覺得和以前一樣就好。”

    皇上可謂權利的最頂層,可是隻有他知道,高處不勝寒,爬的越高,身邊跟上來的人越少,心裏也會越來越落寞,沒有知心朋友,沒有可以互訴衷腸的愛人,因為沒有人敢,他希望他和阿尋不要變成這樣。

    沈尋撓了撓頭發,說的到好聽,和以前一樣就好,萬一三句話你就撂起蹶子,我這腦袋

    真覺得不牢靠了。

    可皇上讓你坐你又不能不坐,可你要是坐了,萬一一言不合惹他不高興,他又說你和他平起平坐,所以這個,伴君如伴虎就是這麽來的,高興的時候把吃過肉骨頭扔給你啃,不高興一口連你都吃了。

    “不然我站著。”沈尋訕訕笑道,可又看到慕寒月很平淡地掃了她一眼,她連忙有說:“坐著。”

    慕寒月吃飯的姿勢都那麽優雅高貴,好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沈尋謹慎地掃了他一眼,看他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抬起眼簾,她又慌忙收迴視線,連忙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來掩飾。

    慕寒月忍不住嘴角勾了一個大大的弧度,“早餐不吃,喝什麽漱口水。”

    “嗚。”沈尋眼睛睜得大大的。剛想噗,一口吐出,又怕吐到皇上臉上,連忙用手捂住,這麽一捂咕嚕又給咽了下去。

    “哈哈哈!”慕寒月爽朗的笑出聲,神情變得溫柔,眼神變得柔軟,裏麵滿滿的笑意,用筷子敲了敲她的頭,說:“朕,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

    這又是一個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人,唉,能逗皇上開心,再喝幾口漱口水也值啊,表麵沈尋笑的也很開心,內心裏早就把他罵了幾百遍,罵過之後才開口:“皇上,這個漱口水的味道也不錯,您要不要嚐嚐?”

    慕寒月麵部線條看上去非常柔和,低沉的嗓音也充滿溺愛,“你要是喜歡喝,把朕這一杯也給你。”

    我去,沈尋笑的十分狗腿,看皇上,和藹可親,三句話她就現了原形,“皇上爺,咱們能商量個事兒嗎?”

    “嗯?”慕寒月簡單的應了一句。

    “你看,我覺得我住在這裏,實在不大合適,皇宮的空房子肯定不少,隨便給我一間茅草屋兒,柴房都可以。”

    這住在皇帝眼皮底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說君心難測,萬一哪句話得罪了他,這是其次,還有就是,他不會莫名其妙把一個女人帶到自己寢宮,那肯定是有企圖的,如果一個不爽,把自己給辦了。

    他後宮指定差紫嫣紅,百花爭豔,不差自己這棵狗尾巴草,咱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其次就是,無名無分還能跟皇上住在一起,那得樹敵多少啊。

    再說,他上了,爽了,無所謂,人家是皇上,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就那麽樣子,自己這大好青春,可就這麽給毀了。

    慕寒月麵容非常平靜,看上

    去又有些高深莫測,“我剛剛想了,你就住這裏,如果想單獨的要一座住所,也不是不可以。”

    沈尋聽他前麵的話有些不爽,聽他後麵的話一陣竊喜,這是有鬆動啊。

    “如果是朕的嬪妃,當然要賞賜一座宮殿。”慕寒月淡淡的開口,麵部表堪稱成穩如泰山,不驕不躁,不喜不悲的,大爺的。

    “哦,不不不。”沈尋笑的有些勉強,可還是更擠出一絲笑容,“那我……,住這兒挺好,不留下來當宮女吧。”如果當個宮女,那他的小妾們應該不會仇視自己了吧。

    慕寒月,我可不可以笑著抽死你。

    “貼身宮女。”慕寒月依然神情非常寡淡。

    貼身?為什麽覺得這兩個字別有深意,不會在讓自己提供什麽特殊服務吧,比如陪睡。

    片刻,慕寒月用好了早飯,掃了一眼,還在埋頭吃東西的阿尋。

    一連掃了她幾眼,她還在埋頭苦吃。

    “你不是貼身宮女嗎?現在給朕更衣呀。”

    天呐,這皇上難道還得等你吃飽喝好再睡一覺嗎。

    “哦!來了。”

    沈尋看著那裏三層外三層的龍袍,表麵十分淡定,內心十分蛋疼,差一點就蛋碎。

    好好的一件衣服,幹嘛要搞這麽繁瑣,你說直接搞個t恤,搞個襯衣這麽一套,簡潔大方。

    拿著一件衣服,橫比豎比不知道該怎麽穿上去,更不知道哪件穿裏麵哪件穿外麵。

    “你這是給朕量尺寸嗎?”慕寒月有些好笑,穿個衣服都不會呀,這是。

    “嘿嘿,皇上的衣服果然不同凡響。”沈尋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

    慕寒月微微歎息了一下,指著衣架子上的衣服說,“這件穿裏邊,這一件穿外邊。”

    好不容易幫皇上穿好衣服,哦,不對,更確切的說是皇上自己穿好了衣服。

    這個萬字扣不知道是誰發明的,他媽跟繡花似的,沈尋感覺麵前的男人氣場凜冽,老感覺他淩厲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本來就扣不好扣子的她,手更發起抖來。

    “等你把扣子扣完,差不多可以下朝了。”慕寒月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絲毫也沒有惱怒,居然還加雜著一絲喜悅,十分有耐心的等著她扣扣子。

    她的小手嫩白柔軟,軟軟的像一團棉花一樣,在身上撫來撫去。

    他突然長臂一揮,

    攬上她的腰,用力往胸前一帶,兩人身體相貼。

    沈尋心中一緊張,抬頭就撞進他墨黑的眼眸中,他聲音變的暗啞,“真笨!”

    “你不笨,你會呀?”說完真想把自己舌頭給咬了,你這是跟誰說話,你知道嗎?

    隻見慕寒月鬆開手。眼睛凝視著她,一個一個的把扣子扣上,又把腰帶係好。

    天呐,這是閉著眼睛都會扣啊。

    “學會了嗎?”他淡淡的問。

    咳,我能說我根本就沒看嗎?

    慕寒月看她三心二意的樣子,揚了揚嘴角,摟住她的腰往後一傾,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目光變得幽深,深不見底一樣。

    你娘的,慕寒月,你這是在調戲小爺。

    擦,他的俊顏還在眼前不斷的放大,大到隻能看到他菲薄的,桃紅色的唇瓣。

    沈尋緊張的卷翹的睫毛,不停的抖動,後背一僵,能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暖暖的打在臉上,沈尋覺得自己嘴邊的胡子都豎起來了。

    她瞳孔收縮了一下,“啊嚏”對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慕寒月蹙了蹙眉,連忙閉上眼睛,鬆開她,抬起一隻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口水,有些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真是大煞風景。

    “皇上爺,實在對不住,奴婢該死。”沈尋把頭側向一邊,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心裏無比歡樂,“奴婢給你擦擦。”

    轉了一圈兒,沒找到帕子。幹脆撩起自己的裙擺,胡亂的擦著那一張,看上去有些凝重的俊顏。

    慕寒月微微挑眉,推搡她一下,掏出自己隨身的帕子擦了擦臉。

    再看她的眼神又無奈又嫌棄:“吃了早餐可以再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再到莫甘泉去泡你一個時辰,如果覺得無聊,我讓南靈過來陪你。”

    “是,奴婢恭送皇上,皇上早朝開心哦!”沈尋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慕寒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殿門外恭候的太監宮女們,平時都是看到皇上麵容嚴峻,破天荒的第一次見皇上笑著從殿裏出來,昨晚又破天荒的見皇上第一次抱個姑娘在承泉殿過夜。

    那如果阿尋姑娘一直都在,皇上臉上的笑容就多了,那麽他們就不用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伺候了。

    送走了皇上爺,她又美美的迴去,躺在床上,重新思考人生,看樣子一時

    半會兒也出不去,如何能在皇宮大內,置身事外,這是個問題,要好好思索一番。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居然就睡著了,正開開心心和自己的室友兼同桌兼閨蜜,阿靈在水中暢遊呢,突然就掉到水裏爬不上來了,然後就被一波一波的水浪打的透不過氣。

    搖搖頭,“阿靈!”

    感覺快窒息的時候,還真這麽憋醒了,睜開眼。看麵前一個小姑娘正在捏著她的鼻子。

    “阿靈,這個名字我喜歡!”小姑娘,嘻嘻笑道。

    眼前慢慢由模糊變得清晰,沈尋坐起來,這才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南靈!

    “阿尋,你就是個騙子,你說你天天在街上閑逛,可我去了幾次也沒見到你,這下好了,你也見了紅,我就不會寂寞了。”

    南靈一臉的歡唿雀躍和純真。

    “你!南靈公主。”擦,她還真是公主啊,她摸摸頭,現在不是在做夢吧。

    南靈看她一臉的懵逼,秀眉微蹙,伸手沒輕沒重的推了她一下,“你發什麽呆呀,騙我是個小公仔,原來是個小姑娘,還跟我皇兄勾搭上了。”

    沈尋被她推的身體,一個趔趄,險些又躺下去裝死,天呐,這孩子這麽暴力,說話比自己還口無遮攔,這幸虧是個公主,如果是個娘娘在宮鬥劇裏活不過兩集。

    沈尋掙紮著坐起來,切,下手這麽重,雖然和她隻見過一麵,但她的脾氣,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這就是一個率真的孩子。

    “公主,你怎麽來了?我這得趕緊給公主見禮。”雖然知道她比較率真,但是還沒深入了解,還是小心為妙,皇家的人呀,誰知道有沒有毛病,精神正不正常。

    南靈有些煩躁的瞪了她一眼,又一拍額頭說:“不要公主公主的叫,聽著煩死了,剛剛皇兄傳話說讓我過來陪你,我一聽是你來了,高興的不得了,終於有一個秉性脾氣相投的朋友了,我在宮中也不至於那麽寂寞了,你再這麽拘禮,什麽公主長,公主短的,無聊死了,沒勁。”

    “那我萬一下錯了話,做錯了事,你可是公主啊,萬一滅我九族可怎麽辦?”沈尋說。

    “喂!你再這樣,我就滅你九族,起來,我們出去轉轉,以後就叫我阿靈,這個名字不錯。”南靈瞪了她一眼,又用力把她拉起來。

    哎呦,我的天,我現在還是病人,這是讓你來陪我,還是讓你來折騰我,口氣那麽兇,不陪你出去就滅人家九族,這簡

    直和你的皇帝老哥一樣張狂,你咋不上天呢。

    “哎呦,起來了起來了。”再這麽顛,小爺都被你顛散架了,“是,阿靈。”

    “這才對嘛!”南靈又笑逐顏開。

    沈尋一邊穿鞋子,一邊說:“公主,我陪你閑逛,會不會惹出什麽事端?”

    “你腦子不好使啊,還叫公主?”南靈不由得怒視著她。

    “南靈,這樣行吧?”沈尋搖搖頭,這脾氣真夠大的,將來的駙馬,可就倒黴了。

    “哼!你不是閑著也無聊嗎?我也無聊,出去逛逛,能出什麽事兒,你以為皇宮是是戰場啊,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沈尋心想,皇宮還不恐怖,戰場上真刀實槍,明打明幹,這皇宮裏一群怨婦,閑來無事,就想著怎麽算計,怎麽玩宮心計。

    南靈說著,又上下打量著她,看她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嘴裏嘖嘖出聲:“玲瓏剔透,集天地靈氣,沒想到你換上女裝這麽漂亮,怪不得我皇兄對你念念不忘呢。”

    沈尋秀眉挑了挑,“這個我知道。”沒辦法,就是這麽美!

    不對,後麵的什麽她皇兄,對自己念念不忘,這從何說起。

    南靈撇了一下緋紅的唇瓣,做人怎麽能這麽不謙虛啊。

    “你皇兄?對我念念不忘?”沈尋疑問。

    南靈看她穿好鞋子,收拾齊整,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說:“我皇兄的寢宮,還沒有哪個娘娘在這裏過過夜,讓你住在他宮中,這不是擺明的你在他心中與別人不同嘛。”

    “那他宮裏的宮女不住這裏?”沈尋皺眉問。

    “你這人怎麽抬杠啊。”南靈秋波轉動了一下,白了她一眼。

    “我現在也是宮女。”

    南靈拿眼瞅著她,說:“宮女大白天,睡在我皇兄的龍床上?”

    沈尋語結,天,誰知道那是他的床,“我是大牌宮女不行啊?”

    南靈無奈地看她一眼,這還真是個會抬杠的主。

    兩人邊說邊相互攙著胳膊,在一行人的簇擁下,出了承泉殿的門。

    這果然是皇家園林,恢弘大氣,巧奪天工,她和南靈沿著曲曲折折白玉鋪成的小路漫步,兩邊是不知名的灌木矮叢,這個季節正綠意盎然,遠處的宮殿瓊宇,在茂密的叢林間若隱若現,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熠熠生輝。

    果然美不

    勝收,如果有手機發個朋友圈兒那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蜿蜒不知流向何方,亭台樓榭斜飛入雲,真不錯,古代皇宮一日遊,還有公主做導遊,隻是景色雖美,卻透著人工開掘的痕跡,怎比得上大自然的造物神奇。

    “阿尋,你看,那個小橋流水的盡頭就是皇兄的宮殿,等下迴去可別走錯了路。”南靈半開玩笑的說。

    “南靈,我走累了,我看前麵有個亭子,我們去歇一會吧?”

    沈尋彎腰錘了錘發軟的腿,真他媽成半廢品了,這師傅一語成讖,烏鴉嘴可真靈,對不住了,師傅,你老人家可比烏鴉好看多了。

    南靈丟給她一個無比嫌棄的眼神,“天,那天我們倆跑了幾十裏。也沒見你累死啊,這才走幾步路啊,要說人啊,就不能太嬌慣,你看你,現在被我皇兄寵的,真成了嬌滴滴的病秧子了。”

    沈尋拍了拍額頭,十分無奈,她和慕寒月有關係嗎?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們倆有奸情啊。

    就是想有奸情也不會找皇上啊,今天和這個啪啪,明天和那個啪啪,一隻大鴨頭,還是免費的,這指不定有什麽難言的男科之類的疾病,多寒磣啊。

    她不想解釋,可看在南靈眼裏,就是默認啊。抿嘴笑了一下說:“真的,難得見我皇兄,對誰上心,你不知道,之前他老對著你的畫像睹畫思人呢。”

    所以說,這無論是什麽身份,無論男女,都有一顆八卦的心,你看南靈,又拉著沈尋的胳膊,恨不得把嘴湊到她臉上,問:“哎哎,你說說嘛,和我皇兄是怎麽勾搭上的,怎麽見的麵,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沒有?嗯?”

    沈尋眼波轉動了幾下,真不願看她,身為一個公主說話如此天雷滾滾,真是覺得自己在她麵前,甘拜下風,對她的超前衛言論佩服的五體投地。

    “藏著掖著的,說一下嘛。”南靈繼續胡攪蠻纏,旁邊的宮女太監都不由地低聲嗤笑,看到公主掃來的目光,又都連忙忍住。

    “笑什麽,都離得遠遠的,去!”南靈對著身後的一行人說,沒看到人家都不好意思說了,沒眼力價的。

    眼看著人都退的遠遠的了,南靈眨了眨眼皮,笑的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哎,我十分好奇,像我皇兄這麽一本正經的人,是怎麽追求姑娘的,你有沒有很開心,很幸福,畢竟我皇兄可是人中龍鳳。”

    “唉,姑奶奶,我覺得如果你

    的舌頭現在斷了,我會覺得很幸福,很開心。”沈尋實在被她纏得沒法,終於見一個比自己還會氣人的人了。

    南靈笑的賊兮兮,剛想說什麽,之間不遠處,一行人簇擁著幾位宮裝美人,正朝這個方向走來,她頓時沉下了臉,“真掃興,走了走了。”

    沈尋一愣,被她拉的一個趔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一群人。這時已經離得很近了,顯然那行人也已經看到她們了。

    “哎,那不是南靈公主嗎?”隻聽到一個婉轉翠麗的聲音。

    南靈努努嘴隻得轉身,臉上也沒什麽表情,說:“原來是竹妃,瑾妃。”

    雙方奴才見了禮。

    沈尋抬頭隻見這兩個美人前唿後擁,一個氣質淡雅,神情謙和,一個豔麗無比,眉宇間透著倨傲。

    要說皇帝老兒就是豔福不淺,你瞧瞧,這美人一個個,胸前破濤洶湧,驚濤駭浪,皇宮夥食好啊,一個個養的前是前,後是後的。

    “公主,你平時不都是喜歡去宮外玩嗎?今天咱們公主到成知書有度女孩了。”豔麗的女子說著還嗬嗬一笑,隻是看起來有些皮笑肉不笑,口氣中還有一絲嘲諷。

    南靈毫不示弱,冷笑了一聲,“本公主開心,我想出宮就出宮,不想出去就不出去,不想有些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我皇兄也懶得看,隻能天天對鏡自憐了,對不對啊,瑾妃娘娘。”當本公主好欺負啊,我可不是省油的燈,最討厭這種人了,在皇兄麵前裝的知書達理,轉身就囂張跋扈了。

    “你……”瑾妃心底怒火攻心,而旁邊的竹妃,拉了她一下搖搖頭。

    又看到南靈身旁站著一位眼睛靈動之極,相貌清秀,顧盼神飛的姑娘,心裏有一絲嫉妒,麵上卻十分自若,還帶著微笑:“公主,這位是?”。

    沈尋神色微變,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她瞬間腦補了一些可能的畫麵,“參加兩位娘娘,哦,我是新來的宮女。”

    她正在想,跪還是不跪,唉,這萬惡的舊社會,咋這麽糾結啊。

    “大膽,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自稱我,還不下跪。”這是一個宮女上前嗬斥道。

    瑾妃本來被南靈搶白了幾句,就心中有氣,不敢找南靈發作,看到她身邊的宮女如此不懂規矩,又如此美貌,也有些記恨,正好想找個軟柿子出出氣,“不知禮數!”這也是給南靈難堪。

    他媽,這宮裏真不是人待的,處處規矩,在這裏能活下來就

    是個奇跡,沈尋暫時還想置身事外,不想得罪任何人,心裏先把這個瑾妃罵幾遍,又上前施了一禮。“娘娘教訓的是。”

    南靈有些不悅,“這是我朋友,是我請進來的。”張狂什麽啊,你爹是左丞相,這阿尋還是我哥的心尖呢。

    “原來是公主在外麵結交的朋友,怪不得……”瑾妃說,怪不得不知禮數,她心裏說了一句。

    “怎麽?不行啊。”南靈有些惱火,聽她嘲諷的口吻,就要上前發作,沈尋連忙拉住她,搖了搖頭,她可不想一出場就這麽高調,“公主,我們該迴去了。”又對著旁邊的宮女說:“還不快過來,把公主扶迴去。”

    “兩位娘娘,奴婢就先告退了。”沈尋又上前施了一禮。

    她們走後,竹妃看著瑾妃,眼睛裏有些輕視:“我們別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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