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怒火中燒,擦了一下嘴,“你敢欺負,欺負,本,本……公子!”

    抬起手就要狠狠的給他一巴掌,又想到,他麵如傅粉,一巴掌下去肯定是五個手指印,稍一遲疑手就被那公子抓住,他眸光半眯,嘴角帶著玩味,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小兄弟,我在我自己房間洗澡,你跑過來偷看,又跳進我的浴桶,還說我欺負你,好沒道理啊。”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沈尋語結,可胸臆中的火氣還是消不下來,“放手!”她用力一甩,把他的手甩開。

    “小兄弟,何必生氣,都是男人,都知道身上長了什麽,相互看一眼也無所謂,現在是我赤身裸體的被看,我都不介意,你又何必介意?”

    沈尋瞪了他一眼,就是因為看了你才介意的,說什麽風涼話,看你,也是我吃虧,雖然很養眼,老子怕眼瞎。

    “想必小兄弟也還沒洗澡吧,這下子倒省了一桶洗澡水。”白衣公子笑得雲淡風輕,看不出他有其他心思,半開玩笑的說:

    “要不要我幫你寬衣?”

    沈尋狠狠地剜他一眼,懶得再搭理他,就要騰衝而起,白衣公子連忙伸出一掌,向她胸前一按,意欲消解她的去勢,將她攔住。

    沈尋怒目圓睜:“你,你,你敢……”

    白衣公子看她如此動怒,指未粘衣,又連忙收迴。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小兄弟,又何必生氣。”白衣公子說。

    “你給我住口!”沈尋大怒,你嘴怎麽那麽碎,“啊!”

    由於她身體向後傾,用力過猛,浴桶裏空間又小,小腿脫臼,剛要站起又倒了下去。

    “怎麽了?”公子連忙問。

    “要你管,走開!”沈尋怒道,掙紮了一下,雙手一推,把白衣公子推的向後仰去,幸虧是在桶裏,不然又得摔倒。

    “啊,小兄弟,你……哦!”白衣公子嘴裏嘶吼了一聲。

    沈尋意識到踩到了不該踩的地方,臉一紅,腳下又用了幾分力。

    白衣公子吃痛時,她用力爬出浴桶,剛走了幾步,腿一軟又要倒下。

    “是不是腿脫臼了,我來幫你接。”白衣公子捂住下體,“嘩啦”又站起。

    沈尋臉上發燙,連忙閉眼怒道:“你立馬給我坐下,不要你管!”

    白衣公子愕然坐下,看著她一瘸一拐地走

    出門,他說道:“小兄弟,我叫段長風。”可是“小兄弟”沒看他一眼,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段長風雙臂支撐在浴桶的沿上,一雙懶散狹長的眼睛透出光來,和剛剛一本正經的裝無辜判若兩人,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菲薄的唇瓣,從這邊的唇角到另一邊的唇角,來來迴迴。

    “柔軟,馨香,迴味悠長!”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笑得有些邪氣:“爺第一次見麵就說了,我要人,爺的身體可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看了爺就得對爺負責,這親了嘛……”他嘴角淺淺的笑,十分魅惑又算計。

    段長風剛穿好衣服,就聽到一陣敲門聲,他沒有出聲,因為懶得說話,接著門被推開,進來兩個健壯的年輕男人,不知道段長風跟他們說了什麽,兩個人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城外兩個年輕男人,騎著高頭大馬,其中一個說:

    “爺真是好興致,偷了人家的錢,又讓我們掉錢讓人家撿,要掉也多調一點嘛,就掉幾兩銀子,現在又讓我們倆先迴去,真不知道怎麽想的。”

    另一位也搖搖頭說:“是啊,啥時候見爺這麽無聊過,哎,朱重,你說爺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啊?”

    “喂,你可別瞎說,小心爺知道。”叫朱重的人說。

    “嘿嘿,就我們兄弟倆隨便說說,鍾鉉,爺不喜歡人跟著,看來我們還是隻能暗中保護了。”說著快馬加鞭,兄弟倆消失在夜色中。

    沈尋忍住痛,煩悶地迴到房間,掏出金創藥,自己塗抹推拿了片刻,活動一下,感覺好多了。

    “阿嚏。”

    她渾身哆嗦了一下,春天的晚上,天氣還是很涼的,穿著濕衣服那麽久,姐這單薄的小身板,不著涼都難,趕緊吩咐小二哥送來熱熱的洗澡水,之後把門關好並插上。

    坐在浴桶裏,溫暖的水包圍著,渾身舒服了很多,這浴桶有沒有消毒啊,那段長風有沒有什麽傳染病?還是當代的淋浴好。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遺世獨立的濁世公子,再見麵,發現嘴有點賤,這第三次見麵,發現這人也賤,看金大俠和古龍爺爺的小說就知道了,這古代的治安絕對是亂得如三國混戰,不會功夫還敢出來亂走,難道這就是仗賤走江湖。

    白衣翩飛,讓人神魂顛倒的俊顏,是掩蓋本性的吧,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麵時,他說要人,我擦,你看,變態吧,就是個登徒浪子,不知道和多少女

    人啪啪過,和多少男人xo過,不會有什麽性病,花柳病什麽的吧。

    想著送水時,小二哥那異樣的眼光,心裏悻悻想到:“段長風,碎屍萬段的段,長舌婦的長,風流鬼的風,這名字取的sb,真的能把人氣瘋,從遇到他就開始倒黴,被馬車撞,跟人家打一架,還丟了錢,剛剛還遇到那麽尷尬的事兒,連腿都脫臼,哼!下次再也不理他了。”

    新新人類被一個古人欺負死,那也太丟人了,可據說古人也很聰明,像李白,現代可沒有人能作出那麽好的詩。

    沈尋剛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挑挑眉頭,怕他怎麽了,現代的時候那個什麽片都看過,看一下裸男,那還不是小兒科,可老子兩世都沒被人親過,段長風你大爺!。

    剛想睡覺,就聽到一陣敲門聲,接著又聽到段長風的聲音:“小兄弟,你腿好了嗎?”

    沈尋假裝沒聽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以為我是地主家的傻兒子誰叫門都開啊,可門口鍥而不舍,敲的煩死了,她年齡本來就小,喜怒都在臉上,脾氣又有些急躁,氣唿唿地走過去“嘩啦”把門打開,怒道:“管你什麽事?再敲!有完沒完了?”

    門口的段長風怔了怔,連忙微笑道:“這是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塗上之後片刻就能完好如初。”

    沈尋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不用!”誰知道你那是什麽破藥。

    段長風也不生氣,依然嘴角含著淡然的笑,懶懶的說:

    “小兄弟,我真搞不懂啊,是你到我房間看我洗澡,然後還強吻我……”他後麵想說,其實都是男人,也不用那麽在意,雖然我有潔癖,但被你親了還能忍受。

    “住口!段長風是吧,你也不用在意,剛剛那個根本就算不上吻,頂多算肌膚碰了一下,就像大街上人太多,不小心碰了一下一樣。”沈尋嘴角勾了勾,十分輕鬆毫不在意地說。

    為嘛,為嘛,你看,段長風的臉像鍋底灰一樣黑了。

    她又用十分嘲諷的口吻說:“這樣你就以為是吻了?段公子你還真單純,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不會還沒被別人吻吧?”

    年紀不小了,爺看上去很老嗎?得,臉撂的更黑了。

    沈尋邪笑了一下,想氣我,不知道姐天生就會氣人嗎?

    段長風眉梢動了動,扯了扯嘴角說:“是嗎,看來小兄弟倒是經驗豐富啊,哦對了,我是沒被人吻過,隻被狗咬過。”

    沈尋氣的手指發抖,段長風你敢罵人,她氣急反而笑了說:“真巧了,我也被一隻該碎屍萬段,長著長耳朵的瘋狗咬了。”老師說了,別人罵你時要罵迴去,你看段長風的名字就在字裏行間。

    段長風嘴角扯了扯,嘴尖牙利。

    “晚安!”沈尋眨眨眼,無公害地笑了一下,手一推,力氣用的可不小,我就欺負你不會功夫,怎麽了。

    隻見段長風“騰騰”後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裏哎呦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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