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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7章


    李順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轉頭對老秦說:“你先叫人把阿來放了,放他走,要讓他們做出相信他確實是山民的樣子放了他,放的時候再不望警告他一番,說這裏是軍事禁區,以後要看好自己的牛,不要亂跑。”


    老秦遲疑了一下,接著就出去通知了,隨即迴來,衝李順點點頭:“安排了,那邊馬上就放人要不要派人跟蹤他?”


    “不要以阿來的身手和功夫,單槍匹馬,我們這裏的人,包括你和易克,沒人能製服了他,這次他要不是掉進陷阱裏,是抓不到他的,派人跟蹤,多了會暴露,少了說不定就讓他打了牙祭再說,阿來跟蹤和反跟蹤的能力還是相當強的,上次跟蹤我們就竟然一直沒被發現身份,委實也不簡單。”李順說。


    老秦點點頭。


    “現在我告訴你們為什麽這次不殺阿來,反而要放他走!”李順看著我和老秦說:“的確,按照交戰原則,抓住間諜一律處死是老規矩,不過我們這邊的情況,其實也沒有多少值得保密的軍事秘密,核心機密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外人是不知道的,再說,阿來這次隻是到了外圍,並沒有深入進來,他是打探不到我們真正核心的機密的至於我們的軍事部署火力配置,這不是什麽秘密,隨便當地的那個山民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再有,我考慮到阿來現在不是白老三的人,而是將軍的人,將軍和我的關係,讓我對如何處置阿來很棘手啊,殺了阿來,阿來迴不去,將軍必定會懷疑是我幹的,那麽,無疑,就等於我和將軍之間最後的一層和諧麵紗要被撕破,我殺他的人,這意味著什麽,你們想必該明白


    “我遲遲不願意走出這一步,我很難啊,我很糾結的唉目前,我還是打算不管將軍對我如何步步緊逼,我仍舊步步退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將軍就這麽把這些年的麵子撕破


    “畢竟,畢竟,他是把我帶出來的,畢竟,在我心裏,他還是我的教父,一時,有些情感是極其難以揮去的,有些東西是很難一句兩句說清楚的,我還是打算對將軍繼續容忍下去。”


    李順重重歎了口氣,似乎他真的是很為難很糾結。


    我和老秦互相看了一眼。


    李順接著說:“還有一點,這是最重要的,阿來是跟蹤易克來到騰衝來到金三角的,阿來如果迴不去,如果死在金三角,那麽,將軍必定會把這筆賬算到易克頭上,易克迴到星海,將軍必定會揪住易克不放,一來要弄清楚阿來死的真相,二來他現在不能奈我何會從易克身上下手來為阿來報仇,為阿來報仇,一是做給我看,殺雞給猴看,二來做給他手下的人看,籠絡人心


    “他現在正在千方百計找借口想出擊易克,我們如此一來,正好給了他借口,正好中了他的計策,將軍派阿來出來,一定是想到了各種可能的,一定是想到阿來或許會死的,他一定是有後手準備的如果阿來死在這裏,說不定易克一迴到星海將軍就會對他出手,這對目前在星海孤軍奮戰的易克來說,是極其不利的,是極其危險的,同樣,對我們來說,同樣是得不償失,弊大於利


    “所以,綜合以上因素,我幹脆就決定放了阿來阿來迴去後,如果告訴了將軍他被抓又被放的事,將軍必定會知道這是我做出的決定,他該明白我這麽做是因為對他的某種感情,明白我是給他一個人情。”


    “但是他未必會領你這個人情!”老秦說。


    “他領不領不重要,我隻要做了,自己心裏對得住他也就夠了,起碼我不會覺得虧欠了他什麽。”李順歎息著說:“不把我逼到絕路上,我是不想和他兵戈相見的,當然,要是他繼續觸犯我的底線,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畢竟,雖然我現在亡命國外,但我是一個中國人,我到死都是中國人,我骨子裏就是中國人,雖然我做了很多惡,但我絕不會做出。”


    說到這裏,李順停住了,麵部表情有些陰冷,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了一下,似乎他的內心很痛苦很憤懣。


    這時,暮色已經降臨,天色漸漸要黑了。


    李順沉默了半天,看看我,又看著老秦:“都準備好了嗎?”


    老秦點點頭:“是的,都準備好了,我親自帶人護送到邊境,那邊已經迴信了,提早在邊境線接人。”


    李順點點頭:“走吧。”


    我們走到江邊,那艘機器船停在那裏,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列隊站在岸邊。軍樂隊也在那裏。


    “奏樂——”李順說。


    隨即,軍樂隊就奏響了送戰友。


    我哭笑不得。


    李順看著我:“二弟,我就送你到這裏你多保重。”


    我點點頭。


    “等合適的時機,等我們的特戰隊員訓練好了,我會派人秘密潛入星海的,到時候會有人和你接頭的,到時候會有一批精幹的力量接受你的指揮,那時候,你就不是孤軍奮戰了。”李順說。


    我想說什麽,又一時無語。


    “我知道你接手酒店的事了,也知道張小天到你那裏去幹事了,對於張小天是如何死而複生的,我不想多問了,我想你心裏有數,我也心裏有個大概的數,既然都有數,那就不提了,這個人,如果是真心實意跟你幹,那就放手使用,如果有任何不軌圖謀,立刻就廢了他,如果你不方便幹掉他,我會安排人去幹。”李順說。


    我點了點頭:“嗯,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痛改前非了。”


    “但願如此但願他能對得住你,不辜負你的一片苦心。”李順笑起來,笑得有些莫測,他似乎也話裏有話,似乎他真的明白什麽。


    我笑了下,沒有說話。


    “一個人,想變壞很容易,想變好,卻很難。”李順又自言自語地說:“狗是很難改掉吃屎的習慣的,除非狗真的不做狗了,但是,這的確是很難。”


    我還是沒說話,看著夜色裏李順陰沉的神色。


    這時老秦過來:“時候不早了,該動身了。”


    李順迴過神,點點頭:“走吧還是老話,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這次你來呆的時間太短了,下次有空在這裏多住些時間,我帶你去周圍的駐地看看。”


    我笑了下:“我走了,你多保重!”


    李順點點頭:“我會的你上船吧,我看著你走。”


    在送戰友的旋律中,我轉身上船,其他人都跟著上了船,機器船發動起來,開始漸漸駛離。


    我和老黎站在船頭,聽著越來越遠的樂隊演奏聲,看著李順站在岸邊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突然覺得李順的身影是那麽孤單和淒涼


    我迴到船艙換下我的少校軍裝,穿上自己的衣服。


    其他人荷槍實彈分布在船頭船尾和船舷兩側,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夜晚的金三角,被黑暗籠罩著,看不到一絲燈火和光亮。


    兩岸十分靜謐,偶爾傳來密林深處動物的叫聲。


    機器船沿著來時的路往迴走,逆流而上,徑直往北駛去


    這時,我又接到秋桐的手機短信:“往迴走了嗎?”


    我立刻迴複:“在迴去的路上。”


    “那就好迴去後立刻和我說一聲!”秋桐迴複。


    “嗯”我迴複。


    “路上千萬千萬要注意安全!”她又說。


    “嗯”我的心裏又暖暖的。


    過了半天,我又接到海珠的短信:“哥啊,你現在往迴走了吧?”


    我迴複:“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嗬嗬,我猜的唄。”海珠迴複。


    顯然,海珠是通過手機定位知道我往往迴走的。


    我再一次確認還是在給我的手機進行定位,心裏不由又感到了悲涼。


    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到了這種程度,真的是感到十分悲哀還有淒涼。


    雖然內心倍感淒冷,我卻沒有多少對海珠的責備,反而又深深感到自責,都是我的做所所為把海珠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我對她今天的嚴重猜疑是有責任的。


    “你真聰明!”我迴複。


    “嗬嗬,我不聰明,這叫心靈感應,隻屬於我們之間的心靈感應。”海珠迴複。


    “我明天就隨團活動了!”我說。


    “嗯,好的,好好玩,玩得開心點我洗澡睡覺去了吻你,親老公。”海珠迴複。


    我收起手機,看著夜色裏的金三角,默默歎了口氣。


    上岸後,改為步行,沿著來時的路直奔邊境線。


    還是分為三組,一組前衛,我和老秦在中間,後麵還有一組殿後。


    這時雲層散去,月亮出來了,月光灑在金三角大地上。


    借助月光,一行人在黑暗中匆匆行進,默不作聲。


    午夜時分,順利接近了邊境線,我又看到了月光下的那塊界碑。


    客棧老板帶人早就在那裏等候,我們抵達後,他們立刻越過了界碑。


    簡單交接之後,老秦帶著那十幾個護送的人站成一列,立正向我打了個敬禮,然後我就在客棧老板帶人的簇擁下,越過界碑,到了國內一側。


    老秦帶人離去。


    我們接著沒有停歇,穿過莽莽森林,穿過那片芭蕉林,在淩晨3時到了芭蕉林邊的一條土路上,一輛敞篷車正等在那裏。


    立刻上車,直奔騰衝市區,迴到客棧,稍事休整,然後我直接迴了酒店。


    我的金三角之行就這麽結束了,匆匆而又忙忙,大開眼界,有驚而又無險。


    想想萬一被抓住的後果,想想秋桐的警告,還是有些後怕。


    第1238章好好放鬆下


    我迴到酒店房間時,同屋的同學正在夢鄉裏。


    我躡手躡腳脫衣,簡單洗了個澡,然後輕輕上g,轉進被窩裏,摸出手機給秋桐發了個短信:“我已經安全到達。”


    立刻就接到了秋桐的短信迴複:“老天你終於安全迴來了!”


    沒想到秋桐這麽晚還沒睡,還在等候我的短信通知。


    “不好意思,讓你熬夜了,你趕快睡會吧。”我說。


    “嗯天就快亮了你現在在酒店?”秋桐迴複。


    “是的,在酒店房間裏!”我迴複。


    “沒吵醒同屋的人吧?”秋桐說。


    “沒!”我說。


    “洗個澡吧,好好放鬆下!”她說。


    “洗完了,這會兒正赤果果一絲不掛躺在被窩裏呢裸睡好舒服啊”我心裏忽然一陣壞笑,其實我穿了內庫的。


    “你——你——”


    我想她看到這話一定會心跳臉紅。


    “我——我——”


    “你個壞蛋。”


    “難道你不喜歡裸睡嗎?”我壞壞地發過去一條短信,心跳不由加速。


    “你——你好壞!”


    “告訴我!”我繼續心跳加速,身體突然就有些反應,覺得好曖昧。


    “去你的,不告訴你!你壞死了。”


    “嘿嘿”我不由在被窩裏輕聲笑起來,我想她此刻一定羞紅了臉,我的身體反應更厲害了。


    “住酒店怎麽可以不穿內衣呢這習慣不好。”一會兒,她迴複


    “嘿嘿,我其實是穿了內庫的剛才逗你的。”


    “你——你個騙子,壞蛋——不和你說了,我睡了!”


    “嗯晚安。”


    “不是晚安,是早安。”


    “哦,對,早安。”


    我迷迷糊糊睡了,睡夢裏夢見了秋桐,夢見了浮生若夢,夢見我和她一起赤條條躺在同一個被窩裏


    雖然是在睡夢裏,我的身體依然反應地厲害。


    天亮起床,同屋的同學對我說:“哎——易克,昨晚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早上醒來才發現你躺在床上正在唿唿大睡。”


    “昨晚出去吃夜宵了,迴來晚了,沒敢打擾你!”我說。


    “哦,嗬嗬,你這家夥睡覺還在說夢話啊是不是夢裏想女人了?”他打趣地問我。


    我一愣:“啊,我又說夢話了?我說了什麽啊?”


    “你喃喃地唿喚一個名字啊,似乎叫什麽若夢。”他說。


    “啊——”我嚇了一跳,大驚。幸虧是在這裏,如果和海珠在一起,麻煩又大了。


    他壞壞地笑看我:“這個若夢,恐怕你是的夢中情人吧?”


    “嗬嗬”我幹笑了一聲,忙去了衛生間洗漱,心裏還是後怕不已。


    吃過早飯,我重迴大集體,跟隨團隊一起活動。


    秦璐看到我,很高興:“阿門,感謝神,你終於迴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幾天都不和我們一起活動了呢迴來就好啊,迴來就是好同誌。”


    我笑了下:“昨天你們玩的開心吧?”


    “昨天我們遊覽了熱海公園,裏麵有什麽大滾鍋、懷胎井,珍珠泉、哈蟆嘴、科考田、美女池,之後又去了火山地質公園,遊玩了火山博物館、大小空山一些地方。”秦璐說。


    “熱海公園是國家級風景區,火山地質公園也是國家級的,那裏很好玩的!一定很開心吧?”我說。


    秦璐看著我:“風景確實不錯,十分壯觀優美,可是,不開心哦!”


    “怎麽了?”我說。


    “因為你不在啊!”秦璐半真半假地說。


    周圍還有幾個同學,都笑起來。


    秦璐當著大家的麵如此說,讓我的神情不免有些尷尬,我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私家偵探攝影師,他正帶著討好的笑看著我。


    我衝他笑了下:“昨天你也挺辛苦的吧。”


    “嗬嗬,不辛苦,應該的!”他說。


    “隨後幾天還要繼續辛苦你的!”我說。


    “不客氣!”他說。


    很快,團隊出發,繼續今天的遊覽日程。


    大巴車上,秦璐還是和我坐在一起。


    路上,我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想著昨天的經曆,想著秋桐,想著海珠,心裏各種感覺一起湧出來


    “喂,想什麽呢?”秦璐碰碰我的胳膊。


    我轉頭看著秦璐,有些發怔。


    “喂——傻了?”秦璐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迴過神,晃了晃腦袋:“沒傻!”


    “在想什麽心事呢?小夥子!”秦璐笑嘻嘻地說。


    我想了想,問秦璐:“秦璐,問你個問題!”


    “請問,盡管問!”秦璐說。


    “你說缺乏信任的愛情會繼續下去嗎?如果繼續下午,會有好的結果嗎”我說。


    秦璐看著我:“怎麽?遇到問題了?和誰?和海珠?”


    我說:“沒有,隻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而已想聽聽你的見解!”


    秦璐說:“真的不是和海珠發生問題了?”


    我說:“自然不是,你怎麽迴事,問你個問題呢,探討問題呢,純粹的閑聊打發時間,沒有任何目的,你怎麽老是往我身上扯什麽?算了,不和你談了,無聊!”


    “喲——還使小性子啊,不是就不是唄,幹嘛那麽激動啊,好吧,不是就不是,我不問你私生活。”秦璐笑著:“不過,關於你剛才剛提到的這個問題,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我問秦璐。


    秦璐說:“曾經有個閨蜜沾沾自喜的對我說:他愛我,很再乎我,每天迴到家都會翻我的手機,查看信息和往來通話。”


    “哦”我的心不由一動。


    秦璐接著說:“看著她因幸福而熱情洋溢的笑臉,我不知道應該為她高興,還是為她悲哀。”


    “為什麽?”我說。


    秦璐說:“拜倫曾經說過:愛情是男人生命的一部分,卻是女人生命的全部。由此可以看出,女人在感情上全部投入參雜著太多的盲目與盲從。不信任的愛叫做真愛嗎?沒有個人空間的情感會是真情嗎?我們既然選擇了對方,就應該給對方一個自然狀態,保持私人空間和個性


    “如果總是提心吊膽的防備著對方,男人怕女人紅杏出牆,女人怕男人采摘野花,這種提防的愛累心嗎?兩個相愛的人相互猜疑就表示彼此沒有自信,一個沒有自信的人能坦然麵對生活嗎?一個沒有自信的人能得到真愛嗎?如果你的愛讓你感覺不到踏實,那就不是真愛,如果你的愛讓你沒有自信,那你就要反醒,沒有自信的愛注定是情感悲劇。”


    我凝神琢磨著秦璐的話。


    秦璐又說:“愛就要信任,愛就要給對方空間,如果你的眼睛總是大大的睜著,如果你總是拿著照妖鏡照的太久,上帝都能挑出毛病,睜隻眼閉隻眼吧,一個和睦的愛情裏至少一個是傻子。俗語說的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拴在褲腰帶上也不行,終歸會跑。給對方空間就等於給自己自由,給予別人信任就等於自信和豁達,豁達之人是幸福的。”


    我說:“秦璐,似乎你很有體會。”


    秦璐笑了笑:“這個無可奉告,這牽扯到我個人的隱私不過,我確信,這個世界上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引誘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道隱秘而美麗的風景,男人渴望豔遇,女人渴望知已


    “你可以看住一個人,卻看不住他的心,因此不算是女人還是男人,都要學會放手和信任。愛就像是手中的沙子,你越是抓得緊,它越是漏的快,學會放手順其自然,學會寬容與信任也就學會了如何去愛。懷疑和猜測不叫再乎,更不是愛,是自私和不尊重,是狹隘,是心態脆弱,是沒有自信的表現。”


    “你說,愛情是建立在什麽基礎上的?”我說。


    “當然是平等,也可以說是尊重和信任。”秦璐說:“相互尊重與信任是維持平衡的法碼,不信任和信任都具有傳染性,就看你如何去對待。這個世界上幸福的女人都是傻子,傻子沒頭腦,快樂而單純,對什麽事情都看積極的一麵,對什麽人都以誠相待信任有加,所以她們幸福。”


    我不由點點頭。


    “愛的最好證明就是信任,愛他就要信任他,不要捕風捉影,不要疑神疑鬼,如果你的信任換來的卻是他或者她的自由放縱,放蕩不羈,那麽就勇敢的放手,讓其變成一個脫韁的野馬,成全他或她,也成全自己的幸福不懂得珍惜的人又如何能懂得真愛?放棄就是成全,成全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


    秦璐繼續說:“信任是愛情的基石,特別是在現如今這個充滿誘惑的社會,愛情更要靠信任來維持。花花世界,燈紅酒綠,到處充滿眩暈的誘惑,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會有迷失的時候,隻不過有的是行為,有的是思想。


    “如果從行為和思想兩個條框來衡量真愛的話,那麽我敢說這個世上基本就沒有真愛存在帶翅膀的不一定都是天使,有時候是鳥人,也許我們的信任會換來傷害和失望,但我們不應該因一棵枯樹而否定整片森林。”


    聽了秦璐的話,我不由沉思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從行為還是思想來衡量我目前的愛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天使還是鳥人


    我轉頭看著車窗外,苦苦思索著,糾結著


    第1239章一陣瘮人的笑聲


    很快到了今天行程的第一站。


    今天的旅遊安排是到中國十大魅力名鎮—和順僑鄉和北海濕地遊覽,和順古鎮保留了大量明清時期的民居,還有滇緬抗戰博物館,很值得一看。


    每到一個地方,秦璐都要拉著我讓私家偵探給照合影,擺出各種親密和歡快的姿勢。


    我沒有拒絕,盡量拉周圍的同學一起合影,實在拉不到的,就和秦璐單獨照一張。


    抽個空擋時間我悄悄告訴私家偵探,讓他迴去後把我和秦璐的單獨合影全部刪除,如果秦璐問起來就找借口說恰好和我的那些合影沒照好,質量不行,都刪除了。


    他答應著。


    雖然這理由不大合理,解釋不大過去,但隻能牽強地這麽解釋了。就算秦璐猜到是我的安排,她也隻能遺憾,隻能說我不仗義,無法說出更多的話。


    秦璐不知道我的私下安排,依舊興致勃勃和我不停地合影照相,甚至還主動挎著我的胳膊腦袋靠著我的肩膀照了幾張。


    如果這些照片被海珠看到,她一定會氣死。


    我不由暗自慶幸幸虧及早識破了攝影師的真麵目,不然,旅遊迴去,等待我的將是疾風暴雨,我這小日子是過不安穩的。


    上午在和順古城遊覽完艾思奇故居、元龍閣、龍潭、和順圖書館、文昌宮、和順民居,接著又去了玉泉園。午飯後,去了北海濕地,參觀了中國唯一城市瀑布——疊水河瀑布之後,大家集體去逛邊貿集市。


    邊貿集市我以前經常逛,沒多大興趣,秦璐非拉著我陪她逛,我沒辦法,隻有奉陪。


    集市上人很多,除了來來往往的邊民,就是各地的遊客,很熱鬧。


    秦璐興致勃勃地一個一個攤子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時拿起那些假冒的翡翠和玉器試戴一下。看得出,她並不打算買,隻是喜歡看。


    女人似乎都有這愛好。


    秦璐也不例外。


    我站在秦璐身邊,四處隨意觀看著。


    不知不覺,秦璐逛到前麵去了,我沒跟上。


    “嗨——易克,快跟上啊——”秦璐迴頭衝我招手。


    我苦笑一下,往她跟前走。


    秦璐突然眼神有些發直,直勾勾地看著我身後的方向。


    “怎麽了?”走到秦璐跟前,我問她。


    秦璐還是不說話,還是看著我身後。


    我迴過頭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突然看到了一個戴墨鏡的高個子男人,穿著花色格子襯衣,頭戴這裏常見的大沿藤編草帽,帽簷低低的,正裝作低頭在看小攤上貨物的樣子。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阿來!


    媽的,他怎麽出現在這裏?難道還是在繼續跟蹤我?不死心?


    在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似乎正在窺視看我們,似乎覺察到我們發現他了,他若無其事地直起身轉過身


    “你在看什麽?”我迅速鎮靜下來,轉過頭來問秦璐。


    “哎——那個人,戴墨鏡穿花格子襯衣的那個,我認識他——”秦璐說:“咦,好巧啊,他怎麽也來了這裏!”


    聽秦璐這麽一說,我大感意外,秦璐怎麽會認識阿來呢?


    好奇怪地說!


    “哎——你等下我,我去和他打個招唿去!”秦璐說著就要走過去。


    我下意識想阻攔秦璐,卻來不及了,秦璐徑自就走過去。


    我同時也想到,我沒有理由阻攔秦璐的。


    秦璐反應挺快,但阿來卻反應更快,等我迴過頭去,看到秦璐走了沒幾步,阿來的身影已經迅速消失在人群裏了。


    “咦,這人怎麽突然就不見了,走的倒是挺快。”秦璐站在那裏嘟噥著:“難道他是隨他們老板來這裏旅遊的?”


    “這人是誰啊?你的熟人?朋友?”我說。


    秦璐迴頭看著我:“你看到這個人了?”


    我說:“你不是指給我看了嗎?”


    秦璐說:“哦這人算是有過幾次照麵,是跟著星海一位大老板做事的!”


    我不動聲色地說:“如此說,你認識那位大老板了?”


    秦璐點點頭:“嗯,不過這位大老板我說出名字來,你恐怕也不陌生他應該是你們的大客戶!”


    “誰啊?”我故作不知的樣子。


    “伍德,星海大名鼎鼎的紅色資本家伍德,你該知道吧?”秦璐說。


    “哦伍德伍老板啊,當然知道,他是我們的大客戶,訂了我們很多報紙的,贈送給全市政法係統的基層幹警。”我做恍然大悟狀:“這麽說,剛才你看到的這個人是伍老板的手下?”


    “是的,他叫阿來,是伍老板新收的手下!”秦璐說。


    “你怎麽會和伍老板還有他手下認識呢?”我說。


    “這有什麽奇怪的。”秦璐說:“伍老板對我們政法係統支持力度很大,是雷書記的座上客,經常來雷書記這裏坐坐,我在辦公室負責接待,認識他和他的手下,不是很簡單的事雷書記請他吃過幾次飯,還都是我安排的呢


    “這個阿來和我是認識的啊,剛才難道他沒看到我?怎麽不打招唿就走了難道是看到我身邊有你這個帥哥作陪,他自慚形穢不好意思走了?”


    說完,秦璐哈哈笑起來。


    我也幹笑了一下。


    “伍德是你們的大客戶,你們也應該是認識熟悉的吧?”秦璐說。


    我點點頭:“認識,見過幾次麵,我還請他還吃過一次飯!”


    秦璐笑起來:“那你麵子不小,能請得動他吃飯聽說一般的人請客,他是不會去的雷書記這樣級別的高官還可以,一些部委辦局的頭目都未必能請地動他,他竟然能給你這個麵子,看來咱們易總委實是很有魅力的哦”


    我嗬嗬笑了:“那也是因為大家互利合作的事,他訂我們的報紙,同時也需要我們給他做宣傳,我帶了記者去的,記者見不到他,怎麽給他搞宣傳呢?”


    “這倒也是!新聞單位就是牛!”秦璐誇張地豎起大拇指。


    當天的旅遊結束後,迴到酒店,吃過晚飯,我獨自出去散步。


    我在酒店附近的芭蕉林邊隨意走著,邊琢磨著心事


    突然就聽到芭蕉林裏發出一陣瘮人的笑聲


    這笑聲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站住,往裏看——


    一個黑影一閃。


    我立刻追了進去。


    黑影接著就在芭蕉林裏快速穿行,我緊追不舍。


    追出芭蕉林,黑影徑自往附近的河穀跑去。


    我發力追上去。


    跑到河穀裏,那黑影站住了,迴過身。


    “嘿嘿”他又笑起來。


    我站住,看著他。


    他緩緩向我走過來。


    我暗暗運氣


    他突然猛地一個抬手出擊的動作。


    我唰地就擺出迎戰的架勢——


    我以為今晚要和他要來一場大戰了。


    他的手臂接著卻停在了半空裏,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易克,不必如此緊張。”他說。


    我看著他:“阿來——你到底想幹什麽?”


    阿來嘿嘿一笑:“不幹嘛。”


    “你一直在跟蹤我!”我說。


    “那又怎麽樣?”阿來說。


    “伍德派你跟蹤我的吧?”我說。


    “無可奉告,自己心裏有數就行!”阿來說:“跟蹤你這樣的菜鳥,很簡單。”


    “為什麽要跟蹤我?”我說。


    “你吃香唄。”阿來呲牙一笑。


    “吃香?”我哼笑了一下:“恐怕跟蹤的滋味也不好受吧?跟不好,別把命跟丟了。”


    阿來不笑了,看著我:“看來你什麽都知道。”


    我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阿來說:“但我還是好好地活著,而且還很滋潤!”


    我說:“恐怕下次你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


    阿來說:“恐怕下次也沒人能有這個機會抓住我了。”


    我冷笑:“你以為你多大的本事?”


    阿來也冷笑:“起碼製服你不成問題。”


    我說:“這我承認,目前我打不過你,但是想輕而易舉製服我,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阿來說:“你膽子不小,敢越境去金三角。”


    我說:“你膽子也不小,敢跟蹤過去。”


    阿來說:“我越境是常事,我這樣的人無所謂,但是你不同嘍,一旦被抓住,你的身份就徹底完蛋!”


    我說:“怎麽,你打算告發我?”


    阿來哈哈大笑:“沒那興致。”


    我說:“恐怕你就是有那興致和沒那證據!”


    “這也倒是大實話!”阿來說。


    我說:“這次僥幸活命,算你幸運!”


    阿來說:“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我知道他們是故意裝作相信我的山民身份的,我知道是李順故意放了我的媽的,老子馬失前蹄,掉進了陷阱,不然,就憑他們的人,誰也抓不住我”


    我說:“你知道就好,我勸你適可而止!”


    阿來說:“這可能嗎?我們都是各為其主,我自己說了能算嗎?”


    我說:“你該明白這次為什麽沒做了你!”


    阿來說:“我當然明白,雖然李順亡命金三角,但是他還是不敢和伍老板對著幹,不敢得罪伍老板,如果我死了,他是無法向伍老板交代的,所以,雖然抓住了我,也不能奈我何,還得放了我看來,真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阿來的口氣有些得意。


    我說:“你準備迴去告訴你主子大難不死的事情?”


    阿來說:“操,走麥城的事誰也不願意說,我當然不想告訴伍老板的我不說,伍老板也不會知道!”


    我說:“那也未必吧?”


    阿來說:“你敢說嗎?你說出來,等於承認你非法越境了,諒你是不敢說的!”


    阿來的話說中了我的心事,我的確是不敢說的,說出來等於出賣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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