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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一跳,想拿開,卻又沒有動。(首發


    她的手似乎顫了下,似乎也想拿開,卻也沒有動。


    我們的手指就那麽輕輕接觸在一起,都沒有動。


    感覺到了秋桐手指的溫熱,甚至,感覺到了她的心跳……


    我的心跳加速,曖昧的感覺在我心裏彌漫……


    一會兒,我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握住……


    她的手又是輕微的顫抖,想脫離,我微微一用力,握住……


    她又不動了,似乎無力掙脫……


    我將她的手握在我的手心,包含著,手指不由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


    這種微妙的接觸和感覺讓我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我不由將她的手握緊,撫摸的力度也有些加大……


    秋桐又想掙脫,我的手又是微微一用力,她沒有脫開。


    秋桐依舊看著機窗外,嘴唇緊緊抿住,臉上浮起一陣紅暈,胸口有些起伏……


    我的手指開始輕輕摩擦著她的指尖,慢慢滑向她的手心,食指在她手心輕輕地劃著圓圈……


    秋桐繼續看著窗外,緊緊咬住嘴唇,手在繼續顫抖著……


    我交叉五指,和她的五指交叉握在一起,感受著她手心手背手指的柔嫩溫熱和顫栗……


    仿佛,我此刻感受的不是秋桐的手,而是她的心……


    十指連心,我們的十指接觸在一起,心也在顫栗中接觸著……


    此時無言,卻勝似有言。


    我就這麽握住她的手,一直就這麽握著,用心感受著秋桐……


    此時,我的腦海裏沒有了任何人和物,隻有和我坐在一起飛翔在萬米高空的秋桐。


    默然感覺,這似乎就是我和浮生若夢幻想中的天堂……


    天堂是那麽曖昧,那麽純潔,那麽溫馨,那麽心動。


    我寧願就這麽一直飛下去,一直也不要到達,一直也不要放開。


    秋桐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鬱,胸口起伏地越發厲害,突然身體一顫,似乎想起了什麽,接著用力就往迴抽手——


    我的手沒有放開,不由就跟了過去,秋桐的手抽了迴去,我的手卻落在了秋桐的腿上。


    我的手掌覆在了秋桐的腿上。


    立刻,我感覺到了秋桐腿的溫度,還有微微的顫抖。她全身似乎都在顫抖。


    我不由微微用力按了下,柔軟而有彈性。


    我的身體不由一顫。


    秋桐的身體也猛地一顫,伸手想挪開我的手,卻沒有成功。


    我的心跳急劇加速,不由往裏移動手……


    我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不知是生理的本能還是心理的不由己,亦或是冥冥之中靈魂的驅使……


    秋桐的身體似乎很無力,似乎有些癱軟,卻又不由自主夾緊了。


    秋桐的唿吸急促起來,臉色潮紅,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想將我的手扯出來,卻似乎又那樣無力。


    我看看周圍,都在打瞌睡,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我的手指輕輕按了一下,秋桐的身體猛地悸動起來,抓住我的手用力猛地往外一拉,我的手被她拉了出來。


    我輕輕唿了一口氣,心在繼續狂跳,卻又有幾分遺憾和失落。


    我的手放迴來,身體下麵此時已經反映強烈。


    秋桐沒有看我,卻用雙手捂住臉,深深低下頭,肩膀微微抖動著……


    看著秋桐的樣子,我的心裏突然一陣疼憐和悲楚,不由伸出胳膊,將她輕輕攬了過來,讓她的身體靠在我的懷裏……


    秋桐沒有抗拒,似乎她已經無力抗拒,就那麽靠在我的懷裏,雙手捂住臉,身體仍然微微顫抖……


    我輕輕撫摸著秋桐的肩膀,一會兒又撫摸著她的耳垂,撫摸著她的脖頸……


    秋桐的身體突然就癱軟了,無力地靠在我的懷裏。


    我的另一隻手去撫摸她的手,她的臉頰。


    秋桐突然鬆開捂住臉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抓著……


    秋桐的臉接著就埋進了我的懷裏。


    我的手不再撫摸她的脖頸,開始撫摸她的頭發……


    秋桐抓住我手的雙手不停地顫抖,抓得很緊,越來越緊。


    我的心裏一陣悲楚湧出來,此時,我沒有了生理的衝動,卻在靈魂裏感到了巨大的酸涼。


    秋桐突然鬆開我的手,接著身體也脫離了我的接觸,扭身向著窗戶,兩手又緊緊捂住臉,肩膀不停地聳動著……


    我默默地看著秋桐,心裏繼續悲涼著。


    一會兒,秋桐的身體不動了,似乎在漸漸平靜下來,深深唿了一口氣。


    秋桐接著坐正,轉臉看著我,臉上的紅潮在漸漸消退。


    秋桐的目光看起來一如往常那般的沉靜,嘴唇輕輕抿住。


    我突然不敢和她對視,不由低垂下眼皮。


    秋桐輕輕唿了口氣:“我們不能這樣。”


    秋桐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我卻聽得分明。


    我抬眼看著秋桐水一般純淨的目光,那目光裏此時飽含著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我們要保持理性。”秋桐又說,聲音依舊很輕。


    我緩緩唿了口氣,沒有做聲。


    秋桐捋了捋頭發,然後又扭頭看著窗外……


    “海珠在找若夢。”一會兒,秋桐說,沒有迴頭。


    “我……我可能是做夢說夢話讓她聽到了。”我說。


    秋桐迴頭看著我:“說夢話。”


    “是的。”我點了點頭。


    秋桐不安地咬住嘴唇,沉默片刻,說:“海珠那天問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迴答她……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若夢就是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那個虛幻世界裏發生的一切……我想告訴她,卻缺乏勇氣,不告訴她,心裏卻又十分愧疚和不安……我……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卑鄙。”


    我說:“那個世界裏的事情未必一定要讓這個世界的人知道……知道了或許對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這個世界如此殘酷,殘酷到隻能在那個世界裏去夢幻,不要破滅那個世界吧,留一份虛無縹緲的幻覺吧……


    “現實裏沒有夢,現實裏的夢早晚是要醒的,虛幻世界的夢,對我對我們或許是可憐的僅存的安慰,不要對自己太殘忍,那個世界的夢就讓它殘留著吧。”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秋桐沉默了,沒有再說話,怔怔地又看著窗外,眼神裏帶著極度的痛楚和淒涼,還有無奈和不安……


    下午一點,飛機降落昆明機場。


    我和秋桐到了出口,會議方有接機的。


    我們被接到了昆明香格裏拉酒店,明天的會議在這裏舉行。


    安排住宿,秋桐享受單位領導待遇,自己一個房間,我和另一家單位的發行公司老總一個房間。


    我們的房間挨在一起。


    安頓好,我去了秋桐房間,她正在看會議日程安排。


    “三天的會議隻在昆明舉行一天。”秋桐說著把日程表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果真如此,其餘兩天是在騰衝的一家溫泉度假村舉行,邊泡溫泉邊開會。


    現在的會議都是一半開會一半旅遊,承辦方想得真周到,開會泡溫泉兩不誤。


    “你又要迴到你的第二故鄉了。”秋桐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喃喃地說:“嗯……騰衝……騰衝。”


    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跟隨李順從騰衝越境進入緬甸的盡心動魄之旅,騰衝就在邊界上,李順如果此時已經到了金三角,那麽,他離我是如此之近。


    想到這裏,我的心不由砰砰跳了起來。


    似乎,我又些想李順和老秦。


    “我們又要去騰衝了。”秋桐說,她也想起了那次緬甸之行騰衝之旅。


    我又點點頭。


    “到了騰衝,會議不忙的時候,我陪你再去逛逛你的那些故地。”秋桐說。


    “嗯……”我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難得利用開會的機會出來放鬆一次。”秋桐突然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下。


    “迴去就又要很忙了!”秋桐又說。


    我點點頭,接著說:“迴去後,我可能很快要去市委黨校學習,參加市委組織部舉辦的一個中青年科級幹部理論學習班……孫東凱昨天告訴我的!”


    “哦……”秋桐眼神一亮:“好啊,這是好事,學多久?”


    “一個月!”我說。


    “嗯……那就是要脫產了!”秋桐說。


    “是的。”我說。


    “那公司的工作就要有人主持了……孫書記是不是安排曹騰主持發行公司的工作?”秋桐說:“他征求你的意見了嗎?”


    我搖搖頭:“征求我的意見了,我以為他的心思是要讓曹騰主持,就說了曹騰,但是,他沒有答應!”


    “哦……”秋桐的聲音有些意外:“那他的意思是……”


    “他打算讓你主持發行公司的工作!”我說。


    “哦……”秋桐皺了皺眉頭:“讓我主持。”


    顯然,秋桐對孫東凱的這個安排感到有些意外。


    “是的,讓你主持!”我說。


    秋桐沉思了片刻,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我說。


    “他是怕曹騰主持把工作搞砸了……對曹騰主持發行公司全麵工作的能力不是很放心……或者,是擔心曹騰會借機在主持期間給你留下擦不幹淨的屁股,目前正值創城的緊要關頭,他不想出任何事,不願意冒這個險……而雲朵目前的身份和能力以及威信似乎還不能主持發行公司的全麵工作,所以,他就選擇了我……”秋桐說。


    “你說的這些,有一部分是孫東凱的理由,但是他沒說曹騰在主持期間給我留下擦不淨的屁股的話。”我說。


    秋桐說:“這涉及到你和曹騰之間微妙的關係,他自然是不能說的……雖然他安排曹騰幹你的副手,想用他來製衡你,但是,他卻不願意在目前的形勢下讓曹騰對你不利,曹騰如果在此時給你留下一個爛攤子,這會直接危及到孫書記的利益,會直接給他帶來負麵效應!


    “記住,他用曹騰來製衡你,從他的角度來說,不是想讓曹騰給你添亂給發行公司的工作惹麻煩,製衡不等於添亂,一方麵需要你把發行公司的工作搞上去,給他出政績,另一方麵又要將你牢牢掌控住,不讓你脫離他的手心,防止你失控,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第1175章失控


    我點點頭:“你分析地很對……孫東凱是個官場玩弄手段的老手,其實,他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真正的關係,他讓我出任發行公司老總,一方麵是想利用我來給他出政績,另一方麵也隱隱有製衡你的意思,同時,蘇定國和趙大健的安排,也同樣有這個意圖。”


    秋桐微笑了下:“這些你不說我也明白……製衡在官場的運作中十分重要,任何一個精明的領導都是玩這個的高手,孫書記也不例外……隻是一個領導成功必須要具備的能力,製衡並不是一個貶義詞,甚至從某些方麵來說,是一個褒義詞……


    “製衡水平的高低,是對一個領導水平和能力的真實檢驗和考證……從某一種意義來說,我,你,我們既然打算要在官場好好混下去,要混出名堂,都需要好好學習製衡之術,這是一門必修課!”


    我說:“嗯……你好好學,學好了再教我!”


    秋桐抿嘴一笑:“去你的,一起學!在實踐中學,在學中實踐!”


    我嗬嗬笑了起來:“好,一起學,在學中幹,在幹中學!”


    秋桐又說:“其實,製衡之術不僅僅限於官場,在職場,在商場,甚至在情場,都無處不在。”


    秋桐的話讓我的心一動,我突然想起了冬兒,她最近似乎不在直接將矛頭對準海珠,轉而貼近夏雨孔昆甚至秋桐,她是不是也在運用失衡之術呢?借用她們來牽製海珠,從而一步步實現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些,我心裏不由打了個寒噤。冬兒什麽時候有這麽多心機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難道,真的是世事改變了一個人?


    我說:“冬兒那天請你和孔昆夏雨吃飯了吧?”


    秋桐點點頭:“是的……冬兒對你一直還是很關注,你最近出的那兩起事情,她都知道。”


    我說:“她為什麽要請你們吃飯呢?”


    秋桐說:“我不知道。”


    我說:“你知道!”


    秋桐說:“我不知道!”


    我說:“你不會不知道!”


    秋桐低頭沉默了,半晌歎了口氣,說:“冬兒和海珠,我都視為好朋友好姐妹……但是,我不會幫助冬兒去做對不住海珠的事……畢竟,冬兒和你是過去了……其實,我也理解冬兒的心情和感受,隻是,現實畢竟是無奈的,在無奈中,隻能有一個選擇。”


    秋桐的神色有些黯然。


    我心裏也歎息了,沒有說話。


    秋桐又說:“人最難戰勝的就是自己……我也不例外,有時候我明明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麽,不該去做什麽,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做,可是,可是……我卻仍然會犯錯誤,仍然會控製不住自己……我承認自己有時候是脆弱的,雖然我不停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但是,我卻仍然會做不該做的事。”


    秋桐低下頭,聲音裏帶著深深的自責和矛盾。


    我明白秋桐這話裏的意思,她說的是和我在飛機上發生的事。


    一想到飛機上那些事,我的心不禁又顫動起來,看著秋桐楚楚的樣子,不禁又有些衝動的情懷翻湧起來……


    我有些擔心自己又要失控,在遠離星海的昆明,在隻有我和秋桐單獨一起的空間,積鬱於心底的某些情懷似乎很容易萌動出來。


    深吸一口氣,我走到窗口,看著窗外春意盎然的昆明,努力調勻自己的唿吸。


    一會兒,我轉過身,看著秋桐,轉移話題:“孫東凱告訴我去黨校學習是他排除很多幹擾專門給我的,但關雲飛卻又告訴我這個名額是他點名指示孫東凱給我的……你說我該信誰的話?”


    秋桐淡淡笑了下:“都信!或者,都不信!”


    “怎麽說?”我看著秋桐。


    秋桐也站起來,走到窗口,看了一會兒,說:“都想讓下屬領這個人情,那麽,你就領唄……和領導打交道,不要讓領導覺得你很聰明,起碼不要讓領導覺得你比他聰明……既然都這麽說,那你就都感謝是了,至於到底是怎麽迴事,沒必要去弄個清楚,反正隻要知道你去參加學習班就是了!”


    “嗯……那我就難得糊塗一次吧!”我說。


    “這次去參加學習班,對你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能去參加學習班的人,都是各級黨組織培養的對象。”秋桐接著說:“我前年就參加了一期學習班,結束之後不久就提拔到發行公司了……集團裏提拔起來的這些幹部,幾乎都參加過這一類的學習班的,孫書記當年也是參加過學習班的。”


    我說:“也未必參加學習班的都能提拔起來,趙大健和孫東凱都是一期學習班的同學,你看,孫東凱在走上坡路,趙大健一直原地踏步走。”


    秋桐輕笑了下:“這是個個例!”


    我說:“看來,參加學習班也未必就一定能提拔,還是要事在人為啊!”


    秋桐說:“這話倒也是。不過,趙大健早就是正科了,提副處,很難的,集團就那麽幾個副處位置,很多都是上麵放下來的,集團內部的正科想弄副處,機會很少的。”


    我說:“但他也沒有得到重用啊!”


    秋桐說:“現在沒有得到重用,不代表以後不重用!不能光看眼前。”


    我說:“我能讓趙大健徹底完蛋永遠得不到重用,甚至,我能讓他丟掉飯碗進局子!”


    秋桐一愣,看著我說:“你這話的意思是?”


    我說:“在我跟著雲朵做發行員的時候,有一次領了兩萬的訂報提成,剛出發行公司就被人暗算搶劫了,我也被打暈了,此事是趙大健指示人幹的。”


    秋桐吃了一驚:“啊——還有這事!真的是他幹的?”


    我點點頭:“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他幹的,他有一次想欺負雲朵被我製止,對我懷恨在心,他於是就想報複我!”


    秋桐怔怔地看著我:“趙大健……他竟然幹出這樣的事……你……你以前竟然遭遇這樣的事……竟然被打暈過,被搶劫過。”


    我說:“是的,此事我誰都沒告訴,那時正是我最落魄的時候!”


    秋桐眼裏帶著深深的疼憐,有些發潮,接著啞聲說:“那……你……你既然知道是他暗算你的,你為何不去。”


    我說:“不到時候……到了合適的時候,我不會放過他的!”


    秋桐皺緊眉頭,沉默了。


    我接著說:“其實,或許,我該感謝他對我的這次暗算!”


    秋桐抬頭看著我,眼神裏帶著困惑。


    我說:“如果沒有他對我的那次暗算,我就帶著兩萬塊錢離開發行公司去外地流浪了,我就不會留在這裏繼續幹了,也就不會有今天了,你也就不會再見到我,我們……也不會在一起做事,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亦客是誰了。”


    秋桐直直地看著我,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我說:“或許吧。”


    秋桐顫聲說:“可是,這樣的安排,對你,對我,對我們,或許更是一場災難,或許是更殘忍的事情……如果當時你離去,或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空氣裏的亦客是誰,或許我永遠也不會講空氣裏的亦客和你合二為一,或許,我們也不會有今天的這些煩憂和糾葛……或許,命運就是如此折磨,命運就是如此殘酷。”


    我說:“或許,那些或許都不會有……或許,我那樣的離去,對你對我是更大的折磨和殘忍。”


    秋桐低頭不語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中的糾葛更是一種折磨,一種無法說出口卻揪心的折磨。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哥,你在哪裏?”海珠說。


    “我出差到昆明了,來開一個會!”我說。


    “啊——走了那麽遠……什麽時候去的?”海珠說。


    “今天剛到!”我說。


    “出差怎麽不提前和我說呢?”海珠說。


    “接到通知的時候你已經去長春了!”我說。


    “和誰一起去開會的?”海珠又說。


    我猶豫了下,看了一眼秋桐,她正看著我。


    “和秋桐一起來的!”我說。


    “秋桐?就你們倆?就你們倆一起去的昆明?”海珠說。


    “是的,就我們倆!集團領導安排的,這是工作需要!”我說。


    “領導安排的……工作需要。”海珠喃喃地說了一句,然後立刻就將電話掛死了。


    我收起電話,衝秋桐苦笑了下:“海珠打來的。”


    秋桐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又不安起來,又不時閃出幾分自責和愧疚。


    接著,海珠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會議開幾天?”


    我忙說:“3天!”


    “在哪裏開的?”


    “香格裏拉酒店!”


    “一直就在那裏開嗎?”


    “昆明開一天,剩下兩天到騰衝!”


    “在騰衝哪裏?”


    “溫泉度假村!”


    海珠沒說話,沉默片刻,接著又掛死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有些發愣,心裏也有些不安起來,心裏同時有些窩火。


    秋桐輕輕咬了下嘴唇,說:“海珠對你很關心。”


    我歎了口氣,心裏一陣悲苦。


    秋桐接著說:“她對你是一片深情,一片真心,我們……其實都對不住她……我更對不住她。”


    “你不要說了。”我火火地打斷秋桐的話:“你整天對不住這個對不住那個,可是,你有沒有想一想,這世上有多少人對不住你?隻想到自己對不住別人,那麽,那些對不住你的人呢?不要整天在自責和不安中度日,你需要學會自我解脫,有些事,你必須要解脫自己,不然,你會沉浸在苦海裏無法自拔,最終,你會在這苦海裏隕落,毀掉自己的靈魂。”


    秋桐怔怔地看著我。


    第1176章到我房間弄


    我繼續說:“這世上,有些人生來就是高尚的,就是無私的,就是純潔的,就是善良的,隻想為別人付出而不求迴報,隻想順從命運的安排,可是,有些事,一味高尚無私善良卻未必是正確的,有時候,人要學會為自己活著,活出真正的自己。”


    “你在慫恿我和命運抗爭,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性格是天生的,我做不到!”秋桐轉臉看著窗外。


    “你可以做到!”我說。


    “我做不到,我無法讓自己做到!”秋桐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幹脆。


    “你是個廢物!”我脫口而出。


    “你罵我吧,罵吧……我的確是個廢物,我是個十足的廢物,我甚至都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活,不能左右自己的愛情,不敢去愛自己做那事,不敢抗拒自己麵對的現實,不敢直麵自己的內心世界。”秋桐帶著賭氣的聲音說:“你罵我就是,反正我不生氣,或許,我早就是個廢物,我早該發現自己是個廢物!”


    我一時語塞,看著秋桐緊抿的嘴唇,心裏一陣苦澀的滋味湧上來,又有一陣疼憐的感覺。


    我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她是廢物,我覺得自己傷了她。


    同時,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我又想到了海珠,心裏感到了愧疚,還有深深的不安。


    “對不起,我不該罵你是廢物!”我垂頭喪氣地說。


    秋桐看著我,咬了咬嘴唇:“你罵地對,我本來就是個廢物!其實,我知道,在你眼裏,我一直就是廢物!”


    我忙說:“不不不,你不是廢物,我剛才說錯了,我是廢物,我才是大廢物!”


    秋桐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那好,你說的,你是廢物,不許反悔!”


    我說:“嗯,不反悔,我是廢物,你不是廢物!”


    秋桐說:“那我以後就叫你廢物!”


    我說:“好,你叫吧!”


    “廢物!”


    “在——”我忙答應著。


    秋桐又氣又忍俊不住地看著我,一副想生氣卻無法生氣的樣子。


    我笑了下:“心裏舒坦了吧?”


    秋桐緩了緩氣,看著我,歎了口氣:“你是廢物,我也是廢物……我們倆都是廢物!”


    我一咧嘴:“我是廢物,你不是!你是寶物!”


    秋桐衝我一瞪眼:“去你的,少貧嘴!”


    我鬆了口氣:“你是領導,我哪裏敢和你貧嘴!”


    秋桐又繼續瞪眼看著我:“有你對領導這樣的嗎?”


    我說:“我怎麽樣了?”


    秋桐沒有說話,臉色突然紅了起來……


    晚飯後,幾位同行招唿我和秋桐一起出去逛,我們一行8個人去了鬧市區的購物中心。


    逛著逛著,大家走散了,我一直跟著秋桐。


    秋桐買了一條很漂亮的藍色水晶項鏈,說是要送給海珠的。


    項鏈價格不便宜,我要付錢秋桐沒答應,自己掏錢買下了。


    我突然想買一條項鏈送給秋桐,但想了想,沒敢。


    逛到9點多,我們迴到酒店,剛到房間門口,會議組織方的工作人員正在等我們,一副急火火的樣子。


    “秋總易總你們可迴來了,領導安排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們呢!”


    “什麽事啊?”我問。


    “是這樣的,原定明天會上做典型發言的中山報業集團的老總突然因故來不了了,剛接到他的電話說家裏有急事無法來參加會議了,領導著急了,議程都安排好了,不能再更改,於是領導緊急協商,一致決定由你們做明天的典型發言……讓我緊急來通知你們。”


    “啊——”我和秋桐互相對視了一眼。


    “希望你們萬萬不要推辭,就算幫我們的忙了。”對方帶著懇切的語氣。


    我又看著秋桐,秋桐看了看我,帶著征詢的眼神。


    我明白秋桐的意思,卻沒有做任何表示,幹脆垂下眼皮。


    “易總——”秋桐叫了我一聲。


    “幹嘛?”我說。


    “你……你的意思呢?”秋桐說。


    “我的意思……”我看了看那人,沒有說完,轉而淡淡地說:“你是領導,我自然是服從你的了!”


    秋桐瞪了我一眼,接著沉思了下,對那人說:“感謝你們對我們的高看,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們今晚準備好發言稿,明天易總代表我們集團做典型發言。”


    我狠狠瞪著秋桐,她裝作沒看到。


    對方如釋重負,高興地說:“太好了,秋總,易總,太感謝了,你們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客氣了,應該感謝你們。”秋桐說。


    “我這就去給領導匯報……你們先趕緊準備發言稿吧。”對方歡天喜地地走了。


    我不滿地看著秋桐:“誰讓你答應的,誰讓你接這個活的?”


    秋桐又瞪我:“你不是說聽領導的嗎?這會兒怎麽又衝我發熊?衝我吹胡子瞪眼幹嘛?”


    我說:“我的意思是讓你推掉,你難道不明白?你個廢物!”


    “你——你又罵我廢物,你才是廢物!”秋桐急了。


    我說:“首先你是廢物,其次我才是廢物,吃人家的剩飯有什麽意思?幹嘛要吃人家的剩飯?”


    “什麽剩飯?”秋桐說。


    我說:“人家來不了了才想到讓我們去發言,早幹嘛了?擺明一開始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這看到人家來不了了,然後才想到我們,讓我們去滅火救急,這算是什麽?拿我們當猴耍啊?這種做替補的事,我不幹,要發言你去,我不去。”


    秋桐嗬嗬地笑起來:“喲——易總發火了,易總原來還會發火啊,易總發起火來好厲害好怕怕啊……”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秋桐:“你少那我開涮!”


    秋桐說:“我就拿你開涮怎麽了?”


    “你——”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秋桐嘻嘻笑著:“好了,我的大老總,不要鬧情緒,就算是當替補,這說明在這麽多參會的單位當中,人家還是眼裏有我們的……都是同行,人家既然找我們開口了,怎麽好意思迴絕呢?再說,有個露臉的機會,這對我們也不是壞事啊……不要說被當猴耍啊,你可不是猴,你是大男人哦……大男人要有寬廣的胸懷……好了,別鬧了,聽領導的話才是好下屬!”


    我說:“那你明天去發言吧,我不發言!”


    秋桐一般正經地說:“秋總決定,由易克同誌代表星海傳媒集團發言!”


    我說:“你少給我擺領導的架子,我不吃你這一套!”


    秋桐瞪眼看著我說:“易總,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看著秋桐瞪我的眼神,不知怎麽,突然就沒了底氣,說:“我……我吃你這一套。”


    秋桐噗嗤笑了:“這就對了,這才是好同誌……看,我們集團的易總到底是男子漢,胸懷寬廣,氣量大,還有政治意識,知道服從領導,真是好同誌。”


    我無奈地苦笑了下,咧咧嘴。


    秋桐說:“好了,來,我們抓緊弄發言稿。”


    我說:“到哪裏弄?”


    秋桐說:“我們今晚要加班,你房間裏還有人,不能加班影響人家休息,到我房間吧……用我的筆記本電腦,我們一起商議弄發言稿。”


    於是我們一起去了秋桐房間,立刻就開始弄發言稿。


    我打字,秋桐坐在旁邊說思路,我們邊商議邊弄起來。


    不知不覺弄到了半夜11點多,終於搞完了,我們又修改了半天,才算完事。


    這時我肚子咕咕直叫,餓了。


    “出去吃夜宵吧?”我說。


    “好——”秋桐點頭讚同:“我也餓了。”


    我們收拾好電腦,正要出去,突然有人敲門。


    這麽晚了誰在敲門呢?我和秋桐互相看了一眼,秋桐然後問了一句:“誰呀?”


    沒有人迴答,繼續敲門。


    “誰?”我又問了一句。


    還是沒人迴答,敲門聲更加急促了。


    我於是過去開門。


    剛轉動門把手,門唿地就被推開。


    看到來人,我登時就傻了眼。


    海珠站在門口,風塵仆仆。


    我愣了:“阿珠,你怎麽來這裏了?”


    海珠怎麽突然從長春空降到了昆明?一定是坐晚班飛機來的,然後從機場打的趕到了這裏。


    她一定是從前台打聽到秋桐的房間號碼的。


    海珠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伸手把我往旁邊猛地一推,然後直挺挺就闖了進去。


    “咦——海珠,你來了?”看到海珠,秋桐同樣很驚異,忙和海珠招唿。


    海珠麵無表情站住,看著床鋪,床鋪整整齊齊,被子枕頭都沒動過。


    海珠又上下打量著秋桐,接著又迴頭看了我幾眼,我和秋桐都穿得板板正正,


    海珠接著放下旅行包又進了衛生間,我此時正站在門口,靠近衛生間,看到海珠進去後,低頭察看紙簍。


    我看了一眼秋桐,她正站在那裏輕輕地抿住嘴唇,神色有些不安。


    片刻,海珠出來了,神色稍微有些安定,接著看看我和秋桐:“這麽晚了,你們倆在幹什麽。”


    我立刻就接過話:“會議承辦方今晚臨時通知我明天會上發言,我們剛一起弄完發言稿,正想出去吃夜宵。”


    “哦……”海珠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又看了眼秋桐。


    秋桐這時說:“對了,剛才發言稿有個地方我們好像忘記了,我再看一下。”


    說著秋桐就開機,然後打開發言稿文檔。


    海珠站在秋桐身邊,看了幾眼那發言稿,秋桐握著鼠標上下拉動著,似乎是要專門給海珠看文檔。


    我明白了秋桐的意思。


    海珠輕輕唿了一口氣,似乎疑慮又減輕了幾分。


    第1177章好好做一次


    秋桐一會兒說:“我記錯了,那個部分加上了。”


    然後,秋桐又關了文檔,關了電腦,接著站起來看著海珠,笑了笑:“海珠,你怎麽突然來到這裏了……聽易克說你不是在長春出差的嗎?”


    海珠幹笑了下:“是啊,我在長春出差的……不過,昆明這邊又突然有個重要業務,我於是就連夜趕來了……真巧,你們也在這裏開會……於是,我就趕來和你們會合了。”


    秋桐笑了:“哦……挺好的,大家在昆明聚在一起!對了,海珠,我今晚出去逛,買了條水晶項鏈,送你的,看看喜歡不?”


    說著,秋桐把項鏈盒子遞給海珠。


    海珠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好漂亮的項鏈……秋姐,讓你破費,真不好意思。”


    秋桐說:“嗬嗬……談不上什麽破費,又花不了幾個錢,隻要你喜歡就好……來,戴上我看看。”


    海珠猶豫了下,接著取出項鏈戴上,秋桐笑起來:“海珠戴上真好看,越發漂亮了。”


    說著,秋桐把海珠拉到鏡子前。


    海珠對著鏡子看了看,笑了下:“謝謝秋姐!”


    “自己姐妹不要客氣!我送你的這個不值錢,戴著玩就是,以後讓易克送你個鑽石項鏈,那才珍貴,那才更好看呢。”秋桐笑著說。


    海珠一聽,不由笑了下,看看我:“哥,好看不?”


    我點點頭:“好看!”


    “真話?”海珠說。


    “是的,確實很好看!”我說。


    “等你送我一個,我戴上會更好看!”海珠說。


    我笑了下,沒做聲。


    海珠接著把項鏈又取下來,放到盒子裏,說:“這項鏈我會好好收藏的,這是秋姐和我姊妹感情的見證。”


    海珠不戴,取下來了,我不由有些意外,秋桐似乎毫不介意,繼續微笑著。


    海珠接著看著我:“剛才你說什麽,要出去吃夜宵?”


    “是的,肚子餓了,我們正要出去吃夜宵。”


    “好啊,我晚飯還沒吃呢,我也餓了。”海珠說。


    “那我們一起去吧。”秋桐說:“從長春飛到昆明,又從機場趕過來,很辛苦的!”


    “可不,我趕的是最後一班飛機,差點就沒票了!”海珠說。


    “走吧。”我說。


    於是大家一起出去,下樓,準備到酒店外麵去吃夜宵。


    到了酒店大堂,海珠接著去了服務台,開了個房間。


    我明白海珠開房間的意思。剛才我還在想海珠是單獨另開房間呢還是和秋桐一起住。


    如此看來,今晚我要和海珠一起住了。


    海珠開完房間迴來:“走吧,吃夜宵去!本來我想今晚沾秋姐的光住在秋姐哪裏的,可是想了想,這樣不好,會議上其他人知道了會說閑話的,所以,幹脆,我又開了個房間。”


    秋桐說了一句:“再開個房間也好,易克就不用迴那房間和男的一起住了!”


    秋桐似乎是沒話找話說。


    海珠笑起來。


    然後大家一起去附近吃了夜宵。


    吃完夜宵,迴到酒店,秋桐迴了房間,我和海珠也去了房間。


    進房間後,海珠的臉就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來昆明開會,為什麽就你們倆來?為什麽是你們倆而不是別人?”


    我說:“你這話說的……這是集團領導安排的,這是工作……發行係統的會,我自然要參加,秋桐分管發行,她參加有什麽不合適?”


    海珠說:“理由很充足啊……是不是這所謂的工作需要正合你們的意?”


    我說:“阿珠,你想得太多了……其實,秋桐本來不想參加這個會的,推辭了,但是集團孫書記要求她必須來,她沒推掉,才來的。”


    海珠撇了一下嘴角:“推辭……是做樣子給人看的吧,心裏其實巴不得想來吧?”


    我說:“阿珠,你真的想多了……秋桐真的不是做樣子,她真的是推辭過的,她其實之所以要推辭,我猜很大原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了發生誤會。”


    海珠說:“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呢?你們不是一起來了嗎?不但來了,半夜三更還在一起,關在一個房間裏……我今晚要是不來,你們是不是就不出去吃夜宵了?是不是就算吃完夜宵,你也不迴自己的房間了?”


    我急了:“阿珠,你這是什麽話?你不要這麽想!”


    海珠有些火氣:“我什麽話?我怎麽想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深更半夜兩個人打著工作的名義關在房間裏,誰知道我要不來的話會發生什麽事?告訴你,我根本在昆明就沒有什麽業務,我就是專門為你們來的……我就是要來看看這出來開會的你們到底要搞什麽貓膩……幸虧我來了,我來的很及時很正確……看來,孔昆的話是對的。”


    “孔昆說什麽話了?”我說。


    “說什麽話你不用管,反正她是為我好……我的副總,當然心裏是向著我的!”海珠氣鼓鼓地說。


    我沉默了片刻,說:“阿珠,你這樣說這樣做,我覺得很累。”


    “很累?你很累?我大老遠趕到這裏,你說是我累還是你累?你累我更累……你以為我願意扔下長春的事情跑到這裏來,這都是被你逼的,被你們逼的!”海珠怒氣衝衝地說。


    “阿珠,你願意怎麽說我都行,隻是,我希望你不要想錯了秋桐,她真的是想為你好的,她真的是想為我們好!”我說。


    “好了,不要說了……說的是一迴事,做的又是一迴事!你當我是傻子!還買了個項鏈來打發糊弄我,以為我稀罕?我不稀罕!”海珠火氣更大了,邊說邊取出項鏈,一下子扯斷,扔到地板上,水晶散落到地板上。


    我的心一顫,看著散落滿地的水晶,心一個勁兒往下沉,湧起一股難言的苦澀。


    “這次開會,我會跟著你的,跟著你們的……你到哪我跟你到哪……你來昆明,我就在昆明有業務,你到騰衝,我到騰衝就有業務!”海珠氣唿唿地站起來:“好了,不說了,洗澡睡覺!”


    說完,海珠就脫衣,然後去了衛生間,接著就聽到放水的聲音。


    我慢慢蹲下身,將地上的水晶撿起來,串好,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將項鏈裝進了口袋。


    然後,我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慢慢抽著……


    海珠一會兒洗澡出來,穿著睡衣,坐到梳妝鏡前開始吹頭發,邊說:“發什麽呆,想什麽呢?還不去洗澡睡覺!是不是在擔心秋桐今晚自己一個人怎麽打發寂寞夜晚?”


    我站起來,將煙摁死,然後說:“阿珠,你怎麽這樣說話……不要這麽說秋桐,好嗎?”


    “我願意怎麽說是我的事……你少管女人的事,去洗澡!”海珠邊吹頭發邊說。


    “你——”


    “我什麽我?”海珠從鏡子裏瞪了我一眼。


    我不說話了,直接脫衣然後起了衛生間。


    洗完澡出來,海珠已經上了床,關了大燈。


    我上chuang,和海珠躺在一起。


    海珠伸手關了床頭燈,抱住我的身體,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哥,你生我氣了?”


    我沒說話。


    “你是不是埋怨我不該來這裏?是不是我剛才不該說那些話?是不是我不該摔她給我的項鏈?”海珠又問。


    我還是不說話。


    “你真的生我氣了?”海珠打開床頭燈,看著我。


    我看著海珠有些緊張的表情,心突然軟了,伸手又關了床頭燈:“我沒有生你氣。”


    看來,今晚我必須要好好和海珠做一次,隻有這樣才能打消她的疑慮,不然,麻煩會更大。


    我沒有說話,一把摟住海珠的身體,同時,我閉上眼睛,讓自己集中精力,開始迴味飛機上和秋桐的那種微妙而曖昧和衝動的感覺。


    很快,我的身體就起了反應……


    結束後,我大汗淋淋,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海珠在我耳邊呢喃著,聲音聽起來很滿意,似乎她終於放心了,終於打消了心裏的疑慮。


    我沒有說話,此時我的大腦清醒了,我知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我終於又一次完成了任務。


    此時,我的大腦裏沒有喜悅,沒有輕鬆,沒有悲傷,沒有苦澀,我的心我的靈魂開始在黑暗的房間裏飄蕩,我不知道我的靈魂將要飄向屋子的哪個角落……


    靈魂,你究竟是為了什麽在飄蕩,難道是無形的枷鎖困住了你,難道是冰冷的牆禁錮著你?莫非你也是那多愁善感的主兒,莫非你的記憶遮住了你的向往和憧憬,莫非在你的世界裏隻有迴憶才最為重要呢?


    該如何去說服你,難道你也明白人情世故,懂得愛恨情仇,了解黑白是非?但是為何還這樣執迷不悟呢,難道你已經付出了全部的感情,難道你已經把這份感情融進了你的生命,難道就這樣在飄蕩一生一世?


    可是,不希望如此,希望你能看的見旭日,看見朗月,看見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希望你能飄飛於萬紫千紅,希望你能輕聲歌唱,希望你能翩翩飛舞……


    靈魂,我希望我孤獨的心能和你一樣,走出這無盡的黑暗。你是我的嗎?我是否應該唿喚,如果你不是我的靈魂,是否可以在我的唿喚之後,成為我的靈魂呢?


    我願撕破前胸的衣襟,裸露胸膛去迎接你,願用我的心給你取暖。你可曾聽到我從心底發出的唿喚,你可聽見了我的那份柔情,那份執著和刻骨。


    靈魂,你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缺口嗎,我自知在我的記憶存在著一片茫然的空白,但是這篇空白又這麽會和如此暗黑的空間有關聯?難道就是這個空間如病毒一樣感染了那段迴憶而使其消缺,我在這裏究竟做了什麽事情,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好是壞是對是錯?靈魂,可否給我一個答案,可否給我講述你在此徘徊飄蕩的原因。


    靈魂,你在此飄蕩。


    黑夜裏,我似乎看得到你,發現你正向我襲來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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