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剛在自己帳篷當中那雖然有點兒咯人,但是躺上去卻相當舒服的床上剛躺下,裴元慶就禮貌的在帳篷之外詢問一聲。


    “梁先生是否休息了,我想和梁先生請教一番,不知道梁先生意下如何?”


    梁安雖然並沒有倒頭就睡,不過也是相當的疲勞,沒有辦法,隻能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請進,然後就想要掙紮的坐起身,


    隻是在帳篷之外的裴元慶猛然之間聽到這一道滄桑無比的聲音,心中不有點擔憂,急忙衝入帳篷當中。


    “梁先生,這次是我的妹妹的不是,還請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梁安聽到這一道聲音,也總算是坐直了身子,隻是剛才在床上被不知道是自己焦急的起身碰動了,還是質量有點兒差勁,晃動了一下的一塊兒木頭硌了一下。


    正好是一處穴道的位置,臉色稍微有點白,這更是嚇的裴元慶相當的膽戰心驚的,再次給梁安道歉。


    “梁先生,這一次真的是我妹妹太無知了,給你添了這麽多的麻煩。


    此次但凡出了事情的士卒,我裴家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以後我裴家就是他們的靠山。


    要是任何人敢去欺負他們,我裴家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裴元慶還以為梁安是因為裴家沒有對那一些士卒做出保證臉色有點難看,覺著梁安是以為自己拖累了他們,急忙在梁安麵前表示著,希望讓梁安稍微能夠安心一點。


    隻是梁安看著裴元慶,很是自然的說著。


    “裴將軍,作為軍人就要有時刻為國捐軀的打算,可是這平白無故的隻是一次押送的任務就為國捐軀,確實有點兒可憐,他們很多人都上有老下有小。”


    梁安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是一副頹廢的樣子坐在床上,雙手撐在膝蓋之上,抱著腦袋低著頭,不住的唉聲歎息著。


    “大好的年華就這樣付諸東流,我心中實在是痛啊。”


    “梁先生節哀。”


    裴元慶沒有想到梁安居然會如此的多愁善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不過也為了將話題繼續下去,再次對著梁安說著。


    “梁先生這一次救迴了我的妹妹,我裴家一定不會沒有任何作為的。


    等到我休書一封,一定讓我的父親好好的感謝感謝。在此我先帶我的父親暫時聊表一下心意。”


    說著話的功夫裴元慶就將自己懷中一塊兒玉佩拿了出來。


    “這是陛下當年賞賜給我的一塊兒玉佩,價值連城,還希望梁先生能夠收下。”


    這一次梁安抬起頭,看著裴元慶雙手遞過來的那一塊雕刻鬼斧神工的玉佩搖了搖頭。


    “君子怎能奪他人所愛,更何況我這也是舉手之勞,並不是為了任何的迴報。


    此次隻是我和孟廣義孟兄是兄弟罷了,作為一個兄弟就應該為兄弟兩肋插刀。


    更何況此次並不是小事,而是為了鎮南關。


    要是鎮南關一破,鎮南關北邊整個天南道有可能就萬劫不複。我隻是做了一個大康人該做的事情,裴將軍何須如此。”


    梁安義正言辭的推辭著裴元慶,而裴元慶看著梁安,無論如何也要將手中的玉佩塞給梁安。


    “梁先生能如此是我大康之幸,要是我大康所有人都如同梁先生一般,何愁我大康不能夠再次強盛?


    就像是我大康剛立國之時,四方蠻夷宵小何不俯首稱臣年年朝貢,隻是……唉!”


    最終裴元慶歎了一口氣,而梁安何嚐不知道裴元慶歎息是什麽意思。


    大康的立國皇帝可並不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大康,而是當時大康前身包括一部分的契丹,天南道以北,還有西邊的土蕃和安慶府一帶的土族都有一部分是原本的國度的領土。


    隻是當初原本的強盛王國經過上千年的統治風雨飄搖,最終爆發了戰亂,所有的矛盾同時爆發了出來。


    大康立國先皇隻是軍中一個大將,在眾多將士們的擁護之下黃袍加身,將原本的國度取而代之。


    在諸侯林立的國度當中不停的征戰,最終才有了現在的大康,而大康的立國皇帝為了防止再次出現像他一樣黃袍加身的局麵,不住的限製武將的實力,打壓武將的權威。


    如此就使得文官做大,很多時候軍隊都是由文官去統領的,武將隻能夠是他上下一個先鋒,有什麽出謀劃策的好主意,通通的被文官否決。


    這就使得本來能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康軍隊接連戰敗。使得北部屏障落入契丹手中。


    西邊一些屏障落入了土蕃和土族手中,不過倒是有可喜之處,卻是向南開拓出了天南道,將西邊和北邊丟失的領土在天南道找了迴來,並且新建了惡守蠻族的鎮南關,倒也算是一件奇事。


    雖然梁安想了很多,不過肢體上推辭的動作卻並沒有因為他腦海當中考慮而中斷,一直和裴元慶在那裏推辭著。


    隻是裴元慶推辭過來,推辭過去,最後還是將軍的能力壓過了文人,將那一塊兒雕琢的鬼斧神工的玉佩塞到了梁安懷中。


    裴元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梁安還要將玉佩拿出來再次還給裴元慶的時候,裴元慶確實看著他。


    “梁先生難道這就看不起我了嗎?陛下贈送的玉佩是對我裴家愛戴,我隻要再立新功,陛下肯定還會再次有賞賜的,難道我還會缺這一塊兒玉佩?”


    在裴元慶說到這種地步之後,梁安沒有辦法了,隻得無奈的收下玉佩。


    “如此倒要多謝陪將軍賞賜玉佩了,隻是不知道裴將軍這個玉佩丟了會不會有所影響,陛下會不會問罪裴將軍?”


    裴元慶笑著搖了搖頭“梁先生就是考慮的太多。這是我當年加冠之時,陛下所賜。是賜給我的個人的。”


    聽到這裏,梁安更是急忙將玉佩掏了出來“如此重的物品我更是不能留下。”


    隻是還不等梁安和裴元慶再次推辭,突然有士卒慌慌張張的跑到營區,將軍將軍的在這聲音焦急的喊著將軍之後,裴元慶不由得說著。


    “這是我的貼身侍衛,不知道他找我有何事。梁先生,我要稍微失陪一下,先去看一看我的士卒有什麽事情。”


    孟廣義也是時候慌裏慌張的,跑到兩岸的帳篷旁邊看著還在。這帳篷裏的梁安。一時之間沒有刹住腳步和從營帳當中出來的會員,就創了一個滿懷廣義,你這是怎麽迴事?還如此慌慌張張的。


    孟廣義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急忙看著裴元慶說著。


    “裴大哥,還是抓緊上城頭看看吧,我們昨日消滅了不少上層蠻族士氣大振,不過這些下層的蠻族可能就是昨日那愛新覺羅可恨的皇太極所說的要召集的準備攻擊鎮南關人員,他們現在果然來了,在城市之下由另一個家夥統領帶領著準備攻擊鎮南關。而且……”


    隻是還不等孟廣義說完,裴元慶就看著梁安。


    “梁先生,看來沒有辦法再和你繼續詳談了,如此的時候,敵寇前來攻城我必須前去指揮。”


    梁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急忙看著裴元慶說著。


    “將軍請便,我這裏沒有什麽要緊的。”


    裴元慶點頭之後扭頭就走,而孟廣義看著遠去的裴元慶在梁安旁邊看著梁安。


    “梁兄,你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你外出這一夜肯定是很累的。”


    不過梁安看著孟廣義那眼神當中的閃躲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可是這些前來攻城的有什麽問題?不然你何意如此勸阻我休息?”


    “沒有,沒有,我真的是心疼梁兄,梁兄多多休息就是了,難道我還有什麽東西會藏著掖著不告訴梁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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