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昌不能算是個聰明人，這一點從他整個行動完全都布便能夠看出來。盡管他已經很努力的去想，最終還是想不出認識的人裏麵有誰能這樣了解自己，而且還能製定這樣的殺人計劃。空從他這裏沒有取得任何有用的東西，唯一的收獲便是任啟昌終於承認了自己謀殺。
事實上空給陳啟康看的資料裏雖然有聊天內容，卻隻是一些最近刪除的部分，以前刪除的紀錄除非借助專用設備，很難恢複。而且即便恢複，恐怕也隻會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不見得能夠成為證據。不過空前期的造勢本已經給了任啟昌極大的壓力，再加上故意給他看了部分刪除掉的聊天紀錄，讓任啟昌相信警察可以利用特殊手段恢複自己全部的聊天紀錄，這才放棄了抵抗，低頭認罪。
“這個案的情況就是這樣，大家怎麽說？”空將案情簡單介紹了一遍，然後將手的資料發了下去，端起水杯淺淺的喝了一小口。
“無論什麽樣的兇殺案，兇手都要有動機，我覺得應該從死者身上下手，查一下那個朱輝明有沒有什麽仇家。”陳卓楓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可惜經驗尚有些欠缺，因此提出的建議稱得上是規矩，完全是從警校學到的方法。
“讓阿玉試試看能不能追查到那個家夥，她在計算機上不是很強？”陳偉良顯然對新事物接受能力更快，首先想到的便是利用高科技手段，可惜他自己並不太懂，要不然估計早就自己動手了。
“阿天怎麽看？”空轉過頭，看了看趙天源。
趙天源似乎一直在沉思，沒有聽到空問他，直到陳偉良碰了碰他，才恍然抬頭，笑著說道：“我沒有什麽好辦法，不過根據我的經驗，還沒有人能夠把案做的滴水不漏，像這樣表麵看起來沒什麽線索的案通常來說應該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隻要我們多檢查幾遍，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線索。”
“你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人能做到。”菲菲這段時間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今天看樣不太開心，開口就滿是火氣。
“怎麽這樣跟你天哥說話？”空瞪了菲菲一眼，轉過頭問趙天源“怎麽？阿天身體不太舒服？”
“沒什麽，家裏最近有點小事情。”趙天源笑笑，對空說道：“我明天打算請半天假。”
“家裏有事你就多休息幾天，這段時間也確實很辛苦。”空想了想說道：“那個愛麗絲的情況現在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準備近期搞定，應該不用你繼續跟進。現在這件案也不是很急，你就放心休息好了。”
“不用，有半天的時間就夠了。”趙天源笑著搖搖頭，說道：“不過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菲菲被空兇了一下，正扁著嘴坐在一邊生悶氣，空看趙天源的表情好像確實沒什麽大事，便轉過頭對她說道：“我叫你來，不是讓你鬥嘴的，如果你對幫我查案沒有興趣……”
“好啦，人家又沒說什麽。幹嗎總是兇我？”菲菲嘟著嘴說道：“最多我以後不說話好了，反正我又不懂。”
空微微搖了搖頭，自己一意孤行的每次都叫上菲菲，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雖然有時候她確實能夠幫上忙。
轉過頭看了看坐在角落裏的司馬玉，空微笑著問道：“阿玉，對這件案你有什麽看法？”
司馬玉現在的身份有些微妙，一方麵她是維係司馬德風的關鍵，另一方麵又是計算機的高手，可以在這方麵給空很多幫助。但同時她並不是香港人，不要說插手香港警方辦案，就算是讓她知道案情本身已經是違反了警察條例。好在警務處長在這方麵也給了空一個承諾，隻要不搞出狀況，空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用人，隻是所有的報酬都必須由空自己支付，香港警方對此不負責。
“我……我不知道。”司馬玉顯得有些拘謹，她還是第一次跟這麽多人一起開會，尤其是大多數都是男人。
“偉良說的你認為怎麽樣？有多大把握能找到人？”空已經習慣了司馬玉這個樣，直接問道：“我是說找到那個家夥的真實地址。”
“我不敢保證……”司馬玉想了想，說道：“要看時間長短，如果最近一次聯絡是在三天內的話，應該會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怎麽？”空皺了皺眉，他自問要是親自追查，應該能有些收獲，不由得問道
好追查嗎？”
“根據我的經驗，提供聊天服務的軟件一般不會記錄下對方的ip信息，所以必須想辦法從服務器追查。”說到技術方麵，司馬玉立刻變得很有信心，十分肯定的說道：“而服務器每天的進出流量數龐大，不可能長時間保存記錄，所以一般會自動清理掉三天前的所有記錄。”
空雖然自信在技術上自己也可以做到通過服務器追查，不過對軟件公司的很多操作習慣並不熟悉，這一點同幾乎成天泡在網上的司馬玉比起來確實大大不如。
“既然這樣，偉良，你立刻帶阿玉去任啟康的住處。”空默算了一下時間，發現今天正好是第三天，隻好先讓司馬玉抓緊時間先去試一下再說。
“沒問題。”陳偉良本就對分析案情沒什麽興趣，聽說讓自己馬上行動，高興得站起身，隨手抓起司馬玉麵前的筆記本計算機，說道：“阿玉交給我了。”
“阿空，我覺得應該查一下任啟康的那個女朋友。”陳偉良和司馬玉離開之後，趙天源忽然說道：“我剛才想了一下，按理說這麽了解兩個人的除了任啟康自己，就應該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應該對他的女朋友重點調查。”
空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有必要重點調查任啟康的女朋友，隻是暫時沒有想好應該讓誰去。按理說趙天源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他非常善於偽裝，而且對揣摩別人的心思很有一套，隻要給他機會接近任啟康的女朋友，應該能初步判斷出她有沒有嫌疑。可是現在趙天源不知道是不是近期工作過於疲勞，似乎狀態不是很好，因此空不太像給他太多任務。
除此以外就是菲菲，憑借菲菲的身手，去那個女人家裏安裝幾個竊聽器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近來菲菲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心情時好時壞，空擔心她會借機惹事。
當然，空自己也可以做，隻是他已經計劃好了處理愛麗絲的事，暫時沒有辦法抽身。猶豫再三，空最終決定先讓菲菲去裝竊聽器，實在搞不到有用的東西，再讓趙天源出馬。至於趙天源，空讓他聯係情報科，調查朱輝明的情況。
陳卓楓這段時間一直負責符美儀的安全，很是辛苦，所以空想給他一段時間休息一下，便沒有考慮給他安排任務。結果陳卓楓聽了空的安排之後立刻表示反對，說自己最近一直沒有什麽事，身體都快生鏽了，不想休息。空想了想，覺得陳卓楓不適合做調查工作，便幹脆在自己的計劃裏給他安排了一個小任務。
******
“阿空，這段時間是不是工作很忙？”司馬玉已經不住在家裏，符美儀本以為可以放心的同空親熱，誰知空晚上幾乎十二點才迴來。
“是啊，又接了件案。”空笑笑，把衣服遞給符美儀，順勢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怎麽？一個人在家裏很悶？”
“還好啦。”符美儀甜甜一笑，說道：“每天收拾下房間，看看電視，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空問道：“聽說最近很多人去澳洲旅遊，你可以找個旅行社先問問看。”
“你也去嗎？”符美儀正準備去給空放洗澡水，聽到這話，滿是期盼的看著空。
“我暫時脫不開身。”空歉意地笑笑，說道：“最近有件案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所以……”
“是不是擔心我的安全？讓我躲出去？”符美儀忽然環住空的腰，低聲說道：“我不去，我要留下來陪你。”
“傻瓜，有我在，有什麽好躲的。”空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你不想去，就不去好了。不過最近兩天你最好哪裏都不要去，等我把事情搞定，一定抽時間多陪你。”
“不用管我，做事要緊。”符美儀吐了下舌頭，鬆開空，轉身跑進浴室，過了一會兒，把頭從浴室門後探出來，紅著臉說道：“今天我剛學了一套按摩手法，想不想試試看？”
事實上空給陳啟康看的資料裏雖然有聊天內容，卻隻是一些最近刪除的部分，以前刪除的紀錄除非借助專用設備，很難恢複。而且即便恢複，恐怕也隻會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不見得能夠成為證據。不過空前期的造勢本已經給了任啟昌極大的壓力，再加上故意給他看了部分刪除掉的聊天紀錄，讓任啟昌相信警察可以利用特殊手段恢複自己全部的聊天紀錄，這才放棄了抵抗，低頭認罪。
“這個案的情況就是這樣，大家怎麽說？”空將案情簡單介紹了一遍，然後將手的資料發了下去，端起水杯淺淺的喝了一小口。
“無論什麽樣的兇殺案，兇手都要有動機，我覺得應該從死者身上下手，查一下那個朱輝明有沒有什麽仇家。”陳卓楓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可惜經驗尚有些欠缺，因此提出的建議稱得上是規矩，完全是從警校學到的方法。
“讓阿玉試試看能不能追查到那個家夥，她在計算機上不是很強？”陳偉良顯然對新事物接受能力更快，首先想到的便是利用高科技手段，可惜他自己並不太懂，要不然估計早就自己動手了。
“阿天怎麽看？”空轉過頭，看了看趙天源。
趙天源似乎一直在沉思，沒有聽到空問他，直到陳偉良碰了碰他，才恍然抬頭，笑著說道：“我沒有什麽好辦法，不過根據我的經驗，還沒有人能夠把案做的滴水不漏，像這樣表麵看起來沒什麽線索的案通常來說應該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隻要我們多檢查幾遍，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線索。”
“你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人能做到。”菲菲這段時間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今天看樣不太開心，開口就滿是火氣。
“怎麽這樣跟你天哥說話？”空瞪了菲菲一眼，轉過頭問趙天源“怎麽？阿天身體不太舒服？”
“沒什麽，家裏最近有點小事情。”趙天源笑笑，對空說道：“我明天打算請半天假。”
“家裏有事你就多休息幾天，這段時間也確實很辛苦。”空想了想說道：“那個愛麗絲的情況現在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準備近期搞定，應該不用你繼續跟進。現在這件案也不是很急，你就放心休息好了。”
“不用，有半天的時間就夠了。”趙天源笑著搖搖頭，說道：“不過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菲菲被空兇了一下，正扁著嘴坐在一邊生悶氣，空看趙天源的表情好像確實沒什麽大事，便轉過頭對她說道：“我叫你來，不是讓你鬥嘴的，如果你對幫我查案沒有興趣……”
“好啦，人家又沒說什麽。幹嗎總是兇我？”菲菲嘟著嘴說道：“最多我以後不說話好了，反正我又不懂。”
空微微搖了搖頭，自己一意孤行的每次都叫上菲菲，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雖然有時候她確實能夠幫上忙。
轉過頭看了看坐在角落裏的司馬玉，空微笑著問道：“阿玉，對這件案你有什麽看法？”
司馬玉現在的身份有些微妙，一方麵她是維係司馬德風的關鍵，另一方麵又是計算機的高手，可以在這方麵給空很多幫助。但同時她並不是香港人，不要說插手香港警方辦案，就算是讓她知道案情本身已經是違反了警察條例。好在警務處長在這方麵也給了空一個承諾，隻要不搞出狀況，空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用人，隻是所有的報酬都必須由空自己支付，香港警方對此不負責。
“我……我不知道。”司馬玉顯得有些拘謹，她還是第一次跟這麽多人一起開會，尤其是大多數都是男人。
“偉良說的你認為怎麽樣？有多大把握能找到人？”空已經習慣了司馬玉這個樣，直接問道：“我是說找到那個家夥的真實地址。”
“我不敢保證……”司馬玉想了想，說道：“要看時間長短，如果最近一次聯絡是在三天內的話，應該會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怎麽？”空皺了皺眉，他自問要是親自追查，應該能有些收獲，不由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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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經驗，提供聊天服務的軟件一般不會記錄下對方的ip信息，所以必須想辦法從服務器追查。”說到技術方麵，司馬玉立刻變得很有信心，十分肯定的說道：“而服務器每天的進出流量數龐大，不可能長時間保存記錄，所以一般會自動清理掉三天前的所有記錄。”
空雖然自信在技術上自己也可以做到通過服務器追查，不過對軟件公司的很多操作習慣並不熟悉，這一點同幾乎成天泡在網上的司馬玉比起來確實大大不如。
“既然這樣，偉良，你立刻帶阿玉去任啟康的住處。”空默算了一下時間，發現今天正好是第三天，隻好先讓司馬玉抓緊時間先去試一下再說。
“沒問題。”陳偉良本就對分析案情沒什麽興趣，聽說讓自己馬上行動，高興得站起身，隨手抓起司馬玉麵前的筆記本計算機，說道：“阿玉交給我了。”
“阿空，我覺得應該查一下任啟康的那個女朋友。”陳偉良和司馬玉離開之後，趙天源忽然說道：“我剛才想了一下，按理說這麽了解兩個人的除了任啟康自己，就應該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應該對他的女朋友重點調查。”
空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有必要重點調查任啟康的女朋友，隻是暫時沒有想好應該讓誰去。按理說趙天源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他非常善於偽裝，而且對揣摩別人的心思很有一套，隻要給他機會接近任啟康的女朋友，應該能初步判斷出她有沒有嫌疑。可是現在趙天源不知道是不是近期工作過於疲勞，似乎狀態不是很好，因此空不太像給他太多任務。
除此以外就是菲菲，憑借菲菲的身手，去那個女人家裏安裝幾個竊聽器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近來菲菲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心情時好時壞，空擔心她會借機惹事。
當然，空自己也可以做，隻是他已經計劃好了處理愛麗絲的事，暫時沒有辦法抽身。猶豫再三，空最終決定先讓菲菲去裝竊聽器，實在搞不到有用的東西，再讓趙天源出馬。至於趙天源，空讓他聯係情報科，調查朱輝明的情況。
陳卓楓這段時間一直負責符美儀的安全，很是辛苦，所以空想給他一段時間休息一下，便沒有考慮給他安排任務。結果陳卓楓聽了空的安排之後立刻表示反對，說自己最近一直沒有什麽事，身體都快生鏽了，不想休息。空想了想，覺得陳卓楓不適合做調查工作，便幹脆在自己的計劃裏給他安排了一個小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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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空，這段時間是不是工作很忙？”司馬玉已經不住在家裏，符美儀本以為可以放心的同空親熱，誰知空晚上幾乎十二點才迴來。
“是啊，又接了件案。”空笑笑，把衣服遞給符美儀，順勢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怎麽？一個人在家裏很悶？”
“還好啦。”符美儀甜甜一笑，說道：“每天收拾下房間，看看電視，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空問道：“聽說最近很多人去澳洲旅遊，你可以找個旅行社先問問看。”
“你也去嗎？”符美儀正準備去給空放洗澡水，聽到這話，滿是期盼的看著空。
“我暫時脫不開身。”空歉意地笑笑，說道：“最近有件案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所以……”
“是不是擔心我的安全？讓我躲出去？”符美儀忽然環住空的腰，低聲說道：“我不去，我要留下來陪你。”
“傻瓜，有我在，有什麽好躲的。”空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你不想去，就不去好了。不過最近兩天你最好哪裏都不要去，等我把事情搞定，一定抽時間多陪你。”
“不用管我，做事要緊。”符美儀吐了下舌頭，鬆開空，轉身跑進浴室，過了一會兒，把頭從浴室門後探出來，紅著臉說道：“今天我剛學了一套按摩手法，想不想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