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半。符美儀不知道空幾點迴來,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開門聲,急忙站了起來。


    “迴來了?怎麽這麽晚?我去給你熱飯。”符美儀幫空放好頭盔,轉身要去廚房。


    “不用了,我不餓,老爸睡了?”空小聲問道。


    “睡了,不過吃飯的時候一個勁說你工作太辛苦。”符美儀笑了笑,說道:“老爺是心疼你呢。”


    “今天抓了個賊,所以晚了些,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我去洗個澡。”空把衣服掛進衣櫃,給了符美儀一個微笑:“整天在家悶不悶?明天找個旅行社,你陪老爸出去玩幾天好了。”


    “我不悶。”符美儀略一失神,隨即說道:“我明天問問看,老爺過段時間就要手術了,是應該出去玩幾天。”


    “對了,你剛才說抓了個賊?”符美儀忽然想起來空剛才的話,有些緊張的問道:“小偷嗎?有沒有傷著?”


    “一個偷畫的家夥,笨得要死。”空笑笑:“我本來以為差不多要用三天,沒想到運氣不錯,今天就抓到了。”


    “知道你行,好了,去洗澡吧,早給你把水燒好了。”符美儀也笑了,空的本事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別說抓個小偷,就算是十幾條大漢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我幹什麽?你也想洗?那就進來吧。”空今天剛剛告別了過去,心情很好,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符美儀確實很想同空一起洗,可平時空根本不喜歡開玩笑,因此乍一聽還以為是在趕自己走,直到黯然轉過身才醒悟過來,頓時眉開眼笑,咯咯一笑,閃身進了浴室。


    心底裏最後一絲陰影被驅除之後,空的心情自然舒暢的許多,隻是沒想到進了警局才發現情況似乎並不像他想象那麽好。除了幾個師姐跟他打招唿,大部分警員似乎都在故意躲著他,甚至陳家輝見到他竟然也像不認識一樣,轉身就走。


    “我說怎麽這麽刺眼?原來是大神探。”正困惑,伍德超帶著兩名手下走了過來。


    “伍督察請您注意儀表。”空對伍德超不修邊幅的習慣有些厭惡,因此說話的語氣難免有些生硬。


    “怎麽?還沒升職呢就想管我啊?”伍德超歪了歪腦袋:“我告訴你小,案還沒完,別以為自己真的是辣手神探,老做警察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在我麵前你屁都不是。”


    空皺了皺眉,自己昨天雖然給了他難堪,可畢竟人贓並獲,怎麽會說案沒有結?難道說證據不足?


    “伍督察,請你注意用詞,我會向上司投訴你在公眾場所行為不檢。”空冷冷的看了伍德超一眼:“還有,案不是我負責,人我已經抓迴來,東西也已經找到,其餘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插手。”


    “可是現在你搞的我很被動。”伍德超瞪著眼睛,看樣簡直恨空入骨:“那幅畫是假的,我拿什麽去告人家?”


    今天一大早林伯就帶著鑒定師趕來看畫,結果鑒定師看了半天,認為那幅畫是贗品。而空抓的那個賊身份已經查實,就是畫廊的清潔工,已經在畫廊工作了三年。沒有贓物,除了半夜潛入雜物室企圖盜竊,還能告人家什麽?一夜沒睡的伍德超自然火大。


    誰知空隻是微微一笑:“誰跟你講那幅畫是假的?讓他來見我。”


    伍德超一愣,看空的表情似乎胸有成竹,可人家鑒定師怎麽會看錯?可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怎麽樣?尤其是林伯得知請來的客人竟然被當成竊賊抓迴警局,此刻正跟馮警司投訴自己,如果真的能證明那幅畫是真的,最多給那個德國人道歉,這件事總算能夠收場。畢竟馮警司還算喜歡自己,肯定會幫自己說話。否則的話,抓了人家的客人,還弄幅假畫騙人家,自己這總督察估計也就幹到頭了。


    “你最好給我小心點。”恨恨的扔下句話,伍德超帶著手下去找鑒定師,空則好整以暇的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等。


    “好小,你有種。”看到伍德超走遠,陳家輝急忙湊了過來:“你不知道伍德超是出了名的傻彪,落他手裏的嫌犯最輕也得短根肋骨,你連他都敢惹,有種。”


    空暗自好笑,這警局裏別的不多,辣手神探倒是不少,頭一天遇到個傻龍,今天又知道個傻彪。隻可惜一個個空有其名,最多樣兇狠一些,腦袋裏卻都缺根弦。


    伍德超動作很快,幾分鍾的工夫就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過來,陳家輝看見,急忙躲開,他脾氣再不好,也不至於傻到往人家總督察的氣頭上撞。


    “就是這位兄弟找到的畫,你跟他說吧。”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伍德超緊咬牙關盯著空,看樣有些緊張。


    鑒定師滿頭白發,看樣身體很好,給人一種很儒雅精神的感覺,空向來對這樣的人物十分尊重,彬彬有禮的問道:“請問您是……?”


    “我姓陳,蘇富比拍賣行的首席鑒定師。”老人微笑點頭,顯然對空的第一印象不錯。


    “您好,陳先生,不知道您為什麽會認為那幅畫是假的呢?”空微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老人清了清嗓,說道:“這幅畫林先生從蘇富比拍賣行用三千多萬購得,當時給畫作鑒定的人裏有我一個。可是我剛才看到畫的右下角有一個極不明顯的a字,而之前我見過的畫上麵並沒有,所以我認為這幅畫即使是原畫,也已經被塗損,已經大大貶值。”


    空看了一眼旁邊的伍德超,意思是人家並沒有說畫就是假的,你怎麽跟我說被鑒定為假畫。伍德超略有些尷尬,不自然的稍稍轉了下頭。


    “陳先生,不知道您認不認識古畫的修複專家?”空微笑著問道:“據我所知,有位叫做施密特的先生就擅長此道,畫展上我曾經聽他提到過這件事。”


    空估計施密特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同畫的主人說起這件事,否則的話應該不會出現這段小插曲。伍德超聽到空這麽說,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痛揍他一頓,明明知道這件事,卻到現在才說出來,這不是擺明了要給自己難看嗎?他卻忘了他昨天對空的態度,若不是空懶得計較,恐怕根本都不會一再提醒他施密特與竊案無關。


    “這麽說你在畫展那天就已經知道了?”老人很驚訝:“是你發現的嗎?”


    “是那位施密特先生。”空無意把自己牽扯進去,說道:“他對那幅畫非常感興趣,我因為職責地關係,特意詢問了一下,施密特先生說塔發現畫的右下角有問題,不過他說應該有辦法搞定。”


    “要真是這樣就太好了。”老人看樣非常開心:“達芬奇大師的畫作被塗損,實在是件令人傷心的事,既然有辦法複原,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對了,伍警官,請問您可以讓我見見施密特先生嗎?我想盡快證實這個消息。”老人有些激動,轉身問道。


    “沒問題,你跟我來吧。”伍德超狠狠地瞪了空一眼,卻不好在外人麵前發火,隻好帶著老人去見施密特。


    “你小有種,這樣都能搞得定。”陳家輝剛才不知道遊蕩去了哪裏,忽然冒出來道:“不過你以後要小心點,傻彪這人沒法談,他要是恨上你誰講數都沒用。”


    “沒事的。”空微微一笑,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對了,馮警司讓你去他辦公室。”陳家輝笑了笑,空敢當麵頂撞馮警司,得罪伍德超,幹了他想幹卻一直不敢幹的事,在他心裏麵的觀感自然一下好了不少。


    “謝謝。”空點點頭,把手裏的水杯放下,轉身上樓去了。


    *****


    司馬、跳舞……都是很恐怖的超級boss,紅色十二月的預言很快將變成現實。


    還好,至少班車上還有空位,能同大神坐在一起聊聊天,倒也令人開心。


    忽然想起件事,貌似我還有一本勉強稱得上寫完的書,叫做《殺戮人生》。


    凡是沒書可看的兄弟,盡可前去一觀,鏈接我放在最下麵了。


    如果您看的爽了,還麻煩您高抬貴手,把推薦票扔給這本書,那本給多少都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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