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額頭上已經侵出了冷汗,心髒狂跳不停,但聲音依舊平靜無波。“行啊,隨你,我也想看看,林莫天和秦易森,誰出價更高。”

    她狀似無意的聳肩,然後動了下胳膊,說道,“反正我一個弱女子,也跑不了,可以暫時把繩子解開嗎?綁的好難受。”

    秦易川笑凝著他,隻是那笑邪冷的駭人,讓人莫名的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他不急不緩的站起身,走到一處角落中,掀開了一架機器上的黑布,林夢眯起眼睛,這才看出,那是一架錄像機。秦易川動作不急不緩的擦著鏡頭,語調怪裏怪氣的說,“放心吧,一會兒就會幫你把繩子解開,不然,我們怎麽在這兒玩兒啊。”

    林夢瞪著他,眸中漸漸的溢出驚恐之色。“你,想玩兒什麽?”

    秦易川擦拭完鏡頭,又迴到了她身邊,笑著勾起她尖小的下巴,對她說,“當然是和你玩兒了,玩兒最好玩的遊戲,你看,我把工具都準備好了。”

    他說完,從一旁扯過了一個兜子,裏麵裝著的是各種不堪入目的姓工具,看的林夢一陣的心驚膽戰。

    秦易川一樣樣的看過,邪笑著問道,“挑一個喜歡的吧,你想先玩兒哪一個?”

    “秦易川,你這個變太。”林夢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的幾個字。

    “是啊,我就是個變太。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有多變太了。”他的笑聲越來越刺耳,側頭看向一旁的錄像機,“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對著鏡頭,笑一笑。這個錄像可是要送給你男人看的。”

    此刻,林夢是真的笑不出來了,如果秦易川隻為了錢,她倒是沒什麽可怕的,她一向把錢看的很輕,林莫天也不會為了錢而棄她這個親生女兒不顧。可是,這次秦易川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把他綁過來,顯然不是為了錢。

    她知道,秦易川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已經東窗事發。現在,他窮途末路,要錢也沒用,他綁她來,可能就是要報複。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她還年輕,馬上就要當媽媽了,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寶寶,再過五個月,寶寶就要出生了。她不能出事,她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秦易川,你何必這樣呢,如果我和孩子出了什麽事,你也要給我們陪葬。倒不如勒索些錢,然後逃出國,在外麵逍遙。”林夢緊握著拳頭,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秦易川看著她,再次笑了。“拿了錢,你以為秦易森就能夠放過我,讓我走了嗎?好,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能遠走高飛,也是一輩子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我可不想那樣苟且偷生。從始至終,這就是我和秦易森之間的較量,我承認,我輸了。他要我死可以,不過,我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如他的願,我會拉著他最心愛的女人和孩子一起下地獄,並且,用最殘忍的手段,我要讓他的下半輩子都活在痛苦,悔恨,與自責中。”

    林夢瞪大著眼睛,慌張的後退著,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窄割。她逃不掉,現在,隻能祈禱著秦易森來救她。

    “這麽漂亮的女人,上的時候一定會很爽吧。”秦易川邪笑,然後拿起了一包藥,問道,“小夢,你說,我們是先玩玩,還是,先把你肚子裏的東西拿掉,然後再玩兒?”

    “你真惡心!”林夢怒目而視。

    而秦易川看著她,居然笑了出來,“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麽可愛,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嚐嚐你的滋味了。”

    他說完,一腳踢開地上的那些工具,直接向林夢撲了過來。

    林夢被他壓在身下,恐懼的尖叫著,掙紮著,絕望的哭喊道,“易森,易森……”

    此時此刻,林夢感覺到自己已經身在地獄中,她已經完全的陷入了絕望之中,她隻能無助的喊著易森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之間真的有心靈感應,砰地一聲,此時,倉庫的門居然被人從外撞開了。

    陽光傾斜而入,率先衝進來的,就是秦易森,在他的身後,是孟浩洋和警察。

    秦易川正在撕扯林夢的衣服,聽到聲響,立即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抵在了林夢的太陽穴上。

    他笑看向秦易森的方向,笑的格外的諷刺,“來的可比想象中快多了,本想著要好好的和你老婆玩玩呢,現在被打斷了,可真掃興。”

    秦易森雙眼血紅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洞穿。隨後,他把目光落在了林夢的身上,她的雙手仍然被綁著,衣衫被撕扯的破爛不堪,但好在,他來的還算及時,林夢並沒有被侵犯。

    可是,看著她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臉上掛著斑駁的淚痕,像一隻髒了的布娃娃一樣可憐。秦易森心疼不已。

    “秦易川,你有什麽就衝著我來,別為難女人,把林夢放了,要殺要剮,我隨便你。”

    “呦,當著你女人的麵,這情話說的可真好聽,難怪那麽多的女人愛你呢。你既然說要殺要剮,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為她做到什麽程度!”秦易川說完,一把扯過了林夢的頭發。

    林夢吃痛,嚶嚀一聲,淚珠劈啪的落下去。她看著秦易森,從未有過的無助,原來,她遠比想象中的更想念他。

    “易森,易森,救救寶寶。”

    “別怕,小夢,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秦易森溫聲的安慰著,看著她蒼白無助的模樣,恨不得立刻把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

    “行了,別在這兒秀恩愛。你老婆孩子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就要看你的了。”秦易川說話間,槍口一直對著林夢的太陽穴。

    “好,有什麽條件,你說吧。”

    “首先,讓這些討厭的警察都退出去,隻準你一個人留下來。”秦易川提出了第一個條件。

    這樣的情境之下,秦易森隻能答應。“好,我同意。”他說完,側頭看向身後的孟浩洋。並說道,“你們先出去。”

    “不行,二哥,那樣太危險了。”孟浩洋一口拒絕。

    “我讓你出去!”秦易森低吼一聲。

    孟浩洋見他態度堅決,而且,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二哥,我們就在門外,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一定要喊我們。”

    孟浩洋和警察一起退了出去。

    倉庫的大門合起,秦易森一個人留下來獨自麵對秦易川。

    “現在,可以放開我老婆了嗎?你手上有槍,我赤手空拳,對你沒什麽威脅,我老婆是孕婦,別傷到孩子了。”秦易森試探著和秦易森討價還價。

    “還真夠心疼的啊。你放心,如果你把命留下,我一定不會殺了她們娘兩的,我呢,雖然混,但還不至於混到讓秦家斷子絕孫。”秦易川把槍口稍稍的從林夢的太陽穴上移開一點,然後對向秦易森,“那邊的口袋裏,有把刀,你不是說為了你老婆什麽都肯嗎,那可別光說不練的,拿著刀,現在身上劃幾個口子試試。”

    “不,不要!易森不要。”林夢掙紮著說道,換來的卻是秦易川狠狠的一巴掌。“女人話太多真是讓人心煩。”

    “秦易川,我答應你的條件,別碰小夢,打女人算什麽本事。”秦易森按照他的要求,拿起刀,在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瞬間血流如注。

    他劍眉冷蹙著,任由著鮮血順著手臂向下流淌著,順著指尖一滴接著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暈開了一片。皮開肉綻,疼痛自然在所難免,而秦易森卻咬緊牙關,眉頭都沒皺一下。

    林夢哭的歇斯底裏的,他鮮血的顏色映入瞳孔中,是那麽的刺眼。“易森,易森!”

    “寶貝,別哭,不就是一個小口子而已,一點兒都不疼的。你別太擔心。”秦易森一直溫柔的對林夢笑著,那語調就像是安慰著不懂事的小孩子。隻是,林夢不僅沒有被他安慰好,反而哭的更兇了。

    秦易森覺得,自己總是這樣,即便擁有了無可企及的財富,還是這麽的無力。他連一句安慰她的話居然都說不好。

    “的確是個小口子,秦易森,你到底行不行啊,看著我一點兒都不高興,而我不高興,你老婆可就要跟著吃苦了。”他話音剛落,又用力的扯了把林夢的頭發,林夢很痛,但這一次,卻沒坑一聲。

    她現在就是秦易森的負擔,她隻會做他的負擔。

    “秦易川!”秦易森低吼了一聲,小夢隻要受到一點點的痛,對於他來說,都會痛徹心扉,他寧願自己被千刀萬剮,也不希望林夢受到一點傷害。

    為了怕秦易川再傷害到林夢,秦易森握著刀子,再次用力的在胳膊上劃了一道。

    “易森,易森。”林夢低低的呢喃著,卻不敢再叫,她隻會擾亂他的心思。

    劃過幾刀之後,秦易森的腳下已經流了一大灘的血,他還撼然不動的矗立在原地,倒是挺讓秦易川欽佩的。

    “嗯,現在還沒倒下,不錯,難怪爸從小到大都最喜歡你。”秦易川笑著說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就差搬把椅子,喝點兒茶水嗑著瓜子了。

    林夢半蹲在地上,狼狽的被捆綁著,哭的幾乎沒力氣了。她看到秦易森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體內的鮮血很快就會流盡的。

    而秦易森卻絲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任何的疼痛,他隻在乎林夢的感受,不想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因為,他會心疼。

    “現在,滿意了嗎?反正,我這個樣子也逃不了,放開我老婆。大哥,你也說過,不想讓秦家斷後,你這樣綁著小夢,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爸連個孫子都留不下,他老人家不是更傷心。”秦易森盡量的去安撫秦易川,想要幫林夢脫險。

    但顯然,林夢是秦易川手中的一個護身符,他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放手。

    秦易川輕蔑的笑著,說道,“不愧是法律係出身啊,和你老婆一樣,都這麽能言善辯。不過,我也不是傻子,放開她,我這戲還怎麽唱下去了。”

    秦易川低頭冷掃了眼身旁的林夢,這女人哭的可憐兮兮的,反而更讓人疼惜了。“我可沒把她怎麽樣,你女人如果在這兒呆幾個小時就會流產,那她也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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