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車子一直在樓下等著,您是不是該動身去機場了?”

    秦易森遲疑的迴頭,看著他,好像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去追她的理由,“衛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也該去把她找迴來?”

    衛霖呆愣的看著他,有些猜摸不出老板的心思,他到底是該點頭,還是搖頭呢?

    而秦易森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他拎起外套,起身快步向門外走去。

    秦易森來到機場的時候,距離林夢的航班起飛還有一個小時。

    人群湧動的安檢大廳內,他看到林夢站在九號安檢口,一身輕便的裝束,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白色的t恤,外麵套著短款的運動服,長發豎起,帶著一隻鴨舌帽,青春靚麗,唇角邊的笑容,更是燦爛。

    而那燦爛的笑,卻讓秦易森有片刻的恍惚,離開他,離開他所在的城市,讓她這樣開心嗎?!

    彼端,陪在她身邊的是林莫天和楊玉梅夫妻,楊玉梅顯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絮絮叨叨的交代著一些日常瑣事,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而林莫天比較實際,什麽都沒說,直接把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塞在林夢的包裏。因為當著母親的麵,林夢沒把卡丟迴去,反正她也不會用,上飛機後再丟掉也是一樣。

    “你這孩子,怎麽想什麽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就要去旅行。”楊玉梅雖然說著訓斥的話,但語氣中慢慢的都是擔憂與關切。

    林夢眉眼彎彎的笑著,把頭輕靠在母親肩上,撒嬌的說,“媽,您沒聽說過嗎,一個人一輩子,一定要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樣才叫灑脫。放心,我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告訴你,也會很想你的。”

    “記得早點迴來。”楊玉梅知道勸不住,隻能囑咐了句。

    廣播中正在催促著旅客登機,林夢緊緊的抱住母親,漂亮的眼眸有些濕潤了。她的確是很任性,也很不孝。

    但是,媽媽,請原諒我最後一次,給我一點時間,去忘掉那些傷痛。我會迴來的,以一個全新的我。

    林夢拎著一隻小小的行李箱,經過安檢,然後,頭也不迴的向候機室內走去。隻是,她走的很慢很慢,因為每邁開一步都十分的艱難,腦海之中,一幕又一幕的場景,不停的浮現,每一個場景之中,都是秦易森挺拔的身影,他笑著,亦或很沉著,亦或痛苦著,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好像刻在她心上了一樣。

    林夢苦笑著搖頭,一顆淚珠悄然而落。她緊咬著唇,堅定了信念,繼續向前走著,沒有迴頭。

    再見了秦易森;再見,愛情。

    而直到林夢的身影在視野中消失,秦易森才從柱子後麵走出來,英俊的臉龐非常的平靜,隻有眸底藏著一抹憂鬱的情緒。

    剛剛的那一刻,他居然沒有勇氣去抓住她。大概是因為她的笑容太過燦爛,隻有離開他,她才能擁有自由和幸福。

    ……

    出國之後,林夢覺得自己真的像個自由的鳥兒一樣,展開翅膀,就可以飛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半年的時間,她幾乎走遍了歐洲,她親眼看著秦易森在意大利的工程竣工,不知道為什麽,她站在高高的摩天大廈之下,莫名的有一種成就感。當初,就是這個工程的順利動工,解救了易森的公司,解救了他們的愛情。

    然而,時過境遷,大廈拔地而起,他們的愛情卻崩潰坍塌。

    莫名的,仍是會覺得心酸。然後,眼前雄偉的大廈,映入眼眸中,就像是一座高大矗立的墓碑,祭奠著她逝去的愛情。

    她還去了他在英國的葡萄園,看著葡萄成熟,品嚐到第一口味道醇厚的葡萄酒。醇美之中,又帶著一點淡淡的酸澀,那滋味,就像愛情一樣,有甜有苦,讓人迷醉,但酒醉之後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新婚的時候,這裏曾是他許諾她一起來度蜜月的地方,而現在走過這裏的人,卻是她自己。

    她的手機一直處於二十四小時的關機狀態,她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她。林夢每走過一個地方,就會寄一張明信片給楊玉梅,讓她知道自己在哪裏,知道她很好。

    而半年的漂泊之後,林夢最終還是迴到了故土。

    走出機場的時候,她手中仍然是一隻小小的行李箱,隻是人的變化卻很大,白皙的幾膚被陽光曬成了小麥色,質地柔軟的紗質長裙,貼身的彩繪t恤,大波浪卷發披散著,淡淡的妝容,精致的臉蛋上洋溢著青春的色彩。

    走出機場,撲麵而來淡淡的寒氣。時光輾轉,記得離開的時候還是春天,迴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深秋了。她用了半年的時間,走過

    林夢仰著頭,深深的唿吸著故鄉的空氣,雖然空氣質量不如歐洲良好,卻處處都是熟悉的味道與氣息,那種熟悉感,讓人非常的舒服。

    她在機場的門口坐進了一輛出租車,車子緩慢的前行。她坐在後麵的位置,身體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單手托腮,微眯著眼眸,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

    終究,還是迴來了。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想再踏入這片土地,沒想到,不到半年的時間,心裏就堆滿了牽掛與思念。她不停的對自己說,對於這個城市的眷戀,隻是因為母親,對的,是因為母親!

    林夢拿出手機,這隻半年沒有開機的手機,剛開機,就不停的震動起來,幾乎每一條短信,都來自於秦易森,每一條短信的內容都很簡單,早上的時候,他對她說:早安,寶貝。晚上的時候,他會說: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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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夢翻看著手機,每天都是同樣的內容,讓人覺得有些好笑。如果以前他也這麽殷勤,那他們也不會離婚了。

    原本是打算給母親打個電話的,看完那些無聊的短信,林夢頓時沒了心情,把收件箱清空之後,她把手機丟進了手提包中。算了,還是直接迴家吧,還能給母親一個驚喜。

    在經過蛋糕店的時候,林夢讓司機停車,她走進去,在漂亮的櫥窗中,一眼就看重了那款慕斯蛋糕,記得小的時候,她每次過生日,母親都會給她買一個慕斯蛋糕。

    林夢一手拎著蛋糕,另一隻手拖著行李箱,上樓的時候有些吃力,好在沒有把蛋糕撞壞。

    她拿著鑰匙開門,屋內空空蕩蕩的,楊玉梅並不在家。她想把蛋糕放在餐桌上,卻發現桌上已經放著另一隻蛋糕了,好利來的十寸水果蛋糕,不算太大,做工非常精致,上麵寫著:生日快樂,偉大的母親。

    林夢一頭霧水,把慕斯蛋糕放在了那盒水果蛋糕的旁邊。她媽好像隻生了她一個女兒吧,誰這麽會搶功勞啊。

    林夢倒也沒太上心,把行李箱拖進了自己的房間。她走了半年,家裏的一切都不曾改變,她的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好,丟放在床頭,被子旁邊,是她從小玩兒到大的洋娃娃。

    林夢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身體擺成個大字型,迴家的感覺,真好啊。

    她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會兒後,門外就傳來了響動,林夢聽出那是母親的腳步聲。她聽到母親走進了廚房,這個時間,也應該準備午飯了。

    林夢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然後來到母親的背後,伸出雙手,捂住了楊玉梅的眼睛,唇角淺淺的揚著,像個孩子一樣的頑皮。

    楊玉梅的手中還拿著炒勺,爐台上還點著火,她無奈失笑,伸手拍掉了眼睛上覆蓋著的那雙冰涼的小手,“別胡鬧了,我在炒菜呢。”

    林夢笑嘻嘻的收迴手,從後麵摟住了母親的腰,撒嬌的把頭靠在母親的肩頭,“媽,你怎麽知道是我?”

    “桌上放著慕斯蛋糕啊,除了你,還會是誰。”楊玉梅一邊說,一邊把菜出鍋,讓林夢端進餐廳去。

    林夢把才放在餐桌上,也等不及拿筷子,伸手就抓了一塊肉放入口中。楊玉梅看見,無奈的笑,拍了下她的手,“拿筷子去,多大的人了還用手抓。”

    “還是媽燒的飯菜好吃,媽,你都不知道國外的西餐有多難吃。牛排七分熟的吃了就會壞肚子,全熟的又太硬咬不動,這半年我都沒吃過一頓好飯。”林夢委屈的說道。

    楊玉梅把碗筷擺上桌,無奈的說,“既然國外的飯菜不好吃,也不想著迴家。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以為用幾張明信片就能把我打發了啊?”

    “媽,我這不是迴來了嗎,你最好了,一定不會生我氣的。”林夢摟著母親的肩膀,笑嘻嘻的撒嬌。

    “行了,吃飯吧。”楊玉梅笑著點了下她額頭,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她這樣一走就是大半年,也不知道做媽媽的有多擔心。

    林夢坐在餐桌旁,乖乖的吃飯,目光下意識的又看了眼一旁的水果蛋糕,疑惑的問道,“媽,蛋糕是誰送的啊?”

    “是易森早上送來的。”楊玉梅迴答。

    提到秦易森,林夢的臉色不由得黯淡了幾分,低頭扒飯的時候,不滿的嘀咕著,“你又不喜歡吃水果蛋糕,他瞎操心什麽……啊……”

    未等林夢把話說完,楊玉梅就用筷子用力的敲了下她的頭。

    “媽,你幹嘛啊!”林夢捂著發疼的額頭,瞪大了漂亮的眼眸看著楊玉梅。有點兒委屈,還有點兒抱怨。

    “你這個沒心肝的丫頭,從小到大,慕斯蛋糕都是你喜歡吃的,而不是媽媽喜歡的。水果蛋糕呢,味道比較清淡,才適合中老年人。你看看,易森比你細心多了。”

    林夢不置可否,唇角一抹淡淡的嘲弄,是啊,他是夠細心的,隻是,他的心思從不曾用在她的身上而已。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經常來嗎?媽,我和秦易森已經離婚了,我們不該接受他的照顧和施舍。”

    林夢用了‘施舍’兩個字,讓楊玉梅不由得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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