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側裏,他的私人休息室,莫羨身子落在暗色的床上,腦中一團的昏沉攪在了一起。


    眼前的眩暈感讓她動作停滯了片刻,閉著眼麵色痛苦,把胃裏翻攪的惡心感吞了迴去。


    “你自己脫,還是要我動手。”


    冷冷的,他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模糊的視線裏,他身形越發高大無法逾越。


    她蜷在床上的身子微動,想應一句,但胸腔裏的憋悶感讓她的話沒有即刻說出,他最近床邊一步,“看來是要我來動手了。也罷,看著我妻子身上穿著野男人準備的衣服,這種感覺,很不好。”


    伸手落在她腰間,兩手抓了她衛衣的兩邊衣角就往上掀,她下意識抓在他手背:“別……”


    腰側微涼,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舍不得?”


    他聲音冷得讓她如至冰窖。


    “不……”


    她的否定讓他誤會成了拒絕,抬手把她兩隻手交疊固定在頭頂,一隻手攥了她兩隻手腕,另隻手掀著那藕粉色的衛衣。


    她很瘦。


    露出的腰腹沒多餘的肉,再往上甚至可以看到肋骨的痕跡,膚色細白,暗色的內衣裹在胸前,隨著她的唿吸起伏著。


    他眸色暗沉,鬆開握在她頭頂的手,把那衛衣一下褪了下去。


    領口擦動額頭,疼意陣陣,她緊閉了眼,身子顫得厲害,“我自己來……”兩手抓著他的胳膊,她語帶祈求,“沈白,我自己……自己脫……”


    他把衛衣丟在地板,藕粉色的衛衣染了她的體溫,指尖似乎還殘留那分溫度,他墨色的眸子盯著她片刻,終於直起了身子,隻是目光仍緊鎖著她,看著她蜷縮著身子坐在他的床被,看著她胳膊上包紮著的傷口,也看著她手放在牛仔褲的拉鏈,手指顫得厲害。


    她知道他在看著她,並不開口催促,一切卻都在他的眼神裏,手指顫得再厲害也得繼續,她狠狠攥了手,手指骨節響動,嘴唇剛結痂的地方重新咬出了血,她一咬牙,驀地拉開了拉鏈。


    牛仔褲往下褪,整條腿暴露在空氣中,她身子顫了下,褲子到了腳踝的時候腳趾微縮了下,剛褪下的衣服還未拿開就被他俯身抬手扔到地板。


    衣服落地幾乎無聲,她卻覺得身上被狠狠砸了下似的。


    並不是第一次這般暴露在他跟前,甚至還有更加過分的時候,但恥辱感卻是一次比一次的強烈。


    “你……檢查吧。”掩飾不了的聲音裏的顫抖,她蜷縮的腿緩緩伸直,手卻使勁抓了暗色的被子,抬眼看著他。


    “繼續脫。”他麵無表情,吐出這麽一句。


    莫羨身子發冷似的顫了下,他冷聲:“有些痕跡,隻在某一處就足夠了。”


    話說得冷,明曉他話裏的意思,她臉色慘烈的白。


    胳膊後折,摸到了衣扣,輕輕一用力便大了開,身體的桎梏被放鬆,身前細白的軟肉晃動了下,她心裏卻是重重的沉。


    肩帶從身上滑落,越過線條精細的鎖骨和肩頭,她身子微低,雙腿不自覺屈起,身子幾乎伏在腿上。身子抬起,兩隻手同時往下,帶著身上最後的一件衣服到了腳踝處。


    屈辱。


    如果說那次幾近瘋狂的懲罰讓她恐懼害怕,那麽這次所謂的檢查更讓她恥辱難忍。


    每一個秒鍾裏都有無數的立馬逃開的念頭前赴後繼,可她忍住了。


    不得不忍。


    她必須繼續待在他身邊,費了那麽多心神才終於有了一點的緊張,她讓自己想起父親的臉,想起那把暗金色的鑰匙,想起妹妹反常的舉止,也想起不認得她了的母親。


    力量在恢複,眼睛已經閉著,她強迫自己直起身子,隻是屈起的腿怎麽都伸不開。


    “你……檢查……”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後麵的音節還沒說出,就覺得身體被拖抱起,她蜷了身子,驀地張開眼,他麵無表情抱著她往裏側走。


    “你……”


    “被別人碰過的,我嫌髒。”


    語調平淡,卻直擊心髒。


    她咬著唇,沒有說話。


    還能說什麽,他認定了她的身體背叛了他,在他自己確認下之前,這些話,她得受著。


    她的不解釋,讓他眼底深處極快的洶湧一瞬。


    徑直把她放進了浴缸。


    浴缸中沒有放水,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抬眼還未說話,就被撲麵而來的水淋得閉眼抿了唇。


    他拿著花灑,水流對著她衝洗,她終於知道他說的嫌髒的意思,所以他現在,碰都不想碰到她……


    是了,他是有潔癖的,不僅如此,還對異性的觸碰格外抵觸,她極力這麽告訴自己,告訴自己他這般做是有原因,花灑裏的溫度偏低,隻微微的熱度,除了水流衝過的地方有些暖意,暴露在外的大片的肌膚都是冷的,她牙齒輕顫。


    “手拿開。”


    並不甚清晰的,聽到他薄涼的聲音。


    她環在身前的手,手指攥了下,還是順從地放了下來。


    花灑的水浸滿全身,水流沒在浴缸存住,他低身調了下,頭上的花灑挺直了工作,轉而浴缸中流進了溫熱的水。


    瑟瑟的身子在這份暖意裏顫得沒那麽厲害了,她眼前的水滑落,模糊著視線抬眼去看他,“可以……了嗎?”


    如果注定一場折磨,晚來不如早來。


    他眼底的眸色非同平常的多了一抹異色,再看過去又好像是與平常一樣,他看著她,微蜷著身子坐在浴缸,頭發幾乎全都打濕,長長的粘連在後背,脖頸,臉側。


    沒說話,他蹲下了身子,伸手握住了她兩邊肩頭。


    他掌心溫熱,她僵了下,到底沒有動作,任由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前的每寸肌膚。


    水已經漫到腰間,她能感覺到那份浮動的力,他就這麽握著她的肩頭,手指微抬,把她脖頸裏纏繞的黑色的頭發撩到背後。


    “很好,這裏沒有痕跡。”淡淡的,他的聲音似乎低了些。


    她抿了唇,沒說話,他目光的洗禮如刀割,路過的地方割得她遍體鱗傷。他雙手力道微大,就把她的身子帶得往他的方向傾去,她的肩膀挨在他胸膛,染濕了他黑色的襯衣。


    她感覺到後背黏連的長發被他撩開,他刀割一樣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後背,她扯了下嘴角,苦澀黯然,他這檢查,可真……


    仔細。


    隻這個念頭剛冒出,她就不覺悶哼一聲,因為他的手掌,落在了她身上。


    “後背也很幹淨,該說你們做得足夠小心麽。”


    “我沒有!”她幾乎脫口而出了反駁,“你都看了,還要怎麽樣才肯信!”


    屈辱感讓她幾乎失了理智,但下一瞬她就說不出別的話,因為他落在她側腰的手掌微用了力,嗓音低低緩緩,“不留痕的法子很多,比如不用力。莫羨,他碰過你這裏麽。”


    死死攥了手,她吐出兩個字:“沒有!”


    他一手把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得更近,另隻手從她側腰拿開,在她心下微鬆的時候,卻發現那隻手反折著擠到了她與他之間……


    掌心柔軟的觸感,讓他眼底暗色濃鬱,“這裏,他碰過麽?”


    出口的聲音些微的啞意,她被冷熱的水刺激的身子敏感得厲害,他掌心握著的胸口,一根神經被撥動了似的身子軟了一瞬,她悶哼一聲,咬唇,搖頭。


    “那,這一邊呢?”


    “沒……”聲音顫得厲害,她在他懷裏瑟瑟,“沒有,都沒有……沈白,你信我一次,能不能……信我一次……”


    “我隻信自己看到的,碰到的。”他身子些微退了些,讓兩人之間拉開一道潤濕的距離,那隻手緩緩下落,順著她挺起的柔軟落下,路過平坦的小腹……


    “別……”


    她身子一個激靈,伸手就覆在他的手背抓住他,“沈白,別……”


    語帶祈求,卻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別這樣……求你……”


    “手拿開。”


    “沈……”


    “手,拿開。”


    僵持,沒有用的僵持。


    她知道她那點力道於他根本算不得什麽,他隻略微用力就能衝破了去,但他偏不,他一定要她拿開手,主動的,配合的,順從的拿開手。


    身體顫得越發厲害,時間在兩人交疊的手間無限放慢,她手指顫著,終於緩緩移了開,眼前模糊,不知是水還是什麽……


    在他的手往下探去的時候,她悶哼一聲,抬頭咬在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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